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遇到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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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月后来把他们俩喊了出来，一堆人玩到了很晚，啤酒也都喝得七七八八了。
不过在座的酒量都还不错，没人有什么失态的举动。
除了程妙奕。
她的体质，一喝酒就想睡觉。
尤其晚饭时就喝了点红酒，游戏时又喝了啤酒。
两种混起来，效果加倍。
后来导演似乎又安排他们抽签，决定第二天的行程。
但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回房间沾枕就睡着了。
*
第二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程老师，程老师？”
程妙奕在睡梦中不安地翻了个身。
“程老师，九点多了，咱们得起来准备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是谁在说话？
程妙奕皱眉。
“程老师，起床了。”
声音在头顶响起，程妙奕猛地睁开眼。
是她的对接导演小黄。
她揉揉眼睛：“要起床了吗？我感觉自己都没睡多久……今天什么行程啊？”
“今天您和顾老师是出海。”小黄说。
不知为何，小黄看她的眼神有点奇异。
程妙奕望着她，奇怪地问：“怎么了，我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小黄连忙说道，犹豫了一下，又问，“您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昨晚？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怎么了吗？”
小黄问：“您记得啊。那些素材都可以播是吗？”
这问题真的蛮奇怪的。
程妙奕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不能播的吗？不过还是要拿给我团队看一下，我经纪人肯定要过目的。”
“您这边没问题的话，经纪老师应该也会通过的。”小黄赶紧微笑着说道，“程老师果然大气。那我不打扰了，您换一下衣服洗漱一下，待会造型老师过来帮您化妆。”
“行啊，”程妙奕打了个呵欠，“我很快就好。”
造型做好已经近十点了，程妙奕下到一楼餐厅，一个人都不在。
她从冰箱拿出牛奶，餐橱里找出个小面包，打算简单垫点东西。
“你终于醒了？”
程妙奕刚撕开面包包装，就看到顾子琛下楼。
“好像是起晚了，不好意思。”程妙奕连忙道歉。
“没什么，不急。”顾子琛也拿了个面包出来，“休息好了？”
程妙奕点头：“嗯，感觉睡得还行，虽然喝了酒，但也没头痛脑热的。”
顾子琛顿了顿，才开口：“酒量不好的话，还是少喝点酒。”
“没事，”程妙奕灌一口牛奶，“我喝酒也就是提前犯困，这也算助眠了。”
“也就是提前犯困？”顾子琛重复，盯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是真断片了。”
“嗯？”这话让程妙奕警觉起来，“我昨晚怎么了吗？”
“没怎么，”顾子琛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面包，“挺好的。”
周边工作人员似乎都在憋笑。
程妙奕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抗议道，“我不就是抽中了个和你一起去洗手间的大冒险吗，我记得啊。你们都笑得这么奇怪干嘛。”
工作人员立刻收起笑容，恢复一脸严肃。
顾子琛吃完了小面包，拍拍手中的面包屑，敷衍道：“记得就好。”
程妙奕郁闷地加速进食。
看样子她是真的昨晚干了什么丢人的事，不然他们不会是这个反应。
可是到底是什么啊？
她问：“明月他们呢？”
肖明月应该会乐意为她解答……的吧？
“已经出发了，她跟周敏行今天去玩水上项目。”顾子琛看穿她求知心切，顺便提醒，“任森和陈想去步行街那一片，也早就走了。”
水上项目在长明岛的另一头，步行街在岛上中心位置。
都离这很远，和他们出海的码头也不是一个方向。
今天注定是要带着疑问出门了。
程妙奕快速把手中东西吃完，起身道，“我好了，出发吧。”
*
码头。
和轮渡崭新的客运码头不一样，这边渔船的码头明显有年岁了，有的木板甚至还翘了起来。
工作人员特意提醒道：“顾老师，程老师，当心脚下。”
程妙奕打量着四周，刚刚的疑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兴致勃勃已经投入这种渔家氛围中。
码头停泊的一艘艘小渔船，栏杆上的漆掉得斑驳，遮阳的顶篷也大都沾染了污渍，辨不出原本的材质。
