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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 102 章 ...

  •   “这算杀青了?”
      姜与朔靠坐床头,脸上几分沧桑疲弱,“杀了吧,咳咳。”

      还在咳。
      周浔翘着二郎腿坐床边沙发上,右手食指叩击床边桌面,“喝点。”
      拧眉不解道:“跟你在一块怎么感觉天天往医院跑,数数我都跟你来几次了。”
      神烦这地方。

      姜与朔顺抚一阵咳嗽,闷着嗓子疼端起水润一口,嘶哑不堪说:“我说不来你偏要来,还要住院,串季节的戏正常,我一个人打一针就回去了。”看眼头顶吊水,安抚道,“还有一瓶,你又没事,再陪陪我。”
      语气松松然,丝毫不觉得这次病严重。

      “回去就发烧,39??,还有朝肺炎感染发展方向,不住院是想死?”周浔白他眼。
      脚尖顶顶柜门发出动静,恶声恶气催促:“快点躺下。”
      姜与朔又喝两大口温水,乖乖躺下去。

      周浔起身不耐烦给他又倒杯水,“你真麻烦。”
      嘴上一个劲嫌弃,手还碰碰水温,感觉能入口,特意推到他手旁,正好是他抬臂就够得着范围。

      周浔拨起最后一瓶输液的药标签看看,皱眉问,“刚才护士是不是说这瓶不能滴太急,太急会不舒服来着?”
      这种不能肯定又想要确定式回复问句,佯装耍横小模样别扭又可爱。

      姜与朔悻悻抿唇,眼底透出笑意,照刚换药护士的话说:“是,但我没事,滴快点吧,我想回去。我让李唯去办出院了,免得你在医院不舒服。”

      周浔斜眼瞧他,“乐什么乐。”往下调点滴速度,“快什么快,你快好吧。提前出什么院,你好了吗。”
      字字揶揄,瞥眼姜与朔身上被子,烦躁地伸手掖好,生怕他再漏风受凉。
      做完一切,‘切’声摔回沙发里,又翘起二郎腿,“把我拐来剧组就这样晾着我,跟你过来真是我脑子有病。”

      姜与朔笑笑不语,絮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慢就慢点,都听你的。”
      这份依允让周浔微微和颜悦色点,眉角吊高,一副‘你看,还是没我不行吧’样子,姜与朔又闷在被子下笑笑咳起来。

      这种静闷状态、身处环境都格外熟悉,他们也有这种状态独特处理方式。
      “我们要不要再一起看部电影?”姜与朔断断续续问,神色略微谨慎、小心翼翼,“嗯,就像之前那种。”

      之前那种。
      之前他们在医院里,他每天装作不舒服,老要姜与朔信息素,两人就贴一张床上。奈何长夜漫漫,无聊就一起看电影打发时间。
      那三天三夜他们一共看了八部影片。

      “我那是不舒服才要你抱、要你信息素,现在... ...”莫名其妙抱什么抱,这理由太随便,不足以说服他上姜与朔病.床。
      周浔哽着解释当时行为,他拒绝承认自己像人撒娇装痴。
      突然明白过来意思,音腔调转直指姜与朔:“现在你是不舒服要我这样哄你?姜与朔,你大我八岁,好意思让我哄你?”

      “... ...”
      周浔怕被戳破的情绪加上歪曲了他意思,自己情绪上脸,眼下红了片。
      站起身,“姜与朔,你想对我欲行不轨!你无耻。”
      起身摔门出去。

      ???
      姜与朔愣在病床上听他一人单口,怎么一句都没插上嘴辩驳。
      但欲行不轨... ...他确实脑子发昏想跟周浔亲近亲近,但他有度,刚思及到有度,姜与朔抬手给自己额头一下。
      自我训斥,“有度也是不轨,你在犯什么浑。”那是周浔。

      姜与朔愤懑搓把头发,觉得轻怠了周浔,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给李唯拨号。
      “出院办好了吗,周浔刚出门了,你上来时候注意一下他。”

      正好到李唯缴费,他把单据跟卡递出去。
      “医生说明天才能出院,你都差点肺炎了,要不是他那晚送得快,你这指不定要再多住上几天。”

      李唯的苦口婆心姜与朔都懂,但... ...
      姜与朔揉揉眉心,“他不喜欢医院,能早点就早点,怎么非要明天,再问一次今天能不能出院。”

      李唯拿着缴完费单据往回走,看见一削薄身形往住院部一晃而过,忽然浑身顿住。
      医院人来人往、接踵比肩,那人虽然戴了口罩,但... ...
      急忙捂住通话口,低声激动道:“姜哥姜哥,我好像看到计闻了,但不确定。”

