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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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7 魔女的闪耀

　　何俊杰把乔濑牵到舞池中央，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是女生挽着男生的脖子，男生挽着女生的腰，然后跟着音乐慢慢地走着小步。
　　何俊杰又把视线移到乔濑身上，发现乔濑正在看着自己。
　　于是他心里开始思考着如果挽上乔濑的腰这女人会不会直接给自己一拳？
　　正想着看到乔濑向自己靠近，抬起双手挽上了自己的脖子。
　　何俊杰呆。
　　乔濑说：“你不挽上我的腰么？”
　　何俊杰咽口水，很紧张很颤抖地挽上乔濑的腰。由于紧张，他的步伐也很乱，乔濑试着靠近一点，何俊杰就会朝后退一点。试的次数多了乔濑就不管了。
　　周围有些人捂嘴笑他们，乔濑也不生气，就继续跟着他这样怪模怪样地跳着舞。
　　乔濑感觉背后有灼人的视线烧着自己，往后一转头，看到了莫浩然，他这时候在何俊杰刚才喝樱桃汁的那里站着，把红玫瑰放在旁边的板凳上，眼睛像狼一样地盯着乔濑。乔濑很不爽被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的感觉，用力把何俊杰拉过来帮自己遮住莫浩然的视线，何俊杰正疑惑地吐出一个“乔”字，感觉脚上一阵剧痛，“啊”地叫了出来。
　　乔濑看了看脚下，说：“真是抱歉啊踩到你的脚了。”
　　何俊杰脸色铁青，哇哇地说：“抱歉就完啦？你初中学过没有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啊，你穿的鞋跟超细的，想踩死我啊？奥……痛死了……”
　　“哼！”乔濑冷哼一声，“知道的只道你脚被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踩了你的命根子。”
　　“你……”何俊杰气结，他知道乔濑不喜欢说话，但是真要想贫你你是觉对找不到还击的余地的。乔濑跟他说，这是书看的多的结果。
　　不过这样一闹，何俊杰和乔濑的距离倒是贴近不少，乔濑都可以感觉的何俊杰的吐息喷在自己的脸上。
　　两个人也都开始安静地跟着大黑摩季的《Slow Down》跳着慢舞。
　　“那个……乔濑。”
　　“什么？”
　　“你今天……嗯……很漂亮。”何俊杰脸红了。乔濑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说：“秋明给我买的。”
　　“谁？秋名？秋名山？头文字D？”
　　“……”
　　何俊杰咳了咳，又说：“谁是秋明？”
　　“我弟弟。”
　　“你弟弟？你有弟弟？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乔濑不说话了，何俊杰的好奇心也就刹车了，乔濑的反应他知道，是不想回答的反应。
　　一曲终了，放了一首J-Rock风格的歌，乔濑把放在何俊杰脖子上的手拿下来，看了何俊杰很久，最后说了句：“我去上厕所。”然后就拨开人群走进了教学楼。
　　何俊杰看着乔濑的背影，总幻觉地认为乔濑刚才不是想说她去厕所。
　　教学楼里很安静，乔濑的高跟鞋踏在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走到走廊的尽头再往左拐就是厕所了，乔濑打开包包，拿出一包面纸。突然头皮一痛，感觉像被人从后面拉扯着，乔濑很快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大腿和臀部都很疼，乔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有人走过来踹上了自己的肚子。乔濑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接着蜷在了地上，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又有人扯着自己的头发，把发箍蛮横地扯下来，这下乔濑的头发彻底乱了。接着脸上被人不停地扇着耳光，直到乔濑听见那人说：“妈的！这死婆娘脸皮真厚，给老娘的手都打疼了！”才停止。
　　乔濑感觉到自己嘴里面有腥味，那是鲜血的味道。两边脸颊上火辣辣地疼。
