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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身世之谜 ...

  •   三川在破栅栏外停住。众人也随之赶到。
      此时,身受重伤的墨千擎正盘膝坐于破栅栏内运功调息。
      苦情见到墨千擎,吃惊地道:“墨千擎……你?你居然恢复了人身?你在精魂的禁锢之下,竟能恢复人身?如此说来,你能在破栅栏里运功修炼?”
      墨千擎睁开眼睛,没有理会苦情,而是看向了玉笼。星儿在冲着他笑。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何苻鳞的卦象会显示星儿与他存有极深关联。
      路林丘悲痛欲绝地看着墨千擎,仿佛在寻求他的帮助。
      墨千擎强忍着悲痛,起身走到栅栏边,对苦情道:“苦情,你要怎样才肯放过这孩儿?”
      “本座为何要放过他?”苦情道,“星儿可是本座千辛万苦才炼成的宝物,有了他,本座便能炼入魔魇。你叫本座放过他,岂非在说笑?”
      “只要你放过他,要我做什么都行!”墨千擎道。
      路林丘不明白墨千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问道:“墨千擎,你这是何意?还有,为何我对星儿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你也有这种感觉?”
      “亲近感?说的好!”苦情大笑道,“瞧瞧眼下是什么情况,真叫本座开了眼!本座筹谋那么久,莫非,眼下便是要到那一刻了吗?”
      “苦情,你我的恩怨,便由你我来了断,为何要牵扯他人?”墨千擎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星儿,放过路林丘?”
      “墨千擎,看到你痛苦,本座心里别提有多痛快!”苦情幸灾乐祸地道,“五千多年了,本座从未像今日这样畅快,本座就喜欢看你痛苦!你让本座痛苦了那么多年,而今风水轮流转,终究是转到你了!哈哈哈,怎么样?现在星儿与路林丘皆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救不了他们,这感受如何?是不是痛?是不是恨?是不是很无奈?这便对了,这便是本座曾经所历的感受,而今你也该体会一下了!哦,不,今日还缺了一个人——若水云!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她?该聚的人,要欢聚一堂才是!哈哈哈……”
      “苦情,今日有本君在此,看谁敢伤他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苻鳞,插话道,“玉笼与星儿,你是带不走了。你修炼魔魇之王的美梦,该结束了。”
      “仙君,本座不想与你为敌,但你若要执意与本座为敌,本座也会奉陪到底。”苦情道,“魔魇之王,本座是否继续修炼,那是本座的主意,不是旁人所能干涉的。仙君,你与墨千擎有些交情,本座知晓,可你与星儿这么个婴孩并无交情吧,既然如此,星儿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好个不识好歹的翠树妖。”苻鳞怒道,“本君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孽障!”
      苻鳞说着,便朝苦情袭击而去,苦情迎击而上。

      苻鳞起出书卷,一页页书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苦情飞刺而去。
      苦情一个个连环翻身,躲过书纸,迅疾掷出枯树枝。枯树枝由小及大,凶猛地刺向苻鳞,在到达苻鳞面前时,小小的枯树枝骤然化为比苻鳞大出好几倍的巨大树枝,如排山倒海般压向苻鳞。
      苻鳞一个变化,缩身为一个小人,自树枝空隙中穿出,无数纸张随之自其身上纷飞释出,纷纷刺向枯树枝的各个角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枯树枝四分五裂,接着又是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响声,枯树枝的碎片洒落满地。
      二人厮杀激烈,霎时间,枯树枝和书卷缠斗穿梭,招招利刃,漫天纷飞,杀气冲天,风雷滚滚,整座临境森林都在颤抖,林木花草纷纷哀嚎,飞禽走兽竞相窜跑,妖灵精怪各自逃命去了。
      墨千擎见是这般光景,对三川道:“三川,快去救助保护其他生灵,不必管我。没有我的召唤,不许回来,更不许置万千生灵于不顾!”
      三川闻言,迅即冲向森林上空,极力布下法护。
      在三川的庇护下,万千生灵得以逃脱,没有再扩散伤亡。

