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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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斯内普现在已经不限于制作斯拉格霍恩教授布置的魔药了。我将那本《高级魔药制作》借给了他，接着随手帮他处理几个魔药材料。结果斯内普黑着脸把我赶得远远的，称连巨怪呆在这都比我讨人喜欢。我顺从的退远，顺便观察他另起一锅开始熬制复方汤剂。
他低头非常认真的处理材料，我一边余光注视着他的动作一边无所事事的打量周围的小同学们。有个戴眼镜的男孩悄悄抬起魔杖——这本没有什么，如果那个男孩没长一张熟悉的脸的话。
斯内普突然一声惊呼，我立马发现一种不属于魔药方子的材料落在坩埚里！眼看着坩埚就要爆炸，我迅速扯过斯内普，淡色的刺猬罩升起，完美的包裹住炸掉的坩埚。
斯拉格霍恩教授远远的小步跑来，男孩女孩们尖叫起来。我垂下眼，皱眉看着一时不察溅到胳膊上的药水。斯内普一把拉过我的胳膊，看着上面和袍子的布料几乎融为一体的皮肤无从下手。
魔药教授急的汗都冒出来，匆忙的查看我的伤势。随后他一脸严肃地说：“很剧烈的腐蚀性药水后遗症，你必须去医疗翼让庞弗雷夫人处理！”
斯内普从那堆不明反应物前离开，阴沉道：“粗锑和犰狳胆汁，两者相融会产生剧毒。”
他的目光像一条毒蛇一样准确的落在人群中的詹姆·波特身上。
斯拉格霍恩皱眉。斯内普接着说：“教授，我已经做好这节课的作业安眠药水，现在正在熬制复方汤剂；粗锑就是这么来的。至于犰狳胆汁，”他冷冷道，“我就不知道了。”
我疼的抽气，观察着波特先生。他小脸苍白，嘴唇不安的抿起。斯拉格霍恩还是有些犹豫斯内普为什么二年级就开始熬复方汤剂，举棋不定。
“是我。”
那个男孩突然出声：“是我把犰狳胆汁放进去的。不关鼻——斯内普的事。”
学生中一片哗然，斯内普仍然冷冷的瞪着他，波特却盯着我的手臂看个没完。
“詹姆！”我听到男孩旁边的人拽着他喊。
“是我做的，西里斯。”波特低低说。
斯内普应景的一声冷笑，催着我赶紧去医疗翼。斯拉格霍恩怒气冲冲的冲波特喊：“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我之后会找邓布利多教授和你还有你的父母好好谈谈的！”
42.
庞弗雷夫人看到我扶着胳膊的样子大惊失色。那上面的痕迹过于恐怖，坑坑洼洼的冒出水泡。在得知这是粗锑和犰狳胆汁造成的后果，这位女士也发火道：“我真希望孩子们在煮魔药的时候能看清楚！”
斯内普不吭声，默认下这是他的不明智造成的后果。我讨饶的哀嚎几声，庞弗雷夫人立刻不再抱怨赶紧给我上药。
“你身上的暗病还要再调理，”她把斯内普赶出去对我说，“这种伤和你要喝的调理药剂冲突，所以在伤好起来后才能继续。不过我恐怕这伤痕会变得很丑。”
“男人的伤疤就是功勋。”我耸耸肩，幽默道。
庞弗雷夫人恶狠狠的敲我脑门，但上药的时候的手法非常柔和。
这位夫人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并没有禁止探病。斯内普待了一会，后来又有几个二年级的小同学结伴来看我。我看着小女孩们露出的担忧神色，安抚的和她们聊了几句，庞弗雷夫人就大发脾气的把脸蛋红红的姑娘们赶走。
格林格拉斯也在无人的黄昏上门了。他并没有带其他斯莱特林的人，在我面前落座后皱着眉看我，一副想问又憋在嘴边的变扭样子。
他说：“全校都知道这件事了——我是指，詹姆·波特差点害死你这回事。”
“没那么严重，”我平静的回答他，“这么做的结果显而易见。”
他抿嘴：“……斯内普报复回去的事你也知道吗？”
我陷进柔软的床铺里，欣赏窗沿斜下的暮光。
“根据斯内普的性格和思维推测一下，很容易得出结论。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次波特理亏，是个报复的好机会。”
“那你为什么还要挡上去——我是说，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变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嘘。厄姆。在你没下定决心的时候，有些事不要问。”
他阴沉沉的盯着我，脸颊苍白抑郁，淡金色的头发像是深渊的萤火虫一样。
他没有退缩，执着的问我：“你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我终于将目光投到这个纯血少爷的身上，轻笑着回答：“你真这么想知道？很简单。我需要他们。在这个年纪，最把一点愧疚、感激、理解这种东西看的重。至于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一个可能性。”
他怔然。我摊手：“接下来的内容要付费。”
格林格拉斯：“……”
我：“哎呀，我开玩笑的。”
格林格拉斯强作镇定：“……你的野心，我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黑魔王？”
“是。”
“感觉如何？”
“……邪恶、独/裁、富有魅力而强大。”
“哈。纯血，他的招揽对象。”
“……”
“现在在这和我说话的，是厄姆？还是格林格拉斯？”
“……”
“判断不出来吗？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我还不想这么快让自己变成靶子。”
“如果我说不，你会怎么处置我？”
“放轻松。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不过可能让记忆混乱一点罢了。”
“你付出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你问我这个？亲爱的先生，虽然我不安好心，但付出的感情可是真的。”
“那它们对等吗？”
“那可不一定。在你我看来微不足道的东西，别人看来可是救命的稻草。”
“……”
格林格拉斯好似下定决心。他嘴唇被咬的泛白，手指绞在一起。
“那个人……那个人确实是最强大的黑巫师。”他低声说，“他蛊惑了我的长辈为他效力，他们醉心于权势，但不知道黑巫师只是把他们当做好用的棋子。只要格林格拉斯没了他想要的，我们恐怕就任人宰割。”
“而且，他喜爱折磨人。”
格林格拉斯的嘴唇开始颤抖。
“他——他蛊惑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为了得到他的喜爱，逼死我母亲。”他牙齿轻轻打战，手指在掌心抠出深深的月牙。
“你恨他吗？”
“我怎么敢，可是我不想死。”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从哪知道我可以帮你的？”
厄姆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重头戏来了。
“伏地魔无意中提起过。有个少年抵抗住他的摄魂咒。没多久，你就出现在霍格沃茨，经常往医疗翼跑。”
“但这都是你的猜测。”
“你从未否认，这就不是猜测。”
我耸肩，做出一副怏怏的样子下了逐客令。
“我要休息了。”
格林格拉斯有些失望。我接着说：“对了，厄姆，我希望你可以在学期结束前学会大脑封闭术。”
他霍然抬头瞪我。
“别露出这么格兰芬多的表情，亲爱的。”我冲他微笑，“这一点都不像是个斯莱特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