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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算卦 ...

  •   再说主线剧情,虽然已经完成,但小说剧情还没有结束,大概是剧情走向偏移,梁山伯现在没有死,所以剧情发生改变,他被派出去披甲上战场。
      这突发变故,祝含章溜出去为梁山伯送行。
      这样的结果措不及防,几乎所有人都没猜到。同他一起上战场的还有曾经同窗的好友以及论口舌的学生。
      看着这剧情,祝含章不由得怀疑,接下来会不会是祝英台女扮男装上战场救情郎,走上花木兰和牛郎织女的老路。
      事实证明,只有祝含章想不到没有剧情做不到的。人家梁山伯不仅上了战场,还成了女版“西凉王薛平贵”。
      据说,因为梁山伯细皮嫩肉,被对面的将军误以为是女生,刚上战场就被人掳回去当“媳妇儿”了。
      这结果,试问谁能想得到?
      祝含章语塞,询问系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系统竟然闪着彩光灯,激动得回答,【剧情走向不能偏移。】
      什么剧情走向不能偏移?人家不死,你就让人家弯?
      这剧情有毒!
      梁山伯被掳走的消息,经口口相传,传到祝英台耳朵里,成了敌方女将军看中梁山伯,把他强抢回家,来个霸王硬上弓,眼下儿子都要出来了。祝英台坐不住了,她想连夜收拾包袱去战场把心上人救回来。
      咱就说,古代人真会玩!
      当然祝英台没能从家里出来,她家人料到她会不辞手段地救情郎,特意防了一手。她被关在家里了。
      眼下祝含章的婚事和马文才的婚事临近。古时候成亲男女双方成亲之前不得相见,若是见面,视为不吉利。
      马文才原是不信这的,但在中意的人面前,他难得的忌讳了一次。
      祝含章成亲前,偷偷看望过马文才一次。这少爷因为落水生病瘦了些,但人很有精神,看得出很期待成亲。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算命摊。
      系统出来哔哔,【要不,算上一卦?】
      祝含章拒绝, “不算,这玩意儿全是心里暗示,不准的。”
      系统,【我看准。】
      祝含章经过算命摊的时候,刚巧有一枚铜钱从桌子上滚了下来,滚到祝含章脚下。
      祝含章捡起来还给那算命的道士。
      那道士见了祝含章,一脸笑眯眯道:“小姐这是有喜事儿了?”
      系统,【你看,人家都算到了。】
      祝含章嗤之以鼻,“就祝家家财万贯,对于成亲这事儿,不用人算,大家都知道。”
      道士说,“算一卦,不要钱的。”
      系统不停地给她洗脑,【算一卦,算一卦,反正不要钱。不要钱啊,白嫖啊,这种机会你不要?】
      祝含章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那……行吧。”
      后来算出卦象那道士也不做解释,只让她看了一眼。
      尽管她看不懂。
      系统似乎了解卦象,适时解释,【卦中妻财官鬼两冲必主生离相散】
      “什么意思?”祝含章没明白过来。而她又不信命,她说,“我不信这儿。”
      临近最后三天,祝硕博带着公主回来了。最疼爱的妹妹成亲,怎么说都要回来一趟。这三年下来,公主长了个儿,虽说年龄不大,但不急不躁,身上有几分温顺的气质在其中。
      祝硕博娶的是当朝公主,大家见了是要下跪的。祝含章对这类身份阶级的跪拜礼多少有些不赞同,但又不能反抗,只好半推半就虚跪了一下。
      公主心软,并未让祝家夫妇真正跪下,只是在他们做动作之前扶了一下,也算走个形式。
      祝硕博对于祝含章的亲事没有过多评判,他知礼守规,跟个外人似的,陪着公主。公主也挺依赖他的,两人相敬如宾,倒真像一对寻常夫妻。
      对于祝元亨和谢春盈夫妇、祝硕博和公主夫妻,祝含章心想,其实没有感情未必是坏事,有感情也未必是好事,万事看开能减少难过。
      虽然,他们娶的都不是心里的人。
      成亲前一天,婚服送过来了。是一套极其华丽的衣裳,裙衫交领处缝着祥云,大红外衫上金丝线绣出金莲图案,上面点缀着珍珠亮片。头饰大约四五斤重,发冠的镂空处有红翡翠镶割成的小颗粒安置,发冠两旁的灵巧拼接的金流苏,坠在空中。
      祝含章试了试,新服拖地,似乎大了些。谢春盈打算再找人修改修改,被祝含章阻止,只是稍微有些大,并不碍事。
      当天晚上,祝母抓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啰嗦了一晚上,说的全是些,“以后嫁人就是大姑娘了,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去了马家,就是别人家儿媳儿,知礼守规。当家主母可要有气度,不能让人看不起了……”
      祝含章表面应允,实则心中并不赞同这说法。时代不同,梁祝所处的时代,女孩成亲后是男子的妻子、公婆的儿媳,祝含章受的教育是不管什么时候,她要先是她自己,然后再成为其他人。
      对于祝母的唠叨,祝含章反问:“那我若是被欺负怎么办?”
      祝母噎了一下,最终忍不住红了眼眶,“那就回来,咱家家大业大,不受这委屈。”
      她偷偷抹着眼泪,她之前说的话是她的母亲在她成亲时告知她的。可是直到她做了母亲,嫁女儿的这一刻,她总觉得不应该如此。为什么嫁了人就不能耍孩子脾气?明明这就是她的孩子呀。为什么要在别人家大方气度?为什么……
      她……舍不得女儿。
      又到了煽情环节,祝含章连忙哄道:“哎呀,那马佛念也不敢欺负我!我可是有两个哥哥的人,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咒他一辈子只能吃甜食。”
      成亲那天,声势浩大。天边雾蒙蒙的,院子通火灯明,祝含章在屋内静静听着外面喧嚣热闹的脚步声。
      祝含章神情恍惚,借着铜镜倒影的光看着每一个为新娘子忙碌的人。有人在为她穿衣,有人在为她描眉,有人在为她梳头……
      此时房间除了摩挲声,格外得安静,太过寻常了。
      祝含章听见小桃询问,马文才先前送的玉佩在哪里放着?
      大家皆摇头。
      左右是找不到的,小桃作罢,替新娘子穿上喜服。先前试红衣的时候,衣角拖地,走起路来磕磕绊绊,现在却刚好合适,恰好是在足尖部的高度,露出一双白色的鞋。可能大伙儿忙得头晕脑胀,都没有注意到这双鞋。
      这么一折腾,天亮了一下。
      新娘子头盖喜帕,在喜娘的搀扶下出房门,新娘子身后跟着四个陪嫁。
      前院这会儿正热闹着,新郎被拦在门外,一群男男女女堵在门口,嬉笑着讨红包。马文才今日的脾气格外得好,被人堵在门外,清朗的声音和颜悦色,在门口朗朗背着着《诗经》。
      费了好一番功夫,马文才才撬开祝家的大门。
      大概是情趣,马文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糖人,他飞快地往新娘子手里插了一根女孩图样的糖人儿。
      大伙儿瞧着样子,连连起哄。
      新娘子手里拿着端着一条绣着鸳鸯的白手帕,转而将手里的糖人递给身后的一个丫头。那丫头对于从天而降的糖人失神了片刻,她紧紧地攥着糖人,僵硬的跟在新娘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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