      这个时候,哗哗、赤雅和余音正在白衣书店与若水云商议如何寻找路林丘,决定与他一同调查苦情在凡界的阴谋。
      若水云道:“路林丘去调查苦情在凡界的阴谋,我不能袖手旁观,定要助他。而今,他孤身一人,要查苦情,岂是易事?我担心他会遇到危险。他不能再有危险!”
      “若姑娘,照你所说,苦情一直视路林丘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却又一直没取他性命,这是为何?”余音道,“真叫人费解。”
      “老枯树混迹凡界商场多年,创立中光集团,就是为了在商场上打败路林丘?”赤雅道,“这解释不通。他若想打败路林丘,为何非得用这样的法子,费时又耗力。他若要取他的性命,明明那么简单,不比捏死一只蝼蚁更费事。”
      “赤雅说的在理,若姐姐,老枯树怎会如此愚蠢?”哗哗道,“不过,路林丘与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这样变着法子对付他?”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折磨他,他说过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生不如死?”若水云的眼睛突然亮了,突然道,“不好!定是出事了!”说罢,便朝书店外面跑。
      若水云刚跑出几步,就被突然闯进书店的老杨树撞个正着,若水云被撞倒在地。
      “小姑娘,你没事吧?”老杨树气喘吁吁地扶起若水云道。
      “爷爷?您怎么来了?”哗哗赶忙去扶老杨树与若水云,“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段日子,你老是不着家,神出鬼没的,每次问你去了哪里,你又不讲,我就在你身上放了寻踪草,我循着寻踪草的气味才找到这里来的。先别说这些了!出事了!”老杨树着急忙慌地道,“临境森林……出事了!”
      “杨树爷爷,出什么事了?”余音道。
      “破栅栏外……打起来了!”老杨树年纪大了,一路疾驰而来,委实累坏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仙妖正在大战……整座森林都沸腾了!我当时正在菜园子里翻土,破栅栏外突然杀气冲天,风雷滚滚,林木花草、飞禽走兽竞相哀嚎、窜跑,妖灵精怪、各门各户都逃命去了!”
      “破栅栏外?”赤雅惊道,“是墨少出事了?一定是墨少出事了!”
      “老朽猜想,定然是墨少出事了!”老杨树道。
      “可是墨少在破栅栏内,在精魂的封印之下,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到他的。”余音道,“没有人能伤到他!会不会是旁人?”
      “这些暂且不管了,既然在破栅栏外厮杀,必定与墨少有关!”哗哗道,“而且,凡事都有例外,万一……万一真是墨少出事了,那可怎么办?”
      “是他!一定是他出事了!”若水云惊道,“我要去临境森林!我要去见墨千擎!你们有什么办法能将我送过去?”
      “哗哗说的对,若果真是墨少出事,那我们必定不能袖手旁观。”余音道,“我们要去助他。”
      “对。”赤雅道,“定要助他!”
      “那还磨蹭什么,快走!”哗哗急道,“爷爷,您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且先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不行!承蒙墨少当年相救,老杨树才得以存活,才有了儿子,有了孙子。老杨树无论什么状况,都一定要去助他。”老杨树道,“只是,老杨树见那杀气冲天的气势,便知那厮斗之人必定法力极其高强,老杨树法力低微,一个人去,怕是无法救助于墨少,这才前来寻你们几位小娃,人多了,总能抵挡一二。因此,老杨树要同你们一并去!”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便陷入危险了!”若水云道。
      “陷入危险又如何?”余音道,“只要能助墨少一臂之力,我们愿意!”
      “快走吧,莫要再耽误时间了。”赤雅道。
      “是啊,快走。”哗哗道。
      几人说着,径直朝临境森林疾驰而去。

      在苦情与苻鳞厮杀正紧之时,紫季见有机可乘,大喊一声:“老妖怪,你的死期到了!黑折,今日我终于可以杀了老妖怪,为你报仇雪恨了!”
      紫季说着,便朝苦情杀了过去。
      “紫蛇妖,想要本座的性命,你也敢!”苦情怒道,“你既来送命,那本座便成全你,好让你与那黑蛇妖在黄泉作伴,免了寂寞!”
      苦情说罢,又掷出无数枯树枝去牵制苻鳞,接着便使出魔魇之魂,带着猛烈的杀气,朝紫季冲杀而去。
      魔魇之魂一出,即生出重重迷雾,天地霎时变色,混蒙一片。
      紫季掷出紫蛇杖,冲向魔魇之魂。在到达魔魇之魂迷雾的瞬间,紫蛇杖变成无数条蓝紫色的小蛇,中间拥着一条张着血盆大口、数丈之大的蓝紫色大蟒蛇,冲散了魔魇之魂。
      这一招,使尽了紫季的全部功力,他本以为能够击中苦情,哪料苦情那一招魔魇之魂居然分成了上下两招,上招为冲杀之招,下招为致命之招;上招虽被紫季冲散,但下招却迅疾、凶狠、凌厉地刺向紫季的咽喉,这下招用了苦情八成功力,紫季根本躲无可躲,一击毙命。

