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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 倾城篇前的准备工作 ...

  •   逛街当然不真的是逛街。
      从秋叶原拐到一间地下安全屋时,高杉就懂了。
      “虽然你们可能用不上,但是记得告诉桂和银时他们。我之后应该没时间带他们来走一次。”松阳一边带着他逛江户现在的安全屋一边说,“和茂茂搭上线之后,有一部分安全屋就是他们那边的人在管辖,如果实在没打听到安全屋的流换,可以直接派个人去找他。”
      所以屋主人果然就是老师吧。
      “晋助好像不吃惊呢。”
      “因为老师就是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很小的时候就这么觉得……老师什么都做得到。”
      松阳偏过脸,对他笑了笑。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在什么考验里过关了。
      “老师确实很像怪物呢。”
      “晋助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不,”他哑着嗓子低声道,“我只是想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如此众多的普通的人类,无法接受老师的话……我很愿意……”
      “别说人类不该说的话,晋助。”
      他的学生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
      鬼兵队的其他人还在船上,这里只有他和松阳两人。在他的沉默里,松阳转头望向他,他在那双绿眸里看到铁灰色。
      “别把自己与生俱来的巢弄丢了。”
      “我哪有什么生来的巢啊!”他猛地上前一步,而松阳没有后退,“我、我——我……”
      我离开了我自己的家。
      我放弃了家人为我选择的武馆。我离开了那些无法选择的同学。我早已抛弃那个与生俱来的巢,选择怪物那小小的、温馨的私塾。
      所以,怪物在哪,哪就是我的巢。
      “晋助……?”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抓着松阳的手腕把人按在了墙上。说不好想做什么,大概只是希望对方看着他——就看着他就好。
      “……我,并没有什么巢穴。我早就没有什么家了……我,只是……”
      “鬼兵队的各位也不算吗?”
      “都说了只是恰巧同路。”
      “是吗?”
      “……老师,”他求饶般垂下头,手上也松了力气,“看着我好不好?我是说……别再看着您一直看着的东西了。我不知道您在恐惧什么,但是别再看着它了。我这么大个人,还不够看吗……”
      “唔……?”
      “……无论老师是怎样的怪物,我都会在老师这边。所以,您能不能看到我呢?”
      别再独自面对那道深渊,别再独自背负一切。看到我——作为一个人、一个成年男子,一个可以帮助您、可以让您依赖和信任的人——
      松阳对他露出了微笑。
      “谢谢,晋助。”
      “我——”
      “我明白。嗯,我知道,你早几个月来和我说,我可能都不明白。不过现在我明白,晋助你,也很愿意捡到我对吧?”
      “捡到……明明是老师捡到了我。”
      “也不错啊。那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把你们身边当成我的巢,你们把我带回了你们的巢里……所以,我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其实也许,已经能说出口了。只是这件事牵扯到另一个人,我必须先去确认他的意图。为此,我得先去和天导众打一架——不用担心,并不需要拿刀去打,只要拌嘴就好了。”
      “但是——”
      “到时候,你就把巢打扫好,等我回来给你们讲故事哦。”
      他的老师依旧笑着。和很久之前温和却带着疏离的笑意不同,这一次,高杉没有看到隐藏的痛苦和悲伤。
      “……我可以保护您。”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得自己去见他,”松阳回答,“因为他不是敌人,最不该做的事,就是拿刀去面对他。”

      虚猛地睁开眼。
      呼吸间有种甜味,像血味。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把嘴里的味道咽下去。眼前是熟悉的天道院的房间,触手可及的每样东西都是实在的,让他刚才的感受显得很不真实。
      ……不过也记不太清刚才是什么感受了。
      他不会刻意记忆自己的梦,毕竟那里一般没有什么好东西。要么是过去的死亡回放,要么是不同死亡回放的融合产物,总之没什么值得记忆。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会避免睡眠,但最终他屈服了。
      在梦里死就死吧,现实中的清醒比梦里的死还让人难受。
      “松阳……”
      虽然不记得,但总觉得和松阳有关系。他这个人格是少有的能把他自己气得不轻的类型,就算是梦里都不会放过他,日常和对方吵起来,吵完又不记得在吵什么,憋屈得要命。而且他总觉得对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这是松阳还在这具身体里时的后遗症,那时候他们两个就日常吵,有时候还会带动当时残存的其他人格一起吵,吵到最后总是动刀,可惜就算动刀,松阳也只会给他一句“你是说不过我,所以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吗”。
      暴力怎么了,暴力不是能砍了你吗。
      要是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为什么那些人类会用暴力解决我们呢。
      他在心里怼松阳,但当他清醒的时候,松阳绝不会回答他。那个人格不在这里,曾经有众多“虚”存在的躯体此时只剩下他一个,而他要做的就是彻底终结一切。
      ……但是,不安感在扩大。
      所有的计划都按部就班地进行,他的谋略本该毫无漏洞,只是,有一些特殊的、他自己留出的洞还在地球上,生存着、挣扎着,作为最后应对他的手段,存在于人类之间。
      松阳的学生。
      他的另一个人格为他准备的断头台。
      时至今日,他依旧会想,如果松阳更变通,如果松阳选择对天道院挥刀,杀死其他人而带着那些学生走,也许松阳并不会面对死亡。那个人格会和学生们藏到新的地方,继续快乐地生活,也许有朝一日,被他们发现不死的秘密后,他们依旧会愿意与他和平共处。那时,怪物就有了一个巢穴——千年来,唯一能容纳他的,与人类一起构筑的巢穴。
      只不过,就算这样,当那些孩子老去,巢穴依旧会崩塌。
      他和人类本来就是不同的。所以,松阳再怎么努力,最终得出的结果仅仅是,别再尝试了,别再分裂自己了,找一个结束的方法,让那些孩子杀死“虚”吧。
      让人类选择永恒而痛苦的生,让怪物安安静静地去死。
      可他们要怎么杀死他?做得到吗?
