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视频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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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程妙奕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子琛了。
肖明月没想到她完全不记得了，问道：“那你今天和顾老师相处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吧。
除了早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酒量不好的话，还是少喝点酒。”
那其实就是在真诚地给她建议呢。
天哪。
程妙奕捂脸。
也真是难为顾子琛，这一天都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她直接问自己的对接导演：“小黄，能把昨晚的素材给我看一下吗？”
小黄听了半天，才知道早上程妙奕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根本就已经断片了。
她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没问题，程老师你稍等。”
她把发给经纪人的片段转发给了程妙奕。
视频开始的截图就已经是程妙奕在往顾子琛那边倒了。
程妙奕简直没勇气点开。
“快打开看看啊。”肖明月凑过来，催促道。
公主被她抱着，睁着一双大眼睛也凝视着屏幕。
……救命。
程妙奕一把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什么，我先回房间了。”
就是涨红的双颊泄露了她的情绪。
“怎么，你害羞了呀？”肖明月哈哈大笑，“没事的妙奕，昨晚我们都看过了。”
程妙奕气到拍了肖明月一下，但根本没什么力道，反而让肖明月怀中的公主受了一惊，跳到了地板上。
“哎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肖明月笑得更开心了，蹲下身子顺着公主的毛抚摸，“公主啊，你看，你妈妈害羞了诶。”
这里真不是久留之地。
程妙奕迅速回房。
“妙奕，你慢慢看，晚饭我们会做的，你不用着急！”肖明月欢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啊！真的是！
程妙奕戴上耳机，点开视频准备好好看看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
视频开始，就是她端着杯子，摇晃着朝顾子琛倒去。
程妙奕尴尬得简直脚趾抠地。
但还好，不是明美姐说的“抱着顾子琛”那么夸张。
就明显是喝多了站立不稳而已。
顾子琛离她最近，所以稳稳扶住了她，问道：“你还好吗？”
视频里程妙奕回了什么，但听不太清。
这里是摄像机现场录的，没加上话筒的收声，所以声音有些嘈杂。她喝了酒，又有点口齿不清，辨认难度加倍。
程妙奕：真好，我连我自己说了啥都不知道呢。
顾子琛的声音倒很清晰：“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行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用！”这回程妙奕的声音大了，直接推开顾子琛，“我清醒着呢！好不容易大家齐聚一堂……”
看视频的程妙奕已经对自己无语了。
这个酒疯子真的是她吗？
还齐聚一堂，小词一套一套的。
她继续看了下去。
“……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呢？我来这个节目可是下了，嗝，好大的决心。”
她就对着顾子琛打酒嗝，顾子琛没避开，还是在旁边随时准备接住站立不稳的她。
顾子琛也真是好脾气……起码剧本里的温柔人设是立住了。
难为他了。
视频里，周围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妙奕，一时没明白怎么刚刚还蛮正常的人，酒劲上来就变了。
顾子琛倒还循循善诱地问道：“哦，是吗？”
“是呀！”程妙奕双眸闪亮地看着顾子琛，“你不知道，我以前可喜欢你了！”
她笑得很开心：“我不是颜控来着，甚至觉得男生太好看的话，会显得很不靠谱。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追的第一个爱豆哦！”
视频里她笑靥如花，视频外，程妙奕眼前一黑。
她这是在干什么？
怪不得今天顾子琛还问她签售的事。
&%@##￥所以她昨晚都已经表完衷心了？？
也不用按剧本走向，后期再揭晓她是粉丝了。
她自己都已经自曝完了。
“哇哦，顾老师还是我们妙奕的爱豆啊！”肖明月大笑着拍手，周敏行和任森也在镜头外跟着起哄。
连周围工作人员也跟着胡闹，大家一片过年的气氛。
唯有镜头外的程妙奕，看得想死。
程妙奕：快乐都是他们的，我只有尴尬。
“是吗？”顾子琛微笑着看她，“那我很荣幸。”
即使隔着镜头，也看得到他的眼神，专注凝视。
很奇怪。
明明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但看视频的程妙奕，仿佛也正在被他注视着一样，陷入温柔的无边海洋。
“是吗？”视频中响起陈想有些尖利的声音，“原来妙奕还是顾老师的粉丝呢？”
“那当然了，”视频里的程妙奕掰着指头，“我从他《少年星秀》的出道节目就开始看了，还给他打投过呢！后面他的solo也一首不落都听过。”她看着顾子琛，直接上手拉着他，“我特别喜欢你的那首《星落》，你现在唱一段好不好！”