　　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打她的那几个女生，打扮全都很可爱，走的是非主流的风格，恰好是乔濑最讨厌的那种风格。
　　一个女生头发染成桃红色，画着很可爱的装，戴很大的那种蝴蝶结在头上。
　　她对自己说：“你叫乔濑？”
　　乔濑本来想说：“我叫你妈。”但是全身疼得厉害，特别是肚子上面那一脚，踹得她到现在都还缓不过气来。
　　那个女生又说：“我哥主动找你说话你他妈还不识相，你以为你是谁啊？”
　　乔濑还是不说话，那个女生有点火了，走上去踩上乔濑的头，“你他妈的不会说话是不是啊？小颜！去把厕所里的拖布拿过来。”
　　接着那一对女生其中一个就说：“薰子，用拖布啊？好像很好玩哦！走！我们一起去拿！”
　　那群小女生看起来弱不经风其实跑起来比刘翔还快，尤其是手上拿了两个湿嗒嗒脏兮兮的拖布的时候。
　　乔濑等着力气缓过来，抓住那个踩着自己头的女人的脚踝，用力一推，女人立刻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乔濑摇摇晃晃地捂着肚子想站起来，后面拿拖布的女人看情况不对，陆续跑过来，把乔濑按在地上。
　　“薰子，你看怎么处理这女人？”一个女生用膝盖摁住乔濑的腰，双手把乔濑的右手擒住，她问那个带头叫薰子的女人。
　　薰子站了起来，理了理摔乱的头发，脸因为生气而扭曲，走过来拿起湿嗒嗒的拖布就往乔濑脸上蹭。
　　浓烈的脏水腐臭味道呛得乔濑只想呕吐，她拼命想躲开拖布，感觉有人扯着自己的头发被迫让自己抬起头，薰子就趁机用拖布狠狠地蹭自己的脸。
　　乔濑的烟熏装被弄得很花，看起来就像个小丑。
　　身上也被其它女生用拖布把衣服弄得很脏很湿。
　　如果不是广播里传来“陆言薰同学请迅速到播音室来”，乔濑可能还会被折磨很久。
　　薰子听到广播还很不甘心地把拖布扔在乔濑身上，其他女生看了也都跟着做，薰子恶狠狠地说：“乔濑，你他妈等着！好戏还在后头！”然后就跑了。
　　空旷的走廊很快吞没了她们的脚步声，安静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乔濑在地上趴了很久，全身都是馊水的味道。
　　她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有鼻翼因为呼吸微微颤抖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乔濑动了动手指，接着慢慢站起来。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
　　乔濑想起厕所里面那些清洁工都把拖布放在一池不会流动的死水里，只有学校领导检查的时候他们才会换水。
　　她把高跟鞋脱下提在手中，一步一步朝着厕所走去，走到那滩死水边，和自己身上一样的腐臭味道钻进乔濑的鼻子里面。
　　她看了看四周，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已经被用来装垃圾的桶。
　　乔濑把里面的垃圾倒出来，舀了一桶馊水，提着走了出去。
　　走出教学楼，就发现操场上没人在跳舞了，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人唱歌。
　　唱歌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用拖布蹭自己脸的人。
　　只不过现在的她比刚才都要可爱纯情得多，就像一个可爱的布娃娃。
　　乔濑这时候低着头，嘴角微微一抬，左手提着高跟鞋右手提着水桶，拨开人群朝着那个女生走过去。
　　别人看到她的反应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捂着鼻子走开。
　　不过没人认得她。
　　谁能相信刚才妖娆得如魔女一般的人会在短短十多分钟变成连叫花子都不如的人。
　　学校干部已经去找了保安。
　　乔濑仍然继续她的步伐。
　　台上的女人闭着眼睛飚高音。
　　直到乔濑站到了主席台上，左手一放，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那个女人睁开眼睛，看到乔濑，接着是满眼的恐惧。
　　乔濑双手端起水桶就往女人身上泼去。
　　女人一阵尖叫，她可爱的衣服可爱的发型可爱的脸全都被腐臭的水冲刷着，几个学生会的人见情况不对马上冲上来拉住乔濑。
　　其实根本不需要，因为乔濑泼了那女人水之后就一动不动，只是嘴角一直向上抬着。
　　双臂上精致小巧的骨翼仿纹身，一直熠熠生辉。

　　Chapter 08 她还是我的女人呢！

