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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三 放飞自我就是最爽的 ...

  •   和好是不可能和好的。
      夜兔没什么和好可言,就算松阳给了个台阶,他们的回答也只有继续砍过来。松阳皱了皱眉,他本来就不想继续打,何况身边有个银时,不能让银时发现异常。
      可惜银时已经知道了,他转了转木刀,警惕地站在松阳身边,满脸严肃地张嘴——
      “哎呀,毕竟是吉原,我们还是换个方法,比如和美丽的小姐姐一起拼刀,来定一下胜负之类……”百华中的某人一飞镖扎在他脑袋上,扎得他痛呼一声,“总想着打架容易变老。”
      松阳看了一眼百分百接月咏飞镖的银时,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之前就觉得夜王突然想和自己打有点问题,现在想想,怕不是和旁边那个和神乐长得很像的男生有点关系。是不想和对方打,干脆和自己打来展示力量吗……真要命。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对方看起来也不想和凤仙打,而是选择了和他们对峙。
      这个恐怕才是真的只想战斗的疯子吧……头疼。
      松阳迎上神威的眼睛,看到对方皱紧的眉头。
      “我说啊,”神威摆了摆手,“你刚才那样更好一点嘛。这是怎么,不光是女人,连男人都会影响战斗的意志了吗?”
      “怎么会呢,”他笑,松阳就对着和他笑,“向你介绍一下,这个人就是我战斗的意志哦?”
      他的指尖顺着刀柄挪动,护手擦过他的指尖。
      “银时,”他小声说,“跑。”
      一个还好,如果两个一起上,那想保护银时就太难了。
      “反了,”银时同样小声地回答,“你跑。”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松阳战斗,更不可能留松阳战斗、自己逃跑。
      “我能打得赢。”
      “会很疼的。”
      “什么疼……?”
      “受伤的话,”他的学生板着脸回答,“会很疼的。”
      松阳脑海里嗡的一声。
      战斗会疼……当然会疼。但是,这好像一直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不会向任何人哭诉,也不可能有人听他的话语。上一个问他会不会疼的是高杉,因为他确实弄碎了自己的骨头,那是非战斗伤害。但这一次是战斗时的伤害,他从来都没想过“战斗时的伤害还需要痛呼”这种事,在他的世界里,即使是普通人,也只能在“非战斗”的情况下说疼。
      战士本来就不该谈什么疼痛。
      但银时又说了一次。
      “会很疼的,所以别想着一个人扛。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两个怪物,松……叶。”
      松阳侧头去看他,看到白色的发丝。
      “真是,学生的任务可是成长到能扛起老师的程度……就算老师不行,老师的儿子,我也得扛一扛啊。”
      “银时……”
      “所以快跑吧,”拿着木刀的人再次将视线投向神威,“我可不希望……再来一次了。”
      心脏在跳。
      喉咙哽住,说不出话。
      “丧家之犬罢了。”夜王的声音冷冷响起,“很早之前,这里就不是你们的地盘了。幕府也好,武士也好,没有谁能保护谁,一切都早已被我们夺走了——你们又想做什么呢?帮那个小鬼拖延时间么?”
      然而,银时只是勾了勾唇角。
      “是啊,”他说,“快跑吧,别再让我当一次丧家之犬了。”
      那声音里的沉重压着松阳的心脏。
      很难受。但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他对不起自己的学生……他知道啊,一直都知道,没必要到了现在才突然觉得疼啊。
      心脏里鼓动着一种东西。从那颗嫩芽里生长出的东西,是已经遗忘很久的某种能力。
      “跑,”银时再一次重复,同时迈步挡在他身前,“快跑,带上神乐他们,逃跑。我会保护你的。”
      松阳抿唇笑了笑。
      他听到月咏和日轮在说什么,晴太在对吉原的女人们说着什么,但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站在这,看着银时的背影,就像一个被四五岁的孩子逞强说会保护的母亲一样,温柔地微笑着。
      然后,他的刀从银时背后抬起,直指凤仙的脸。
      “我重复一遍,”他的声音落在凤仙耳中,“这个人就是我战斗的意志,只要他在这里,我就不是丧家之犬。”
      银时下意识转头看他,那双眼依旧是绿色的。
      “那么,那边那个蓝眼睛的小哥,行个方便,别人的战斗能别插手吗?”
