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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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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雷电将军隐蔽的望向身后的友人时，经过长达半个月的特训，五条悟瞬间就明白她下一个攻击重点会在哪里。于是他急急忙忙的大声喊挚友的名字：“杰！”
自身也同时动起来阻碍雷电将军的前行。一个个苍被控制在雷电将军的身边引爆，但是都被长发的女人灵巧的避开在脚边。唯一的一个命中也仅仅是撕碎了她一侧的振袖。
如果是最大力度的苍应该是能造成更多的效果，不过他们在一开始就约好了只能使用一定量度的咒力输出。美名其曰锻炼短板，以至于一直依赖大量咒力的一年级在这半个月内受尽了毒打。
虽然三人几乎是各打各的，但一有机会都会腾出手相互拉出狼狈的境地。
特别是班里唯一的女孩子，巧妙的运用了自身的缺陷，能冷静分析时间节点有效的吸引走雷电将军的注意力。给当时的主攻手制造胜利的机会。所以几乎是每次三人一有人被宣判出局，整个阵营防线就会被雷电将军极为快速的撕破。
瞧见夏油杰那边已经无力援助，五条悟烦躁的抓了抓乱糟糟翘起的头发，转身与跑来的家入硝子的汇合：“啧。硝子，等会别离我太远。”
“说出来或许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的体力快到头了。这种情况下反转术式的转换撑不住我的。”褐发咒术师断断续续的用话语表示目前自身乏力的状况，她的面色从运动充分的红润变成了大汗淋淋的苍白。嘴唇甚至被自己咬出牙印，血腥混着唾沫被她咽下喉咙。
因为节省咒力，家入硝子放着身上各处皮外伤自然愈合，只专注体内供给动力的细胞修复。
就像此时她在五条悟的身边也在一刻不停的运行着被限制的术式，甚至采用这段时间她摸索出来的修复顺序，极大化减少自己每次喘气时的痛苦。
家入硝子撑着膝盖，她抬头看了眼白发同学高高肿起的侧脸，忍俊不禁的同时又大大的叹了口气，“这辈子都不想这么运动了。”
五条悟看着班里唯一的女同学此时的惨样，大声笑出来的同时本想揉乱她的头发，却被人不留情面的打开。他缩回手揉了揉发烫的手背，依然笑嘻嘻的拖长语气，把撒娇的句式说的像是想挑衅：“硝子——一定要好好锻炼啊，不拖后腿就是最大的进步哦”。
白发的咒术师一直以来说话的用词都是直来直往的，就如同他懒得去勾勾弯弯的性子。他所亲近的人都明白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责怪你，只是相比表面上用词委婉，似乎很替人着想的夏油杰，他更加习惯于直白的剥开别人漂亮的表皮，去俯视别人皮下的枯骨罢了。
家入硝子只是无奈的用眼睛瞟了两眼这个不自觉说出讽刺语句的同学，打开他的手后也没力气和他多去较劲，只是秉着你说的都对的心态，敷衍的点点头。
“好，好。我尽力。”
她本想关注限定一个月的特邀嘉宾雷电将军的去向，歪歪头越过五条悟肩膀望去时，却愣在原地，一手微微推开挡住视野的五条悟，有些迟疑的问道：“嗯……？夏油杰没有出局吗。”
“嗯？”五条悟懒洋洋的同学被推开，顺着家入硝子的视线望去时，只看见雷电将军慢慢向他们走来的身影，宛如无数次课程要结束时那样悠哉游哉而漫不经心，恨得他一口牙齿差点咬碎。只不过这次身边还并列走着……嗯？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还是看见雷电将军此时走在夏油杰的斜后方，一副从属的姿态。他不动声色的将家入硝子挡在身后，是能够即使阻挡那两人各个角度攻击的姿态。他想了想，与身后的同伴说：“……不对劲。”
“这可太不对劲了。”家入硝子随着那两人靠近的步伐慢慢退后，她仍然板着脸吐槽。
五条悟只是一言不发的观察着，他圆圆的墨镜早在这堂课开始的时候就被雷电将军阴差阳错的踩碎。六眼没有任何遮挡的凝视着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五条悟突然侧身，向硝子问道：
“我们刚刚聊的很久吗？”
家入硝子歪了歪头，没有询问他此时问这个做什么，只是短短的回复道：“十分钟左右。”
闻言，五条悟挂起了兴致勃勃的表情：“十分钟竟然就能让将军在杰的身上受肉……”
但是家入硝子没理会他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兴奋，她只是抓住了这个句话的意思。其后代表的东西让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受肉？谁被受肉？”
“哎呀，这不是很明显吗。”五条悟示意她瞧夏油杰此时的表情。“你看那个眼睛，你看那个还变了色的头发。”
他摊了摊手，“就不和你说咒力的特征了，反正硝子现在可以挑一下了。你是想和雷电将军版的杰打，还是和雷电将军的人偶打？”
家入硝子只是“哈——？”的震撼出声，留下一滴汗猛地摆手表示别乱来。
五条悟被她的反应逗到笑出声，也没有等待她的回答再继续为难同学，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大声向还在远处的那两人喊道：“雷电将军，你是要叛逃了吗？”
