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现场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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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女孩脸色迅速涨红，嗫嚅着不能成言。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的？我很早就说过吧，追非公开行程的，在我这里全部算做私生。”顾子琛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样打扰别人，该羞耻的是你吧。”
被爱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那女生的心理防线一下被击溃了。
她的眼中迅速盈满了泪水，推开周围人，呜咽着跑开了。
人群中一下炸开了锅。
“他在干什么？他是在为了程妙奕怼粉丝吗？”
“他这意思，是说她是私生？不是，那敢情我们都是私生喽？”
“姐妹别生气别生气，关键是刚刚那个女生骂得实在过分了。再怎么说程妙奕现在也是哥哥的同事，他总要维护的。”
“是啊是啊，哥哥之前的确一直都在强调不要追非公开行程……而且之前私生闹得他有心理阴影了吧。”
“不是，我们这是非公开行程吗？”
一个粉丝直接问：“顾子琛，节目组都官宣了，这也叫非公开？”
顾子琛在众人中精准找到发声的粉丝：“节目组官宣的是嘉宾阵容，有说拍摄地点时间？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微博上都满天飞了……”一个粉丝小声嘟囔，被同伴示意噤声。
“是啊，微博上满天飞了，”顾子琛听到了，冷笑道，“私生也好代拍也罢，他们跟得紧，各种信息的确发布挺多。但是工作室并没公开。”
“顾子琛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有粉丝忍不住了。
她是大粉，运营了很久顾子琛的个站，底气足，说话也很不客气。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追非公开行程的，在我这里全部算做私生。”
顾子琛声音平静。
听在现场粉丝心里，却字字如刀。
有粉丝大喊：“我们有跟飞吗？有敲酒店房门吗？有追到家吗？这个行程不是官方都已经宣布了，我们连路透都没放，凭什么把我们和那些恶心的私生混为一谈？”
“你看不顺眼刚刚那女的，就骂她一个人啊！刚刚我们还劝她别说了呢，这能一样吗？”
“不是，哥哥明显是因为那个女的被气到了，只是在说她而已。你们怎么还跟哥哥吵架啊……”
有一些粉丝试图阻止争吵。
但是来追行程的，谁没付出大量时间金钱，全都是为爱发电。
已经无人在意刚刚那个女生了。
话赶话说到现在，顾子琛流露出的冷漠甚至厌恶，才是让人不爽的根本。
更有粉丝当场激情输出：“顾子琛你他妈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妈的上个节目还扮起二十四孝男友了。没粉丝你屁都不是，趁早糊吧！老子不伺候了，再您妈的见！”
顾子琛面无表情：“请便。”
她“哼”了一声，看向周围人：“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留着给他骂吗，还是看他舔别的女的？”
一些粉丝本来就对顾子琛的反应心生不满，被她说动，闹哄哄地跟着离开了。
他们义愤填膺地大叫，隐约传来“脱粉”“曝光”“豆组”等词汇，不时回头狠狠看着顾子琛。
顾子琛不为所动。
留下的粉丝虽然再没有什么过激言论，但也一直互相低声交谈，望向顾子琛的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虽然此事算因程妙奕而起，但她们到现在连个眼神都不给程妙奕了。
说到底，她们在乎的，也只是顾子琛罢了。
程妙奕当了半天背景板，刚才几次想阻止顾子琛都被他无视，此刻终于能有空插上话了。
她压低声音，怒声道：“顾子琛，你疯了吗？！你是不想要事业了？”
顾子琛缓缓吐出一口气，望向程妙奕，反问道：“我怎么就不想要事业了？”
这人，明知故问。
“你竟然当场骂粉丝，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都说了我不要紧，你为什么还要出头啊？你粉丝只是关心你罢了，你这么做，多少死忠会脱粉啊？待会网上立刻就一堆黑你的信不信？你对家都要笑死了！”
程妙奕要被他气死了。
怎么有人敢这么怼粉丝的啊？
他真的是嫌自己太红，生怕对家没把柄吧？
顾子琛凝视着她。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亮亮的像里面燃烧着一团火焰。
脸颊也红彤彤的，因为刚刚说得太急促，气息跟不上，现在嘴唇一张一合在大力呼吸。
之前他在粉丝面前牵她手的时候，她还因为没有提前沟通而别扭。
而现在，同样是他突然的举动，她却全是为了他在担忧。
就连生气，也是气他会得罪粉丝、留下污点。
明明，刚刚被骂的是她。
明明，刚刚她的反应不是没事。
顾子琛的心一下软了。
他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你口不渴吗？我们去买奶茶吧。”
程妙奕捂住头：“个子高了不起啊，别摸我头，发型都乱了！”
