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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文豪^梦魇 ...

  •   狂三还是往常一样在横滨的某处某街道,捕食不是无辜的人类收集时间。这一次,在几个伤害小动物的人类中收获了一只白猫。

      “喵~”

      在准备放跑猫咪去台球酒吧的路上,与一位穿着休闲西装的高挑帅哥擦肩而过,少女停留在原地。

      “喵~”跟在狂三脚边的白猫,蓝蓝的小眼睛盯着她不解。

      狂三回头看去,再一次确定了那个人的五官和浅色的瞳仁,金色中长发编成小辫子俏皮地搭在肩膀上。

      然后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

      “啊啦啊啦,这位先生真是大胆呢。”

      金发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的目光从狂三身上滑过。

      一股阴冷的寒意早在以上的信息进入少女脑海之前就已经游蛇般沿着她的脊柱向上攀升,直冲天灵盖。

      连猫咪炸毛护主的护狂三,喉咙发出凶狠的嘶吼声。

      明明不认识。

      格外的弱小。

      [————]

      她缓缓抬起眼睑。

      啊啦啊啦,[],我们迎来了相当重要的先生呢。

      [暗杀王保尔魏尔伦。来自欧洲的超级异能者,被称为全世界最危险的人物之一。此前刺杀了包括英国女王在内的诸多大人物,是最高等级的通缉犯。]

      [异能力是——操纵重力。]

      中原中也的‘哥哥’。

      “我猜,你已知道我是为何而来了吧?聪明的小女孩。”

      “啊啦啊啦~我不知道噢。”

      他的语气轻快,仿佛是邻家哥哥一样和蔼。

      “我调查了你的情况。时崎狂三,精灵也是实验体…”那人用手勾着自己的发尾, “你的能力,其实不是自己的异能力吧。”

      狂三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能力?

      狂三疑惑就摆在脸上, 那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你的能力其实也是荒霸吐繁衍一部分吧…不过你和我亲爱的弟弟不能太过接触了。”

      “啊啦啊啦~我和中也桑关系被哥哥桑上否定了吗?哎呀,好伤心呀~”狂三作出伤心的表情道。

      魏尔伦侧头望着狂三,若有所思:“有趣,眼神里没有恐惧,是在为你那异能力感到自信吗?”

      “无所谓,反正都不重要了。”

      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手,如最深刻的杀意,平静而优雅。

      狂三也抬起她的手,做出正要释放异能力的样子,淡淡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兰堂桑对你来说,是你什么人呢?”

      “……”魏尔伦愣了一下,迟疑片刻后回答说道。

      “把我驯化的……饲养员吧…”

      下一秒,重力排山倒海般向狂三袭来。

      …………

      从暗影中出现的狂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不完整的‘自己’的尸1体,使用四之弹将白猫时间倒流。

      “喵?”白猫像是睡了一觉的懵懂的叫了一声,狂三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啊啦啊啦,辛苦‘我自己’了。”

      魏尔伦比中原中也的力量太强大,根本没有破绽,只有逃跑的份。

      看来魏尔伦还不知道时崎狂三全部的实力。

      [狂三,我连接了魏尔伦的手机,他已经入侵了中原中也的手机,监控了他的信息和电话。]

      “啊啦啊啦,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先找上我,原来是监听到我和中也桑暧昧玩笑嘛,哥哥桑真讨厌~”

      [……你那暧昧玩笑直接要搞到小黑屋直接实行的那种了喂!]

      “嗯呵呵~魏尔伦桑现在提着我的头去哪儿呢~”

      [是青年会那边。]

      青年会?糟糕,今天刚好是他们为时崎狂三再次聚集一起的日子,魏尔伦……。

      狂三将白猫刚刚放到地面,不远处几个小孩就跑了过来。

      狂三将白猫放下,意义不明的对一只猫说:“亲爱的女王,我后面会多加注意,但是您啊,少出外勤哦~”

      见猫咪喵了跑开狂三的视线,脑内的系统又逼逼的说起话来。

      [总之,魏尔伦现身之前,想对中也做什么, 一切都难以预料。甚至剥开迷雾之前,狂三,你,上下都要戒备起来,因为于港口黑手党而言, 中原中也是如何也不能失去的。]

      “看起来中也桑还真是个宝贝呢~,”狂三脸颊微红,口中吐气道,“是名副其实的公主殿下了,在我们这些骑士的保护下魏尔伦就别想突破重围。”

      [中原中也哪有这么娇贵啊!把你的分。身收起来呀,都快挤到到马路边去了!]

