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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谁的等待 寂寞如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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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和布鲁两人以酒醉为由,将沈轻语架出了贵宾房,转投到天上人间17楼的客房中。
布鲁将沈轻语的鞋子脱掉,替他盖上薄被,转回头对气喘吁吁的夏梦说:“你今天的表现得很好,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我的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夏梦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沈轻语,暗中怀疑布鲁这家伙是不是早有预谋。
抽了抽嘴角,讽刺道:“你对他还真体贴,该不会……”
布鲁淡淡的打断,“好歹也是发小,关心关心也是正常。”见夏梦还杵在原地,不由得反问:“怎样?还有什么异议么?”
“没……,就有点好奇,你要我把他勾引来,究竟想对他做点什么。”他该不会想做点啥不正当的勾当,以报复沈轻语吧?
“做什么?”布鲁好笑的重复,冰冷的目光笔直的朝她射来,“我不会逾越合同中的约定,但求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什么该不该的,做不做的,要做什么的,要怎么做的,似乎是我决定的范畴,你好像无权干涉。”
冷淡的陈词着冰冷的条约。
夏梦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只觉得自己平白就矮了一大截,连说话都觉得底气不足。
忽然觉得也没什么话可说。
她不过是依言行事,他才是主谋,万一真有什么事儿,不是还有他在前面担着吗,她何必费这没必要的神。
“那好,我先回去了。”匆匆告别,在布鲁烁烁目光下退出房间,随手拉上房门,走了几步,忽然止住了脚步,她越想越觉得房间里的布鲁很奇怪,
好奇心被勾起,夏梦蹑手蹑脚的走回门前,小心的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企图偷听点什么。
房门传来脚步声,下一秒,暗棕色的门忽然从里面拉开,夏梦一个没站稳,径直摔进了布鲁的怀中。
布鲁扶正夏梦,皮笑肉不笑地说:“夏小姐,偷听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吗?”
被当场抓包,饶是夏梦的脸有多厚,也浮上了两朵红云,结结巴巴的道歉,“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呵呵……”
见布鲁挑眉,期待她的下文。
夏梦干笑几声,“那我先回家了。”飞也似的逃走了。
打发掉麻烦,布鲁满意着关上房门,顺手上了锁。
被药物迷晕的沈轻语,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砧板上的死鱼,任人鱼肉。
布鲁在床边坐下,扭头看着沉睡的沈轻语,点了根香烟。
淡淡的青烟从他纤长的手指间飘出,他眯着蓝如宝石的眸子,狠吸了一口,“这么多女人,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低沉的声音随着层层白雾,飘摇在这寂静的房间。
夹着香烟的手来到沈轻语微敞的领口前,轻轻滑过他白皙的脖子,停在衬衫第三颗扣子前,匀称健硕的胸膛在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布鲁索性一扬手,将他所有的纽扣全部解开。
流线型的肌肉随着轻缓的呼吸时起时伏,胸前的两点红梅分外引人注目。
布鲁静静的,欣赏着这出视觉的盛宴,迷乱的光晕渐渐蒙上他湛蓝的双瞳。
他将目光重投到沈轻语的脸上,那是一张百看不厌的脸,线条优美,眉目俊逸,碎发凌乱的遮住了光洁的额头,他伸手拨开了些,指下细嫩紧致的皮肤,像是磁铁,吸引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轻轻的临摹着他的五官,像在绘制一幅精美的画,专注而惆怅,“小语,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向我低头?”
床上的人,当然不会给他回应。
有的只是他寂寞的呢喃。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轻笑,“我会等的,等你心甘情愿……”指腹压上他的唇,柔柔软软的,像棉花糖。
是不是也一样甜?
这样想着,他已轻轻俯下身,对准那张唇……
“叮叮叮……”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未贴上的唇一顿,布鲁慌忙抬起眼,见沈轻语还睡得一脸安稳,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布鲁原本不想接听电话的,但拿起听筒之后,又改变了主意。
“喂,喂!我是夏梦。”电话那端传来焦急的声音,布鲁一听,双眉微蹙,耐着性子问:“怎么了?你不是回去了吗?”