      等不下去了,所以自己动手。毁掉地球就好了,连同松阳留下的这份希望一起毁掉就好了。他已经受够了,松阳已经失败了,不是么?
      已经失败的人格,本来是不该一次次浮现在他脑海深处,用温柔的、师生的回忆扰乱他的。
      ……怪物是不配谈论师生的。

      “……确实,晋助肯定想知道。但是,我的全部问题都和另一个人紧密纠缠着,他不点头的话,我不太方便向你解释,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共享的秘密,我不能为了自己开心,就把他的痛苦也说给你听。所以,等到他愿意开口的时候,让他来说给你们听吧。”松阳带着高杉跑了整整一天,把江户城的安全屋转了个遍,趁着某些人在第二季延长篇前的“对不起”篇胡闹,抓紧时间做主线的正事,“然后我们可以去一趟揍人屋。”
      “什么?”
      “就是那种‘揍我一顿来缓解心情’的地方哦。”
      “我说的要毁灭不是毁灭那个……”
      “是吗?那除了幕府、天导众和你自己,还有什么想毁灭的吗?”
      “……”
      这怎么答啊,都问到这步了,说“剩下的一切”是不是也太中二了……属于那种和鬼兵队说没问题,和银时说也还可以,但和松阳说就羞耻爆棚的回答啊。总觉得会被问“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但是——
      “……老师,知道攘夷战争后半的事吗?”
      “幕府放弃抵抗,和天人一起围剿攘夷志士?”
      “嗯。……就是说,是我们一直试图保护的东西……和我们,打了起来。作为战斗的失败方,攘夷志士……死了很多。”
      他闭上眼,于是昔日的鬼兵队整齐的头颅在他眼前浮现。他们带着卫国的热血走上战场,而身后的国家把他们排在河边警告后人。
      “……我,搞不太懂。无论是您的事,还是鬼兵队的事,我都搞不懂。我更搞不懂能原谅这些的人。……我更搞不懂,能原谅无法阻止这一切的自己的人……”
      太过无能、太过弱小。
      明知道幕府的腐败,却无法从他们手中保护战友;明知道天道院的可怖,却无法从他们手中夺回老师;明明什么都知道似的,却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若非他们自己太过无力,若非——
      “我觉得我应该比晋助能打一点,但是我好像也没阻止呢。”
      “您只是不想杀人吧。”
      “至少就不作为来讲,我也有责任吧?”松阳在最后一间安全屋停下来,锁上门,揉揉高杉的发顶,“从头到尾,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我再强硬一点,如果我选择伸手……我当时大概也可以找些借口,取信于定定,再次获得天道院内部的领导权,然后提着刀去把阻止攘夷的官员都砍了。”
      “不作为可没有罪——”
      “那做不到就更没有了。……好啦,晋助想说的也不是什么罪不罪吧?‘我很痛苦,我想要向一切相关方复仇,我无法原谅自己’……这么坦然地说出来就可以,我又不会笑话晋助。”他在床边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高杉坐过来,“想要复仇这件事,我明白的。……就算相关方已经死了,也会想要向他的子孙后代复仇的。”
      如果根本不知道相关方,甚至会直接把仇恨扩散到全人类。
      “如果复仇能让你感到轻松和解脱,那就去做。如果不能,那就不要空耗自己。我的看法就是这样哦?如果晋助需要把幕府杀光,那我帮你就是了。”
      他听到松阳轻飘飘的声音。
      “……嗯,就算要一个一个杀光,我也会帮晋助的。因为人类是不同的……因为晋助,和他们,是不同的。我帮亲不帮理哦?”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耳垂涨红。
      “哈哈,说到底,是你们教给我的,就算我做错了也要你们负责。”
      “才不会……”
      老师才不会做错。
      无论老师怎么选,无论老师的想法有没有改变,老师都不会错。没有为什么,因为他也帮亲不帮理,因为去他的道理,他会砸了那一切,为老师找到容身之处。
      “我……必须要去见那个人一面。虽然老师说要自己解决,但是,我还是想见他。”
      “不放心我?”