　　那女人哭得很厉害，台下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乔濑听见有人说：“怎么了？”
　　“不知道呢！不过也太过分了！”
　　“但是……被泼的人是陆言薰啊，那个泼她水的女人全身也很湿啊，你说会不会……”
　　“嘘……小心被陆言薰的同伙听见。”
　　乔濑始终没说一句话，接着她看到莫浩然从下面走上台，走到那个叫陆言薰的女人身边，拿出纸巾帮她擦着脸和头发，并柔声地问：“薰子，没事吧。”
　　陆言薰委屈极了地摇摇头，然后趴在莫浩然的怀里哭。
　　莫浩然也不嫌弃陆言薰身上的馊水，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自始至终莫浩然都没看过乔濑一眼，不过乔濑本来也没期望莫浩然做出什么，她甩开那群害怕她身上馊水而不敢真正用力抓住她的人，然后没事一样地理理头发。
　　刚转过身要走下台，她就听到莫浩然在身后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不解释一下？”
　　这声音和第一次见到莫浩然时他有些热忱的声音不同，也和莫浩然每天早上不期而遇时开玩笑的声音不同。
　　只是很深沉，没有怒气，深沉罢了。
　　但是乔濑却感觉胸口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慢慢地堆积，最后成了一块石头，压在了心脏上面。
　　她转过头，抬着嘴角对莫浩然笑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你不都看到了？”
　　“是的，我看到了。但是为什么？”
　　乔濑不说话，她不想说出自己在走廊被这个女人欺负的事情，她不想像陆言薰那样靠个男人来为自己出头。
　　她从小就习惯了独立。
　　陆言薰在莫浩然的怀中哭得更吓人，就像死了妈一样。
　　莫浩然仍然不放过乔濑，眼神有了变化，嘴里却依然是：“为什么？”
　　许久，乔濑终于开口了，却不是回答莫浩然的问题。
　　她把头抬起来，眼神变得犀利，盯着莫浩然，一字一顿地说：“你、真、他、妈、有、病。”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连陆言薰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一般，抽泣声小下去。
　　就在乔濑以为莫浩然会忍不住冲上来揍自己一拳的时候，感觉有人把自己往后一拉，然后高大的身躯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何俊杰对着莫浩然说：“这么简单的情况你看不出来？不会先问你怀中那个哭得像死了妈一样的人？”
　　莫浩然感觉到陆言薰听到这话在自己的怀里怔了一下。
　　莫浩然说：“这不关你的事。”
　　“这关你的事？”何俊杰反驳回去。
　　“她是我表妹。”
　　“她还是我的女人呢！”
　　于是莫浩然沉默了，何俊杰转头拉着乔濑就走。
　　两人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孔秋明。何俊杰不认得孔秋明，还以为又是个捣乱的，因此语气有些不善地说：“同学，让开一下。”
　　孔秋明走到两人身边，硬扯下乔濑和何俊杰牵着的手。
　　台下又开始哄闹起来。
　　何俊杰虽然在学校不太出名，但是孔秋明在西区那边是绝对全校都认识的。
　　打架最厉害的，长相最好看的。
　　何俊杰气红了眼睛盯着孔秋明，狮子一样的咆哮，“你干什么？”
　　“秋明。”乔濑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叫了声。
　　何俊杰的记忆倒回乔濑跳舞时跟自己说的话。
　　那么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弟弟？
　　“乔濑是你的女人？你他妈和他一样有病！”孔秋明指了指看着这边的莫浩然，莫浩然非常不悦地皱了皱眉。
　　但是还没等莫浩然和何俊杰说话，孔秋明拉上了乔濑的手，对着在莫浩然怀中哭到忘我的陆言薰说：“你哭屁啊？老子听着耳膜都要爆掉！最恶心的就是你！”
　　陆言薰愤恨地转过头看着孔秋明，接着又看着乔濑。
　　乔濑的表情让她觉得害怕，因为……她在笑，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热闹那种笑。
　　明明乔濑就比陆言薰狼狈得多。
　　孔秋明捡起鞋子为乔濑穿上，然后拉着乔濑就走了，和何俊杰擦肩而过的时候，孔秋明还狠狠地瞪了何俊杰一眼。