      “嘻嘻嘻嘻,‘我’,加油了哦~”

      其中一位狂三足尖轻轻点在地面落到一栋房屋檐上,再跳,她人已出现在百米之外。

      在台球酒吧等狂三的五人,在给中原中也惊喜后的第五天筹备着为狂三的惊喜。

      “我们就这么喝酒等着?”在打着台球的外科医生突然提问。

      “看来只能如此。”钢琴家进了一发绿球后答道。

      “要是没被感动怎么办?”冷血用软布擦拭着他的台球杆说道。

      “那就——把中也装成兔女郎模样颁发给一直获得台球比赛第三名的时崎狂三小姐!”阿呆鸟嬉笑着跳上了椅子。

      “很遗憾,中也不会做的。”公关官端着啤酒杯微微一笑。

      “可是让中也出面不是更好吗,大家都在传时崎狂三是因为中原中也再加入黑手党的。”

      “阿呆鸟,你太容易轻信别人的话了吧?”

      “可是可是很明显啊,狂三喜欢中也,中也喜欢狂三啊。”

      “……双方估计都不知道喜欢这个词吧。”

      “哎……”

      “对了,刚刚‘邮差’又发来了信息,让我们5个人在这个酒吧等着他……等等,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酒吧?。”

      “还是最近出现那个白雾事件吧,看来要仔细调查一番啊。”

      公关官:“!冷血!背后!”

      狂风从酒吧门外席卷而来,离得最近的冷血闷哼一声,被一股巨力掀飞,狠狠撞在墙上,其他人也不例外。

      烟雾中扔出了一个东西在他们面前,那是他们旗会的女孩脑袋。

      “上门的礼物,不用谢。”魏尔伦扶了扶礼帽。

      “狂…狂三……”钢琴师沙哑道。“你这家伙,把我们旗会的女孩弄成这样!不可原谅!!!”

      “有胆量。”魏尔伦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我们就再来好好玩一玩吧。”

      男人轻轻抬手,却感受到了一股阻力,不知何时,琴丝悄然缠绕上他的四肢。

      魏尔伦:“吼,是不错的能力呢。”

      与此同时,细微的针尖与匕首分别从不同方向,朝前胸和后腰袭来。

      “雕虫小技。”魏尔伦冷冷一笑,蓝黑色的重力将店内的一切都支离破碎,仿佛被风暴席卷肆虐过了一般。

      在一瞬间就被和中原中也无法匹配能够抵挡的重力一击毙命。

      阿呆鸟的异能并不具备多少攻击性,在这个时候,逃走已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他还没有迈开步子,就眼前一黑,摔倒在地,魏尔伦只是随意的一挥手,蓝黑色的光就夺去他的四肢,大量的血液从中喷涌出来。

      “狂三……中也……”
      在地上角匐着的阿呆鸟,声音微弱的叫道。

      好痛好痛好痛——

      头痛欲裂,无比明确地意识到我们要死了。

      就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他们就被那天灾一样的重力给撕碎了。

      甚至快到像是一场噩梦,直到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估计从头到尾应该也不过只是几分钟而已。

      要死了吗…

      魏尔伦恶劣的笑容——那是他杀‘伤’了阿呆鸟他们后对他们的嘲讽。

      这时这时他想起来,那天中原中也醉酒的那一天。

      大家如同往常一样在集会点等待着每次会回来最晚的中原中也将其灌醉,医生坐在吧台上喝着小酒,时崎狂三在吧台附近手中抱着一颗球若有所思,钢琴师盛着好喝的果酒倒上, 冷血和公交官在沙发上看书。

      阿呆鸟和中原中也玩闹过后,就听到那小子要哭要哭的样子说着他们就要像逝世了一样。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们这群家伙哪天出不幸要死了,要想尽办法的把自己的意识集中注意,撑到时崎狂三来的时候……”

      “说不定到时候会出奇迹哦~”狂三接话。

      没有实力的mafia只会拖累同伴。

      没有实力会害死自己在意的人。

      没有实力只能躲在别人筑起的保护圈。

      没有实力连报仇都是痴心妄想。

      过去的回忆让他们清醒过来,地上倒着的是冷血,钢琴师他们支离破碎,但就在这一点上,他们都在强撑着意识。公关宫在捂着重伤的位置,动弹不得,离重力中心远点的阿呆鸟拉着怀中抱着同样受到余波波及受伤的医生。

