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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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自称没钱的伏黑甚尔竟然能白送我到魔法小蜜蜂所在的繁华街区。
我被他推下车，还没回神说什么，这老古董喀喀喀作响的小车就嘭的关上了车门，气流甚至吹飞了我脸边没发束起的头发。
那车甩了我一身尾气，扬长而去。我理理头发回首时，早已看不见车的尾影。凝视许久那方，思考着为什么伏黑甚尔做这种态度。
啊，或许是我问他我是谁这件事。秉着现成的知情人甚至可能是动手的那一方就在面前，为什么我要舍近求远的心态，我在那条夜路上问过他。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像分开前那样不闻不问，从夜路的开始，以两人拌嘴的起始。在我认为气氛不错的时候，我自认为抓住了时机，按耐不住的问他问题，现在想来或许是做错了选择。
“你知道你交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吧？”
伏黑甚尔顿了顿，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漫不经心，他接上了我的话，以一个肯定的鼻音。“嗯。”
“不能和我说？”为了含蓄，我只把问题问了一半。究竟是为了这个句式所能代表的全部问题，还是只是想听伏黑甚尔自己的认知，我一时间掌握不了自己的心理。
哪些不能和我说？是他为什么如此尽心尽力的，可以说是毫无遗漏的履行一个已死之人的委托？还是我怎么计划变成雷电将军？还是‘我’为什么而开始，到哪里才算是结束？
最关键的是，他意识中的那个委托人，也就是我的前身。他目前所展示耐心是否是因为对前身死亡的遗憾和包容？
有太多太多问题和要刨根问底的东西，一度触碰最接近的真相，使我松懈下对周围气氛的敏锐和过度急切于追求自我的答案，我丢掉了最基本的耐心和从容。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顶多是离真相远了一点。
那一刻我没有错过伏黑甚尔突然锋利起来的眉眼。猫科动物拥有灵活控制的瞳孔，它们警觉时处于垂直形状的瞳孔能观察到更准确的深度信息，就像我敏锐的发现伏黑甚尔在观察我的表情和神色。
然后他慢吞吞的收回视线，我知道他会回答我，虽然气氛不负之前的轻松，带着点台风天的低压，让人呼吸不通畅。
他用揶揄的语气开口：“你很麻烦，现在的你可比之前好敷衍太多了。”
其中的含义我只抓住了麻烦二字，略带好奇的看他一眼。于是我揣摩着：“敷衍我可是不行的。”
“确实，但是那又如何？”他带着略显恶人的笑：“我现在能打两个你。”
实话实说，这样的伏黑甚尔属于是帅哥长嘴，恶人长脸。
我说：“要不我们试试？”
“这是另外的价钱。”
语罢，这就是这段路程中情绪的最高点，接下来不管我如何旁敲侧击，他都不再有什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除了看路人猫不顺眼。我耸耸肩，再也不管那辆离去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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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翘着腿，透过车窗外灰色的薄膜看去，外面的世界是暗了一个度的。记忆随着外边一个一个倒退而去的树，回到了从前。
他也有不经意间向那个女性提问过，带着与刚才的混合咒灵不同的试探和对答案的不在意，当时的伏黑甚尔只是有点意外的好奇。
[不能和我说？]这句话从刚才分开的女人口中说出，听在伏黑甚尔耳里却带着点立场交换的讽刺。
那个女人在他的印象中，是矛盾和一直都疯癫的。
昨天见面的事情今天就会遗忘，然后笑嘻嘻的岔开伏黑甚尔的话题，避开他挑起的眉眼。
明天还没到来的事，她今天就去做，提着他任务目标的头来到伏黑甚尔临时的住所，末了还会奇怪的问他明天要杀的人怎么还活着。
每次看着她脱离现实实际情况的表情，那双黑色的眼睛，伏黑甚尔都会有种是他记错了时间的先入情绪和恍惚。
但是然而他一垂眸看见她握着的那把刀，他就会从只属于■■■■的梦境中醒来。
再次改变。伏黑甚尔慢慢移开视线，明明不想去想，但是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那女人的握刀习惯。黑发女性的习惯不像常人，非常违和习惯的含义，它具有短时间内连续改变的特性。但是它又符合习惯的含义，下意识的正握，收刀时的手势，这些都需要长时间的重复才能取得的近似一瞬间的复杂反射。这就是习惯。