　　舞会像出闹剧，跳了几场舞，听了几首歌，过了一下泼水节，这个舞会就这么结束了。
　　乔濑洗了澡，又想把衣服洗了。孔秋明拉住她，说：“今天你很累了，我帮你洗。”
　　乔濑看了看孔秋明，然后说：“先放着吧，我明天洗。”顿了顿想起了盆子里那有腐臭气味的高价裙子，乔濑突然说：“真是对不起。”
　　孔秋明看着乔濑，然后摇了摇头坐在了沙发上。“什么对不起？”
　　乔濑擦着头发倚在门边，低着头，孔秋明看不到乔濑的眼睛。“衣服……”
　　“没事，你没事就好。”
　　“我给你丢脸了吧，你朋友都在。”
　　孔秋明看着乔濑，笑了一下，说：“没有，你最后泼那个女人水的动作真是太帅了，小妨他们都很崇拜你啊！”
　　“……”
　　乔濑没说话了，安静地擦着头发，后母和父亲因为讨厌自己身上的味道出去了，整个房子霎时变得有些安静。
　　孔秋明想说什么，吸一口气，话到嘴边，然后又吞了回去，烦躁地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乔濑说：“秋明，你想说什么么？”
　　孔秋明看着乔濑，她把脸抬起来了一点点，孔秋明可以看到乔濑的眼睛，他甚至有些窃喜乔濑能看穿他的心事。然后他说：“那个自称你是他女人的男人是谁？”
　　“何俊杰。”
　　孔秋明挑眉，很不满自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又继续问：“他是谁？”
　　乔濑看了看天花板，似乎在想怎么回答，然后她说：“我同桌。”
　　“同桌？”孔秋明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是同桌会帮你这样出头？靠！
　　乔濑看了看挂在电视上面的钟，说了句：“我睡了。”然后就进房间“砰”地把门关上。
　　孔秋明不知从哪里来的怒火一下子积到胸腔，他火了，而且是很火！猛地踹了一下面前的茶几，那茶几可怜地被踹出了几厘米，桌上的杯子倒了，里面的水洒了出来，倾倒在桌子上。孔秋明的裤子不能幸免地染上了水。
　　他更生气了，简直想举起茶几去砸电视。
　　乔濑突然推开房间的门，孔秋明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只见乔濑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今天……谢谢你。”孔秋明想说：“不客气。”但是才说到“不”字，乔濑就又把门关上了。
　　但是……心情多少好受了许多。
　　孔秋明想到那个何俊杰，简直比欺负乔濑的那个女人更可恶。
　　他“啧”了一声，把桌上的杯子扶正。

　　Chapter 09 笔成了两半

　　“乔濑！你倒是能干啊！好好的一个校庆！你居然敢上去泼一年级同学的水！”
　　花中花气急败坏地骂着乔濑，恢复学生装扮的乔濑没有了星期五晚上的美艳，又开始拓落起来，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乔濑的这个反应让花中花更生气，不过她也没办法，谁叫老师是不能打学生的。
　　她憋了口气喝了水，拿了桌上的资料，“你不是报名唱歌了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报了名又不去是很不道德的。你这样将来学校还敢把你推荐出去工作么？人家用人单位还敢要你么？”
　　乔濑还是一言不发。
　　“还有！那天晚上你和何俊杰的表现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让你失望了，学校里不准谈恋爱，你回去就和江欣换位置！以后和何俊杰保持距离！”
　　乔濑依然没说话。
　　花中花火了，猛地站了起来，办公室的老师都有些诧异地盯着她们两个。
　　“乔濑，你给我出去！马上立刻！”
　　乔濑出去了，花中花拨头发，看着她的背影气结地说：“就像个死人！”
　　如果一个人很生气，他要骂人解恨，但是那个人不给你顶嘴甚至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变过，让你感觉如同骂死人，那么你会气到炸。
　　乔濑刚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莫浩然用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倚在门旁的瓷砖墙壁上。乔濑看了看他也就准备回教室。
　　莫浩然一把拉住乔濑：“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乔濑转头甩掉莫浩然的手，“我不想浪费时间。”