      魏尔伦还在说着一个女孩子的头就能够威慑他们,那中也中也也一样吧,说完就提着‘头’走出台球酒吧,他注意到他们还活着,却毫不在意地走了出去,他们就如同路边的蝼蚁,强者又怎么会去在意脚下苟延残喘的东西。

      “啊啦啊啦!魏尔伦桑做的太过头了吧。狂三低垂着头,看着与她近在咫尺的阿呆鸟,紧咬着牙关,克制住想要咆哮的欲望,几乎是自虐般的看着对方那近似于原地挣扎,实则缓慢而痛苦的向前爬。

      狂三?狂三还活着?

      这种想法再一次激励了他们,想还要看看那个女孩。

      “四之弹。”

      少女手中出现的手1枪击中他们每一个身体,以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着,就是恍惚了几秒的时间,就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脚的存在,残缺的,被破坏的都在回来。

      “狂三?”钢琴师他知道时崎狂三的能力强大到不能轻易使用。

      “没有时间解释。”狂三平静道。

      钢琴师:“……”

      不,这个你倒是稍微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啊!

      看了一眼聚集过来的其他四个人,目露无奈道:“好吧,简单来说就是森桑将你们当作挡箭牌和诱饵牺牲,但是我不想放弃你们,你们可是我重要的养分……中也桑这边由我负责。”

      他看向作为领导者的钢琴师:“真相之后再解释,趁着现在所有人的目光还在中也桑和魏尔伦桑那边,你们要好好休息噢~”

      钢琴师和狂三对视,随后深呼吸:“谢谢你,狂三。”

      他的目光微微动容:“还有,中也就拜托你了。”

      “嗯。”

      在被黑影吞没的那一刹那,他看见狂三的嘴角勾起了一下。

      ……

      现在,魏尔伦在横滨的动静越来越大,开始袭击了中原中也手下的五个友人,常聚集的酒吧地点只留下了血迹,知道这件事的兰堂撇下了底层人员的工作出来制止,也被时崎狂三锁在影子里出不来。

      ……目的地位处一条偏僻深巷之中,尽头是死路,三面是高高的围墙,光线一进到这里就被黑暗彻底吞没了。

      狂三出现,就看见太宰治一脸悠闲地倚在墙边等着,身后是一排屏息静气的黑衣下属。

      “狂三酱~”
      太宰向前走了几步,展现出了那副无害和气的少年模样,在他对着刑警循循善诱的当口,一个黑西装脚步悄无声息地绕到刑警身后,一记手刀送他进入深眠。

      “记得事件之后把他毫发无伤地送回去。”皱着眉头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狂三你把他们放进暗影里了对么?”太宰好奇地问。

      “是有怎么样?”狂三瞪了他一眼,“你想试试?”

      “想啊,现在除了对付魏尔伦之所有的工作都被暂停了。因为一天之内下达了过多的指示,嗓子都沙哑了。”

      港口黑手党的那些人,太宰治或是森鸥外……明明手里掌握着和她一样的情报,却只是注视着,冷酷地注视着风暴中心的中原中也,看他一个人孤独又徒劳地战斗。

      所有人心里考虑了更多方面,放在首位的是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人身安全。

      而她……她…现在…在乎中原中也。

      在乎?狂三手放在胸口,静静的聆听着自己跳动的心脏。

      扑通扑通——

      [狂三……]

      我知道了。

      毕竟,时崎狂三……

      ………………

      等到狂三从太宰治那离开赶到中原中也这边时他被魏尔伦的攻势击中,穿透墙壁落进地面。

      狂三加持下移动的极限速度,看着魏尔伦正捏住中原中也的脖颈将他举起来的瞬间,扣动了手中的枪。

      “砰——”
      子弹挟着破空风声呼啸而去,眨眼间洞穿了魏尔伦的肩膀。

      中原中也则乘此机会从困境中解脱,连退几步拉开距离。

      空旷的停车场中,每一次踏下脚步都会激发起层层叠叠的回音。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黑暗身上。

      三人和一机的视线,都落在了从黑暗处走出来的少女身上,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只见他身后的影子出现了长发的男人——兰堂,他还扫视了周围一圈,看着友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在他的前方,魏尔伦嘴角挂着愉快的笑意。

      “出乎意料,人数比意想中的要多。”