“回去?回去个P!”夏梦忍不住地骂着粗口,无视前台美女厌恶的表情,吼道:“我的钱包手机全都在你车里,你叫我怎么回去?靠,你快给我下来,送我回家!”
“你就不能找你朋友么,我现在很忙!”
“说得轻巧,那些电话号码都存在手机里呢,你叫我怎么去找?要不然我上去找你,你给我点钱,我自己搭车回去。”
“不用了。”布鲁条件反射地瞥了沈轻语一眼,反手拉起被子盖上他接近半/裸的身体,沉声问:“你在哪儿?”
“我在前台,你快下来,我现在去停车场等你,我穿这破衣浑身都不舒服。”
那可是上千元的高级礼服,穿着居然会难受?
布鲁无奈的揉揉眉心,“你在那别动,我找人送你回去。”
“找人?”夏梦一听,情况不对,立马回拒:“找谁啊?都这么晚了,我又穿成这样怪不方便的。你就不能下来,让我把衣服换回去吗?”
布鲁还在考虑,夏梦倒急了:“哎呀,你快下来,我这就去停车场等你。我要换衣服!!!”
听筒里传来母夜叉一般的嚎叫,布鲁连忙将电话拿远些,以免被震伤。
拗不过夏梦的轰炸,布鲁最终决定下楼一趟,去解决这个没完没了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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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如愿以偿的挂上电话,轻吁了口气,朝她身后的卢沣使了个眼色,“走,看看去。”
卢沣原本正和新泡的美眉在‘海域’哈皮呢,没想到夏梦这陈咬金,专门破坏他的好事,一通电话,十万火急的把他召来,居然是要他来做帮凶?!
“话说,你确定你的直觉是正确的?”电梯内,卢沣盯着变换的数字,喃喃地问。
他不确信夏梦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却明白夏梦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得不再三提醒,以免悔不当初。
夏梦没事人似的摆摆手,“放心,我敢肯定,那Y的肯定有问题。”
夏梦回想起布鲁奇怪的表情,还有他擅自用药迷晕沈轻语,虽然想不明白他想干嘛,只隐隐觉得有点不寻常。
难道是为了报复?
可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要怎么报复?
夏梦苦恼的揉揉额头,忽然想起自己被拍的裸/照来,难道布鲁也想拍沈轻语的裸/照,借此来报复?
可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他该不会蠢道连这点利弊都看不出来,毕竟现在已经是另一个打赌了,而且胜券在握。
夏梦咬咬唇,与其千头万绪,不如一探究竟。
所以,他召来卢沣。
这小子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万一有个好歹,她还有个人保护不是。
如意算盘那是打得噼里啪啦响,可一到门前,夏梦傻眼了。
再三按下门把,布鲁这Y的居然把门锁了。
-_-|||话说,有谁出门不会锁门的?
夏梦沮丧地垂下脑袋,盘算着要怎么弄开门。
卢沣在一旁宽慰着,心想,进不去也好,免得被人撞着了,把他们当小偷的话,可就不妙了。
这时,一个服务员从转角处经过,夏梦忽然眼睛一亮,忙的朝那服务员跑过去。
卢沣跟过去,只见夏梦拉着那个服务员,慈颜善色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是1709号房的住客,刚刚出去的时候忘了带房卡,现在进不去,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开一下门?”
