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转生成为雷电将军却因为没有气势被认为是路人咒灵》一位训练家

37、第 37 章

　　一年级期末前最后的闲暇结束在热闹的夜市上高高的月亮下。

　　他们在离开学校之前，将各自准备的礼物或明面，或暗地的，赠予到我的面前。

　　五条悟准备的名贵茶叶，家入硝子的手工围巾。

　　我垂下的目光接触到桌面上粉色的糕点，眨眨眼，在心里补充道。

　　还有夏油杰甜腻的大福。

　　白白软软的面体上覆盖着细腻的粉色粉末，微微泛红的颜色像极了他拎着行李停在公寓前时，那被夕阳照亮的脸。

　　看着就像是青涩的情感沾染上年轻人白玉的面孔。

　　但是夏油杰的眼神里始终清澈。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分清了他的神情中没有匹配这种粉色的感情。一时之间，这样的对比令我觉得好笑。

　　“将军。”夏油杰虽然有些疑惑我为何面带笑意，但是时间的紧迫让他没有进一步深问的余裕。“这是之前答应要让你尝尝的甜点。”

　　他将如约送到的粉色袋子送到我的手中。三只胖蜜蜂挤在一起的图案印在袋子的封皮上，熟悉的图案让我一下子联想到那家店主人从容的脸。

　　“谢谢，这是你的那份吗？”我接过。我的本意是问这是否是夏油杰的谢礼，但是不知何时，说出口的话时常只有我想说的一半。

　　夏油杰明白我的意思，他略加思索，从我的反应中得知了我知道他们在表达对这一个月特训的感谢。“……这样，我以为悟会是最后一个。”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的，推理出来自己是最后送出礼物的那个人。

　　“没想到竟然是我，失策了。”夏油杰如是说，离去的时候，面上适时的带着苦恼的神色。

　　他是一年级中最后离开学校的人，以此，这个学校在我的心里进入沉静。

　　我时常在心得领悟内静坐，有时候理理前来聊天的夜蛾正道，有时候不曾听见他的话语。

　　花开花落，日月轮转。要不是夜蛾正道时时的看望，冷清的日子中我或许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到底哪一个才是虚假的遗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快要开学的前一阵子，我在快要睡着的静坐中感受到熟悉的反应。

　　嗯？我在心得领悟内感受到了我设置的钥匙的靠近。

　　我知道这个点不会是这所学校的人该来的时候。

　　是敌是友呢？彼时，我冷漠的分辨这位提着我的钥匙来到我身前的人是何用意。

　　意识上浮后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嘴角有个疤痕的男人松垮的坐在我面前的木质地面上。

　　他的身体是放松的，但是自然垂下的手臂凹凸起伏的肌肉依然张牙舞爪着。他和我的中间停放着一个圆筒容器。

　　那就是我的钥匙，我只要扫视一下那个容器，便知道了我需要知道的。

　　我和他面面相觑，我发现他没有想要说话的意向。男人整个人懒散的卧在那里，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座大山。

　　我为没有说话的意向，淡淡的，我将视线放在他的嘴角上。

　　那里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熟悉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应该见过他。

　　对，我应该见过的。我补充道，那个疤痕在月光遮掩下消失的时候，这个下巴的形状多像是那个奶茶店的店员呢？

　　他是咒术界的人，我收回了视线。然而触及到中间的容器时，我又顿住。

　　他似乎是懒得和我多磨蹭时间，轻扬下巴的时候，一个肥虫一般的咒灵缓缓自他身后爬出。

　　将那个容器推向我。

　　我也没有拒绝，没有留给他半个视线，我将容器打开，半个猩红的肺叶在清澈荧光绿色的液体中收缩，膨胀。

　　我设置的钥匙很多，但是封存的记忆碎片很少。也就是说，同一个记忆我可能从两个不同的钥匙中提取出，所以，得到钥匙对我的作用就像是抽卡一般。

　　那么我会抽中什么呢？我在接触那份肺叶的途中，一边漫不经心的在心中做出了疑问。

　　记忆如潮水负来。

　　“今天也多有麻烦了，小姐、啊，不。……老师。”青年在道场门前对着我微微鞠躬。

　　他清秀的面上不自觉飞着羞涩的潮红，眼神看天看地，就是没有看向我。

　　其中的情感肉眼可见。我发现自己在分析他。因为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眼睛上，不曾挪开。

　　他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握着挎包带的手指更加用力的拽着，指节上白色的指环紧紧的禁锢着他的手。

　　在我看来，全是单方面暧昧的气氛中，我慢慢的开口，询问他。不曾错过青年有时从视线中流露的爱意和执着。

　　“要和我一起去看我的【】吗？”

　　“卯见君？”

　　青野卯见，也就是这位青年的名字，我清晰的记着他的信息。他面带惊喜，但是又包含着略微的矜持，像是不想自己的热情吓到我一般，说到：“……要是不打扰的话。”

　　我面上带着勉强的笑意：“啊，没事的。【】有时总是念叨着你，我也希望你能多去看看他。”

　　我嘴上如此说到，但是我明白我记忆中的视线，大抵是冰冷的。

　　奇怪的憎恶和恐惧充斥着我那时的心脏中。直到见到被光芒照着的【】时，这种感情更加深入我的骨髓。

　　他是谁？我又在……厌恶着什么？

　　记忆接着往下滚动，齿轮吱呀吱呀的，将往事呈现在我的面前。

　　记忆的碎片是破碎的。一段一段，连不上序号，我只能从一些看是应该连贯的画面中猜测。

　　我设计了爱慕我的青野卯见，通过他，让我，成为了化生会的雷电将军。

　　我从一条条记忆中抬头，见手心里的肺叶不歪跳动，醒目的猩红暗淡，萎缩，最后成为不带活力的干涸深红。

　　我望向面前的慵懒男人，或者说看在我的钱的份上给我打工的帮凶，伏黑甚尔。

　　他敏锐的抓住了我的视线。不顾陷入沉默的我反应如何，伏黑甚尔自顾自的起身，双手举起伸懒腰之际，腰腹的肌肉伸缩舒展，极致淬炼的身躯完美展现在我的眼前。

　　但是此刻我没有什么欣赏景色的心情，伏黑甚尔也只是高高站着，他下瞥眼角，说道：“委托到此就结束了，欢迎你下次光临哦。”

　　他的语气没有招客的热情，反正我是没有感受到。

　　“真是，明明……什么时候你这家伙会这么有钱。”伏黑甚尔走时，一把捞起地上的容器，摸着后颈，略带不满的低估着。他坐上我的窗台，走的时候似乎瞟了我一眼。

　　野猫走后，我沉默的跪坐在原地，双手还放在我的膝盖上。

　　我看着我白皙的双手，寂静的夜色中，我一直习惯性挺直的腰背慢慢弯了下来。

　　不管青野卯见是否是化生会的诅咒师，我的记忆都不可否认的认下了我的第一条恶行。

　　是我逼疯了青野卯见，通过杀死他的猫，然后让他不得不顺我的意思杀死我。

　　这是我成为雷电将军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