      “能从我手下逃脱,了不起的Nightmare(梦魇),阴魂不散的机器搜查官,还有——”他的声音冻结在嘴边。

      自魏尔伦来到日本的第一天,就确认兰堂的下落就是他最重要的任务,优先度远远排在设立一系列暗杀目标之前。

      他凭借自己对兰波的了解,调查了一切兰波可能隐藏的场所,收集各类蛛丝马迹。

      确认在废弃船厂一战之后,兰堂确实回到港口黑手党就消失了。

      再加上太宰治提供给他的港口黑手党内部记录,最终才确定兰堂的踪迹的的确确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兰堂还活着,就在这里。

      似是无法坐视事情继续朝着这一方向发展,魏尔伦不能忍受般地跳了起来。

      那一刻,身体比思想更快地运转,他拔出腰间悬挂着枪支,不假思索地朝着兰堂摁下了扳机。

      狂三开枪抵开子弹,子弹在四周留下灼伤的痕迹。

      同样的舞台,同样的演员,同样的剧情在上演,长达九年的光阴,仿佛什么也没改变。

      “兰堂先生, 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这个人早已经不再是你亲密无间的战友了。”

      太宰治的声音适时地在大厅里响起。

      “不过,看起来我也无需再多言了。我听说历史会不断重复其自身,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兰堂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厚毛耳罩在刚才的翻滚中落到了地面上, 沾上了蓝黑色的溶液。脸颊也被碎玻璃割伤, 一道殷红的血迹在他苍白如雪的面容上艳丽夺目。

      兰堂咳嗽了一声,盯着久违的友人目光沉静。

      “你在做什么呢,保尔?我们之间已经到达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吗?”

      “我在帮助你回想起来过去发生的事情, 以及你应有的态度。” 魏尔伦的视线和声音一样冰冷:“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拿出你战斗的姿态来!”

      “现在的战斗又是为了什么?为了顺从你的心愿而破坏掉整个研究机构,还是为了抢夺长大了的中也的归属权?”

      “我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小鬼, 你们两个!”中也听不下去了,“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躺在营养舱里无知无觉的实验体了。九年前那一刻起,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打人也好,救人也好, 全部都是听凭我自己的想法,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亲爱的弟弟, 还不够,这样还不够。刚才,你已经看到了那些为了人类的自己的贪婪就将别人当成玩具一样戏耍的丑恶的行径了吧。不把他们一一剪除, 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我是想要救你,我们是一边的。”

      “是啊,这就是你的计划。”中也愤怒地说,“你不就是想要操纵我的人吗?你和他们有什么两样?”

      “中也, 我不想和你吵架。”魏尔伦皱着眉,语气里竟然还有几分耐心,“等到计划结束的那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至于你,时崎狂三,一开始就示弱给我提供了人头,又筹划着把我的前搭档也带了过来。”

      魏尔伦转头看向狂三,刻意地略过了兰堂。

      “这么说来,你和太宰治一样,背叛了我。”

      狂三笑了笑:“一开始,是魏尔伦桑没有让我和你合作的机会吧~”

      “还以为你已经适应这一切了呢,魏尔伦先生。”太宰治轻松地说,“背叛他人与被人背叛,难道不都是一回事?”

      魏尔伦冷哼一声,转头扫了一眼全场。

      狂三微笑盯着他,兰波表情阴郁,中也摆好进攻的姿势,机器人搜查官亚当自从兰波出现之后就陷入了短暂的宕机中。

      他飞身而起,越过了破碎的圆柱培养舱,抓住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正一点点往设备背后挪去打算逃跑的N的衣领。

      “所以您就要临阵脱逃了吗?不可以哟,魏尔伦,桑我的脖子还是很疼的。”在金发男人准备离去的脚步上,出现了另外一位狂三可怜巴巴的抹着自己的脖子人畜无害的样子。

      “所以要还点来,不,嘻嘻嘻嘻嘻,现在开战也不迟哦~毕竟你的最后一步计划是——”空缺的地方挪动着黑泥般的踪迹。

      [帽子]