      当若水云一行人赶到破栅栏外时,紫季刚好被魔魇之魂的下招炸裂成碎片,无数片蓝紫色的衣衫碎布向四周纷飞,无数片血肉夹杂着血液向四周飞溅,一些血肉溅到了若水云的身上,脏污了她的脸庞。那场面,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触目惊悚!
      苻鳞与苦情的厮杀已然到了天崩地裂的地步,书卷与枯树枝纷飞刺杀,撕裂碎落,而后再起,卷起漫天风沙,挡住了破栅栏,好似布下了重重迷阵。若水云等人被风沙挡住了视线和去路,根本瞧不清楚在场的都是什么人。
      然而,三川的一己之力终究无法庇佑全部生灵,方圆百里,未能幸免于难的林木花草,飞禽走兽,妖灵精怪,全部被苻鳞和苦情的厮杀余力所祸,纷纷丧命,无一幸免!
      方圆百里之内,俨然变成了无数生灵的屠杀场,祭命岗,尸横遍野,血肉模糊,暗无天日……
      身处于这等暗无天日的血腥、漫天的风沙与惊天动地的厮杀之中,震惊和恐惧席卷着若水云,冲破了她身心所能承受的极限。但很快地,她便强定身心,抹去脸上的血肉,透过苦情与苻鳞的厮杀迷阵,四处寻找破栅栏,嘴里不停地大喊着:“墨千擎!墨千擎!墨千擎……”她边喊边跑边寻找。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划破天际,正在厮杀中的苻鳞和苦情皆是一惊,纷纷放慢了攻击。
      随着星儿那一声啼哭,风沙瞬间消散,若水云得以看到了一切!但见那:
      星儿在玉笼之中大声啼哭,红肚兜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那红肚兜火红火红的,在苍白的天地间耀眼地忽闪着,刺痛着若水云的双眼!
      路林丘正在拼命地扯拉玉笼柱,嘴里不停地喊着:“星儿!星儿!星儿……”他满身都是鲜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紫季的,亦或是其他生灵的。他全然不顾其他,只管拼命地扯拉着玉笼柱,双手鲜血淋淋,血肉模糊,十指赫然露出了白骨,森森刺目……
      墨千擎嘴角留着血,满身鲜血。他一下下地、拼命地击打着破栅栏,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星儿!星儿……星儿……路林丘……路林丘!路林丘……”他用尽法力,想要冲破精魂的禁锢,但每次都被精魂的法力弹回,重伤倒地。接着,他又站起来,继续击打破栅栏,继续用法力破解封印,再次被弹回,重伤倒地。他再次起来,如此往复……
      看到眼前的一切,若水云的震惊与震撼已然无法形容,她想象不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破栅栏外会有个婴儿,还被关在一个青玉笼子里!为何路林丘会那样!为何墨千擎会那样!为何婴儿的哭声让她那么痛,好似身心都在淌血!她忽然头痛欲裂,一个身怀六甲的姑娘在医院的画面骤然闪现在脑海里,她疯了似地大叫道:“这……这孩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为什么……”
      哗哗、赤雅、余音和老杨树纷纷冲过去,帮助墨千擎一并击打破栅栏,只第一次击打,几人便被狠狠弹回,重伤倒地,再也不能起来。