那个服务员,个头小小,清瘦的脸上顶着一对熊猫眼,像从未睡足过觉似的,浮肿,憔悴。
她疑惑地看了眼夏梦,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卢沣,脸上布满了迟疑。
夏梦连忙笑着说:“这是我朋友,刚刚就是去接他才忘了带房卡的,我老公还在里面呢,不过他喝醉了,没办法帮我开门。你看,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见服务员还是无动于衷,不由得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出去的时候,他还吐了呢,我真怕……”
卢沣连忙拍着她的肩膀,借机安慰,陪她一起演戏。
见她担忧的模样,服务员戒备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小姐,我们这儿有规定,不能随便帮人开客房的,不如你提供一下开房人的姓名,或者有效证件,我们可以帮您补一张。”
一看机会来了,夏梦连忙收起悲伤,道:“这房是用我老公的名字登记的,他叫布鲁,你可以去查查,但是证件都在房间里,不如你帮我开门,我拿给你看?”
大概是看夏梦言辞恳恳,服务员终究是点点头,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对讲机联络了前台,待得到前台准确的答复后,才微笑着领着夏梦去开门。
门一开,夏梦直扑床边,口中情切地喊着,“老公,老公你有没有怎样?”一双手却借机在沈轻语身上乱摸,心中讶异他竟然是半裸,却在他的裤袋中如愿地找到了钱夹。
压着心中疑虑,从满满的钱包中抽了两张红钞,跌跌撞撞的朝门边跑去,“那个,我老公真的醉得不轻,好像还在发烧……还好你帮我开了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夏梦红着眼圈,将手中的钞票塞进服务员的手中,紧紧握住,“谢谢,谢谢你。”
服务员捏着手中的小费,又见夏梦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由衷安慰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们的职责。”
夏梦欣慰笑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我这去拿证件给你看。”说着就要去找,却反被服务员阻止,“不用,不用了,你还是快照顾你老公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到前面的服务台喊我。”
“喔,好的,谢谢你!”夏梦佯装看服务台,顺势瞟了眼静悄悄的走廊,焦急的心才稍稍安定些。
还好,布鲁还没上来,她还有时间。
“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再朝房内看了一眼,服务员似是很放心的走了。
“好的 ,再见!”关上门,夏梦虚脱般的吐了口气,见卢沣正在床边看着沈轻语,不由得调笑道:“怎么,见到比你帅的男人,嫉妒了?”
卢沣嗤嗤笑了几声,道:“就长这样,还能跟我比?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像个娘们。”
知道他超级自恋,夏梦也懒得跟他对着来,一把拉开盖在沈轻语身上的薄被,问:“你有什么感想?”
沈轻语接近半/裸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睡颜如花,堪堪一副风流儿男姿色,格外蛊惑人心。
卢沣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正色道:“这样看来,很容易激发人类的兽/欲。”
呸!
“你满脑子想些什么啊?”夏梦啐了他一口,算了算时间,道:“先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把他弄走,再慢慢算账。”
“算什么帐?”卢沣迷茫的问。
夏梦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裸/照的账,不过到时候得你出面,问不出来,咱俩就玩完。”
“喂,你是说,就是这家伙搞了你,还留了底?”卢沣拉开正在给沈轻语整理衣服的夏梦,恨恨的问。
“哎呀,没时间了,快帮忙。”
“我问你,是不是这家伙上的你?”卢沣忽然就来了火气,提着夏梦的裸肩,逼迫她与他对视。
夏梦很无语,虽然布鲁说沈轻语是罪魁祸首,但在没有证据之前,她还不想妄下结论。
无奈地选择执拗,夏梦瞪着卢沣布满怒火的脸,死咬着唇,一个字也不想说。
卢沣知道,她这样子是不打算说了。
暗恨自己在她面前永远强硬不起来,更多的却是生气,气她愿意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却从不愿回头看他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肩头上的手,松了松,夏梦知道那是他投降的象征,但见他神色黯然,又开始于心不忍。
软着声音道:“好了,先把他弄走,等事情弄清楚了,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在她心里,他永远处在最后的位置,就算出了事,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卢沣笑了笑,充满讽刺,“不用了,你想要我怎么做,吩咐一声就行。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既然不能参与,就让它随风而逝,或许这是最好的方式。
卢沣扛起昏迷的沈轻语,在夏梦的搀扶下,走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