顾子琛看着她，扶住她略微摇晃的身体，无奈道，“改天，我一定给你唱，行吗？”
“哎呀难得大家都在，你就唱一段嘛！你唱歌最好听了！”程妙奕不满地说，还寻求大家支持，“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肖明月笑着捧场。
任森也大喊，“师兄来一段！”
顾子琛摇头，最后拗不过，还是轻声唱起。
“Stars falling in the night
I try to chase the light
如果没有你的未来
是不是星星也都黯淡了色彩
试图伪装你还在
即使心已遍布尘埃
星星被云层遮盖
其实我也许早就明白……”
周边一下安静了。
只有顾子琛温柔中带一点忧伤的声音，如情人间絮语，填满所有空隙。
他简单唱了一小段，就停了下来。
一时无人说话，都沉浸在歌声的余韵里。
他轻轻笑着问程妙奕：“这样可以了吗？”
程妙奕呆呆看着他。
然后，猛地抱上去。
“太好听了呜呜呜！你为什么要去演戏啊？你不应该演戏啊，你天生就适合舞台，能不能多发歌啊……”
顾子琛整个僵在原地。
“哇哦！”大家都沸腾了，纷纷起哄。
“妙奕，好样的！”肖明月的声音格外突出。
好样个鬼哦……
视频外，程妙奕欲哭无泪。
视频里，顾子琛终于反应过来，安抚地拍着程妙奕：“好，我一定多发歌好吗？”
他对周围人说，“妙奕喝醉了，我带她上去休息。”
机位是固定的，视频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只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
很久之后。
程妙奕机械地摘下耳机，重重躺在床上。
她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怪不得，早上小黄就问她昨晚的素材能不能播。
怪不得，顾子琛早上一见到她，就有点怪怪的。
她真的很像花痴啊！
想到明美姐的怒吼，她一个头两个大。
她来参加节目是为了增加流量，不是为了招黑的。
这段要是放出去，顾子琛的粉丝不撕了她才怪。
估计现在明美姐杀了她心都有了。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都怪节目组，红酒混啤酒，这能不醉吗。
程妙奕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待会该怎么见人啊！
还有陈想，昨晚的视频没录到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发疯。
千头万绪，程妙奕整个人都被这视频冲击得不好了。
手机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估计又是明美姐发来骂她的吧。
程妙奕揉着太阳穴，完全不想点开。
就让她暂时逃避一会吧。
但微信提示音接二连三响起。
程妙奕：……算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她视死如归地打开。
“咦？”程妙奕有些惊讶。
竟然不是明美姐。
而是一个猫猫头像，昵称是“Chen”的人。
他发了多条信息，最新一条是个动画表情。
谁啊？
程妙奕点开。
「听肖明月说，你在看昨晚的视频」
「其实没什么的，我没在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喝醉而已」
「以后少碰点酒就行」
「[动画表情]」
最后的表情包是一只卖萌的小猫咪。
程妙奕一下子反应过来。
所以这是顾子琛吧！
昨天加了微信后，两个人其实都没聊过天，也没给他改备注。
这下他已经知道自己在看视频，装无事发生也行不通了。
程妙奕：……现在真的很心累就是说。
她强打起精神，先把他的备注改成端端正正三个字“顾子琛”。
然后准备着回复他。
聊天框里输入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写什么。
尤其是想到他其实就在楼下，就觉得更奇怪了。
那边倒是很快发过来又一条微信。
「看到我的信息了？」
「别想太多，人都回来了，不会乱起哄的，先下来做饭吧」
他真的完全拿捏住她的心思诶。
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程妙奕回复：
「好的，我就来[微笑]」
等等，她是想发咧嘴的表情，怎么一时手快点了这个微笑？
顾子琛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阴阳怪气啊？
她手忙脚乱想要撤回，顾子琛已经又回复了。
「[牛]」
程妙奕：……
每天一个社死小技巧，get了。
*
不知道是不是顾子琛特意叮嘱过。
程妙奕下楼的时候，虽然大家都在，却没人拿昨晚的事开玩笑。
只有肖明月，冲她挤眉弄眼，暧昧地笑笑，说话却也无比正常：“妙奕下来啦！快来快来，我们正准备一人做一个拿手菜呢。”
程妙奕向大家打过招呼：“不好意思，刚刚稍微休息了一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
故意不去看顾子琛那边，她问：“你们都准备做什么啊？”
肖明月笑道：“我又不怎么会，就准备番茄炒鸡蛋啦！他也不怎么会，”她拍拍周敏行，“估计就是拌黄瓜之类的。”
“我做个红烧肉，想想做酸菜鱼。”任森笑着看向陈想。
哦，出去一趟，已经叫上“想想”了？
程妙奕不由多看了两眼。
陈想淡淡回视她。
程妙奕收回目光。
虽然不好意思，还是问顾子琛：“你做什么？”
“蒸一下今天的生蚝，再做一个可乐鸡翅。”
顾子琛看着她，微微笑。
可乐鸡翅，她最喜欢的菜！
程妙奕讶异地看着顾子琛。
是巧合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视频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