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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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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跟个傻子一样，时不时发笑。”
“是我是我，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你就是用针把我脸上肌肉封住，也镇不住它想扬起。”
现在老头不管用什么话怼他，他都不在意了，甚至顺着话头贬低自己，搞得老头都觉得没劲了。
“哎呦，行了，我们都知道你高兴了，快控制一下吧，我听到雅意开门了，马上过来了。”唐老夫人也笑，替他们开心。
“真的？”他赶紧拍拍脸颊，强行稳重起来。“我去打饭，他想必已是饿了。”
“啧啧啧！”老头不禁啧声，被唐老夫人拍了一下，但她自己却没忍住笑了。
宋雅意进门见已全部摆放妥当，连说：“抱歉，我来晚了。”
本来在别人家叨扰就已是不好，还让人家做饭伺候，现在连饭菜都没帮忙摆，很是过意不去。
“不晚，刚好。饿了吧，快吃。”柳弦歌给他夹了一筷子菌子，“老夫人早上上山找的，鲜得很，尝尝。”
“谢谢！”宋雅意夹起来放进嘴里，没嚼呢，另外三人都看着他，“嗯，是很鲜，老夫人辛苦了，来，快吃。”他往老夫人碗里夹了两块，端起碗正要吃饭，“怎么了？”为何还在看着他？
“我们，能晚两天走吗？”柳弦歌说。
“为何？有别的情况？还是你不舒服？”
当然是怕你师兄棒打鸳鸯！在这里时时能见到，回去了说不定就难了。特别是解决了秦颂之后，万一他让你呆在宗门里，咱不就成了异地鸳鸯？起码呆两天感受一下身份改变后的日子，再去解决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我思念起来才更具体嘛。
他看了眼二老，老头子倒是无所谓，但他不好意思当着老夫人的面说些腻歪的话。
“无事，还是明儿直接走吧。”好像什么借口都不合适。倚仗着隐术，秦颂挑战各大宗主时毫无败绩，我们也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嗯。”
翌日天不亮，两人吃了一顿老夫人精心张罗的早饭，柳弦歌磨磨蹭蹭的，一口粥都还要象征性地嚼几下。
“别等了，他都说不在家吃早饭，这会儿估计都看不少人了，就是不想看着你俩走，下回过来还不定什么时候呢！”
“谁说我等他了，我是想着走了就不一定能天天跟雅意一起吃饭了…呃”糟了，会不会太早暴露粘人属性？
来的时候带的一身伤，走的时候竟然挎着个包袱。两人跟老夫人告别后就走了，按以往必然是轻功加速赶回，可二人现下光使唤脚，没人提轻功的事，抱着什么心思，看那羞红的脸就知道。
行至途中，背心未湿，两鬓却过水般。
柳弦歌忍着不去擦，还在思考会不会演得太过了，到他们这个境界，走这么点路还会流个鬼的汗。但他又想让人注意他，甚至，能温柔地帮他擦擦汗。可是一路过来，都不见宋雅意有什么反应，他心一横，转头看向宋雅意，从包袱掏出水囊。
“渴了吧？喝点水休息一下？”
“啊？怎么还带了水囊？”宋雅意见他连盖子都拧开了，便接过来饮了一口。
“咳咳咳咳……”
“这水，咳，你尝尝？”
“怎么了？”
他停止拍背的手，接过来准备察看一下，宋雅意又说：“哎，不许闻，直接喝。”
柳弦歌疑惑地看向他，不许闻？一瞬，他笑得清风徐来，万花竞放，笑得宋雅意丢了魂，舍了雅，只痴迷地看着他。他仰头猛灌一口，两厢一触，满嘴辛辣。低头看眼心上人，扬眉，吞咽，好一个风流浪荡公子。
“你，让你喝你就喝啊？不辣么？”宋雅意被他撩拨得血液都在燃烧，皆暴露在裸露的皮肤，这已不仅仅是酒的辛辣而造成。
“想捉弄我啊？你让我喝的，自然得喝。”他将盖子盖上，放回包袱里。
“出门前老夫人还提醒说是老头酿的，没别的装就拿水囊将就装下，我给忘了。瞧你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可怜！”他捏着衣袖，小心翼翼地给宋雅意擦拭。
“为何感觉你不一样了？”是因为互表心意了吗？别人是否也如此？每个动作，都带着珍视。
“哪里不一样？态度？”
“嗯，你这样，好像我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哈哈哈！轻微碰下，都怕掉屑。”
