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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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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转了转圆珠笔，黑色的笔头在空中划过圆润的线条。修剪的规整的指甲圆润润的，却被主人翻来覆去的来回观看，似乎能看出个花来。似乎是瞧够了，家入硝子叹了口气将手放下。
“看来我是留校了。”
夜蛾正道点了点头，他背着手，眉头就没松开过。“本来你们这个年纪任务也不会像这样应接不暇的。”
“能者多劳而已。”夏油杰面容如常，他顺从的接过了老师的未尽的话语。
区别于夏油杰端正的坐姿，五条悟则是将脚翘在桌子上，长腿交叠，手臂枕在脖颈后面，突出一个大写的舒适。他几乎是在夏油杰说完便笑出声。
“此次任务，依旧是鸣山。”夜蛾没理会，他点点手机，为他们讲述了要点和目标。他讲到一半顿住，然后接着开口。“经过商议，此次任务将分配特级咒骸雷电将军，进行行动。另外，从敌对诅咒师口中缴获的资料和钥匙将会由此次任务的辅助监督交由你们。”
“注意安全。”
夜蛾用一句警示结尾了这堂在教室之外的活动课。他拉了拉领口，轻声咳嗽几声便负手率先离去。
五条悟咂咂舌，便想为难自己的同窗：“硝子，天天呆在学校呢。”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运动量达标噢。”硝子捏捏发尾，平淡的说道。“要在这方面和我比的话，我可是健康那一头的。”
“……。”闻言，五条悟是一瞬间就在脑海中想着哪里可以反驳。但是他寻思了很久，话头绕在舌尖，又马上被自己反驳而去。于是耸耸肩，“好吧。”
“雷电将军也要加入这次任务。”夏油杰低头，他一只手抵在下巴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五条悟眼睛看着教室的天花板。
这节课本是体能训练。但是临近下课的时候，半路消失不见的班主任夜蛾正道出现了，他将三人领到这个用来临时公布任务的教室，原因是为何，在这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五条悟开口叫了个名字，明明什么都没问，但是他呼唤的人却一目了然了他的未尽之意，“杰。”
“这是我们的机会。”夏油杰抬头，将手平抬在空中。他手心朝上，似乎是要说服五条悟什么。“这个机会能让我们知道雷电将军、甚至是鸣山的开始和结束。”
“鸣山作为化生会的大本营，到底是怎么做出理解人类言语的特级咒物？雷电将军究竟是咒灵还是咒骸，亦或者是具备‘活着’特性的咒具？他们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拥有了这个特级咒灵便可以永生？”夏油杰对着他的挚友喃喃自语，纱窗被微风吹起尾巴，点点在阳光下星碎的光芒揉在他此时如紫色琉璃般的眼珠里。
他提出一长串的问题，猛地合拢双眼。纤细的眼睫不住振动，似在不间断的思考。
“还有很多疑问在这个事件之中，特别是最开始，我们遇见的那个胡言乱语的男人，我有预感他一定能给我们线索。”
家入硝子也知道那个被他们生擒的化生会成员，她搓揉一处褐色的发尖。声音带着微微的困倦，似乎是没睡好。“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她作为后备人员的好处在这时体现了出来，只瞧见她随意拿出了手机，精致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的划拉了几下，便将屏幕的信息展示给两位DK看。只是一扫而过，没有流露更多的内容。
五条悟几乎是全程皱着眉观察完，他脱口而出他的疑惑。“嗯？被控制住后那些老橘子还能让他自杀的吗？”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出来。
“为什么你的下意识也是自杀，不过确实，判定下来后就是自杀的。在那些大人的看管下他毫无预兆的自杀成功了。”家入硝子虚空点了点五条悟的额头，示意他脑子是不能白长的。她的双眸眨了眨，不知是看向了虚空中的哪里。
“无所谓，我知道他的面孔，五条家也查得出他的名字。只要查到了他是谁，那么答案就会自己浮现在他的每一次出行中。”五条悟毫不在意，他摆摆手，于是二人进行了下一个话题。
但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夏油杰默不作声的思考着。
其实微妙来说，两位未来的最强大抵是互补。起码有时候，夏油杰会比五条悟更专注细节。
夏油杰摸了摸下巴，他观察到家入硝子的走神，联系她的话语，他不由有些欲言又止，“硝子……”
“嗯？”走神的家入硝子将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夏油杰没头没脑的问道。
五条悟本来和硝子接火车到了另外一个地点，夏油杰一下子的传送，让五条悟甚至没接上他的脑回路，疑惑的啊出声。
但是家入硝子却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她勾唇，手肘转身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想侃侃而谈。“我认为哦。这个结果是那些前辈们检查完后定的，我参与在里面，于理，当然也是非常赞同。”
夏油杰蹙眉，他没有打断。他等到了家入硝子未完的话。“但是于情，我不认为是自杀。”
她慢吞吞的讲完她与之前提供给五条悟不同的结论，然后紧接着提供她的论证。“我因为下达的任务，之前接触过那个家伙。虽然他疯疯癫癫的，总是在讲他的猫。但是我有认真的听过他在讲什么。”
“他给我的感觉，虽然言语和肢体混乱，但是他的话语和神情中有对生活的热情。”
“没有人听他在说什么吗？那你为什么会听见？”夏油杰。
家入硝子耸耸肩，“谁会在意一个敌对的疯子。我也只是在找我在那边落下的u盘，恰巧听见了。”
“当然了，这也只我的看法，并不能立足。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突然改变了心意。”家入硝子托着脸颊，游走在虚空中的眼睛终于落实了。
五条悟抱着椅背看着他们聊天，他左看看，右瞧瞧，找不上插话的缺口。于是，他等夏油杰的问题问完后，提出了另外一个话题。“其实，五条家的人让我在这次鸣山任务中也留意一个东西。”
他装模做样的拖长了声音。“化生会的研究记录。这次行动监督总局明面上只是想要化生会的罪证。罪证什么都有，估计只是掩饰他们想要寻找研究结果的欲望，将其他的东西作为遮羞布和迷惑别人的手段罢了。五条家的命令更是让我坐实了这个想法。要不到时候我拍个照？”
“我很好奇，请拍照。”在手机振动声中，家入硝子赞同了这个建议，她拍拍手，呼吁两位大朋友吃饭的时间过去很久了。
家入硝子起身拍拍裙子上的褶痕，她径直走出教室的门，拿着手机的手在空中挥舞。
夏油杰和五条悟目送她离去，少了同级女生的润滑，聊天的齿轮渐渐卡壳。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杰，……”五条悟没说完。他像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其实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是人类。”夏油杰突然开口，继续打破了五条悟破开的安静。“无论是她坐在那个广间里，还是那时躺在废墟之中。”
“你不觉得吗。”夏油杰的语气不像是想问五条悟他的看法。“无论是她的肢体动作，还是眼神。但是她是咒灵，咒骸，亦或者是他们口中的咒具。”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五条悟似乎是在考虑说辞，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这个行为实属罕见。“假设，雷电将军从前是人类的话，那就是说明，化生会研究的东西已经成熟到能把人类的血肉本质改变。”
“这不是一等于一，而是一等于无限的转变。”五条悟反问。“你觉得有可能吗？六眼的存在让人无法欺骗我，雷电将军在我眼里是绝对的非人类。你应该能理解的。”
“对。所以，这才是最难实现的虚妄啊。”夏油杰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