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黎明与夜》佑纪

57、第五十七章

　　尖叫棚屋里只有彼得粗重的喘息声。罗恩有些不耐烦地轻轻地呻吟出声：“你在害怕什么啊？你有受到过什么伤害吗？你又没有。”

　　卢平说：“哦，对了，让我给你接一下骨头。但我不是很擅长治疗的咒语，你……”

　　“那你可以等等奥萝拉，”小天狼星立刻说。哈利注意到他初次见面的教父的脸上露出快乐的神采，让他显得更加年轻，更有活力。“她说她等下会来。看，她留下的纸条。她很擅长做这个。”

　　卢平忍不住笑起来。“是啊，她当然很擅长。你总会受伤，然后让她帮你治疗。说真的，大脚板，有时候我拿不准，你那时候受过的伤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咒语是让人躲不过去的。”小天狼星含糊其辞。

　　“这么谦虚的口吻可不像你，伙计。”卢平说着，注意到三个小巫师脸上的茫然，“哦，我们应该向你们介绍一下。或者由小天狼星介绍会更好，你觉得呢……”

　　“奥萝拉！”反而是彼得先开口，他的身体更加地缩小，鬼鬼祟祟又不安地瞄着小天狼星的脸。也许是小天狼星脸上的快乐与期待给了他勇气，彼得尖着声音说下去，“我见过她，我见过她！好姑娘，她现在生活得也挺不错的，还成为一名傲——哎呦！”

　　卢平跳过去按住小天狼星的胳膊，他喊着“冷静点，小天狼星！”，但完全压不过小天狼星的咆哮。“你怎么还敢提起她！说她现在过得不错！你杀了她，彼得！”

　　彼得缩着肩膀，胆怯的眼睛里露出恶意的光芒。“可是——”他吞吞吐吐的，“她能来到这里生活，多好啊。再也不用担心被食死徒带走，被钻心咒折磨，或者平白无故地死掉……”

　　“小天狼星！”卢平大喊着。

　　小天狼星的咒语偏了，落在尖叫棚屋的墙壁上，摩擦出鲜红色的火光。彼得噤声不语，赫敏也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有些胆怯地向罗恩的方向靠去。

　　哈利想问，但又直觉此时不能向小天狼星提起奥萝拉。

　　“再提起她我就——”他迅速地看了一眼哈利，不情愿地改变后面的话，“我就对你用禁言咒。”

　　“我能提吗？”哈利问，“奥萝拉是谁？当初去拜访费格太太的那个人吗？”

　　“是啊，就是她。”小天狼星的语气仍旧很僵硬，“一点机缘巧合，我们过去认识。她也出席了你父母的婚礼，哈利……她和我，呃，怎么说呢，我们……”

　　“哎呦，这儿躺着的是谁啊？”

　　小天狼星的神情迅速柔和，他仍旧看着彼得，防止他逃脱；但是眼神里多少出现一些漫不经心，似乎是想要把注意力分给新出现的人，又像是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最有魅力。

　　“还能是谁啊？你看他的头发就知道。”小天狼星嘲笑地说。

　　“可这里太黑啦。不过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是斯内普，对不对？荧光闪烁。哈，我猜对了。”女声向屋里靠近，一团荧光的背后，露出一张年轻的女巫的脸。她似乎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脸上显而易见地流露出惊讶。

　　卢平说：“好久不见，奥萝拉。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她摸不着头脑地说，“顺带一提，你还记得海格那件事吗？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逃跑了……怎么啦，西里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我以为你不关心这件事，”奥萝拉温和地说，“那好吧，你还记得海格那件事吗？”

　　“记得，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赌气说。

　　“别这样。”奥萝拉说，“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逃跑了，福吉气坏了，他看起来想让我代替那个可怜的家伙受刑。不过海格挺开心的。那——该轮到你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是哈利，剩下的是他的朋友们，罗恩，赫敏。”西里斯飞快地说，“还有我们的老朋友，彼得。彼得，你现在可以和她打声招呼了。说啊，你刚才不是一直还在提她吗？”他威胁地说。

　　彼得小声说：“好久不见，奥萝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奥萝拉看看他，又看看西里斯。她又看了眼哈利，问：“所以——哈利，你知道以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哈利说：“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你是……”

　　“我不重要，”奥萝拉笑了笑，“原本暑假的时候我就可以和你相认的，但那时候条件确实不够好。请原谅我，好吗？谢谢。说真的，你长得和你父亲一模一样——（“除了我的眼睛。”哈利说。）对，这也是，此外性格也更像你母亲。”