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她又被气到，“不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居然惦记着奶茶？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我都知道。”顾子琛收回手，淡声说道。
“我都知道”？
知道还敢？
程妙奕更气了。
她正欲再开口，就看见顾子琛望向她，认真说道：“对不起，又未经沟通擅自行动了。”
程妙奕刚想回应，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这哥这擅自行动，她又要被骂了。
那句“没关系”霎时哽在了喉咙里。
她简直欲哭无泪。
呜呜呜她这么这么惨……
她明明刚刚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啊。虽然那个女生说话太毒，但是顾子琛粉丝不待见她，她早就知道，这次逛街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顾子琛出头，性质就变了。
可以想象，她一定会被喷得更体无完肤。
程妙奕看向顾子琛。
他安静凝视着自己。
身处所有人视线焦点中，多少人满心满眼都是他。
而他的褐色眼瞳中，却唯有一个她。
如此清晰。
因为他擅自行动不顾后果的怒火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刚刚就一直存在，现在愈见明显的隐秘甜蜜。
其实……
他刚刚冷着一张脸问那个女生“是你吗”的样子，真的，很帅。
程妙奕轻咳一声，移开视线：“那个，奶茶店在哪里啊？好像是有点渴了。”
顾子琛轻笑：“不怪我擅自行动了？”
“怪你有用吗？”程妙奕撇嘴，“你不一向就是这样吗，说冷脸就冷脸，我行我素。”
顾子琛听着这形容，皱眉道：“我什么时候这样了？”
“一直都是……”程妙奕扭头看他，一下子又笑起来，“不过，说真的，刚刚谢谢你啦！”她小小声补充，“挺帅的。”
“哦？”顾子琛眯起眼睛，忍不住又揉了揉程妙奕的头发，“所以说，粉我不亏吧！”
“喂！说过不要动我的头发啊！”
*
到奶茶店的时候，有很多人在店外排队。
这算是长明岛的淡季。
虽然因为各家粉丝的到来，游客数量有所增加，但也远不如旺季的人流量。
这个时候都有这么多顾客，可见这家店的确有两把刷子。
程妙奕在门外看着菜单：“这家店香芋是特色诶，这个香芋冰淇淋看起来好好吃！”
“这个天气，你要吃凉的？”顾子琛问道。
也不知道谁天天裹着毯子，结果居然要吃冰淇淋？
“哎呀你不懂。”程妙奕挥一挥手，“天冷才要吃冰的，过瘾。”
顾子琛：“……的确是不懂。”
本来想劝她，可是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算了算了，做他们这行，难得这样出游。
就让她随心所欲吧。
听到他们交谈，前面排队的顾客忍不住笑着回头。
然后就忍不住叫起来：“哎呀，顾子琛！你是……程妙奕！你们真的在这里拍节目啊！”
店里的顾客也跟着往外张望，然后立刻站起来，往他们这边走：“哇顾子琛！是顾子琛啊！”
这阵仗太大，店员们立刻维持起秩序，一个店员迎了出来：“您好，是两位吗？打算在店内吃还是外带呢？”
顾子琛征询地看向程妙奕，程妙奕看着周围的人流量，决定道：“外带吧。”
“好的，”店员和煦微笑，“两位需要点什么呢？”
前面的顾客并没有因为被插队而流露任何不满，而是完全理解两人的特殊性。
跟他们道了声不好意思，程妙奕点单，“一个香芋冰淇淋。”
顾子琛跟着补充：“再来两杯热香芋牛奶。”
程妙奕立刻说道：“我不喝啊。”
“我自己能喝两杯的。”顾子琛失笑。
“哦。”程妙奕摸摸鼻子。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们的餐点很快制作好了，队伍也正好排到他们的顺序。
顾子琛正欲付款，店员制止他：“我们店长是您的粉丝，知道您来了，说今天不收您的钱，但是希望能帮我们拍张认证照。您这边可以吗？”
顾子琛还是坚持付了款，也答应了拍照。
于是，程妙奕和他一起，拿着餐品，对着店员的手机微笑。
这似乎还是他们在节目里第一次同框拍照呢。
“欢迎下次光临！”
店员拍完照片目送他们离开，然后立刻就被同事团团围住：“快把照片发我，我要发朋友圈！”
“我也要！“
…………
走出店外，程妙奕抿了一口冰淇淋：感叹道：“啊，真的好好吃啊，香芋味好足！难怪他们这么火。”
“是吗？”顾子琛看着她笑。
程妙奕享受地闭上眼睛，还没吃几口，电话铃声响起。
是明美姐。
这种时候的电话，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妙奕不敢耽搁，将勺子插到冰淇淋上，立刻接起电话。
“你们俩，是、不、是、疯、了。”
明美的声音很平静，然而一字一顿，有种风雨欲来的威压。
这种语气，只能是知道了刚刚他们和粉丝之间的冲突。
程妙奕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的……”
“你别说话，”明美沉声道，“我现在正在往长明岛这边来。今晚我们团队、顾子琛那边还有节目组要一起开会。从现在开始，沉默是金。”
另一边，她的对接导演小黄、顾子琛的对接导演一起走过来：“顾老师，程老师，咱们的拍摄要暂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现场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