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还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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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妙奕出来的时候，果然公主已经在外面了。
肖明月正抱着它一下一下抚摸着，它懒洋洋地蜷在她膝盖上，半眯着眼睛，好不惬意。
程妙奕不由好笑：“你不声不响就跑出来，是为了找美女姐姐玩啊？”
今天一天它都没什么精神，下午甚至还在房间里睡着了。
没想到小东西还自己跑下楼，出息了。
幸亏明月看到了，不然还不知道它会不会跑丢。
程妙奕止不住地后怕。
公主“喵呜”一声，迅速跳下，跑到程妙奕跟前，不断在她腿边磨蹭。
“想撒娇？晚了！”程妙奕气哼哼地道，“你再乱跑，我就把你送走，让明美姐姐来照顾你！”
公主仿佛听懂了一样，扒她扒得更紧了。
她一把捞起，回到餐桌上。
公主乖乖地被她抱着，甚至还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你衣服是怎么回事啊？”肖明月刚刚就想问，见程妙奕坐定，连忙开口。
“盛面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程妙奕不想多提。
顾子琛深深朝她望过来：“没事吧？”
“衣服而已，有什么事？”程妙奕笑眯眯地反问。
顾子琛扫一眼她空空的面碗，眼神探究，带着洞悉一切的深刻。
好奇怪，他怎么仿佛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莫不是他也知道是自己惹了桃花？
程妙奕面上带笑，内心给顾子琛狠狠记了一笔。
“程老师，要去换个衣服吗？”她的导演小黄过来小声问。
其实应该换一个的，这样上镜实在是太难看。
但程妙奕只想赶紧走完今晚的流程，实在懒得再生枝节，就说：“没事，就这样吧，反正是真人秀，总换来换去很奇怪。”
“但刚刚没拍到您弄脏衣服的镜头，这样上下看起来可能会不连贯……”小黄小声解释。
程妙奕无奈：“我换了也还是不连贯啊，吃到一半换衣服算怎么回事。”
“刚刚为什么摄像没跟拍？”顾子琛突然发问。
“我也不清楚啊。”程妙奕耸耸肩。
“我知道，没问你，”顾子琛盯着小黄，面色不算好，“我在问你。”
小黄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笑，“可能摄像老师觉得这段素材没什么特别的，就没跟进。”
“她的摄像没跟，陈想的摄像也没跟，很巧。”顾子琛声音冷淡。“出来她衣服就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呢。”
小黄有些不安：“确实是我们失职，摄像老师们应该也是没想到……”
“是吗？”顾子琛冷冷反问。
气氛不太对劲，程妙奕出来打圆场：“顾子琛，我跟陈老师又没什么事。摄像老师们没跟应该是因为第一天，工作团队还没磨合好。”
顾子琛看着工作人员：“我是相信你们节目组才参加这个节目的，但目前的种种操作，让我对你们的专业度产生了质疑。”
这话是真的有点重，小黄都快哭了。
程妙奕知道小黄今年刚毕业，《完美的假期》是她正职的第一份工作。
这种场面，她的确是应付不来。
节目组中，话事权永远不在这些底层工作人员手中。
敲山震虎，也不必对她来。
程妙奕正打算说点什么，陈想施施然走了过来。
她脸上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情绪，又是一派岁月静好的甜美。
“哎呀顾老师不要这么凶嘛，我们小黄都吓坏了。”陈想别了下头发，“是我的问题啦，刚刚有些女生间的私房话想和妙奕说，所以特别拜托了摄像老师们不要跟过来。”
“毕竟是海岛上，以后还是要跟好艺人吧。”顾子琛没有追问他们说了什么，而是淡淡地道。
总导演赶紧cue流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的话，就收拾一下，我们转到室内游戏吧！”
顾子琛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众人纷纷起身。
“妙奕你要不要先把公主带回去啊，这里人来人往的。”肖明月提醒。
“好。”程妙奕点点头，快步把公主带回去，就过来一起收拾。
刚刚顾子琛诘问节目组大家都有听到，但很默契地当作无事发生。
一时间，众人分工有序，谈笑着就把残羹冷炙打扫得干干净净。
“幸好我们今天碗不多，可以用洗碗机。”周敏行伸了个懒腰，“要是手洗，我真的会死。”
“的确是，”任森心有戚戚焉，“我们之前集体宿舍的时候，外卖盒子都懒得扔。”
“真的吗？”陈想惊讶，“你们团里是……七个人？”
任森点点头。
肖明月震惊道：“这么多人的垃圾不扔的话，不会臭吗？”