      “哎?”神威睁大眼,歪了歪头,“这个嘛……”
      “我之后会和你打的。”
      “好哦!”神威一秒叛变,“快打快打!打完赶紧——”
      松阳猛地拉了一把银时,把人往旁边一推,随即刀尖正对上夜王的伞,钢铁的声音中,他听到刀身发出痛苦的嗡鸣。
      真麻烦啊。好歹是伊东鸭太郎还在时从幕府拿的高级货……啊,没断,还好。
      松阳再一次笑了起来。
      “银时,”他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回去之后和我交往吧?”
      “好好好什么都好——啊?!你说啥?!”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和银时交往的话也不错。”松阳耸耸肩,“好歹银时会保护我嘛。”
      “你不和阿银交往阿银也会保护你的啊?!”
      “嘿嘿。”松阳吐了吐舌头,“因为我是那种只要有一点心思就要立刻抓住的人哦?刚才银时太帅了,我觉得不抓住的话会后悔呢。”
      这么说的同时,他向后拉刀刃,以刀身为支撑跃起,躲过凤仙的伞。百华似乎被晴太策反了,至少现在没有插手战斗,场上一时只有他和凤仙在动,睁大眼的神威和一时懵掉的银时旁观。
      当然,还有一个人在动,那就是放下日轮后冲向控制室的晴太。只是,暂时没有人注意他那一边。
      “真是的……啊啊,有朋友就已经够那什么了……谈到恋人,还真是贪心呢。”松阳漫不经心般收刀,他承认面前的是强敌,但他并不恐惧,“但是我真的决定试试了。毕竟,我就是该尝试做一些没试过的事嘛。”
      ——作为虚的人格,作为一种与人类相处的可能性,或是作为吉田松阳。
      他反手将刀刃送出,再次与伞面碰撞,顺着伞骨向前压,刀锋点上对方胸口,而夜王的伞也撞到他胸前。
      又一次以伤换伤。
      然而,刀锋能够送入,而伞是钝器;夜王不会疯狂愈合,而松阳会。
      他晃了晃,甚至没有后退。两个人僵持着,夜王知道再向前攻击会让刀刃刺穿自己,因而无法继续用力击飞松阳;松阳则只是笑着,绿色的眼睛不带丝毫杀意地望向他,却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夜王凤仙……”
      他忽然收刀,后退几步,然后抬眼望向窗口。
      夜王一怔,随着他的视线同时望去,那一刻,银时的木刀正冲向窗棂,撕开那层薄纸。
      不需要言语,银时明白松阳的意思,就像松阳无缝对接了日轮那边的想法一样。
      打开窗,打开天空,让太阳落入这片土地。
      名为吉原的地下之城,又一次迎来了光明。

      银时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上方。
      他有点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关于松阳。松阳跳到他身边,站在阳光中,长发衬着光辉,像是自己在发光。他看起来很轻松,眯起眼笑着,漂亮得要命,却也令人费解得要命。
      “你是不是想通了什么?”
      “大概想通了‘太阳公公会照耀所有人’吧。”
      “喂……”
      “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纠结很无聊。”松阳看着躺在日轮膝枕上的凤仙,依旧眯眼笑着,“为了无聊的东西,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什么老师啊学生啊,什么合不合适啊,什么懂不懂爱啊……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抓住银时站在他身前时那一瞬间的感动就好,毕竟,他从来都不是能抓住很多东西的人。
      银时难得地皱眉看着他。
      “趁着大家都在,趁着还能快乐微笑的时候,赶紧做能做的事就好了。省得守着一个人一辈子,却什么都搞不懂、什么都拿不到哦?”
      “喂……所以你说交往那个事是认真的吗,你真的……”
      松阳忽然凑过去,亲了亲银时的侧脸。
      银时的话全都卡住了。
      “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啊不,银时脸红很可爱呢。”
      “……喂!”
      “就在刚才,感觉有一点点,就一下下,很喜欢银时哦?”
      “一下下是什么……”
      “哼哼。大概是从来没被人这么保护过,突然就很感动?”
      “那是感动,不是爱情吧。”
      “爱情不就是感动加友情加点黏黏糊糊的事嘛。”
      “你在说什么,给我对少女们心中纯洁的爱情道歉!道歉啊!”
      “那银时不想和我做黏黏糊糊的事吗?”
      银时卡住了。
      他再想吐槽也吐不出来,只能瞪着松阳,无意义地张嘴再闭上。
      “所以是想的吗?”
      “喂,那个,喂……”
      “可以哦?”
      “喂等等进展太快了喂!”
      “喂,”神威突兀地打断他们的谈话,“所以能打了吗?”
      “你们春雨还有事吧,”松阳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次再打吧,你也不想和刚打完一架的人打吧?对手不是完全状态,会不尽兴的。”
      “你很清楚春雨在做什么?”