我闻言，控制着夏油杰的脸露出笑眯眯的表情，也用他时常展现给我的语气对五条悟说：“哎呀，这怎么敢？”
低头用力的控制左手松开我此时身体的手腕，我意识到夏油杰还在这具肉身的体内来回挣扎。为了不让他成功妨碍到我暴打五条悟，我不得不安抚他：“一会就好，反正你也出局了对不对。”
到了一定的距离，我转身，低头看了眼我面无表情的人偶。此时身体上已经不再传来阻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油杰在我的心得领域内想通了，大道得到了进展。
原来高出一个头是这种视角，我望着人偶，内心如此嘀咕道。一边上手抚平人偶凌乱的发顶，整理了她身上略微歪斜的衣物。在手一直控制不住的颤抖下，满意的看着还算焕然一新的她，便笑眯眯的停了手。“将军，硝子就拜托你了。”
说完，人偶便仿佛被赋予了灵魂，她睁着无神的紫色双眼，冷漠的颔首离去。转身之时，木质的薙刀化出盈满的圆形。
凌厉而好看，我是非常喜欢的。这一幅画面，让我到了面向五条悟时，心情也是颇好。
五条悟在我们对视的时候，突然说：“没想到单单用你雷电将军的武技，即使我是处在咒力的限制下，能把我打到这种境地也是小看了你了。”
我调试着夏油杰的咒力，发现他并不能如同五条悟一般整合出我的咒力。有时候咒力也会体现个人的特征，或许是因此而相性不符，所以我即使是受肉于他，自身的能力也并不百分百的继承，会因为咒力的变化随之下降。
使用咒力时稍微些许不适的凝滞感，让我脑中响起当时五条悟在鸣山抢夺我插板的画面。他能自己看过一遍之后模拟出我咒力的形态，或许大部分出于天赋的同时，也不乏有我们之间略微的相似性作怪。
看出了他此时想拖延时间的诡计，出于教导的目的，我耐心的陪他拖延时间：“啊，半个月也一直在小看吗？”
他的脸上展开肆意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掩饰自己曾经的轻视：“一开始当然会，不过现在可不同了。”
非常的张扬，虽然少不了诟病的傲慢，但是他还拥有人类少有的诚实。
我有些无语凝噎，但是也非常的满意他能成长成这样。“这样，本来因为传说的武学加成，限制你们的咒力就有点以大欺小的意思。”
五条悟眨眨眼睛，似乎是意识到我想说什么，也不在意我语句中的用词放到之前他是得出言反抗这件事，只是眼睛闪着光的等待我的后文。
我慢吞吞，隐晦的并没有点明我的意思。
“注意力度，别把夜蛾招过来了。”
夜蛾正道交给我这件事后，除了第一堂课就再也不曾出现过。
“哈。”五条悟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轻轻的用气音挤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掌心顺着额头将额发往脑后抹去。手放下时，是他尖锐而冷峻的苍蓝色的瞳孔。
在阳光下，甚至每一块，每一面都反色着不同深度的荧蓝，压抑的愤怒和情绪在这一刻充斥到他的咒力里。
六眼确实美不胜收。我评价道。
我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咒力压强在逐渐提升，甚至浓郁到，从人偶那边传送过来些许喘不过气的反应的程度。
“这可是你说的。”他的声音隐隐带着压抑的情感，“我啊，在这半个月可是很早就不爽了！”
咒力来源于人类，来源于每一个剧烈憎恨和埋怨的黑夜。一个强大的咒术师，情绪一定是多变的。我没有惊讶于他的力量宛如望不见底的深海，只是略微羡慕他一定强大到望尘莫及的未来。他和夏油杰会成为咒术界不同的高山。
这半个月来，在我根本不怎么精通的教导下，他们也已经展现出肉眼可见的成长。从最开始于我游刃有余的刀下溃不成军，到几天前由夏油杰暗地里指挥的百鬼之渊成功的暗算到我。这也是我每次事先ban夏油杰的原因。
运用一定的术式便能压制一定程度上在武术方面被加强的我，其实已经很不讲道理了。我有一种预感，要轻松的打败他们只能趁现在。
合拢对我的人偶来说大上许多的掌心，我微微思索，便从掌心中抽出了大抵是承载了我灵魂的刀剑——‘梦想一心’。
虽说承载了我的意识，和心得领域一心净土。但它从刀柄到整个刀身于现世中出现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咒力共鸣。仿佛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由我的咒力凝结的太刀。
甚至因为受肉的对象与我相性不符，刀身的力量也大打折扣。
也确实，我能感受到这把刀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少提升，只不过算是趁手的武器，说不定还没有被人偶拿在手中的薙草之稻光于我更加配合。
凭借着它和我的心得领域直接连在一起，它更是成为了我除灵体本身，另外的一个破绽。
宛如鸡肋，食之无味，又不能舍弃。我将目光从它暗淡的刀身上收回，望着对面的五条悟，将思绪重新放到战斗上，听到他的话，我也思索了一句开打时候要放的狠话，用夏油杰的脸笑眯眯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刚好也想把你打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