“你这是什么比喻，你的改变，我倒是乐见其成。我见过很多夫妻都是这样相处的，也有很多是上刻剑拔弩张，下刻温存小意的，它又没有什么固定模式，有时心里想的，甚至跟不上手脚的动作。可能我心疼的情绪还没传达至大脑，可我手上的动作已经去帮你擦了，我愿意待你好，想看你笑，想牵着你，想拥抱你，想时刻与你呆在一起，这都是我爱你的样子，或许，我也会像你一样，偶尔喜欢捉弄你一下，这也是我喜欢你的样子啊，所以它没有什么模式。”他深情款款地说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你甜言蜜语不少。”怕是想淹了我。
“甜吗？”
“甜！”“吶。”他把手伸出来。
“什么？”
“不是说想牵着我吗？”稳重是你欺骗自己的人设吧！
“诶。”他扣着对方的手，笑得心满意足。
自从那次两人谈论各自师兄弟感情无意被大家听到后，宿雨就对江胜舟绕道丈远了，日常训练连讨论都免了，急切盼望着雅意快点回来。柳弦歌个废物，伤要养这么多天吗？
谁回来了？
正出神，突然听到地道传来动静。声音不大，应是二人在走路。是雅意！那是雅意的脚步声。
他一下飞到地道口。
“雅意，是你吗？”
“是我，师兄。”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二人在进来时特意发出的声音。
很快，一边的墙上出现了两人的影子，弯折着，一半印在墙上，一半印在路上。接着是宋雅意带笑的脸。
“师兄。”他上前。
“宿雨兄。”柳弦歌落后一步。
“嗯。”他把宋雅意拉到一旁，这才应柳弦歌，“柳兄。”
这语气，怎么如此生硬？
“师兄！”
“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柳弦歌赶紧将巴上来的手扒拉下去，“师妹，这么多人呢，你不是小姑娘了，可不能再挽错手了。”
“咳！是，给，挽他的。”江胜舟把萧闲推到星霜面前，跟柳弦歌对了个眼色。
“江师兄！”“我只是担心大师兄伤势，再说了，他是兄长，以后要背我出门子的。”
“哎哎哎，姑娘家，别这么口无遮拦，羞不羞？”柳弦歌无奈道。
星霜吐了下舌头，在旁边乖巧站好。
向万峰看着他们互动，压下心中酸涩。“柳兄，宋公子，盼着你们回来呢。”
“向兄。”
“向公子。”二人回道。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接下来，可能会比之前苛刻，希望大家都能坚持。”宋雅意说完，就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这一次，柳弦歌不用与他们一同训练，他的程度，是只低于宋雅意的。此后的一段时间，他都是自己训练，或者偶尔跟宋雅意一起，但每回，宿雨都会以各种借口跟着一起，哪怕吃力，他都在咬牙坚持。江胜舟倒是想上前打乱，但是宿雨一个白眼，他就只能乖乖退下了，谁让自家理亏呢？
“师兄，你看大师兄好可怜，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都不敢争取。”萧闲看柳弦歌从燃起希冀到认命地看着宿雨插在他俩中间，叹路漫漫。
“那怎么地，你敢上前吗？”你心上人倒是敢，但我就怕她弄巧成拙。
“我，不敢。那宿雨公子，眼神都能吃人。”萧闲连摇头。
“柳公子，仰慕的是宋公子吧？”
“嘿！”“吓死人了，你干嘛突然出声？不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两人被吓了一跳，见是曹毅，江胜舟问道。
“上次你跟宿雨在温泉讨论的，是柳公子和宋公子吧，并非是你仰慕哪家姑娘。”“看他们三个那副架势就知道了，用不着否认。”曹毅朝柳弦歌他们看一眼，又对江胜舟说。
“你这样子，到底是八卦还是阴谋？面部表情有点不太好捉摸啊！”怎么别人的感情你张口就来，到自己却唯唯诺诺的？多看一眼都不敢。
“我八卦合适吗？其实就是八卦！”他鲜少露出这种看别人热闹，兴致盎然的样子，自卑惯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看呗。反正我们也没少看你的。”萧闲也笑得不行。
“我的？”我有什么热闹可看？
“怎么？我们那么瞎吗？”他眼神移到对方师妹那里，头却纹丝不动，曹毅瞬间明白过来，尴尬不已。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大大方方地跟她表达，她也仰慕你啊，呆子。”江胜舟每天看着他们隔那层不存在的雾相处，都恨不得拿个芭蕉扇去给他们扇散了。
“仰慕我？你们看出来的？她那么好，我哪里配得上。”
“那你就找个配得上她的吧！”
“啊？”
“啊什么，要么你就上，要么你就撤，是男人就别磨蹭。别耽误人姑娘青春。”
“呃……”
“行了，看八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