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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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眼睁睁看着弗朗茨打横抱起巨大一只的茱妮幻影移形，脸上僵硬的笑容慢慢消失——怎么办？
她有一些时间去考虑这件事，她现在可以就这样逃跑，但问题是：一，距离原定出发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而在那之前约瑟芬、萨米尔都在绿色火焰酒吧的包间里；二，许多天杀的“骑士”陆陆续续会过去，也就是说哪怕现在立刻赶过去也不会有几个人在，现在出发就意味着之前的努力白费；三，她刚才成功骗过了弗朗茨，如果现在跑了那么刚才的一切都会被认为是谎言，她和弗朗茨彻底玩完，弗朗茨此后的一生都会把她当作仇敌。
那如果真带他走呢？
一，该如何调节他和约瑟芬的关系？二，该如何对待他？三，他要以什么身份出现？
哈莉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立刻幻影移形，出现在绿色火焰的门口，推门而入，目标明确地走向前台，对着老板说：“我要一杯黄金玫瑰。”
作为芝加哥最出名的巫师酒吧，绿色火焰的一大优势就是创新性地把魔药融入在饮料中，黄金玫瑰这一招牌产品据宣传每杯都含有百分之零点零一浓度的福灵剂（也有人说是假的）。老板只用了两分钟就把酒调好了，哈莉猛灌一口，随即走进了她之前定好的包间。
“你来了，哈莉。”约瑟芬向她看来，“还没有别人来，只有我们。”
包间只有约瑟芬和萨米尔坐着。哈莉锁上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她脑中的计划成型了：“约瑟芬，你知道弗朗茨·施沃森伯格这个人，对吧。”
“我当然知道他。”约瑟芬微微蹙眉，“我还听说过你和他的事……怎么了？”
“他也要来。突发状况。”哈莉说。
“什么？”约瑟芬惊讶地睁大眼，“什么情况？”
“很难说清楚，但我能确保他不会背叛。”哈莉说。
“等等，你是说有一个新的巫师要加入我们吗？”萨米尔还在状况外，“这个叫弗朗茨的？他是什么人？”
哈莉和约瑟芬同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彼此，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他现在的职业是魔咒发明者。他在魔法研究方面很有水平。”哈莉折中道，“和我算是老相识了。约瑟芬也认识他。”
“那让他加入不是挺好的嘛。”萨米尔说。
哈莉和约瑟芬沉默了几秒钟，约瑟芬问道：“他要加入，作为……？”
“事实上他是我的朋友。”哈莉看向萨米尔说，“虽然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其实是在向约瑟芬狡辩。
“那个人没什么契约精神。”约瑟芬说，“要知道，我们做的是大事，真正的大事。那样一个人会不会毁了我们的计划，哈莉，你也无法保证。”
“我知道你不会信任他，约瑟芬。但我也想说一句，我个人是不希望他能够越过你们两个的。”哈莉说，“这次是我的安排出了纰漏。”
萨米尔举起双手，“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都听哈莉的。”
“你这样显得我很无理取闹，萨米尔。”约瑟芬叹气道，“弗朗茨的能力确实很不错，他是个很优秀的巫师。但经历过之前那些事，我很难再信任他。不过换做是你的话，说不定他就变得可信了，谁知道呢。”
“他不会比其他成员更不可信。”哈莉说，“如果他有可疑的地方，就处理了他。”
“杀了他？”萨米尔惊道。
“我是说把他踢出队。”哈莉说。
“我没意见。”约瑟芬耸肩，“只要你别被他忽悠了就行。”
“这种事上你总该相信我……”哈莉说。
“你要是脑子不清醒，我会亲自负责处理他的。”约瑟芬叹气道。
“我一点都不会反对。”哈莉保证说。
有人轻声敲门，约瑟芬开了门，原来是哈莉的追随者们来了，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他们看到哈莉也在，别提有多高兴了。
——哈莉觉得自己的先见之明很值得夸赞，她在和约瑟芬、萨米尔设计契约魔法时就想到了这些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哪怕叮嘱了也是绝不可能让所有人自发保密的，更不用说其中也许有人是奸细的可能性。
这又不是在学校里，哈莉如今落魄，有人追随已经是幸运，更不能擅自定下违规的处罚，把人吓跑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那张羊皮纸让所有人只能在内部讨论他们的团队和哈莉的事，哪怕说给外人听，别人也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杂音，就算是写下来，笔迹也会自己变成一团团混乱的线条。
