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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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刚想继续问下去，脚边毛绒绒的触感让他一惊，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向脚边。
只见一个黑色的小团子正围在他的脚边来回蹭着，时不时跳起来用爪子去挠一下斗篷的边缘。
就算被看见了小家伙也没有任何想跑的意图，反而将自己的脑袋送到了林泽探过来的手上蹭了蹭，软软的叫了一声，然后用嘴咬住了斗篷的一角拽了拽。
他跟着小家伙的步伐往前走去，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店门口，然后看见小猫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店内停在了货架前。
小猫的爪子搭在了小鱼干上，冲着两人叫了一声。
“看来又是被它骗过来的人啊。”店主走上前来，抱起了小猫，虽然口中这样说，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柔和。
小猫也不挣扎，就这样窝在了店主的怀里。
“是您养的猫吗？”
店主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我只是时不时会给周围的动物一些食物，然后就遇见了这个小家伙，真要说起来店内的生意多亏了它才能这么好。”
猫咪似乎听懂了店主的话，喵了一声，一副很得意的摸样。
在接过林泽手中的小鱼干后，店主递给了他两个黑猫样式的坠子，“谢谢你们愿意给这小家伙买吃的。”
林泽接过了店主手中的坠子，将另一个递给了身侧的夏油杰。
“你真的很喜欢动物。”夏油杰的视线落在了地上正在不断舔着身上毛毛的黑猫。
“大概是因为和它们相处很轻松吧。”
咒灵蹲下来伸手抚摸着地上的黑猫，他的声音很是柔和。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树叶的作用已经失效了，林泽再一次恢复了游魂一样的状态。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泽将从店里得到了挂坠放在了夏油杰的身上，现在这个状态的他拿着只会让其他人看见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吊坠。
“等到以后我能够长时间出现的时候再将东西给我吧。”
“对于你现在身体的状况没什么头绪吗？”
林泽摇了摇头，他很多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只有在接触到某样特定的东西时才会回忆起来，大概是因为本身不完善吧。
不过比起刚苏醒时候的自己，现在的林泽已经没有那么在意过去了，他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因为林泽目前的状态，所以两人没有在外面继续逛下去而是回到了住宿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夏油杰是被警笛的声音吵醒的，他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刻林泽正扒在窗户前探头看着下面，察觉到身后人醒了，他开口道：“刚刚有人掉下去了。”
大概是十分钟前，林泽隐约间听到了叫喊声，等他睁开眼看向窗口的时候正好和跌落下来的人对视上了，那人的脸上满是献血，瞳孔放大，嘴巴微微张开似乎为还维持着呼救的状态。
男人下落的速度很快，等到林泽凑到窗前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一滩红色的血迹还有被砸的凹进去的轿车。
楼下传来路人的惊呼声，还有慌乱的报警声。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深蓝色校服的高中生。
“不好意思，能够询问你们一些事情吗？”他指着楼上说道：“今早坠楼的人正巧住在你们上面那一层，所以我想问问当时有看见什么吗？”
“掉下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他的头部遭到了重击，那种程度肯定是没办法活下去了。”林泽将自己早上看到的一幕告诉了夏油杰。
因为此刻面前的少年没办法看见林泽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所以这些话全部由夏油杰代为告知。
只见少年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这样以来就对的上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连忙跑下了楼，而紧随着身后的少女则是连忙朝着夏油杰道谢，随后也跟在了少年的身后边跑边叫着他的名字，“新一，等等我！”
“要下去看看吗？”夏油杰瞥了一眼身边的咒灵，“这不是你经常看的那个栏目里面出现的侦探吗？”
他其实对这些不怎么关注，但是咒灵很喜欢看这些，久而久之，夏油杰对于这位多次上过电视的高中生侦探也算是有些了解。
林泽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等到两人下去的时候，就看见这位名侦探正指着一个男人喊着他就是凶手。
名叫井上的那人明显不服，大声反驳道：“你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认我是凶手对吧？而且刚刚警察已经说了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凶手是修理工！”