      这名字直接让姜与朔拉起警报:“你再四处找找人,确认下。”
      要真是计闻,他来肯定是冲着周浔来的。

      姜与朔说着坐起身,挂断电话给周浔拨过去。
      那边迟迟占线接不通,他急地摁铃呼叫护士台:“来个人先给我拔针,我有点急事,办完再打,药还有一瓶。”

      没等到护士台的人,周浔倒黑着脸推门进来,神情恹恹又嵌着说不清烦闷暴躁,他草草抬头看眼,自然从沙发上拿起那件片场保暖的大衣转身。
      一点预兆也没有,直接下通牒:“晚点跟你说,我先回家一趟。”

      不说清楚就想走?
      姜与朔看他头也不回往门口走,激动的自己拔了针跳下床。
      左手背刺疼让他龇牙,右手囫囵按着就跟步追上去:“你是我带来的,怎么语焉不详就要一个人走,你家人那边我怎么交代。”
      他急得胡乱编了个最靠谱的理由。

      周浔还没回答,身后逼近的声音让他先下意识回头,瞪着走近的姜与朔。
      厉喝:“你疯了,你还在打针!”
      再一看,吊瓶在床头,这人已经快跟他出门。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你是不是遇到谁了。”

      周浔看他的脸色别扭起来,刚为难的张嘴,门外一道清丽优雅的声音传来。
      “周浔不是一个人回家,还请姜先生放心。”

      姜与朔听着声音一愣,刚想起熟悉的声音是谁,就见周浔迎面出现的人。
      她婉和贵气,端容富雅,周浔眉眼形状有几分肖像她。一身灰蓝素色羊绒大衣配着浅色丝巾,气质实在上雅。
      她身旁站着另一位他熟悉又参杂几分陌生的人,是许久不见的周翊。
      他们后面还跟着两位类似保镖性质的人。

      周浔怕姜与朔被为难,一步上前先隔开三人两拨对冲的视线。
      “他知道了,我们现在回家。”朝姜与朔甩个眼色回床上休息。结果瞥见他手背拔针流下的血,都蜿蜒到指尖了,地上滴了一路。
      一把握住姜与朔手背,“你干什么!不疼?”

      从周母审视跟周翊鹰视下回神,姜与朔才反应周浔当着这么多人面捧着他手。
      他拨开周浔的动作自己按住,却没按好,两手又胡乱沾了些粘腻。
      姜与朔犯尴尬,第一次跟周浔妈妈见面居然在医院穿着病服、还是这个场景的这种窘态... ...

      周浔狠狠一瞪:“捂都捂不好你还拔针,怎么没疼死你。”
      又自然的重新摁住他手背。
      这份自然怨责让姜与朔心口怦怦跳。

      姜与朔从他肩头看过去,周翊已经是黑脸里带着肃穆,一直没张口打算。
      周母面相慈雅,在病房门前也像是在顾及什么,目光一直放在周浔身上,对此场景闷着话想说也没张口。
      气氛凝在此处属实不尴不尬,令人实在惶窘。

      周浔扭头,很自然撕开这种于姜与朔而言的困境:“周翊,喊下护士,他私自拔针这样会感染伤口的。”
      周翊闻声曳眉,无声‘嗤’下,就一个针眼,能感染个屁。摁住了,身体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知道周翊难喊动,周浔烦闷再次甩头:“我说了,喊护士。弄完我就回家,不是要我回家吗。”
      威胁直逼到周翊脸上,视线擦到自己母亲,周浔气焰又被掐尖似得小些,声音都比起声低个调。

      目前情况着实不好看,周翊在周母示意下转身,正巧碰到迟迟不敢进门的护士。
      周翊绅士地让开部分位置,讲述里面情况,“患者私自拔了针,还请麻烦处理下。”

      护士没见过这种阵仗,一群人像是来探病的,又像来势汹汹分辨什么的。
      这里住的是谁她清楚,怯生生进门,她在里面呼吸都是小心谨慎,消毒、摁住伤口,清理姜与朔跟周浔手上血迹。

      动作轻手轻脚看的周浔犯急,刚要出言催促,周母扯住他衣袖摇头,他才闷闷闭嘴。
      护士处理完出门,马不停蹄的跑回护士站,多半秒都不敢待。

      后面多来了一位人,适时给周翊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果篮,周翊做做样子,特意擦他肩放床头。
      身后轻轻落桌的声音,跟给姜与朔打了一闷枪样,赤.裸裸叫他警.醒。

      周母随即笑笑,实在温婉亲和,让人礼敬。
      “听说周浔又进医院了,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实在不像话。要知道是姜先生病了,我们多少会更周全些。”

