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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 安慰与被安慰 ...


  •   “复活节打算留校吗?”早餐时,安德鲁问她。

      “还没确定。不过已经让艾西送信去伦敦了,要是爸爸很忙,我就留在这里。你呢?”莱拉伸长手夹了一块煎得焦香的培根,放在盘子里金黄的煎蛋上面。她右手边空着一些位置,所以来自周围的视线毫无阻隔。可莱拉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喔——我,”安德鲁掩面打着哈欠,“要是你留校,我也不想回去。在学校比在家有趣一些,我父母他们忙起来同样顾不上我。”

      “太好了,不用一个人待在学校。”莱拉享用一口美味的培根煎蛋,“昨晚你熬夜写作业吗?连着几天没休息好,昨夜我连一本书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倒头就睡。”

      “不,夜里一回去,我就被其他几个按住盘问——噢看,一提到他们就出现了。”安德鲁朝礼堂中间的过道抬抬下巴,“罗伯茨兄弟。”

      杰登一看见他们就眼神一亮,赶到这边的第一句话就冲着莱拉说:“好哇,你们俩。这么好玩的事也瞒着我们!”

      “什么?”莱拉一头雾水,“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你觉得这很好玩?”

      “当然不是指扣分。”杰登白了她一眼,落座安德鲁旁边,“幻身咒!到底怎么学的!快教教我!”他压低了兴奋的声音。

      “也教教我,多有用的咒语。”杰弗瑞坐到莱拉身边,“我虽然年长你们一岁,比你们多会一点魔法——不过现在我可不敢再说这句话。”

      “交给你了,安德。”莱拉很快反应道,“伙伴们,他也是我的老师。”

      “我早就问过他,可问题是,就算知道咒语也根本用不出来……”见杰登又缠上安德鲁,莱拉狡猾一笑,赶紧低头继续解决她的早餐。

      “……最好别在礼堂里隐形,会引起注意的。”安德鲁无奈地推开杰登递着魔杖的手。

      “有什么好介意的,”杰登不以为意,“让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都来瞧瞧,格兰芬多的一年级生厉害得能惊掉他们下巴。”

      “嘘,杰登。”莱拉朝他抬起一根手指,“我们还想保住这个秘密。”

      杰登一拍掌心,恍然大悟。“还想用这招呢,是不是?放心好了,”他在嘴巴前面比出一个拉链动作,“谁问我也不会说出去的。除了我们宿舍,还有杰弗瑞——他也不会告诉别人,对吧!”

      莱拉的确没有放弃幻身咒。被抓住只能说明这个咒语她练得还不够精进,她还是太弱了。毕竟学校里有前傲罗这样的人物,还想随心所欲探索城堡的话,她要经受的考验还多着呢。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确认。万圣节时的闹鬼传言,肯定是某个斯莱特林学生在捣鬼。太可惜了!你们没抓到他……”杰登摇头叹气。莱拉看向安德鲁,他朝她轻轻摆摆头。

      安德鲁没把菲奥雷的名字说出去。这一点他们不谋而合:在找出菲奥雷到底在干什么之前,他们不会向别人提到他的名字。没错,这件事,莱拉也没有放弃。

      不过莱拉猜测,短时间内菲奥雷不会继续冒风险。抛开那次差点被抓住的惊吓不谈,安德鲁的整个宿舍和二年级的杰弗瑞只用了不到半日,就把“未解之谜:鬼魂传说”与不知名的斯莱特林学生划上等号。这意味着,人们的议论重点转变了——受瞩目的不再是莱拉和安德鲁在本学年内最夸张的扣分,他们现在津津乐道的是,被扣分的两个格兰芬多差点揭开了万圣节前夕的谜团:到底哪个斯莱特林假装成鬼魂?尽管这个鬼魂故事里的所有细节都是猜想。除此外还有一点,听说教授们加强了夜间巡逻,费尔奇还埋怨格兰芬多总是让他大晚上睡不好觉。在这个风口浪尖,菲奥雷总不会愚蠢到再使用他的隐形衣吧。

      虽然不再总在路上听到自己的名字,扣分的影响仍未消退。接下来连续几天,莱拉和安德鲁要根据院长的指示,每日向不同的教职员工报到——关禁闭。除了前两天的禁闭内容,他们要去魔药课教室替莫尔教授清理旧天秤和原料罐,要去图书馆帮平斯夫人保养旧书,要去温室找泰勒教授学会松土和浇水,要去校医院帮庞弗雷夫人换床铺和隔帘。最糟糕的一天是,要去一门三年级才要上的课——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其中一个圈栏,帮海格清理弗洛伯毛虫的粪便。

      每天换着禁闭内容,倒也算不上枯燥。除了库珀教授,没人对莱拉和安德鲁多说什么,更没有人教训他们。金波尔作为莱拉最熟悉的教授,甚至还在课后安慰他们俩。他说,他上学时也不比他们乖上多少。“不是我要提——每一两年格兰芬多都会来上这么一次。起码一次!”他又悄悄请他们喝黄油啤酒,让两个小巫师别太放在心上。