人陆陆续续来了，在场的人有十一二个的时候，就有人向哈莉提出：
“波特小姐，我们都觉得这个团队应该有个名字。”年轻男巫，哈莉记得叫康纳的，说，“我们私下里讨论过这个，我和其他几个成员。我们的想法是，有一个名字会很好的。”
“……是吗？”哈莉干笑。周围的人都在满脸期待地看着。
“我们讨论了几个名字，最后觉得‘普罗克骑士’是个好名字。我们第一次集会就是在普罗克崖，那里天然就有魔法结界……大家觉得‘普罗克骑士’这名字很酷。”
“没错，波特小姐。”一个女巫，名叫卡特琳的，也应道，“我们都很喜欢这个名字。”
眼看着在场的所有追随者都表达了赞同，哈莉微微叹气，“我不希望太引人瞩目，因为这是一场秘密行动。”她顿了顿，“况且为什么又要叫‘骑士’？”
“因为梅林的故事。”康纳激动地说，“作为您的追随者和护卫、作为由您调遣的军队，这个称呼是一种荣耀……”
“我们不会宣扬的。”卡特琳说，“如果您允许我们私下里这么称呼。”
“我太希望能够成为您的骑士了。”一旁的几个巫师也都表达了他们的意愿。
“好吧……”哈莉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人们正热闹地讨论着，魔法结界被触动，这意味着有不在名单上的人到来了。敲门声响起，萨米尔去开了门——弗朗茨站在门口。
这位年轻的金发奥地利朋友个子很高，他显然是换了一身衣服，还提着手提箱，此时面色冷峻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目光更加深沉。在场的人们安静了下来，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施沃森伯格先生……我的朋友。”哈莉说。
“至交好友。”弗朗茨补充道。
“对。”哈莉心里翻了个白眼，说。
见弗朗茨没有什么和大家打招呼的想法，“骑士”们便又各自聊了起来。
哈莉知道在场有一些曾经目睹过她和弗朗茨交往的霍格沃茨毕业生们，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好久不见啊。”约瑟芬用德语说。
“好久不见，约瑟芬小姐。”弗朗茨微微颔首，也用母语一本正经地说，“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向您致歉。当初是我父母的逼迫，我不得不做了违心之举，耽误了您的时间，也带来了很多麻烦。”
“哈哈，真有意思。没关系，我不会追究责任的。”约瑟芬难掩厌烦地说，“事已至此，先把名字签上吧。”
她把那卷散发金光的羊皮纸递给他，示意他签字。
“这是保密协议，”哈莉解释说，“没有处罚机制的那种。”
弗朗茨没等她解释完就爽快地签了名。他把羊皮纸还给约瑟芬，好奇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显然我是哈莉的支持者之一。”
“有趣，”弗朗茨看了看其他“骑士”们，“别人都喊她‘波特小姐’，你却直接称呼教名。你和她更熟悉……你还能保管着这份契约。你很受她信任？”
“虽然和你没有关系，但我可以告诉你：是的。我还是这份契约上第一个签字的人。”约瑟芬说。
“我竟然不知道这样的奇闻异事。”弗朗茨说。
“友善点，我能听懂德语的。”哈莉站到中间将二人隔开，又对弗朗茨说，“我是在逃亡途中结识了约瑟芬，约瑟芬很乐意加入我。我没有对你说这件事是因为知道你们中间发生过矛盾，但很明显今天不得不让你们二位相见了。”
“说得轻巧，可别忘了‘结识’到‘乐意加入’中间的那些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呢，哈莉。”约瑟芬对哈莉道。
约瑟芬百分之百是故意的——她对弗朗茨敌意满满。她能看出弗朗茨对哈莉隐瞒她的事不满，又似乎是一眼察觉弗朗茨对哈莉的感情，因此再次强调了那些事：其中包括了哈莉绝不能说的秘密。
好在最后几个成员也终于来了，哈莉连忙去和萨米尔招待他们。遗憾的是，这几个成员也一直认为“普罗克骑士”是绝佳的名字。
“嘿，哈莉。”萨米尔低声问，“那个施沃森伯格是不是约瑟芬的前男友？”
“为什么这么问？”哈莉佯装惊讶。
“我对德语虽然一知半解，但也是会察言观色的。”萨米尔说，“我说得对吗？”
“你太对了。”哈莉也压低声音，“结婚之前弗朗茨逃婚了，所以约瑟芬恨他。”
“真的？”萨米尔震惊道，又悄悄去看约瑟芬和弗朗茨，“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很快时间到了，哈莉便要众人握住房间中破败的茶几：那是一个门钥匙。哈莉为保全大局亲自隔开了约瑟芬和弗朗茨，众人握着茶几的边缘，眼前一阵扭曲，随后所有人都被传送到了——一条大船的甲板上。
作者有话说
第173章 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