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恋生》水漪三千

17、耀华

　　刘月瑞他看了一下他妈，刘母似乎有点默许，他交了个朋友。自己停下手中的活，很自然熟地对顾瑄说：“跟我走，就在那边的巷子里。”刘月瑞跟顾瑄隔了个距离，他指了指那边的清凉地巷子，有点憧憬地看着眼前的事物：“就是在那里。”顾瑄只是跟着刘月瑞和刘母。

　　他们一行人来到一棵榕树底下，地上刚好有很多石凳，石凳下阴影交交杂杂。走过树下，随之一片斑驳便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匆匆走过。一栋小房子映入眼帘。

　　刘母走到一面刷了红漆的大门前，从口袋里拿了钥匙。刘月瑞在门开的刹那，伸手挽着母亲的手：“妈，好久没回家了，现在才知道回家好。”刘月瑞侧着脸，眼里洋溢着喜悦的亮光，嘴角一直勾着。似乎，一达故土就有一种释然的感觉。顾瑄才看到刘月瑞的真面目。

　　刘月瑞将手中的行李往旁边一放。刘母早就从厨房里出来，拿着几个小菜，放到桌子上。她有点奇怪的是，顾瑄竟然还像个陌生人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刘母把他也推到桌前，给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刘月瑞正坐在顾瑄对面，刘月瑞继续说：“没事，我妈叫你坐，你就先坐下，这个桂花糕要不要吃?”顾瑄盯着那桂花糕全然没有胃口，他急忙挥手拒绝。刘月瑞眼睛里的颜色暗淡下来，有点可惜地表情：“那好吧，我妈正在热菜。你要不要来颗花生?”顾瑄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花生，他一剥花生，花生红皮外露，他又把红皮一搓，白花花的都是花生肉。

　　顾瑄嘴里嚼着花生，看着刘月瑞面色红润的脸说：“你妈一直都是这么热情的吗？”“嗯，她从来都是这样。”刘月瑞把手用帕巾一擦，伸手去抓盘子里的花生，恬然的样子让顾瑄移不开眼。刘月瑞有点奇怪：“干啥。”顾瑄脸红了转头不再看他。

　　许文娟寝室内 。“小姐。这花要不要戴啊。?”许文娟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地就伸手去接。她眉间洋溢着温暖的阳光，她还把学校
　　的长裙往上一拉，露出雪白的后腿。但在初春里，有点一看就寒冷。许文娟一瞥她的丫鬟，自己一个人出了寝室。

　　钟无意就坐在刘月华和林辉耀的后面。看他俩隔的老远属实有些奇怪，他用钢笔伸手捅了捅刘月华。刘月华显然没什么反应，钟无意把钢笔一放，继续说到：“你们俩，刚才去哪了。”刘月华转头，那清秀的脸庞让钟无意移不开眼 。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刘月华波澜不惊道：“没什么，就一起探讨一下问题。”钟无意哪里相信，满脸疑虑：“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省的憋在心里。”刘月华点点头：“嗯”

　　隔壁教室，程沿坐在课桌上写着作业，才发现今天的许文娟有点不一样 。“柳知义。那边，看她。”他用眼神疯狂暗示。柳知义嚼着手里的饼干，有点若无其事的看了一下。异常平静地回答道：“怎么了，她不就是多戴了朵花发卡吗？有什么奇怪的吗？”

　　柳知义黑框眼镜，一扶，黄色的发丝往鬓角一带。两边的发丝让柳知义扎着的高马尾好看了不少。许文娟一如往常。柳知义在这桌子一角，整整对她盯了接近三周，只有今天最正常。柳知义把最后一口饼干往嘴里一塞，继续写作业去了。

　　下课了，钟无意他往旁边一走，刘月华看着高挑的身子往前走，以及出了门口都看在眼里。刘月华伸了个懒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刘月华才反应过来。这钟无意晚上估计也不什么时候回来了。

　　刘月华站起身。林辉耀快速地从他身后跑出来，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还偷偷瞥了他一眼。刘月华侧脸一红，刚要追上去林辉耀便跑没影了。刘月华他眉间微蹙，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辉耀下了教学楼，一口气跑到了食堂门口。门口的人不多，林辉耀直接打了几个菜，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林辉耀刚要下嘴，突然被旁边的声音打扰。他一转头，果不其然，钟无意正在隔壁桌，跟对面的人轻笑连连。还跟他说着话，林辉耀差一点被噎着了：“咳咳咳。”林辉耀赶忙止住咳嗽。程沿好像发现了林辉耀的奇怪之处。程沿指了指林辉耀，说到：“你说那人怎么那么奇怪啊?”钟无意把筷子和勺子放好，一转头就发现了林辉耀。“他是我同学，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钟无意一脸坦然，让程沿半天才反应过来程沿突然眼前一亮：“我说他怎么这么眼熟呢！今天早上，他俩。”

　　钟无意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确认到：“嗯。”“
　　你同学，和你同学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程沿突然恍然大悟。“差不多了，八九不离十了。”钟无意还附加了一句。程沿觉得有点搞笑，我说你怎么突然找我玩了，原来是被全体室友给抛弃了的可怜虫。程沿越来越笑得喘不上气了。钟无意有点不屑，自己一个人走了。

　　林辉耀看着钟无意走了，有点奇怪。自己没有想什么，继续扒着饭。林辉耀吃完饭，才发现对桌那人还没走，他对林辉耀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后给他比了个赞的手势。林辉耀更是无语，后背总感觉有寒气逼人。不会有什么变态吧。林辉耀有点细思极恐 ，赶忙出了食堂。

　　柳知义突然来食堂，发现突然在傻笑的程沿说到：“你有病啊，别他娘的传染给我。”
　　程沿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他止住笑缓缓道：“就我有一朋友，寝室里就他们仨，有两人接对子了，你觉得好不好笑，就他一人孤苦伶仃。”柳知义慢了半刻，才突然说到：“你们说的肯定是男寝吧，那里没有直男了吗?你兄弟说不定跟曲别针一样曲。我估计。”柳知义轻轻地拍了一下程沿的肩膀，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