      “您很容易心软的。对于那家伙可不可信,我绝对能看透。”高杉幽幽道,“如果他骗您——唔?”
      松阳忽然抱住他,埋脸在他颈侧吸了一口,吸猫似的。
      “谢谢,晋助。”
      容易心软……也对,可以说,现在是他最容易心软的时候。随着一步步与他人构建信任关系,曾经失去的那些活跃的情感和从人类行为中敏锐地获取感情的能力回到了他身上,就像银时说的,他在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他的心被歌舞伎町温柔的人们和这三个孩子一点点撬开,露出最脆弱的部分,允许爱的幼芽生长,于是之前无法感动他的话语开始具有效力,他开始明白,怀里这个任由他抱紧的人不仅珍贵,还能让他心口发烫。
      “老、老师……”
      “和银时一样容易脸红呢。”
      “和他才不像……”
      “本来就是很像吧。”松阳点点他的额头,“还是说,银时做过的事你就不想做了?”
      “他都做过了我还做什么。”高杉难得在他面前带上了怨气,“反正他是JUMP男主角。”
      “嗯嗯,就是说,如果银时和我睡过了,你就不睡了。”
      高杉:“……”
      高杉:“……”
      高杉:“……”
      极其漫长的僵硬后,他猛地抬眼,撞进松阳含笑的眼里。
      “抱歉,老师,JUMP反派的宿命就是做男主做过的事。”
      “哎呀?”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如果我有这个荣幸向您提议的话,那么很抱歉我会说,请抱我。”高杉敬语叠满,如同叠甲,一脸视死如归,“冒昧向您提议这种事实在非常唔——”
      松阳吻了他。
      他突然发现,明明他是扭曲而又爱而不得的那个,松阳却总是主动来吻他。
      “叠敬语有什么意义嘛……倒确实做了银时做过的事呢。”指直接把自己放在右位,“想被我抱?”
      “如果可以的话。”高杉的脸快滴出血来了,他不敢看松阳,怕对方下一刻就说“开玩笑的”。
      面对自己太过尊敬、太过珍视的人,他总是无所适从,只能被松阳扯着走。
      “不可以,不公平,而且我觉得抱别人好累啊。银时就很费力气地找我哪舒服……感觉晋助也要再来一轮吧。”松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过我稍微有点经验了,我可以指导一下。虽然我自己也找不太准……”
      高杉的眼睛一点点睁大,表情看起来有点呆。
      “……来做吗?”
      下一刻,他猛地被抱紧,高杉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咬上他的喉结,又猛地松开。
      ——就像一头恶兽的绳索突然被剪断,压抑太久的欲求猛然爆开,疯狂地冲向松阳;而松阳只是笑着,仰起头,鼓励般拍他的后背。
      ……确实。
      他想起自己掐着银时脖子时,银时的发言。
      只是在撒娇啊。

      所以说成年人撒娇和小孩子撒娇有什么区别呢?
      后者会要糖要玩具要哄哄抱抱,而前者,真的疼。
      松阳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一点点愈合,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别说找他舒服的地方了,高杉前半截基本在胡搞,边叫他边乱动,疼得他直抽气,后半截倒是冷静了很多,然后就开始想办法让他舒服,里面找不到就动外面,折腾得他想哭——你还是没完全冷静啊!你手上用太大劲了你知道吗!
      很明显,高杉不知道,他的脑子已经完全被松阳炸成废墟了,已经只剩下“JUMP反派就是要搞掉男主的老师才能坐稳反派位”了。
      不是,搞掉的方法是这个吗,话说你们一个老师啊,怎么折腾都是折腾我啊。
      “对不起。”高杉现在是真的冷静下来,乖巧地土下座,“我错了,老师。”
      “……”
      “对不起,”高杉的额头贴在床上,“我……”
      “这个世界上能存在比银时还烂的技术也很不容易。”松阳吐出一句。
      高杉:“……”
      不是,他们两个其实技术都不是特别差啊!起码不是处啊!倒不如说就因为不是……好吧,论松阳的感受,可能还不如他们俩都是处。
      “晋助同学,我以为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强和被强,不用这么急……”松阳把高杉拽到他旁边躺下,“我也不会怀孕,你不用一副‘我要赶紧把他的种搞掉’的态度。”
      “……对不起。”
      “下次做之前先深呼吸冷静一下哦。”
      “还有下次吗?”