      “没有。”松阳继续不看他,“只不过多少都能猜到。好了,下次见吧,小夜兔。”
      神威鼓起嘴,但还是接受了他的理由,撑着伞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这人倒是意外地还挺好搞定……啊,其实就是想和完全体松阳打吧,绝对是吧。
      被他搅了局的两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气氛迷之尴尬。
      “……那要不,先回万事屋?”
      “好啊。”松阳笑了笑,“银时也有要做的事吧?比如埋葬个人,或者喝喝花酒……嗯,我就先走了,有个朋友等我回去揍他呢。”
      银时望着他的侧脸。
      有什么不一样了。一点都不微妙,甚至可以说很明显,这人就是比上一次见面时轻松了许多,简直像是背着他经历了一次JUMP男主的嘴炮,从此要正式加入主角团。
      “……我能问一句是谁吗?”
      “高天原,”松阳再次笑了起来,“去把狂死郎打一顿,反正不伤到脸就可以了。”

      狂死郎是真的没想到松阳会和凤仙对上,他以为就是潜入,见完妈妈就撤,哪想到直接把吉原的天空给开了。
      松阳毫不留情地灌醉他,拍着手往回走,心情十分愉悦,见到一群大人围着两个孩子也没有破坏他的好心情。桂正一脸严肃地将两个龟壳交给神乐和新八,满脸严肃:“……我和银时当年就是这么修行的,接下来,我要把这块写着‘桂’的石头扔出去,你们要在一模一样的石头中找到……”
      松阳:“?”
      “喂,”银时也果断参与进来,“明明是背着教练,然后这个写着‘银’的教练……”
      “是这样吗?”松阳推开门,幽幽看着他们,“你们是这么修行的吗?”
      “当然,”扯淡被抓包的两个学生没有丝毫犹豫,继续装傻,“当年我们的老师啊——”
      “明明是首先背上这两只熊,”松阳反手就是一个加入,“然后把这只写着‘吉’的熊扔……”
      神乐和新八果断摔了门。
      靠不住,就算是小叶子也靠不住。
      “这个真的是真的,”松阳开门叫他们,“当年真的有这回事,他们找熊找了一天哦。”
      神乐:“……”
      新八:“……”
      信你个鬼。
      然而松阳真的干过,他是谁,他堂堂银魂装傻之冠,三个学生轮流吐槽他的装傻之师,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当吐槽役,何况区区一个龙珠梗。
      完全知道实情的银时和桂安安静静,默不作声。
      他们一沉默,事情的可信度反而高了起来。
      “所以……”神乐到底是溜了回来,“当时发生了什么阿鲁?”

      硬要说的话,也不过就是玩龙珠梗。
      嗯……
      也就是背着熊找一只脑袋上有“吉”的熊……
      啊不,这个果然还是太夸张了,其实就是背着龟壳找写着各自名字的石头,整座山乱走,找到才能回私塾罢了。
      那时候的三人组还是三个十来岁的小屁孩,被强硬要求和其他学生一起行动,在山里越走越深,当场迷路,眼看着天色都暗下来。一个女孩忍不住哭出声,恐惧就像病毒,很快不少孩子开始抱团哭泣,觉得自己绝对回不去了。
      然而三人组一点都不慌。
      “喂,”高杉扛着他的竹剑,毫不犹豫地怼人,“你们这样也配当吉田松阳的弟子吗?站起来,老师可没教过你们哭!”
      “也没教过你训斥同班同学啊。”桂吐槽他,“总之大家都站起来吧,我们根据影子分辨一下方向,一直往一边走的话,好歹能出山吧。我记得我们是往东进来的……现在应该往西走才对。”
      “费这么大劲干什么,”银时打着哈欠补吐槽,“松阳不会让我们自己乱走的,他肯定在哪看着我们呢……哎哟!”
      回答正确,于是松阳一石头扔到他脑袋上,让他闭嘴。
      银时委屈巴巴地含着眼泪揉着脑袋,瞪树上的松阳,但他看不到松阳,只能瞪树。
      “……然后总之就是这样那样,我们就出来了。”银时一耸肩,“嗯,就是这样那样。”
      “这样那样是怎样啊喂!”