      “墨千擎,路林丘,你们在干什么?”苻鳞大喊道,“玉笼柱坚固胜过钢铁,精魂的封印自古以来更是无人可破,你们这样做根本无用,只会徒伤了自己!你们快停下!停下!本君会想法子救星儿的!本君一定会救出星儿!你们快住手,住手!再这样下去,你们会没命的!”
      “哈哈哈哈……”苦情大笑道,“路林丘,墨千擎,你们继续,那孩儿可不是一般的孩儿,他可是你们的种!你们就忍心看着他这样被关在玉笼里,被本君炼成魔童,成为本君修炼魔魇的工具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苻鳞,事已至此,你再不停下,本座便即刻要了那孩儿的性命。”苦情喝道,“本座不想与你为敌。”
      苻鳞停下了攻势,苦情也收了攻势。唯独路林丘与墨千擎依然在进行着之前的动作!一直,不停地进行着……
      “你说什么?”若水云震惊得无以复加,转过身,望向苦情,一字一顿地道,“你方才说那孩儿是谁的孩儿?”
      “莫急,在说起星儿之前,让本座先给你,给你们,讲一个故事!”苦情冷笑道,“五千三百年前,在惊魂大战中,墨千擎夺走了本该属于本座的精魂宝器,害得本座不得所愿。所以,在大战之末,本座便趁他被精魂封印之际,借着精魂之力,逼出了他的一魂一魄。虽然他在破栅栏里,本座动不了他,但本座可以动他那一魂一魄!本座要待他那一魂一魄误入命盘轮回,转世为人,然后再来慢慢折磨他那俗世之身……”
      “俗世之身?”苻鳞道,“路林丘果真是墨千擎的俗世之身?”
      “哈哈哈……自然是!他!路林丘!便是墨千擎那一魂一魄轮回转世所生!”苦情得意地道,“怎么样?没想到吧?你们都没想到吧?”
      “果然如此!”苻鳞道,“怪不得那日在微泽,本君初次见到路林丘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本君便悄悄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路林丘与墨千擎之间血脉相通。当时,本君便猜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却不乘想,真相竟是如此!”
      “如此奇思妙想,旷世杰作,九洲元垠,山川水泽之内,也只有本座想得出来。墨千擎,本座说过你带给本座的痛苦,本座要一一奉还,本座言出必行,全部奉还给了你的俗世之身路林丘,而且是加倍奉还!如此一来,方不负本座这一番苦心!”
      苦情哈哈大笑着,望向若水云,望向路林丘,望向墨千擎,望向在场的所有人,继续道:“怎么样,若水云,你这么多年费尽心机找寻的梦中人,竟然一直就在你身边,而你却对他视而不见!还有你,路林丘,你不是疑惑三川为何能被你召唤吗?你不是想弄清楚你与墨千擎的渊源吗?你不是想知道你与本座的恩怨吗?这一切的疑问,本座一朝告知,你们,惊喜吗?是不是很惊喜?本座当真佩服自己,拍案叫绝!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若水云失魂落魄,“怪不得,我总感觉他们那么相像,总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他们果真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可如今,他们伤痕累累,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苦情,你放过他们,不要再伤害他们!”
      “若水云,你可是在说笑?都什么时候了,你却要本座放过他们?本座告诉你,绝无可能!”
      苦情恶狠狠地说着,又转向墨千擎,继续道:“墨千擎,你不是几千年一如既往地钟情于若水云吗?她不是你的至爱之人吗?那今日,本座便要你亲眼看看,你此生最爱的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如何在你面前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你给本座听好了,他,星儿,这笼中婴儿,便是路林丘的种!是路林丘与若水云的种!路林丘的种,便是你的种!是你们的种!哈哈哈……对,没错,本座就是要拿你们的种来练功,以助本座练入魔魇,这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本座。”
      “什么?苦情,你都说了些什么?”悲痛!无边的悲痛!若水云觉得身心都被掏空了,“你说这孩儿是我和路林丘的孩儿?你撒谎!你是故意这么讲的!这绝无可能!我与路林丘情深缘浅,十七年相思只换得一夜……一夜夫妻!我根本没有怀孕。既没有怀孕,又哪来的孩儿?”
      “一夜夫妻?”苦情愤恨地道,“你竟与他……你……若水云,自从在卫司第一次遇见你,本座便对你一见倾心!本座敬你爱你,从未对你用强,可你却偏偏为了他,伤透本座的心!你说你们十七年相思?真是这样吗?多少年了,本座没想到你心里依然没有本座丝毫位置!本座委实后悔,后悔当初为何要抽走你与他的记忆!本座应该给你们留下那段记忆,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本座如何夺走你们的孩儿,你如何与别的男子婚嫁生育。对,本座当初应该这么做的,这样,你们便能时时陷于生离死别的悲痛之中苦苦挣扎,这样本座才会最欢喜,这才是本座最想要看到的!是本座错了!终究还是本座错了!错的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你……”苻鳞叹道,“翠树妖,你究竟做了多少孽?!”
      “孩儿……孩儿……”若水云已然讲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生命已然消逝,不知游荡去了何处!
      “岁月荏苒,本座与你与他,在人世间已纠缠了太长时间。这一世,究竟是十几年,还是三十年,都已不再重要。今日,本座便将记忆还给你们,本座记住的岁月,你们一丝一毫都别想错过!”苦情道,“若喜,我们三人,便一同喜!若苦,我们三人,便一同苦!徒留本座一人记得,岂非便宜了你们?本座再也不要一人担负这许多……”

      苦情说罢,一挥手,一缕白光闪过,那段记忆便被重新植入若水云与路林丘的脑海,纷纷鲜活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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