　　“对不起。”莫浩然说，眼里是愧疚的眼神，“昨天薰子跟我说了，我虽然也料到了一点，但是……”莫浩然不说话了，乔濑看着他，莫浩然直视着乔濑的眼睛，里面有些害怕的神色。
　　“嗯……”乔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希望你原谅我。”
　　乔濑双手环抱起来，笑了一下：“噢，是么？那我原谅你了，没事了吧？”接着就绕过莫浩然走了。莫浩然又上来拉住乔濑，乔濑这次没挣扎，只盯着莫浩然用眼神宣告自己的不爽。
　　“你是我见过最有脾气的女人，我那天完全被你Shock到了！”
　　“我又不是想Shock你才做那件事情的。”
　　“太好强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太鸡婆也会找不到女人的。”乔濑说完就把自己的手扯出来，走掉了。
　　莫浩然在原地释然地叹了口气：“算了，原本她就是这样的人。”
　　乔濑走进教室的时候老师的课刚好上到了一半，她说了句“报告”就直接进去了，完了坐在何俊杰的身边。就是这么一个再简单的动作也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
　　这位老师显然也听说了校庆的事情，心里说了句：“就是这个人啊……”然后咳了咳，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继续讲课。
　　何俊杰凑近乔濑，小声说：“怎么样？花中花没为难你吧？”
　　乔濑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放在课桌上玩儿笔，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顿了一下补充道：“她让我和江欣换位子，还让我不准和你走太近了。”
　　“啊？江欣？那个八卦女？”何俊杰面部开始扭曲，“你现在是全校的红人诶，但是又没人敢和你说话，她一定会把我缠死的……”
　　乔濑说：“不好么？你刚和我坐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讨厌我得很？巴不得换位子离开我。”
　　何俊杰有些发窘，“你怎么会提到这陈年旧事，那是高一……”
　　“也才不过一年。”
　　“我……我和你坐习惯了，你安静，不会打扰我。”
　　“噢，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
　　“不客气啊。”
　　何俊杰看着乔濑，有些郁闷地转过头看着黑板，乔濑说的话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但是、但是总觉得心里面硌了一块，何俊杰想到那天的情景——
　　“这不关你的事。”
　　“这关你的事？”
　　“她是我表妹。”
　　“她还是我的女人呢！”
　　她还是我的女人呢！
　　重点在这句话上面。
　　他怎么在全校面前说这样一个没有性向的女人是自己的，而且还说得很自豪。再加上她那个天杀的弟弟又揭穿了自己的谎言，仿佛是自己硬缠着乔濑而且乔濑还不领情一样。
　　真是太郁闷了……
　　经过了这件事情，他连去泡C班的小妹妹的机会都没有了。
　　人生啊！你为何这样折磨我？
　　“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乔濑说，何俊杰放下已经被自己嘶咬到变形的课本，看着乔濑“嗯？”了一声。
　　“嗯……”乔濑玩儿笔的右手突然不动了，把笔拽得老紧。“你为什么会说‘我是你的女人’呢？”
　　何俊杰在心里欲哭无泪——果然她还是问到了。
　　“啊？这个啊？”何俊杰挠挠头坐起来，乔濑看着黑板，双眼的神采熠熠生辉。
　　“你想啊，在那个时候难道我说你是我同桌？你是我同桌确实没有那个麦当劳先生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密切吧，所以……嗯……就是这样。”
　　“喀！”
　　乔濑手上的笔被折成了两半。
　　何俊杰吓得冷汗直流。
　　她看着手上的笔，冷冷地说：“是这样啊。”然后把残骸倒在桌上，“我知道了。”
　　下了课乔濑就把座位和江欣换了，脸一直很臭，如果说乔濑的脸生来就这么臭，那么她现在的脸已经臭到新一轮的境界了。
　　何俊杰的心里充满问号，到底哪里得罪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