      “就是这样那样,以及那样这样,还有这样那样……”
      “就是转着转着和晋助打起来,然后一起滚下悬崖,两个人脱队又迷路,最后都假装没哭的故事。”松阳才不介意拆他老底,“小太郎把其他人送回去了,他们两个还在哭呢。”
      “简单而言,”桂补刀道,“就是一边哭一边打,最后还以为老师也没跟上他们坠崖的速度,于是哭着再联手找路的故事。”
      “喂……”
      “啊,晋助虽然眼眶通红但还是说‘我没哭我没哭’呢。”
      “银时就正大光明哭得很惨然后趴在松阳老师怀里大叫‘松阳你怎么能扔下我们’呢。”
      “喂!”
      “喂!”神乐猛地举手,“你们的老师叫松阳吗阿鲁,这到底是什么老师啊,和我讲讲阿鲁!”
      银时和桂一起看向松阳。
      松阳果断回答:“是武天。”
      “喂这又是龙珠了啊,不要总是抄袭别人啊!”
      “也不用讲什么,”桂像银时一样抓了抓头发,“松叶和老师很像,就差不多是这样。”
      “嗯……啊对,确实差不多就这样。”银时同样回避着话题,“就这样那样……总之是个很值得吐槽的人,新八你一定会喜欢的。”
      “别说得好像别人的价值只有吐槽一样啊!”
      “大概就是能教出我和银时这样优秀的武士的男人。”桂正色道。
      “懂了,”神乐起身就走,“绝对是个不靠谱的混蛋阿鲁。”
      “大概就是松叶的父亲。”银时修正松阳的形象。
      “好,”神乐又坐回来了,“那就是我外公,一定是个好人阿鲁。”
      “喂,你心里我们和松叶的形象是差多少啊!”
      “差整个宇宙阿鲁。”神乐抬手抱住松阳,蹭来蹭去,“松阳也是小叶子这样可爱的人吗?”
      “可爱是什么啊喂,你在对别人的老师抱有怎样的幻想,还有乖乖给我叫‘吉田先生’啊喂……”
      场面忽然沉默,包括一直没说话的长谷川在内,所有人都瞪着银时。
      “……喂,银酱偶尔也会守规矩的!偶尔!”
      “偶尔呢。”
      “偶尔啊。”
      “偶尔阿鲁。”
      “偶尔……”
      “喂!虽然偶尔但那是银酱的老师哦?真的是老师哦?不要摆出这副样子哦?”
      “嗯,”松阳拍拍他的肩,终于放过了这场闹剧,“那么,让我们冲入第四年吧。”

      不用怀疑,松阳的意思就是动画的第四年。
      反正这动画里破次元的发言多了去了,这就叫在银魂同人玩银魂梗,毫无问题。
      第四年的第一集……嗯……呃……
      理发店里,面对将军的万事屋成员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在用目光问另一个人“你会理发吗”。
      不会。
      连头一起理掉还好,只理头发谁会啊,松阳波澜不惊地想着,继续看漫画。
      不就是个天下的大将军吗,德川家康都没让他理过头发,德川茂茂算谁啊。
      他很淡定,但另外三个人不淡定。现场一如所有的日常般一塌糊涂,糊涂到将军在闹剧之后找他时脸皮还是僵的。
      松阳带着点怜悯帮他把头发放下来,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没关系。”将军到底是将军,还是保持微笑,“您在吉原才是辛苦了。”
      “……给幕府添麻烦了吗?”
      “春雨那边似乎没有动作。”将军摇了摇头,“我才是想问您,到底是怎么解决了这种事。”
      “换了个夜王吧,大概。”指换成神威,“那春雨那边就暂时没问题,你也没什么问题。”
      “……”
      “还有问题吗?”
      “您,”将军表情微妙,“遇到什么喜事了吗,好像很轻松?”

      确实很轻松,轻松得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彻底放飞自我、去他的纠结我就和我学生谈恋爱了又能怎样的松阳轻松得不可思议,管他什么真相什么隐瞒什么乱七八糟,他都能交到朋友怎么就不能找到恋人,至于穿帮,穿帮之后再说。
      反正他就是放飞了,反正自己的学生总该向着自己的,反正他们接不接受又不归他管,他为什么要现在就纠结那些东西,错过可能会有的恋爱日常呢。
      反正……
      反正就是,对“他们会接受”这件事,稍微有了点信心吧。
      松阳的想法多少有点任性和撒娇,但那又如何,他要是不任性也不会带着胧就跑,那就没有《银魂》了。
      作为整部作品的原点,松阳理直气壮地任性,然后不太理直气壮地撒娇。
      “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谈恋爱嘛。我觉得就是接吻,牵手,然后上……”银时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吐出会导致投诉的内容,“所以要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银时眼神游移,“自然而然一点比较好。”
      松阳是不纠结了,但他纠结啊,他怕松阳以为自己喜欢松阳的儿子啊!