“我们昨天看到还说要有机会出海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体验了。”程妙奕笑道，完全没被这个条件吓到，一双眸子盛满欣悦的光亮。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顾子琛也不禁笑起来：“是啊，运气不错。”
“但是你行吗？”程妙奕想到什么，皱了皱眉，有些担忧，“你是不是有点洁癖来着？”
顾子琛扬扬眉：“没到洁癖那么夸张，这种程度我可以的。”
程妙奕小声说：“之前看你们刚出道的团综，你是挺夸张的。”
顾子琛：“……我听见了。”
程妙奕：你还是当作没听到吧。
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解释：“两位老师，这边特意保留了渔民之前的环境，也算是长明岛的特色了。环境可能稍微差一点点，两位老师多包涵。”
顾子琛内心：我真的没那么娇贵。
他扯出一个笑：“没问题，挺好的。”
他们一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码头尽头，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已经在船上等待了。
工作人员介绍：“这是阿江，别看他年轻，已经是个老渔民了。他们家世代在这里捕鱼，他父亲还是村支书呢。”
“哇，你们是给我们找了长明岛上的公子啊。”程妙奕开玩笑道，朝阿江打招呼，“阿江你好，我是程妙奕，今天就麻烦你啦。”
“不麻烦不麻烦，”阿江赶紧说，声音都有点变调了，“程老师，我看过你的所有电视，”他黑色的脸庞透出点红，“你演得真好！”
程妙奕有些吃惊。
她这几年大都是大制作里镶边的角色，眼前这个青年居然看过她的作品，还记得她的名字。
她嘴角迅速上扬：“真的吗？哎呀我太荣幸了，你喜欢哪个角色啊？”
阿江毫不犹豫地说道：“都喜欢，你人好看，演技又好，哪个演得都好！”
街上也偶尔遇到过影迷，网上也会有粉丝留言。
但当面如此真情实感大力肯定的，阿江还真是第一个。
程妙奕都感动了。
“不过真要说的话，我最喜欢姜华。”阿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她的命真苦，但她太坚强了。我看的时候一直在哭。”
他打量程妙奕，露出一个笑容，“你和姜华完全不一样，你的眼睛看上去很幸福。这我就放心了。”
他真的看过她的戏。
姜华是程妙奕在一部主旋律电影中饰演的地下工作者。
她的丈夫在战场上牺牲，她的一双儿女留在老家时被敌人屠村。
这样悲惨的遭遇下，她却越发坚强，不断为同志传送宝贵的情报。
在一次女扮男装输送情报的过程中，她被发现，立刻销毁了情报，自己却无法逃脱。最后，她被折磨而死。
她在电影中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一双充满沧桑却又异常锐亮的眼睛。
那个角色占的戏份并不多，只是群像中的一个缩影。
但程妙奕当时的确十分投入，甚至久久缓不过来。
现在，有人告诉她，我喜欢你演的这个角色。
程妙奕呼出一口气：“谢谢你的喜爱。姜华是很坚强，正因为有她这样的牺牲，才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阿江同意：“是啊，程老师你说得真好。”
顾子琛静静注视着她，眼中也是淡淡的笑意。
程妙奕这才反应过来，似乎他们在这里交谈太久，冷落了顾子琛。
她连忙说道：“这是顾子琛顾老师，也是演员，还是非常棒的歌手。”
顾子琛礼貌微笑：“你好，我是顾子琛。”
“我知道我知道，”阿江咧开笑道，“你就是程老师的男朋友吧？节目组都跟我说了。”
程妙奕：……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顾老师也是演员哦？我真没看过你的戏，还以为你就是歌手呢。”阿江摸摸头。
程妙奕立刻去看顾子琛。
他神色如常：“演得不好，没看过正常，我也不怎么看自己的戏。”
旁边工作人员立刻说：“二位老师，咱们赶紧上船吧。”
阿江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打了个哈哈，说：“不早了，咱出海打鱼去！”
顾子琛先上了船。
程妙奕跟在后面，准备上去。
海上还是有浪，船在轻微摇晃。
程妙奕面前伸出两只手。
顾子琛说：“抓我。”
阿江说：“程老师你扶我上来。”
两个人的声音叠到了一起。
程妙奕抬眼。
面前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阿江收回手：“哈哈，我唐突了，是该顾老师来。”
顾子琛手还在原地，望向程妙奕。
程妙奕：……大可不必。
她没抓顾子琛，甚至连船上的栏杆都没扶，轻盈地跳上了船。
“我是有基本平衡能力的。”她微笑着说道。
顾子琛若无其事收回手，顺势插到了兜里：“那就好。”
阿江似乎在憋笑。
等几个工作人员也全部上来，他把拴着的绳子解开，发动渔船：“两位老师坐好，咱们起航啦！”
渔船在海上划出轻盈的白色波浪，尽情向前驶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遇到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