“真的是这样吗？井上先生，就在刚刚不久我们在仓库里发现了本该畏罪潜逃的修理工。”
听到这句话的井上脸色一白，但依旧强装镇定说道：“就算这样呢？你们也没办法指认是我吧？再说了，就算是我，那么我说在如何避开监控的情况下进到田中先生房间的呢？”
“很简单，就是从平常放置空调外机的石阶上！”工藤新一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其实早在坠落之前，田中先生就已经死亡了，你在借用田中先生的手机给维修工打电话催促空调的事情，你趁机出门堵在了维修工必经之路上，将其敲晕，穿上他的衣服来到田中先生的房间。”
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工藤新一专门跑去了前台做了询问，因为早上维修员带着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声音也有些不对劲，所以当时的前台对此影响特别深刻。
“之后就很简单了，你将早就杀害的田中先生推下楼，然后自己匆忙离开这样就能营造出是维修人员因钱升起歹意的意图。”
他将自己去田中先生下面住宿的夏油杰房间询问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本正站在角落里的少年顿时收获了无数的视线。
夏油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证实了的确是自己说出这句话的。
“可就算是这样，空调外机放在石阶上，那我怎么像你说的那样踏进窗子呢？还有别人听见的声音。”井上嘲讽的笑道：“这位大侦探，你不会没有想过这一点吧？”
身边听着的人们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如果空调外机镶嵌在那里，人的确很难踩在上面行走，再加上体重的原因，踩上去必定会发出响声吸引到别人，就算那个时间端是凌晨，也未必没有人醒着，这么一想这个推理显得就不是那么的真实。
“因为空调外机早在一天前被拿起维修了，那里现在就算空着的，而声音的话，只要提前录制好就可以了。”
为了证实这一点，工藤新一已经去房间里查看过了，那个宽度如果谨慎一点的话站在上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至于物证……”工藤新一指向了井上的房间，“想必在井上先生途径路上的某个垃圾桶里吧。”
旁边的警察闻讯叫了几个人就准备沿途去调查，谁想井上跌坐在了地上，摆了摆手，“不用去了，的确是我做的。”
为了这一次的谋杀他甚至提前好几天布置了这一切，就是为了有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只是井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的碰到了这个被称为现代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
他自嘲的笑了笑，“田中那家伙威胁我，说是要将当年偷换名额的事情说出去，于是我约了他出来详谈，其实就是为了今天。”
随着井上的招供，除了凶杀案外还翻出了当年一场替换工作名额的事情，不过这些两人都不怎么关心了，得知了最后的结果后他们就趁着所有人的视线放在井上身上的时候离开了。
因为这里发生了案件，所以出门的时候外面有不少的人正举着手机往里面探头讨论着，两人出来的时候费了老半天的功夫。
这一耽误，现在已经正午了，原定的计划也变成了找个地方吃午饭。
——
餐厅靠墙的位置，少年将菜单放在了身边人面前，狭长的眸子看向身侧的咒灵，修长的手指自菜单上划过，最后停在了其中一个上面点了点，得到同伴点头后这才招呼一边的服务生，将手中的菜单递了过去。
夏油杰本就生的不错，再加上脸上此刻挂着的温和的笑容，周围的气场自动缓和下来，引得了不少少女的视线。
等到他和服务生交谈完毕扭过头对上了一双浅金色的眸子，在和他对视上那一刻原本圆润的瞳孔瞬间竖了起来，少年瞬间将露出一条缝隙的面具重新带严实。
“你刚刚是取下面具了吧！”夏油杰回过神来，一把拽住了少年的手腕，“为什么又带上了？”
因为少年刚才的速度很快，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点，还不等看清楚就被白色的面具挡住了视线。
林泽的声音从面具中传了出来，有些闷闷的：“阿姐说过，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的摸样。”
至于为什么还是取下了面具。
咒灵的声音变得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听清，“我想亲眼看看你的摸样。”
这副面具能够干扰其他人的感知，因为材料特殊的原因可以借助其大致感知周围，但是想要看清楚的话靠面具是没办法的。
听着咒灵的解释，夏油杰这才明白了咒灵气息微弱到甚至不如三级的原因。
用过午餐，原本打算出去转一转的两人被一通电话打乱了原定的计划。
这通电话也宣布两人的假期就此结束了。
“不过事情应该会解决的很快。”他伸手在咒灵的脑袋上拍了拍，笑了笑，“到时候在向夜蛾老师申请延长假期吧。”
“下次去更远的地方吧。”
——
少年站在淋浴头下，任由冷水冲在身上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摊开的手心中躺着一片沾上了血迹的黑猫吊坠。
只是吊坠的主人已经消失了，意识模糊间，夏油杰只接得碎裂开掉落在地上的面具和那双失去光芒的金色眸子。
那张脸是什么样的来着？
记忆在这刻变得无比模糊，不管他怎么去想，都无法想起咒灵最后的表情。
少年张了张嘴，明明应该呼之欲出的名字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链接着两人的那条黑色的线条开始变淡，黑色的手掌覆盖在了上面，用力想要将这条已经变得十分脆弱的线拽断。
