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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ho am i ...
我十一岁那年,同所有英国的小巫师那样收到了猫头鹰来自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没有爸爸妈妈为我高兴,只有我那醉醺醺的祖父嘟囔着把喝光的烈火威士忌酒瓶砸到我脚边,以及家养小精灵Slave神经兮兮的念叨。
Slave是一只很老很老的家养小精灵,老到连我的祖父也不知道它在Weird家族服务了多少年。(也许是他老人家喝多了酒,记不大清楚了)
“Avery,你这little fool,把我的酒拿过来!”
梅林的臭袜子。我那亲爱的祖父一定是喝光了他最后一瓶存货。
“马上就来!”
我在窗台上给猫头鹰撒了点昨天剩下的面包屑,让这个棕色小家伙在这儿等我一会儿。然后疾步穿过昏暗冰冷的走廊,去找我祖父的“珍宝”。
推开布满油污和锈迹的大门,一股恶臭的酒气扑面而来,像是谁胃里珍藏了三十年的“佳酿”。
祖父佝偻着脊背,但依旧比我要高。他低头注视着我,长鼻子的鼻尖几乎戳到我脸上去。那双浑浊的、如同两只蜘蛛般的小黑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不清楚他此刻是不是清醒着的,但大半不是。我战战兢兢地把酒递给他。
他接过酒并开口,浓烈的口臭几乎要把我熏倒。“你来晚了,Avery.”
我盯着他满口黄牙缝隙中的污渍,恶心得简直想吐。
好在他很快远离了我。
我松了一口气,但很快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这一拳可不轻,几乎要让我把昨天早上吃下的东西吐个精光,尽管我那天没吃到什么。
好吧,看来那只猫头鹰不得不等我一会儿了。我不无遗憾地想。
习惯性地护住脆弱的头部,把身体尽力蜷成一只虾米——这能使我受到的伤害降低一些。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也体会不到我此刻受到的痛苦。一条镶着小黑石头的长鳄鱼皮腰带正恶狠狠地抽打在我身上。而我狼狈地痛哭流涕,像条落水受到惊吓的狗,只知道大声嚎叫和求饶。以此满足我祖父变态的欢愉,好让我的惩罚轻一些——这是我在这几年里切身实地体验出的结论。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我失去了嚎叫的力气,摊倒在地上像坨烂泥巴。我亲爱的祖父喘着粗气(看来抽打我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也是个不太友好的力气活儿)对我说:“你可真像你爸爸。”
有一瞬间,我似乎看到祖父的小黑眼睛里闪烁着难得的清明。有几颗闪光的珠子从他眼角滚落出来。
他执拗地盯着他的孙子,手里握着那条鳄鱼皮腰带,颤抖着嘴唇重复了一遍。
“你很像你爸爸。”
许多年以后,我终于发现那老头说的一点儿没错,他在某些难得清醒的时刻早已看穿了我故作乖巧和懦弱的假面。我的确很像那个男人。骨子里带着Weird家族与生俱来的固执,继承了他全部的疯狂与残暴。
他会为了自己所追求的献出一切,包括牺牲自己和他人的性命。他认定了属于自己的信仰,然后在疯狂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是Weird家族赋予他的偏执。
而我,继承了他所有美好的和不美好的一切。
这是旧的噩梦的结束,也是另一段崭新的噩梦的开始。
出场人物:
主角:Avery·Weird(埃弗里,取自斯内普同时期斯莱特林同学的名字)
祖父:Alcoholics·Weird(埃克德雷斯,意为酗酒者)
父亲:Zealots·Weird(扎尔特,意为狂热)
家养小精灵:Slave(塞斯拉韦/塞斯,意为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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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Who a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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