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brawl ...
-
我当然记得那天。
那是个阴沉沉的午后。伦敦的天气质量一如既往的差劲，灰色的雾气模糊了周围建筑物的棱角，似乎整个世界都处在浓雾和乌云的阴影之中。
听说麻瓜管这种天气叫做“雾霾”。我还听说这种天气对人的肺部呼吸很不利。但我并没有感到它们对我的肺部有多大威胁，只是觉得这样的天气总是无端让人烦躁不安。
我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一个破旧不堪的手提箱。里面被我施了一个无痕伸展咒，除了必备的学习用具，还能装下许多东西，比如Weird家族祖先留下的魔咒学笔记和一些有趣的炼金小玩意儿。
到站台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到的时间实在有些过早，站台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站台上和亲人磨蹭着度过最后的时光。
火车门还没开，我一个人站着实在无聊，也实在有些尴尬。我环视了周围，准备寻找目标。在墙角处找到了一个落单的男孩。
他留着一头油腻的黑发，脸色蜡黄，穿着不合身的麻瓜大人衣服，微微瑟缩着肩膀，看起来有些滑稽，而且孤僻。
我走近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有时局促不安地望着入口的方向，似乎在等人。
这时车门统统打开了。
那男孩似乎对此有些失望，因为并没有人穿过入口和他打招呼。他推着行李上了火车，找到一个靠尾部的包厢，垫着脚尖有些吃力地将自己的行李放到上面的行李架上去。
交朋友的机会来了，我对自己暗暗说。至少他看起来很安静，如果我和他坐在一起，他身上散发的冷气足以轰走一群乱哄哄的同龄孩子。而且我也不必和不顺眼的人坐在同一间包厢。
心里打好算盘后，我提起箱子跟在他身后，看准时机，在他即将放上去的行李箱滑下去的一瞬顶住了那玩意儿，并把它用力往上一推，让这位不幸的同学免于开学第一天就被行李箱砸晕的灾难。
他愣了一会儿，低声局促地冲我说了一声谢谢。
“需要帮忙吗？我正巧没事。”我对他报以友善而含蓄的微笑。
阴沉的男孩犹豫了片刻，他看了一下自己放在小车上的几个箱子，最终点了点头。
他可真腼腆，而且似乎不大习惯别人的帮助。
在我们齐心协力将那些沉得要命的行李箱搬运上去后，他转头看向我。
“你的行李呢？”
我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箱子，“都在这里。”
“无痕伸展咒？”
“是的，这个魔咒用来储存大而笨重的开学用品再好不过了。对了，我叫Avery·Weird.”我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他慢吞吞地也伸出一只手，“Severus·Snape.”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握了握，然后分开了。
理所当然地，我们分享了一个包厢。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在包厢里各干各的。他继续看他的书，而我则掏出了我的魔杖，对着记录我奇思妙想的咒语笔记本上的东西念念有词。
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我猜他一定在想他竟然和一个疯子坐在了一起。
好吧，我承认：举着魔杖对着空气傻乎乎地施法确实很像个疯子，确切地说，更像个傻子。
学生们陆陆续续上了火车，走廊内确实如我所料般吵闹无比。
我不耐烦地将魔杖对准包厢紧闭的门丢了个咒语。包厢里的世界顿时恢复了安静。
Snape难得惊讶地抬起头，“抗扰咒？”
“是的。”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魔咒学。”
Snape严肃的脸上扯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像是遇见了志同道合的伙伴。“我更喜欢魔药学。”
“如果我们被分到同一个学院，那么我想也许未来我们会有共同语言了。”我愉悦地说。
“我的理想学院是拉文克劳。听说那里有许多珍贵的藏书，我相信它们会对我的研究有很的帮助，而且院长Flitwick教授的魔咒学非常出色。”
“我想去………”
“Severus，原来你在这里！”红发绿眼的女孩像只欢快的百灵鸟般推开了车厢门冲了进来。
“我从车头沿着过道挨个儿找了一遍呢！”女孩气鼓鼓地嘟着嘴，看起来有点儿不满。
Snape有些手足无措，他还不知道要怎样哄好一个生气的女孩。“我………”他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吐出了一个字母。
女孩被Snape纠结的反映逗笑了，她咯咯笑着，“我压根儿就没生气，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Sev。”
Snape松了口气，他的耳根有些红。
“对啦，你不准备把你对面的这位同学介绍给我吗？”
说着，她率先友好地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Lily·Evans，Sev的朋友。”
“Avery·Weird.”我正要和Lily握手，旁边却冒出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确定要和他们交朋友吗？美丽的小姐，你应当有更好的人选。”说话的是James·Poter，Poter家的独生子。他冲Lily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帅气的笑容。
红发绿眸的女孩这下真的生气了，她冷淡的对Poter说：“我愿意和谁交朋友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干预。”
“让我好好看看，”他身边的Sirius·Black勾起了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一个鼻涕精，一个Weird的“少爷”，这阵容真华丽。”
“哈，专门出黑巫师、疯子、和酒鬼的破烂家族继承人居然有资格来霍格沃茨上学。”Sirus继续嘲讽。
我有些不爽，这些人简直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
我直视Sirus鄙夷的目光，以轻蔑而同情的口吻反驳道。
“我想Black夫人应当不会乐意看到你和亲麻瓜派Poter家混在一起。”
提到Sirus的母亲，Sirus瑟缩了一下，接着涨红了脸。他提高了嗓门，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那又怎么样！你这条斯莱特林的毒蛇！”Sirus恶狠狠地骂道。
“所以你准备去格兰芬多？”我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众所周知，Orion·Black夫人是个绝对的纯血主义者。事实上，他们一家子几乎都是。
“当然！格兰芬多是最棒的学院！”Sirus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好兄弟！”James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那是麻瓜表示赞同的一种手势。
如果Black夫人在场听到她的儿子竟然说出这番竟然的话语，一定会立刻将他从家族中除名。
我复杂地看了这个犯蠢的男孩一眼，干巴巴地说：“哦，那真荣幸未来还能在Black家谱上看到你的名字，虽然那可能性不大。”
Sirus冷笑了一声，“我正有此意。”说着，他挽起了袖子，从腰间掏出了魔杖。
James见状也掏出了他的魔杖对着我们，他们俩并肩站在走廊。我站在包厢里，Snape则站在我身后，他缩着肩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看起来不大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在这之前，我早已说过我擅长魔咒学。正巧我最近做了几个威力不大的咒语，正发愁实验对象呢！
这场火车上的即将发生的闹剧最终以事件的中心人物Lily大吼一声“够了”为止。
谁也没占到便宜，Poter和他的伙伴Black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我们则继续坐在包厢里，直到分院仪式开始前都没有人试图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braw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