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山神啊》王千树

22、第二十二章 原来是山神啊

　　小染为什么要对我说她是山神呢？

　　我躺在床上，脑海回忆着洛一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盯着手腕上的黑色手绳，默默顺着它的纹路绕过一圈一圈。小黄在我的床底倒腾，发出“嘣嘣“的声音。

　　不过那都不重要，我渐渐意识到我和小染的相遇，可能并不只是一次意外的巧合，这也许是精心策划好的，只是我完全没有头绪。小黄还在我的床底倒腾，发出“嘣嘣”的声音、

　　“小黄，你在干嘛呢？”我翻下床，单膝跪在地板上，侧着身在看小黄，看见它嘴里叼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出来，出来，床下脏死了。”我对小黄喊道，手拉着它的前足，将它向外拖。

　　它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它嘴里叼着的盒子。

　　山神盒！

　　我又惊有喜，摩挲着它的盒面，就像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我紧紧抓在手中，生怕它再次不见，我抱着小黄，高兴地喊：“太好了小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太聪明了!”

　　小黄呆愣愣地，只是磨蹭我的手，想要从我的怀抱中逃脱出去。我放开它，端详自己手中的木盒，内心激动不已。

　　我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打开它，有一两缕烟气从中飘了出来，带着秋雨地清香，我的泪水瞬间盈满双眼，这是小染身上的香气。

　　木盒里空空的，在刚开始它里面装有一支立香，后来里面藏着个小染，我拿着它，感觉胸口中长年来的空虚感被它填满了，回忆因为实物的存在更具有了力度。

　　无论你是什么神，能不能告诉我，你会在哪儿呢?

　　我望着窗外的黄昏想，红黄色的天空，飘动着美丽的火烧云，西边的太阳，温柔地在天空中旋转。

　　“你好啊……”

　　我想起她干净如雨后晴天的声音，就像是踩在暴风雨后的青草地。

　　嗡的一声，一道乌光从我的手腕间飞出来，向着远天的西边飞去。

　　小黑？

　　我赶忙施式追了出去，几番追逐之下，回到了湘城高中的校门前。我顾不得回忆的情绪，往乌光消失的地方前去，到了曾经和小染一起走过的地方，看见前方树林下阴影。

　　“小黑？”

　　“叽叽叽叽。”我听见林间一只黑鸟熟悉的叫唤，却没听懂它在说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小黑。”

　　黑鸟没有理会我，只是在枝干上左顾右盼。

　　“你还不清楚吗？”一个严厉的质问。

　　我转过头，心顿时一跳，瞬间后退，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黑色流星，只是这颗流星不同，它居然对我说话了，而且我感觉不到它内部存在的力量，

　　“叽叽。“我看见小黑鸟在发笑，顿时明白它在搞鬼，于是我悄然发力，一片绿光掀过去，将它掀翻。

　　“你做什么！”小黑突然说话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太久没有感觉到活着了，自然是先说自己的语言。”小黑解释道。

　　我感怀地看着它，知道它曾经为我也做过许多，目光意外的温柔。

　　“你别这样看着我，感觉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小黑，你哪儿都好，就是嘴太坏了。”我点评道。

　　“我都是跟你们学校学生学的。”小黑气鼓鼓地说。

　　“小黑，告诉我吧，所有的一切的事情。”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也许吧，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是……山神的转世吗？”我问道。

　　“嗯，是的。普通人是不能继承神仙的力量的。我开始也不相信，因为我的偶像转世居然是这个样子，唉，只能说世事难料啊……”它感慨道。

　　“小染和我到底……”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清楚，我是神启之后的神仙，但我知道怎么去查到。”

　　“怎么去探查？”

　　“就在这块地方，曾经山神就是在这块地方生活的，你可以自己去看。作为本人，回到过去很容易。”小黑乌光一闪，转瞬间我的眼前换了一个场景。

　　我看见自己，正在山间游玩，我抱起了一只白色的受伤的兔子，我看见自己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红色手绳，突然意识到杨可欣梦中的那个人就是我。

　　“山，山，山小树。”我听见了干净如雨后晴空的声音，有些喘气，我转过头，看见一头银白色秀发的湘小染，她的表情很是开心和兴奋。

　　“怎么了。”山小树疑惑地问道。

　　“呀，你手上的兔子受伤了。”小染说道。

　　“一只很小的兔子，它会慢慢适应它的生活的的。”山小树放下兔子说道。白色兔子歪歪扭扭地跳开。

　　白光一闪，打在兔子身上，兔子身子一震，才正常地跳开。

　　“作为湘神你不能乱来，对待每个生命你都应该平等，不能随便对生物施展式。”

　　“我不管，我不管。看见受伤的动物，我就要治好它！”小染开心地跑开了，山小树无奈地笑，追了上去

　　又是一个场景变换。

　　而这是夜晚，寂静无声的夜晚，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沉静，轰隆地，我听见爆破的声音。山小树出现了，但是他的眉目间没有了我第一次见到的平静，烦闷的情绪在他脸上尽显，不过快走到湖边的时候，他深吸了口气，换成了一个温柔平静的表情。

　　这个时候，小染正躺在青草上，安静恬然，然而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已经半透明了脸，她的脸比之月光还要白上三分。

　　“你来啦，山小树，我感觉自己要消失了。你再不来，我可能就真的不见了。”她的声音很是虚弱，但是强作有力气地对山小树说。

　　“我出去问了它。它还是那个顽固的老样子，但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山小树牵强地笑，安慰说道，“你不会消失的，只要我还在。”

　　湘小染知道山小树在安慰自己，但没有揭穿，只是安静地躺着。

　　又是一个场景变换。

　　“你知不知道他造成的灾害死了多少人！“一个威严又虚弱地声音质问着面前身影淡薄的湘小染。

　　“我不管了，我只知道他是为了我死的，我不能对不起他。我不想谁都救了，我只想救他。”白光一闪，那道威严的声音消失了。

　　“你不要以为你们能逃过去……“

　　湘小染手中出现了一个木盒子，那是熟悉的山神盒。她打开它，绿光笼罩在她的身上。

　　光阴流转，场景换成了我俩在林间与小黑的相遇，我才发现，她望着我的目光，总是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