“嘿嘿，”任森摸摸头，“还是有爱干净的。我们队长少恩哥，还有最小的小飞，一般他俩谁在宿舍就会带着我们打扫卫生。要是他俩都在外面通告，我们真的完全不管。”
“你们爱豆私下是这样的吗？”肖明月大开眼界，“牛啊。”
周敏行笑：“何止他们，你是不知道男生的宿舍可以邋遢到什么程度。”
“你也？”肖明月警惕。
“大学时候，现在我已经不这样了。”周敏行连忙撇清。
“男生啊。”陈想在旁边摇头。
程妙奕有点想象不出来顾子琛在家里堆垃圾是什么样子。
她问：“你也这样吗？”
顾子琛扫她一眼：“你觉得我会？”
看上去是不会，谁知道呢……
“嗯？”顾子琛挑眉。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程妙奕连忙微笑：“看顾老师的样子，一定是热爱干净的好青年。”
“的确。”顾子琛说，“所以现在收拾完了，你上去换个衣服吧。”
？？？
这是在嫌弃她吗？
程妙奕眼神充满疑问。
“我也一身油烟，我跟你一起上去。”顾子琛说。
“果然不愧是顾老师。”肖明月直接在客厅沙发上瘫下了，“你们换，我累死了，我不动了。”
陈想露出一个笑容：“我倒是觉得也有点不舒服，我也想……”
顾子琛瞥她一眼。
陈想顿了一秒，停下本欲上楼的脚步：“……我也有点累了，我就不上去了。”
任森和周敏行也坐下了。
最后是顾子琛和程妙奕两个人去换衣服。
“陈想跟你说什么了。”上楼后，顾子琛关了麦，示意摄像老师站得远一点，确保不会收到声音后问程妙奕。
程妙奕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关心陈想。”
看着他的面色，她思维到处发散。
该不会，两个人真的有点什么吧？
现在想想，如果顾子琛之前也见过陈想，知道是她才来的节目，结果对面团队居然要求换人，他由爱生恨。
所以一见到陈想也不怎么欢迎，还故意表现得跟她很亲密……
越想越说得通啊。
程妙奕：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我关心她？”顾子琛无语，“我都不认识她我关心什么，我是在问你。”
“嗯？”程妙奕睁大眼睛，“你不认识她？怎么会？”
陈想不是说他们见过吗？
“你重点怎么老是在她身上？”顾子琛深觉无法沟通，“我现在是问你有没有事，这污渍真的是你自己弄的？”
在娱乐圈多年，顾子琛见过太多场面，深知多么离奇的事情，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都有可能发生。
程妙奕一看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真人秀，他的确是有点担心她吃亏。
“是我自己弄的。”程妙奕打量着顾子琛，“你怎么这么问？陈想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担心她欺负我吗？”
“不了解她，但支走工作人员就很奇怪。你没事就行。”顾子琛转身准备去换衣服。
“诶等等，”程妙奕喊住他，“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顾子琛简直要不耐烦了：“节目第一次见到，之前听说是她要换人。我干嘛要认识一个对我没好感的人？”
这……
“你们饭局上见过，还差点一起拍电视剧。”程妙奕简直都要为陈想默哀了，“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完全没印象。”顾子琛眯起眼睛，“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程妙奕抬头看天花板。
顾子琛了然：“所以她刚刚就是找你说了这些？”
他哼了一声，“莫名其妙。”
程妙奕努力微笑：“那个，你不认识她就行，不然我总觉得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顾子琛持续无语，“说起来，我倒是记得你。”
“啊？”程妙奕睁大眼睛。
“你之前来过很多我的演唱会吧？总是在前排，还来过签售和后台。”顾子琛双眼染上笑意，“好几年前了，你好像还总是和另一个女孩一起来？”
妈呀，还真让肖明月之前说中了。
他竟然还真的记得自己？！
程妙奕颤颤巍巍微笑：“啊，你居然还记得，真是难以想象。”
“你俩来得很多，自然就记住了，我记人还行。”顾子琛笑意深了几分，“不过没想到你也在圈内工作。”
他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后来怎么不来了？”
救命，他记性也太好了吧！
程妙奕眼神四处乱瞟。
“那什么，后面学业太忙了，实在没时间追线下了。”程妙奕挤出微笑，“但我一直有关注你的动态！”
“哦，是吗？”顾子琛笑得心满意足。
程妙奕：她会好好捂好自己已经脱粉的真相的。
绝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他还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