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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蛾正道站在门外。

      他甚至没有打开这个房间的门,也是,只有小孩子才会无所畏惧的靠近危险。而成年人的选择会更加谨慎,甚至是到拘束。

      他沉默的站了很久,我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他不能听见我的声音。我随意的将棒棒糖重新塞进嘴里,视线下垂和门外的人一起保持沉默。

      “即使在此逗留,一句不提,困惑神色溢出表面也不会得到解决。”我慢慢的说,口腔中慢条斯理的蔓延着糖果的甘甜。“你有什么疑问,或者需求想向我提出的,尽管说说看吧,夜蛾正道。”

      我会记住每一个值得铭记的对手的名字。总觉得,这很重要。指尖撵着棒棒糖纸质的棍棒,漫不经心的想法从心底滑过。

      我看着他倒映在纸窗上的剪影跪坐下来,是一副要和我畅谈的形式。我敏感的意识到他可能要和我说些不太能明讲的东西,我将指节抵在下唇上。提音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不妨进来一说,这具身躯,最近时常出点异常。”

      “无需担心,我没有伤害人类的欲望。”像是提前预知到他的担忧,我一挥手挥开了阻挡在我和夜蛾正道中间的隔物,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补充道。

      ……

      他是来和我说明我目前的状况的,不是指他突然反水直接告知我谁谁谁要针对我,谁谁谁的目的是什么。他以和普通人商量的语气,询问我是否可以换到某个特殊的房间中长期静坐应对外侧来的观察。

      观察我是否有作为一件安全的特殊咒具被压制在东京咒术高专中。

      闻言我有些诧异的观察他的神色,夜蛾正道脸上的墨镜倒影着我稍表疑惑的面容。“有何目的?你不太像是这种人。”

      夜蛾正道沉吟片刻,也没多久,便说:“暂时无可奉告。”他稍微一咳想略过这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看着他的迟疑的神色,猜到这绝不是他做的决定。真是恶趣味啊,欺负面色不显的老好人什么的。我注视着他难做的脸色,突然饶有兴趣的为难道,“我允许了。但你不怕我改变意志的时候时候,一切不作数了?”

      “……”他似乎在思考,略微停止了与我的对视。

      “作为掌权人,不可做出这样怠慢的决定。”我淡淡的补充道。

      “不,可能有点差错,我还不是这件事的掌权人。”夜蛾正道几乎是在我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就否定了我,但他又否定了自己。“……不,我是。”

      这是妥协和思考。一瞬间我意识到他的意志并非没有漏洞。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实,高楼会基于此毁于一旦。当初靠着意志保护门外世界的人,这个人,并非没有漏洞。他太过敬业,太过笃信而导致犹豫。

      谁来指导他,谁来指出他。

      谁来提前击坠它?

      这个疑问回荡在我抿着的唇边,棒棒糖的把手一下一下敲在我抵着它的指尖上。显而易见,由我,既然我已经保护不到稻妻,那就回到最初的魔神保护人类的约定上,我保护守护者。

      “不用思考了。”咬碎糖果,我打断他的思考。“我的人偶会放置在你说的房间,这得满足我的条件:在此期间,提供给我需要的身体。”

      “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仅仅只是观察。

      人类寿命短暂,又极易死亡,但我很强,所以,由我来打磨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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