      “帽子~”出现地狂三的笑容颇具杀意, 往往这种极怒又隐忍的状态下是最藏不住的。

      随后,深红色的光波被金色的立方体一个接一个在空中出现。

      “当着我的面做这样的事, 保尔,你是不是也把我看得太低了?”兰堂的声音很平静。

      深红色的光线猛然暴涨,兰堂的空间结界笼罩了全场,然后一道道冲击波向着已经无处躲避的魏尔伦攻了过去。

      魏尔伦他只能抬起手臂挡住头脸,准备靠身上的重力异能防御硬生生扛过这轮攻击。

      他转眼便被空间异能的深红色所吞没了。

      等到烟尘弥漫之中再次能看清他的身影,魏尔伦优雅而傲慢的西装造型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他用袖子随意抹去了脸上的鲜红。

      “很明显,你的水平在过去的九年里没有任何长进。”

      从粉碎的地面石块都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上浮。

      大些的碎木片是火力凶猛的炮弹,细小的碎石是隐蔽致命的暗器,全部都以凶狠的力道朝着兰堂的方向飞舞。

      千百倍的重力场扭曲了空间,硬生生地插进了被兰堂置于身前用于防御的空间立方块里,使其寸寸碎裂。

      由于他同时还在用重力操纵着周边的木头,石头作为武器,便没能将帽子用重力压在头顶。

      那顶黑色的帽子,由于这一瞬间的疏忽便落了下去,向前滚进了刚才战火波及的区域,转了几转,染上一圈灰。

      一只手从阴影处伸了出来,要将帽子拿在手里。

      魏尔伦反应极快,直接从地面之中揪出了一截木头,要把那只胆敢夺取他物品的手钉在地上。

      “小心!”中原中也喊道。

      另一片经过了重力异能加速的石板和魏尔伦投掷出来的木头在一起,共同坠了下去。

      狂三的心有余悸的抓紧手中的帽子,化为黑泥隐去身形。

      “ Bingo~拿到帽子啦。”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兰堂负责用空间立方块把魏尔伦罩住,而中原中也则对整个立方块施加重力异能,直接将其朝远方投掷了出去。

      魏尔伦挣脱这束缚要不了多久,但就这几秒钟的时间,足够深红色的流星滑过横滨的天际,落在近郊的树林里,撞断了好几棵合抱的巨树。

      虽然被丢了出去,但魏尔伦并没因此受伤。

      他抬起头,远处的山坡上,太宰治对着他微微一笑。

      “中也扔得还挺准吧?顺带一提,这是特意为你新研究出来的空间和重力异能相结合的作战技能。”

      “叫什么?溜溜球吗?战斗力的部分在哪儿呢?”魏尔伦问。

      “在那里啊。”太宰治眺望天空。

      中也正以飞翔的姿态怒吼着朝这里俯冲过来,他喃喃地念出了那句咒语。

      随着声带和喉咙的震动,一股奇妙的感觉自他身体中升起。

      然后是剧烈的痛苦,在这痛苦中他的身上开始出现仿若灼烧的纹路,黑色的火焰充盈了他的视野。

      那扇“门”被打开了。

      将意识交付给荒霸吐,就会成为只知破坏和战斗的怪物。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就不能打败魏尔伦。

      疯狂运转的异能在空气中形成暗流和气旋,中也的发丝无风自动。

      魏尔伦望着他的弟弟。

      “这是你第一次以完全姿态战斗吧?你总会明白的,人的理智就在这一次又一次化身为野兽的过程中异化,直到你最终从人的群体中被驱逐。”

      可惜中也此时已经不再能回答或反驳,他脑中除了攻击,不再有别的思想。

      魏尔伦叹了口气,手中也开始凝聚起一模一样的黑球。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选择。

      正在往战场方向赶去的由理从很远的地方就望见了异能者战斗的痕迹。重力黑球在空中交错,他们互相轰击,异能球接触到的地面,草木都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不仅仅是在充当观众。

      “狂三酱,小心点,你离战场太近了。”太宰治在作战离的最近的狂三传给另外一位狂三说道。

      “本机定位了刚才中也发动污浊异能时被风吹走的帽子,马上就能拿到了。”而在太宰治一旁的亚当答道。

      在一棵高高的有着伞状华盖的树木的繁叶之中,黑帽子静静地挂在枝头。

      狂三跳上树,摘取帽子,都很轻松地做到了。

      帽子被狂三拿在手里端详着帽子。

      一顶看起来很寻常的黑帽子,却能引发惊天动地的异能。

      “现在就返回……等一下,触觉感知器感受到异样波动……狂三小姐,卧倒!”