      这就是场面过得去的漂亮话。
      有周翊在,谁生病,为什么生病他怕是会一清二楚,那周母不可能不明白。多少有些明晃晃提醒意思,识趣的话就要识人、识境地、识时务。

      姜与朔场面上混了十年,虽很多席面他不去,多少也懂些。
      对方身份,他扯张舒展的笑脸迎人:“是我不是,这副样子见人实在不敬,让你们误会周浔生病,也是我做事不周到。他跟着我在医院也不合适,这么久没回家,是要回去看看。”

      姜与朔是一点留他意思也没有,就人往这里一站,才一句话就把他推出去了。
      且有礼有矩的‘低声下气’。
      这样干脆利落周浔实在难过,脸色不免对他生怨生怒。

      姜与朔看见微微蹙眉,有些话从胸口反於堵在嗓子眼。
      他什么身份,他凭什么管周浔去留问题。
      这话在心里来回念两遍,堵在心口的话就不堵人了,可心里骤然空落落的,莫名忧苦。

      周翊懒得管他们这档子事,他纯属被人架过来当牛马驶在前面用的。
      周母声音一顿,他就知道自己该出场。
      清咳一声:“他这段时间惹的事情也让你费心照应了,出去这么久是该回家了。走吧,都亲自来请你了。”

      姜与朔眉心一簇,周翊倒没周母那副端着,对话焦点从她变成自家人周浔,话说的直且轻松,场面一下就不严肃。
      好像周翊故意在给他们台阶下。

      周翊给周浔明明白白丢个眼神,‘回家事了,不回家麻烦’。
      周浔翻看两眼,再呆下去姜与朔是善了不了的。
      冲姜与朔语气不太友善:“我走了,你自己让李唯接出院... ...也是,你关我屁事,走了。”

      手一扒周翊,让他转身,又用抱着羽绒服的手去贴周母,示意一起走。
      周母看见他胳膊上的羽绒服神情十分震惊,余光深深看眼姜与朔,忙扯着周浔就往门外走,他们速度快的周翊都被甩开几步。

      原本站满的一屋瞬间清空,姜与朔愣着看着门前转角周翊背影,心里一片空落清寂。
      呆着站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在李唯叫喊声下回神。
      “姜哥你怎么了,周浔... ...我看见他被他哥哥还有一位长得好看的阿姨接走了。路过护士站都在论你,你没事吧,他们来干什么了?说了什么,你怎么了。”
      “姜哥!”

      姜与朔随着李唯的激动又看眼空荡荡门口,“他回家了。”
      脏腑有什么重的东西坠下去,疼得莫名其妙,可这情绪又像有因有果有依托,本不该产生。
      姜与朔在这阵十分清晰的疼痛上恍然... ...慢慢吃惊道:我不会喜欢他吧?

      “回家?那是好事。”李唯语气十分轻松,好像解决了一个世纪难题那种清爽。
      姜与朔明白李唯怎么想的,只要周浔离他远点,不牵扯他事业,他自然觉得好。
      可... ...

      姜与朔有些疲累的往病床走,看着一路点点滴滴血迹,视线有些茫然。
      “喊护士重新打针吧。”
      “这药怎么还有一瓶是满的,这一地血,姜哥,你拔针了?”
      李唯明明跟周浔一样絮絮叨叨,还更紧张他,他怎么就觉得有点吵呢。

      周浔不想周翊跟亲妈为难人,推着攘着出门,一出暖气范围就把羽绒服顺手披身上。
      神情恹恹的明摆是对回家排斥,可脚下规矩地跟着走。

      都知道他在袒护姜与朔,没人戳破,但这个穿衣服动作让周母一下心悸。
      颤颤巍巍握住周翊胳膊:“你还说不是,你还说那人做了什么手术,如果不是,你见过他穿这种款式的衣服了吗?”

      那人什么手术,姜与朔那个输精管封闭手术?怎么妈都知道了。
      他拧眉朝后看,周翊视线毫不惊动淡然对上。
      周母适时拉住周浔,痛心疾首放缓声:“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
      话颤颤不敢往下问,因为答案既定,还是个她不能接受的答案。

      周翊两眼一黑,“妈,你瞎想什么,我跟你说过,那人不行,真不行,他手术通知单是我亲眼看的。你... ...”
      周翊看眼周浔已经起疑的样子,冲自己妈妈低喝了声,“赶紧住嘴,别让人听见。”

      周母不可置信看向周翊,“你让妈妈住嘴?”
      周浔也没想到一向沉稳的周翊会这样说话,他也有几分吃惊。
      胳膊再度被拉住,听她颤栗说,“你跟妈妈说,说实话,你最近老跑医院到底是为什么。”

      周浔看着周翊,不明缘由照实回答,“我进医院怎么了,不舒服就来看看。”
      周翊彻底脑子宕机,下颌线因情绪压抑变得无比锋利,活气的明显。
      怒瞪周浔,不会说话就别说!