      “说什么呢。”松阳忽然抬手,用拇指擦擦高杉的嘴唇,随即舔自己的指尖。舌尖碰到手指,画出一个湿润的圆,“我里面很不舒服吗?都到了不想要下一次的程度了?唔……好啦好啦,开玩笑的。”他凑过去,把自己塞进高杉怀里,“帮我清理,我不想动了。”
      他的老师很清楚怎么排解他的负罪感。
      把松阳洗得干干净净、趴在浴缸里犯困时,高杉的负疚心已经消失了大半,剩下的全变成了对下次的幻想。松阳眼都懒得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过来时,门外的人在砸门。
      “……?”
      “应该是银时,”高杉靠在他心口,听他的心跳声,“我没理那个傻子。”
      “别吃这种醋啊。”松阳快速穿好衣服,“等一下,银时,马上——”
      “松阳老师,是我,金时哦。”
      “谁?”
      “坂田金时。”对方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你是快援队的?被坂本辰马先生拐歪了?”
      门终于打开,外面的不是银时,而是金色直发的机器人。
      “费了好大力气,先去催眠了桂,才找到你们呢……”对方露出温和的微笑,“那么……我来改写你们的回忆吧。”

      松阳的回忆有一千年。
      嗯,直接心理暗示就好了吧,让他以为自己过去见到的银卷毛全是金直发就好了吧,又不用真的一帧一帧改。
      金时改完就走,安心地回去继续折腾歌舞伎町,而松阳默默眨了眨眼,表情略微妙。
      虽说暗示很厉害啦……但是,你这暗示……
      不要把别人脑子里的胧暗示成金直发啊!说到底,胧要是金发,他怎么会叫胧啊!他是雾中银月般的胧啊!你光把银时改成金时,没把胧改成中秋节金色满月啊!
      松阳默默捂脸。
      一旦发现端倪,催眠就快速失效,他回忆里的图景很快变得正常。然后他转手打清醒了高杉,后者半截身子埋在地里,对他表示五体投地心悦诚服,顺便老师您能不能把我拽出来。
      “歌舞伎町不能回。如果他的催眠覆盖那条街,我们回去的瞬间,就变成银时的敌人了。”松阳十分冷静,“虽说我觉得银时能解决……总之我给他发个短信吧。”
      嗯,用之前佐佐木的手机。
      “金时,还好吗?”
      “什么金时啊喂,松阳你怎么被辰马拐走了啊喂。”
      “没事就好。我暂时不会回歌舞伎町,遇到事情的话短信联系。请放心,我站在银时这边哦?心心。”
      松阳这家伙,和佐佐木学的发短信吧,绝对是吧……
      银时被他的心心闹了个脸红,干咳着收好手机,走向万事屋,金魂篇的开头。
      ……然后就真的跑来抱着松阳哭了。
      “他们把我忘了!神乐和新八要我滚出歌舞伎町,我没家了呜……”
      “作品名都改成金魂了吗?”松阳思索着,“倒是挺厉害的。”
      “就是说只要我现在去把那个金时揍一顿,要他改变催眠内容,我也可以改成杉魂吧。”
      “喂你怎么回事!你是反派,你果然是反派啊!”
      “那改成阳魂也行吧!”
      “虽然阿银不介意但是这听着好奇怪啊!好像灵魂少了东西一样啊!”
      “那就桂魂……哦,这个改过了。”松阳点点头,“所以这事其实很好解决嘛,银时。”
      “啊?”
      “想想看,如果是靠催眠的话……动物和机器,应该不会有事吧?”

      众所周知,金魂篇就是银时小玉加定春把金色涂回银色的全过程。
      银时当然没什么问题,而且仔细想想,他们对金时越好,越是说明他们爱着阿银,心理障碍还是挺好克服的……嗯,是吧。
      不,果然还是想揍这群呆瓜。
      所以说松阳最好了。
      银时艰难地结束了金魂篇的奋斗,然后才想起来另一个问题。
      “……你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做什么了?”
      高杉仰起脸,垂眼看他,扯出冷笑,回以一句“呵。”
      “你呵个鬼啊!”
      “呵。”
      “来决斗!决斗啊你个JUMP反派!你这辈子都演不了杉魂,你要演一辈子变态反派啊!”
      “决斗就能改变事实吗……呵。”
      “你再呵一次试试啊你个紫毛矮杉!”
      松阳在他们拌嘴时翻了翻自己的短信界面,找到最新的一条,点开,然后叹气。
      “银时。”
      “我不原谅他!做了也就算了,他什么态度啊!”
      “吉原那边有点事,”松阳把日轮发来的消息给他看,“能替我去一趟吗,银时?也许有机会见到花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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