　　“你们关系很好吗？”

　　“我觉得很好。当时你父母的婚礼上，我是伴娘。”奥萝拉说，“如果你想听，等出去后我再慢慢讲给你。我还有一些他们的照片，也许你想看看。但现在让我先来处理彼得这件事，我需要把他交给魔法部，以澄清当年事情的真相，你同意吗，哈利？”

　　西里斯从一旁说：“他同意。说实在的，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是哈利自己提出要把他交给魔法部的。”他的语气很骄傲。

　　因此奥萝拉又笑了。“行，那让我来押着他。我经常这么做，很有经验……抱歉，你刚刚说什么，莱姆斯？”她望过去。

　　卢平指指罗恩。“他的腿受伤了，你帮忙接一下，行吗？这个我没有你擅长。”

　　奥萝拉答应下来。“其他人有没有受伤？我一起帮忙处理一下。除了斯内普，行吗？我不喜欢他，我很讨厌他。”

　　西里斯好奇地看着她。“你讨厌他？”

　　“他以前是我的魔药课教授，我一直不想和你说，但是当然，他也很讨厌我。”奥萝拉说，“现在想想，很难不觉得他在骂我的时候代入了你。'别我和顶嘴，布莱克。''其他人没告诉你要尊重教授吗，布莱克？''你可真是个废物，布莱克。'行吧。”

　　西里斯抱歉地看着她。

　　“是他的问题，其他不姓布莱克的学生也是这个待遇。彼得，你也想说点什么吗？”

　　“你和小天狼星还是那么要好……真好……”

　　奥萝拉平静地说：“我们俩关系如何不需要你来操心，你也别想用我来攻击他。当初不是你试图杀死我吗？只是你没能成功。”

　　彼得嗫嚅着。

　　于是奥萝拉又说：“你真可怜，你什么都做不到。当初出卖詹姆和莉莉的时候，你肯定以为自己能出人头地吧。结果还是只能当一只提心吊胆的耗子。没了愿意保护你的人，你什么都不是，彼得。你应该认清你自己，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进格兰芬多呢？背叛朋友的勇气吗？”

　　彼得哆哆嗦嗦的。

　　西里斯握住奥萝拉的手。“我和你一起监视他，好吗？”

　　奥萝拉重新拿稳魔杖，轻轻挣开他的手。她把彼得的两只手分别和卢平以及罗恩绑在一起，率先走到前面。“不用了，你可以和哈利走在最后，说点什么。我先出去。斯内普就留在这儿吧？”

　　西里斯勉强地朝哈利笑了笑，心不在焉地用咒语将斯内普浮起来。斯内普的脑袋在狭窄的过道里撞来撞去，把奥萝拉的脚步声也盖过去。他不满地骂了一声，自觉失言，又匆忙对哈利说：“别告诉奥萝拉，行吗？她不太喜欢我这样。”

　　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也笑了笑。“我想向她求婚，”他突然说，飞快地向奥萝拉的方向瞥了一眼。“其实十多年前我就想，我想等事情平息后就向她求婚，具体时间也决定好了，在那个万圣节后几天。”西里斯出神地愣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你到时候愿意来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笑什么啊，哈利？”

　　“她会答应吗？”哈利问。

　　“噢，会的，她当然会。”西里斯笑了，“在这件事上我们一直很有默契……还有，哈利，到时候我们准备住在南方，据说阳光不错的一个地方。也许你愿意换一个居住环境，在每年的假期？还有毕业后过圣诞节的地方？”

　　“她——”

　　“她会很高兴的！”

　　“那我当然愿意！”

　　西里斯的脸上露出鲜明的快乐。“那我要快点告诉奥萝拉。这个——”他瞥瞥斯内普，“就先交给你。不用多费心，反正他还昏迷着……莱姆斯，你干什么？我要去找奥萝拉。”

　　“你让她稍微冷静一下。”卢平说，“她正烦着呢。”

　　西里斯看着他。

　　卢平的眼睛朝彼得的方向一靠，又回来注视着小天狼星。

　　“我知道，”他板着脸，“所以我才想——”

　　“我真的不想替你解释，小天狼星，”卢平说，“她是傲罗，而且为你考虑，把他交给魔法部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她——”

　　“我知道，”小天狼星又重复了一遍，“所以我才要陪在她身边。”

　　“……奥萝拉？”赫敏惊讶地问，“你怎么啦？突然停下来。”

　　她站在地道的外面，猛地转过身来。奥萝拉的身影被明亮的月光照亮，她急促地说：“莱姆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