      而且,他总觉得松阳的态度很……微妙,不像真心爱上的反应,更像被别人追久了,决定“虽然没什么兴趣但和这个人试试吧”。
      可恶,虽然阿银是不纯洁的大人,但这方面还是希望纯洁一点啊……至少不是勉强对阿银不感兴趣的人和阿银谈恋爱啊……
      而且,松阳的话,只要存在就好了啊。恋爱不恋爱的,二十年前还偶尔幻想一下,自从十年前对方死了,就再也没奢望过。对方还活着就已经是奇迹,又何必奢求更多呢。
      银时闭了闭眼,把人往旁边一推:“好了好了,今天还要去参加九兵卫的生日会呢。”
      “那我不给你们做饭了?”
      “什么啊,你也得去吧。”
      “哎……”松阳一想到九兵卫生日会上必然会有一群人就头痛,万一有一个认识他的,就很烦……不对,柳生家的当主就认识他吧,绝对认识吧,认出来了吧。
      “邀请我了啊……那就,随便吧。”

      然后几个人就在生日会上玩起了大富翁。
      什么叫“周围都是名人所以很紧张”啊,这里一个前入境管理局局长长谷川,一个攘夷头子桂,一个白夜叉银时,一个前天道院首领虚,哪个怕他们啊,笑死,大富翁要紧。
      仅有的真正不出名的阿妙和新八:“……”
      至于本人不出名但是爹很出名的神乐,忙着吃,没时间理他们。
      松阳淡定地顶着周围嫌弃的视线,继续玩他们的大富翁。
      怕什么出糗,他才不怕……等等,是不是有人对神乐指指点点,居然有人欺负神乐,先来一眼刀再说。
      总之,现在主角登场,唱歌,献花,礼物……
      松阳抬手接住阿妙差点打翻的蛋糕,瞄了一眼某个故意撞翻蛋糕的人。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新八拉着某人进行正义怒吼,也不能阻止东城的发飙。
      毕竟他本来就是想借机清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毕竟真正值得维持关系的人肯定会亲自发请帖嘛。
      比如万事屋这一桌。
      比如……
      呃,不好意思,走的各位,你们的人脉可能真的比不过这一桌。
      松阳看着攘夷浪士的稳健派首领、歌舞伎町四天王之登势的手下、星海坊主的女儿与春雨团长的妹妹与公主的朋友、真选组局长的意中人、眼镜架和墨镜架,一时无言。
      这还没算上他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昔日幕府重臣呢。
      松阳打开阿妙的蛋糕,并不怎么介意地耸了耸肩:“无论如何,来吃蛋糕吧。还好蛋糕没坏,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嘛。
      九兵卫笑着向他道谢,他们分享蛋糕,玩大富翁,度过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生日,并看着东城挨骂。
      哎呀,看来一堆杂草里也有点重要的苗苗,而且这事传出去确实会被说柳生家不守礼……
      但是。
      松阳看了看天,天空澄澈如洗。
      ……幕府,还能坚持多久呢?
      那些礼节、人脉,终究会成为历史的玩具,随风飘零,不留一点尘埃。
      他微笑着看向天空,而长谷川猛地一拍他的肩膀。
      “你笑得好可怕。”
      “才没有呢……就是在想,我还蛮喜欢柳生家的。”松阳依旧笑眯眯的,“真不容易啊。”
      “什么不容易?”
      “时代吧。”松阳轻描淡写地回答,“不过总有人能活好的。嗯……相信他们吧。”
      毕竟是银时的朋友嘛。
      毕竟……
      毕竟桂抬手就搂住他,在他耳边问:“您主动和银时交往了?”
      毕竟还是先别管柳生和幕府了,他自己好像更危险啊!
      “嗯……这个,我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了。”
      “那个……”
      “您知道我的癖好,居然这么委屈自己来迎合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松阳:“?”
      你的自我安慰过头了吧。
      然而他不是吐槽役,他稳如泰山:“嗯,是啊,我还是爱你的,小太郎。”
      “那就好。”
      “哈哈……”
      “您看起来很开心,”桂终于松开他,偏头对他微笑,“这就足够了。无论是什么恋爱、什么结婚、什么师生或者随便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能再次看到您这样的笑脸,就已经足够了。”
      ……糟糕。
      别说这种话,他现在正处在免疫力极低的状态啊……
      松阳无奈地笑着,靠在桂身上,懒洋洋地放松下来。
      所以说,他的学生们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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