夏油杰的状态越来越差，面对朋友的询问，他轻描淡写的表示只是单纯的苦夏罢了。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心里翻涌着的情绪，绝望一点点的积攒，想要将他彻底的吞噬。
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但是总感觉得这样走下去。
少年的身体以肉眼看见的状态瘦了下来了。
将咒灵祓除，吸收，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行为。
咒灵恶心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他浑浑噩噩的走在无人的街道，夏油杰总感觉身边应该有一个人在叫着他的名字，但是当他抬头看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杰？”
不远处传来了略带疑惑的声音。
——
长崎柊将人带到了自己家里，然后将热好的食物放在了少年的面前。
看着对方动作僵硬的一口一口吃着食物，长崎柊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忧色。
他看出来夏油杰此刻的状况很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今天就先到我家休息吧。”
夏油杰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
第二天一早，长崎柊刚走出房门迎面就碰上了少年。
“抱歉柊哥，我昨天有点累。”
“没事。”长崎柊笑了笑，“今年的假期准备回家吗？”
“暂时不打算回去。”夏油杰摇了摇头，“今年有些忙。”
长崎柊闻言思考了片刻，试探着提议道：“那今年留在我这里吧，反正家里还有很多空房间。”
夏油杰闻言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好。
呆在长崎柊身边的时候，夏油杰总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让他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不少，任务的频率也减少了一些。
不过夏油杰还和长崎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方看不见咒灵，也不清楚高专的事情，所以他想尽量回避这些。
长崎柊的世界和自己不一样。
两人原本应该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平衡相安无事。
2007年9月。
夏油杰接到了一个调查失踪人口和异常情况的任务。
也是这一天，他叛逃了。
夏油杰将两个孩子安置妥当，来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地方，伸手敲了敲房门。
房门打开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内。
“杀了他。”
不知名的声音在耳边蛊惑着。
和那双浅金色眸子对视上的那一刻，夏油杰的意识清醒了片刻，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接住倒下的人，只是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
任由那人倒在了地上，白色的寸衫被血染成了红色。
——
“杰？”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一怔，回过了神，扭头看向了身边一脸不解的少年。
“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阿泽，过几天要不要去旅游？”他收敛了刚刚流露出的情绪，重新扬起了笑容提议道，“我觉得你之前的建议很不错。”
在得知两人要去的地方后，长崎葵表示她在那里有一套房子，并将房子的钥匙一并寄了过来。
当站到房子前的时候，林泽突然深刻的意识到了他和自家阿姐之间的财富差距。
这是一件看起来年代就很久远的房子，有一片很大的院子，墙壁的另一边有一棵很大的樱花树，上面正坐着一个人，他慵懒的靠在树干上，手中端着一盏清酒正在抿着。
等等，对面树上怎么有个人？？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泽的视线，朝着他这边望了过来嘴角勾起肆意的笑容，朝着林泽所在的方向举了举手上的酒盏。
这个面容和神态，林泽的眼睛缓缓睁大。
……不会这么巧吧？
当他拎着伴手礼来到隔壁家拜访时，看见了坐在软垫上的老人。
眨眼间软垫上的老者已经变成了一个青年。
下一刻，妖怪的身影出现在了林泽的面前，他的手搭在了林泽的发丝上使劲揉了揉，懒洋洋的说道：“好久不见，阿泽。”
“你已经见过那小子了啊。”奴良滑瓢哈哈一笑，“感觉怎么样，有我当年的风范吧！有没有想要加入那小子百鬼夜行的想法？”
林泽看着对方一如过去般的摸样不由失笑，随后摇了摇头，“百鬼夜行的话还是算了。”
他说着晃了晃自己手背。
“也罢，那小子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呢。”奴良滑瓢晃了晃手中的酒盏，露出了一个笑容，“要不要来一杯？”
等到夏油杰从隔壁将人接过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了，乖乖的任由他牵着往前走，只是步子踉踉跄跄的十分不稳。