可以说遇见他以来，那女人的习惯变得越来越快，目光也越来越冷。
有时候明明长久的相处，对上她的眼睛的一瞬间，又像是第一次那时候的见面。
伏黑甚尔目光沉下，随后又放松下来。后视镜里，只有他望着窗外的神情。忽然，他转头上挑的眼睛对上反光的后视镜，只能看见反射下驾驶位上带着墨镜的人。
伏黑甚尔面上没有情绪，他淡淡的注意到孔时雨的人，追寻刚才观察他的视线望去时，他只是勾了勾嘴角。
照入他半张脸的镜面没有涵盖他鼻头以下，安静的车厢内只有某人喉结上下吞咽的细碎声音。
或许也不是，也可能是汗水滴落的声音。
丑宝缠在他的手腕上，伏黑甚尔低头时，总能看见它浮皱以至于重叠在一起的皮肤。他对着手机按下几个字，回忆里那女人的话又重新浮现，以至于他本就慢悠悠的指尖肉眼可见的停滞。
[“不能和我说？”伏黑甚尔抱着双手，靠在接近门口的木柱旁。他四处看，黑色的眼睛倒映着木屋透着精细时又粗糙的格局。
这个木屋是■■■■寻到的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她在这个屋子墙上安装许多架子，一层又一层的堆满了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罐装器皿。伏黑甚尔甚至看见一旁挂着日历，上面写满了满满的小字，有点前面还带上圆圆的圈，似是序号。眯眯眼，细小如蚂蚁的字仍然如同视网膜上的黑点根本看不清，他本想凑近看看。
一把还带着漆黑刀鞘的太刀横架在他的腹部。他举着手，又退回原位。
原来还在摆弄她的仪器的女人现在拿着刀看他，歪歪脑袋如同在想着什么，然后低低的说：“你之后会知道的。”
在木屋本就接触不良，灰暗的白炽灯下，伏黑甚尔甚至看见她的眼睛隐隐带着浅紫的光点。
她扬起下巴：“谁都会满意的，连同我，连同爷爷。”
“大家一起脱离前进的时间，我正为此而努力。”]
现在伏黑甚尔早已经从种种事件中知晓她要做的事情。也明白她的事正如同机器的齿轮般，一旦超过某个速度后便再也没有阻止的机会了。
“还挺上进的，咒术界要是有这样的人，天元也该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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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再次见到了那家店主，我来的时候很早，天还没亮，我只能靠着门数着地上的蚂蚁等待着她的到来。
待天空如羊毛沾水，细细密密的晕染开粉红的水色，云如鱼骨般翻滚的线条都描着金边的时候，她比这条街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早早的到来了。
店长涂着红色的唇釉，与她那日简洁的淡妆相比今天的目的大概是突出她本人的本就艳丽的五官。
她惊讶的看着我，像是不理解我为什么在这。我编了个理由，向她解释后。
“还在在意那天我失礼的话吗？”店长无奈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一些关于她的问题。”
“其实也不是很像，你别在意。就是气质，好像……也不是气质。”店长打开门，让我和她一起进去。
她请了我一块慕斯，黄色的甜点立在洁白的餐盘上，飘着很香的气味。“对不起哦，好看的女士。我不能就这样透露别人的信息。”
意料之中的拒绝，但是我没有放弃，将面前的女人逼近我设下的语境陷阱：“我认识她。”
“嗯？……呃？”像是不理解我这个来问别人身份的人会认识要问的那个人，店长抬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是我的朋友，她很旧没回我消息了，我一直在寻找她。”我根据我的情报，即兴编故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店长，注意她的微表情微调我的内容：“因为之前提过一些事，我就是来问问……原本的这里是不是属于她的，然后她转让给了您？”
根据五条悟在聚会上炫耀过的故事，还有我记忆中在那家道馆里我与青野卯见对话时，透过他的肩膀看见的外面的摆设，我猜测这块地能这么快不办理一切手续，装修好一家格外宽阔的甜品店，‘我’一定是直接和店长有过接触的。
甚至于，还有更深的关系。比如之前我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感觉，我大胆的猜测，‘我’应该留了东西，并且一定会回到我的手上。
我浅浅思考，要是猜错了也没关系，就说是找错地方了。
“她以前提过一句，留了一份礼物给我。”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