      可惜太迟了,一阵疾风从她身旁穿过,被她拿到手还不足半分钟的帽子又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她的左臂连同左边胸膛的一部分。

      摔倒在草丛中的狂三费力地抬起头。

      魏尔伦就在不远处,抓着帽檐,彻底地无视了她。

      之前也是这样。

      连击杀的兴趣都没有,完全不把时崎狂三放在眼里。

      狂三默默地想着,然后在心里开始倒数。

      [4]

      “没有了这个,”

      [3]

      “中也是不是就会放弃那些徒劳的努力了呢。”

      [2]
      “危险的东西,”

      [1]
      “果然还是让兄长来保管比较好。” 魏尔伦自言自语着,将帽子扣在发顶戴好。

      “zero~二之弹(Bet)”将击中的目标将其时间流动的方式变慢。

      那是什么?手抢?

      “七之弹(Zayin)。”将击中的是目标时间暂停。

      这回是,步抢……

      ……………………

      “好啦,作为九年前的受害人兰堂先生,你难道不准备做些什么吗?”半晌,一位离兰堂最近的狂三问道。

      “原谅我吧,我还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直到刚才为止,我都还在思考我的教育方针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兰堂不假思索地说道。

      被狂三手,枪指着脑袋魏尔伦表示很不满意:“教育?兰堂你再说我么?!”

      “暴打他一顿显然会是更好的教育。”中原中也抱着手臂,很不满意。

      “那你就来呀,我亲爱的弟弟!”

      “呵,正有此意呢!”

      “你们两个给我冷静一点!”

      然后重力兄弟就吵架,一旁的兰堂在旁边劝阻。

      “…家庭不和吵架了呢…”狂三说道。

      “狂三酱,下一次你就可以和我双打呀哎……消失了……”太宰治闲事不够,那贼兮兮的讨论着与战场无关的事。

      他面露好奇问另外一位狂三:“你对接下来有什么建议吗?”

      狂三后退了几步,沉吟了一会儿。“太宰桑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走那顶帽子吗。”

      太宰治:“不知道~”

      “……你是说,那顶帽子,是从我房间里偷去的,你所留下来的那一顶吗?”中原中也也因为这句话而呆住了,虽然他很喜欢将帽子作为搭配西装的配饰,他却很少戴上那顶旧帽,任由它在衣帽间静静躺着。

      正因为此,才没有察觉魏尔伦窃走帽子的举动。

      太宰治毫不客气地发出了嘲笑的声音;“太蠢了,中也。”

      “没错,虽然看起来是普通的样式,但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兰堂的视线落在魏尔伦头上,像是沉浸在回忆中。

      “那顶帽子,是能隔绝外界指令,让使用者自由控制异能发挥的道具。也就是说,能让戴帽子的人不再作为人形兵器行动,自由掌握自己异能与意志的开关。”

      魏尔伦按住帽子下的表情,中原中也露出明了的眼神。

      “……是你送给他那顶帽子的吧。”

      “不讨人喜欢的生日礼物,应该将他收回。”兰波说。 “既然你曾经拿着它,那就送给你了,就当作是一年之前事件的一点歉意,我相信你会好好珍惜的。你将不再被迫在他的操纵下痛苦地发动异能,而他也会失去随意像今天这样肆意破坏的能力。”

      “他?为什么?”

      魏尔伦说:“因为假如没有这帽子的辅助,异能失控的可能将大大增加。因为即使是口口声声对世界充满憎恶的我,也不愿意真正成为没有理智和感情的怪物。”

      中原中也脸上表情复杂。

      他回想起来了魏尔伦打开他的“门”的时候,那种撕裂身体与灵魂的痛苦。

      为了打败魏尔伦,他必须要以那个为武器去战斗。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我还没有掌握开启‘门’的方法。”

      “这一点不是问题中也大人。”

      亚当抱着一大摞从实验室操作台边上搜刮来的演算纸和试验记录走了过来。

      “本机数据记录中找到相关的信息,看这里,‘污浊了的悲伤之中’……”

      机器人的声音平缓,欠缺语调的起伏,他口中念着诗句,不能称之为吟诵,仅仅是普通地念着而已。

      但却在中也的内心激起了丰富的感情——那是来自于某一方被遗忘的记忆的熟悉感。

      …………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有1万字的草稿,硬生生被我打成了只有8000字。还有大家,新年的初一快乐啊。不说了,要发压岁钱了。
    隔壁准备又开坑了,是约战的马甲文,精灵女权[男]的爱故事,最近看马甲文有点上头!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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