在少年第三次差点绊倒时，夏油杰终于放弃了将人这样带回去的想法，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被抱起的林泽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仰头凑近了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夏油杰摒住了呼吸，他垂眸望着怀里的少年，眼中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流露出来，宛如海浪一般几乎要将面前的人卷入其中，他低下了头，就在快要触碰道少年微微张开的唇时突然停了下来。
少年闭上了眼睛，头歪到了一边似乎是睡着了。
夏油杰深深叹了一口气，将人抱稳回到了房间内，他将少年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则是来到了一边的桌前打开了台灯开始处理起教里堆积的事情。
这一次的旅游可以算得上他一时冲动的产物了，因此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急安排，短暂的放几天没事，但是这么长时间拖下去就麻烦了。
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到刷刷的写字声，还有少年轻微的呼吸声。
一直到午夜夏油杰才总算处理完了这些堆积起来的事情，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将东西全部收好起身来到了床前。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林泽原本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
月光下青年的影子将林泽整个人笼罩着，他停在了床前，缓缓坐了下来指尖落在了睡着的林泽脸上。
软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熟睡的林泽却一无所觉。
下一刻，放在少年脸上的手指挪到了印有痕迹的手上，随着两人的五指交合契约散发出淡淡的红芒，一条淡淡的丝线出现在了两人的手腕之间。
这是当年断开的那条线，只是现在又用另外的方法连上了，颜色也褪去了不详的漆黑化作了纯白。
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一天能够和林泽平和的相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泽的一举一动越来越贴合记忆中咒灵的摸样。
不管是小时候的长崎柊，还是后来总是陪在他身边的咒灵，他们始终都是一个人。
他攥紧了林泽的手，喉咙间溢出一声叹息，将对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喃喃道：“不会在放开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夏油杰有信心将少年牢牢的拴在自己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早在镇子的时候，他就给过对方离开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被林泽自己错过了。
林泽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传来阵阵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样。
他嘶了一声，抱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泽只记得昨天喝了挺多酒的，再往后他就有些记不清楚了。
自己这是喝断片了吗？
就在这时面前出现了一碗热腾腾的汤。
“解酒的，喝了会舒服点。”
林泽应了一声，接过了碗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在将汤一口气喝完后他感觉自己的胃舒服了不少。
他将碗放在了一边和面前的人道谢。
青年接过了碗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林泽明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对劲，虽然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但是总感觉现在的夏油杰没有前几天那么……强硬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变化是因为什么，但是林泽感觉这样挺好的。
他一直都觉得两人的距离其实有些太近了，甚至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方向，林泽不想也不愿意去探究那一步。
就算是他胆小吧，林泽只是觉得两人的关系维持着现在这种状态就好了。
因为他无法给予任何的承诺。
即使是现在，林泽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存活于世间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某天会不会像那些没有执念的灵魂一样成佛。
亦或者是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继续下去。
但是这样是不行的。
咒灵的寿命和人自然是不同的，所以两人终究会有分别的那天，甚至那时的分别会是永别。
“这样就好。”他蜷缩起来，将头埋在了手臂间，低声告诫着自己。
站在门外的夏油杰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房间里。