      他上前扯开母子两人,“周浔,你就跟妈解释,你为什么无缘无故会穿这种到小腿的羽绒服,这不是你正常穿搭。”

      周母一听这款式羽绒服,看向他的眼神又有些不对。
      周浔急急攒眉,没搞懂他们之间明白的潜行内容是什么。感觉自己像玩抓狼人游戏,自己拿了张跟他们不同的牌、又猜不出的迷茫样。
      “我冷就借来穿穿。”片场休息区就一空地,大风刮来吹去的,不穿会冻死。

      周翊觉得更要解释不清了,吊高音:“你会怕冷?你怎么会怕冷?从小到大大冬天穿着秋装晃来晃去的是我?”
      要不周浔活生生站他面前,这话说出口他一定捶爆有人冒名顶替他弟,来周家套取钱财或有其它阴谋。

      周浔更是一头雾水,不解反问:“我就不能怕冷?”

      周母扒开周翊,问半天也不会问重点。
      她握着周浔的手,细细谨慎小声张口:“你是不是,是不是... ...”话还是颤颤迟迟出不了口。

      是不是什么。
      什么话这么费劲!周浔毫无耐心的等着接下来内容。

      周翊看他们才费劲,怒瞥眼,没好气道:“妈看你老往医院跑以为你怀孕了,亲自过来问你是不是。我解释了姜与朔做了手术不行,妈不信,你自己解释吧。”

      周浔脑子跟被炮弹轰了,瞬间神志不清。
      急赤白脸看着眼前这位端雅的女士,“妈,不是,你瞎想什么,我,我怎么会。”

      一看周浔脸色变了,像拿捏什么证据样,她也跟着拔高音调:“你不会老往医院跑,还,还突然保起暖。”
      揪住他羽绒服袖子。

      周浔此刻恨得想马上把这件衣服当场撕碎,立马脱下来甩给后面的人以示自己清白。
      一阵风吹来,他坚.挺的梗着脖子咬牙,不冷!
      “我跟姜与朔根本就没关系,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她对脱衣服自证行为继续持怀疑态度:“你们不是‘恋爱天花板’么,我天天能看到你们热搜,那评论区都好热闹,夸你们配。”

      ... ...
      艹,没想到帮姜与朔营销到的这名头,有天能以这种匪夷所思的形式给自己一枪。
      “妈,这种鬼东西你也信?你不觉得离谱?”
      周浔狠狠杀眼周翊,“你有病啊不帮忙解释。”

      周翊懒得理他,乐的看周浔一身狼狈。
      “我解释的清楚妈还会来?那不是你自愿跟着人家往医院来回跑误会的。”
      活该。

      周浔扬起脖子再次解释:“我们就没发生过什么关系,他是Alpha,我有病我要人标记我。”
      他不被家人理解,眼下急得跳脚,周翊看他急得就知道两人真没什么逾越的事,略微放心的跟在边上。

      周母话头被带歪,顺势插话进来,“Alpha怎么了吗,你也可以试试看Alpha,万一你喜欢上呢?”
      这不是分化了吗。

      急性上头,周浔当下立誓:“不可能!我不喜欢Alpha,我不要人标记我,谁都不能咬我。”

      姜与朔把人带走这么短时间,能让周浔回归成这副性子,他真的相当了不起。
      周翊安心点头,看着心焦火燎解释周浔笑笑:“行,你记住你这句话。”
      呸的不被Alpha咬,那段直播咬的是狗。

      他转身亲和对周母说:“你看我说的吧,他不会找Alpha,他这性子怎么愿意让人标记,更别提... ...那,那啥。您想多了,真想多了。”

      周浔听到这些脑子闹哄哄的,怀孕... ...这两个离他无比远的词突然非常冒犯的贴近,他生理下意识不适。
      咬忍着胸口於闷,狠狠揉把腺体。
      标记,没人能标记他。

      周浔眼前忽然浮现起姜与朔那张脸,迷迷茫茫自问:姜与朔也不能吗。
      耳边突然噤声,只有眼前是周翊哄着妈妈的景象,他什么也听不到,又恍然一阵。

      坚决说,“没人能标记我。”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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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本预收《无妻徒刑[EA]》,追妻HZC,前虐受后虐攻最后HE。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