《[银魂]意中人》夏晓澄

44、第四十四章

　　江户的雨季又到了，城里几乎整天都在下着瓢泼大雨，只放晴少许一阵。

　　备好牛肉和温泉蛋，热了一锅热饭的奈奈看了眼腕表。已经快下午六点，出去玩的神乐，去工作的银时和新八还没回来。奈奈叹叹气，揉了揉踱步到她身边的定春的毛绒绒大脑袋。
　　“那就让定春先吃点吧，乖孩子是有奖励的。”
　　奈奈刚把定春的狗食盆里装满牛肉拌饭，玄关那边总算传来了动静。

　　撑着一把只剩下骨架的坏伞，却一致傻乐的三个人浑身都湿漉漉。
　　奈奈呆愣几秒钟，黑着脸把他们赶去拿浴巾擦干水，让神乐先去泡澡。

　　“怎么这样回来，出去前不是提醒你们带伞了吗？还有，神乐酱的那把她很喜欢的新伞呢？”奈奈边用吹风机给银时那头卷毛吹头，边忍不住念叨。
　　“这个嘛……”银时摸摸鼻子，唇角又扬起弧度。

　　“我已经有最好的伞啦，而且我的天气是大晴天了！”从浴室蹦出来的神乐欢快地说，“好饿好饿，我闻到牛肉的味道啦，银酱奈酱新八，吃饭吧！”
　　“神乐酱，不要抱起锅就开始倒啊！”还在擦身上的雨水的新八冲进厨房抢救晚餐。
　　“小孩子吃这么多牛肉会长不高的，多留给大人才对！”银时加入。

　　万事屋日常，鸡飞狗跳一顿饭。

　　晚间雨小了点，准备收网的两个人相携出门。
　　新八走得比他们还要早，而神乐正雷打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八点档电视剧。

　　银时一手撑伞，一手揽住奈奈肩膀，将她往他那边拢过去，避免雨落到她身上。
　　奈奈笑起来，安心地靠着她的意中人，偶尔快乐地伸出手接一接雨水。
　　他们在匆匆夜归的人群中走的格外慢一些。

　　计划中的剧本已经发展到，狂死郎利用善良的三叶做担保，借了一大笔高利.贷后和别的女人私奔的情境里。装放高利.贷的人是登势婆婆找来的，以前确实干过这种事情，然后被关了几年出来从良的歌舞伎町人。和狂死郎搭档的女人则是……一位曾经从事过牛郎工作，和狂死郎是前同事，在变性后辞职的人妖小姐。

　　“虽然俗套，但是现实里总有地方在发生类似的事情。”奈奈对自己的剧本这样评价。
　　银时聚精会神地看着码头边正上演的剧情。平贺源外提供的窃听器清晰地将那边的对话声传到耳麦里，同时也同步传输到奈奈手机里。
　　他们俩藏在集装箱上面，披着黑色的雨衣，完美融入黑暗中。

　　土方走到了正等离开江户的游艇开来的两位“私奔”人员面前。
　　他们刚刚正在说——“等那个女人在真选组工作的弟弟发现前，我们必须要离开了。”

　　“土方君真的单枪匹马来的，银时你没猜错。”奈奈小声。
　　“多串君可很会逞英雄。”银时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雨又大了，码头外，海面上大片大片的波涛涌动散开。
　　“不能让你们离开啊。”
　　雨中略有些沙哑的烟嗓又凉又冷。

　　“真……真选组鬼之副长！”由纪小姐夸张地尖叫。
　　“土方先生，我们要出去旅行，有什么问题吗？”狂死郎还很镇定地说。

　　“没什么问题，在把你欠的钱还干净之后，随便你去外星定居都行。”土方没有撑伞，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滚落到脸颊和脖颈，消失在制服衣领间。
　　“什么钱，我并不知道……”狂死郎倾情表演人渣。
　　“会有人还的，那个女人会还的，跟我们没关系！”由纪小姐表演无脑配合。

　　“这么说，你果然是拿那家伙当工具人，让她背上几千万的债务是吗？”土方向前走了一步，手缓缓放到了刀柄上。
　　“也……也不能这样说。我会努力还的，但是实在还不上，那就是没办法的事情。三叶酱都说了能帮到我很高兴，我答应她等债务还清后和她在一起。她那么重病缠身的人能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能为了喜欢的人奉献自己，不是很幸福吗？”饶是狂死郎见过大风大浪，在背出这段台词的时候，见到土方冷冽的目光，声音也抖了抖。

　　“哈。”土方却忽然嗤笑一声，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
　　“我不会说你是邪道的。毕竟我也差不多，干了数不清过分的事情。这时候来说伸张正义就很可笑了。”他边说边扔掉烟，抽出了刀。

　　“那……那你这是……”由纪小姐颤巍巍地躲到狂死郎身后。
　　“因为是同事的姐姐才过来拦住我们的吗？”狂死郎撑着一口气，盯着刀锋不敢动。

　　“我才没这么了不起。”
　　他的手抚摸过刀背，刀面映着他的脸，青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出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只是……想让心爱的女人幸福罢了。”
　　“在这种地方舞刀的我办不到。”
　　“我只希望她能找个普通人成家，普普通通地生个孩子，过普普通通的生活。”
　　“仅此而已。”

　　啪嗒，眼泪比意识到还快，落在撑着脸的手指尖。
　　奈奈胡乱地抹了抹眼睛，将那股酸涩压了回去。先前还在吐槽狂死郎和由纪小姐演技的银时，在这时候也安静了。

　　“破坏她平静生活的人，我无法放过。”土方举着刀直指狂死郎，“所以，要么自己留下，要么我打断你们的腿也让你们留下。”这是最后通牒。
　　真选组鬼之副长见过无数血的杀气漫出。

　　狂死郎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在他身后的由纪小姐更是两三步退了几米远。
　　她一把从衣领那里拽下扁圆的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
　　“快出来救命啊真选组副长要杀疯了！”

　　窃听器被这贴近的大嗓门一嚷，银时和奈奈不禁跳了起来，哗地扯下耳麦。动作之大，他们身上披着的黑色雨衣被风一刮，从集装箱上掉到了码头地面。
　　在黑暗中显眼的银色天然卷，只要视力没问题，都能看得到。

　　土方本来以为是他们的帮手，冷冷地往上看，结果因上面的这两人的出现，浑身杀气一滞。

　　“好……好巧啊哈哈。我们是来偷情的，你们三个也是吗？”银时摸着后脑勺，扯起嘴角僵硬地尬笑。
　　奈奈猛烈地咳嗽几下。

　　“什么偷情啊！”奈奈忍不住踩一脚银时。
　　“对……对哟，我们不是偷情，是约会！”银时跳开几个身位。

　　十字青筋蹦出，土方又不笨，眨眼间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银时君，我们的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交给你们了！”狂死郎毫不含糊地说，他拽住由纪小姐的胳膊。趁着土方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这边，拔腿就跑。

　　“晚上好，多串君！你看雨这么大，我们还是明天再……”

　　几个借步跳上集装箱的没有收刀入鞘的土方狞笑一下，他举起刀朝银时挥了过去。

　　奈奈默默缩到集装箱角落蹲下，撑起伞，从手机的联络账号里找到三叶，片刻不耽误地把刚刚从耳麦同步传输下载下来的录音发了过去。
　　“你的雨要停了。”她配上这一段字。

　　二更~或者说同时双更。
虽然这几个月三次元很多苦闷的事情，但是果然阿银的存在能再次召唤回我。
土三就这样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