“待会要去外面走走吗？”他向林泽发出了邀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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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间满是樱花的香气，林泽呼吸着空气中的花香，感觉自己因为宿醉疼痛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两人一路延着水边往下走着，时不时就能够看见一些行人路过。
这样的宁静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声少主打破了。
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正抱着手中的书包一路狂奔企图追上前面的校车，边走还一边喊着：“陆生少主，你的书包！”
林泽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随后林泽走上前去来到了少女的面前问道：“你是冰丽吗？”
少女闻言，警惕的看向了林泽，尤其是视线接触到夏油杰的时候，她的警惕达到了极点，“你是什么人，居然能看见我，阴阳师吗？”
及川冰丽在青年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对于面前的两人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算好。
“不是，我算是你们总大将的朋友吧。”林泽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个面具递到了及川冰丽的眼前。
上面的气息很明显是就滑头鬼的妖术所致见到这个东西，及川冰丽总算是相信了面前人说的话，她松了口气，“你们好。”
“东西我帮你带给陆生吧。”林泽指了指少女手上的书包，“刚刚离开的时候有听到隔壁说要开会议，你现在应该要去那边吧？”
及川冰丽迟疑了片刻，道了声谢然后将手中的书包递给了林泽。
“走吧，我想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第三任妖怪之主。”林泽朝着夏油杰笑了笑说道。
走进学校，林泽来到了陆生所在的班级外，他看着正在发呆的橙发少年，抬手敲了敲窗户在引起对方的注意后，举着手上的书包挥了挥随后露出了笑容。
看着熟悉的书包，陆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周围以及讲台上老师的注意，他连忙摆着手解释有人在外面等着自己。
林泽朝着讲台上的老师礼貌的笑了笑，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书包。
老师这才答应了让陆生出去，并表示下不为例。
陆生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有些疑惑，“你好，请问你是？”
“你爷爷的朋友，帮忙将书包送过来。”林泽笑了笑，将手中的书包递给了面前的少年。
陆生连忙道谢，在接过书包后才反应过来，猛地看向了林泽，紧张的说道，“这么说你也是……”
“放心吧，我不是妖怪。”
虽然也差不多就是了。
不是妖怪的话怎么可能活这么长的时间啊！
陆生下意识的想要吐槽，结果在看见面前人指向身侧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班上的同学还在看着自己，他连忙拿着书包跑进了教室。
林泽看着进去的少年若有所思。
总感觉和他那一夜看见的不太一样，人类时候的奴良陆生明显没有妖怪状态的肆意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需要成长是这么一回事啊。
见到了想要看见的人，林泽也没有再多留，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看见青年依在墙边望着他。
林泽快步来到了夏油杰的身边。
刚走出学校没多久，林泽就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盯着自己。
他顺势看去，只见一个老鼠正趴在地上看着两人，察觉到被发现了老鼠拱起了身体，一副马上就会冲过来的摸样。
一道冰雪席卷而来，在顷刻间就将老鼠冻住了，随着及川冰丽一脚踩上去，冰块碎开，里面的老鼠自然也就失去了呼吸。
及川冰丽向着两人道歉，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最后她只是说道：“总大将让我来找你们。”
跟在少女的身后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正靠在柱子前悠闲的赏着面前的樱花的奴良滑瓢。
“那边的小哥，又见面了。”奴良滑瓢朝着夏油杰招了招手，“怎么样，我说的办法有作用吧？”
“你们认识？”
这次倒是轮到林泽感到意外了，他来回在两人之间看着。
夏油杰点头。
“这件事先放到待会再说。”奴良滑瓢说着坐直了身体，拿出了一片绿色的叶子，叶片上散发的生机和之前林泽手中的那一片一样，他将手中的叶子递给了两人。
奴良滑瓢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从前上次分开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这片叶子的来历，根据传闻来看，叶子或许和一位神明有关系。”
“我将具体地址告诉你们，剩下的可能就需要你们自己去找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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