      现在唯一影响莱拉心情的只有宿舍的气氛。自从上次丽贝卡和她“谈话”后,她们之间好像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很少再与对方说话。上次她与珊德拉冷战时,丽贝卡对她还挺友好,彼此能聊上几句天。可现在,她们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隔阂。不过今次,莱拉完全没为此烦恼。珊德拉和丽贝卡很明显跟她是两路人,她懒得去维持表面的和睦,也懒得去探究丽贝卡到底在忙活什么、又或者到底跟库珀教授密谋什么了——任由丽贝卡去努力当上她的“格兰芬多领袖”吧。

      复活节假期到来前,莱拉和安德鲁一直扮演着乖乖学生的角色,没在宵禁后出过胖夫人画像的门洞。这样的日子未免枯燥无味,莱拉已迫不及待想要假期快点到来。假期意味着什么?最重要的不是能从快到期末考的学业压力中获得喘息,而是当大部分人都回家、霍格沃茨巡防松懈时,他们又能偷偷地放松一下。

      关于是否继续他们的小小冒险这一点上,莱拉和安德鲁几乎没说什么就达成共识。这并不代表莱拉没把克拉克教授的话放在心上,她内心非常敬重这位教授——可这与要她规规矩矩遵守每一条校规是两回事。她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那类人。

      “还记得上次去扫帚间关禁闭吗?”假期前夕的最后一个周末,莱拉冒出一个主意,“放假时我们可以溜进去偷玩扫帚。我观察过了,霍琦夫人是用开锁咒打开门的。”

      “太棒了。只需一个‘阿拉霍洞开’。我们可以离城堡远点,甚至飞出场地。”安德鲁不愧是跟她一拍即合的人。

      “禁林?”莱拉有些兴奋,她还没接近过禁林呢,“这次可要更小心了,时间也不能太晚,我担心——等等,你听到了吗?”她突然停住话题。

      “听到了,那边的门。”安德鲁目光锁定右前方一个拱形穹顶的小厅。在这个厅里,一张台面摆着一个陈旧地球仪的边几后方,有扇非常不起眼的门后传来几声啜泣,诡异地回荡在墨蓝色的穹顶之下。

      莱拉和安德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掏出魔杖,蹑手蹑脚探向门边。那扇门并未关紧,抽泣声越来越清晰,就在莱拉伸出手推门时,她顿了顿,手换了个方向,飞快地拉住安德鲁。

      “我知道谁在里面。”将他拉远几步,莱拉小声说,朝门边看着。“听起来应该是曼蒂。我记得她前段时间也哭过,但不知道缘由。”

      “明白了。你想——去看看她吗?”安德鲁打量着莱拉有些犹豫的神情。

      “我不知道……算了,”莱拉一瞬间就下了决心,“我去看看。就让我一个人过去吧。”

      “好。待会图书馆见。”安德鲁爽快地离开小厅。

      莱拉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曼蒂是扣分的事暴露后、在另外两名室友的夹击之间也肯为她发声的人。所以,尽管心里忐忑,不确定她会不会吓到曼蒂、又或是令曼蒂更难堪,莱拉依然叩响了门。

      “啊!”里面先是传来一声短促的轻呼,然后是一阵混乱的动静。莱拉不由得将没关严的门推开,一眼望到这个狭小房间里堆满杂物,只有一扇小窗透出光,而曼蒂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散落在地的纸盒。

      “噢,莱拉。是你。抱歉,我不小心把它们碰倒了。”曼蒂第一时间用手背抹抹脸,又转过身去弯腰拾起满是灰尘的纸盒。

      莱拉走过去帮忙。“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她用着漂浮咒,直到所有纸盒被重新摞在一排叠起来的旧椅子上。

      曼蒂愣愣地看着莱拉施法。“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个大傻瓜。”最后,她轻轻拍走手心的灰,朝莱拉尴尬一笑。

      “别这么说。曼蒂,”莱拉小心翼翼地看着室友的脸,“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吗?”看见曼蒂迷茫的样子,莱拉又补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喔,不是。”曼蒂的肩膀失魂落魄地沉下,“没有人欺负我。”

      莱拉看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并不习惯扮演一个知心角色。不过最后,她还是说:“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其实,上次我就想问问你。”

      见曼蒂仍然盯着自己的脚尖,莱拉有些想放弃:“没关系,如果不想说——”

      她原地等待了几秒,在一片静默中快要坚持不下去,正想转身。

      “莱拉,”曼蒂突然出声,那双普普通通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闪了闪,又重新垂下,“还记得以前说过的,我父母不愿意我来霍格沃茨上学吗?”

      “我记得。”莱拉很快答道。看来室友愿意信任她,她应该多些耐心。

      “其实,是因为我的妹妹病了。”曼蒂慢慢靠在墙边,显得又瘦又小。

      “噢,我很遗憾,关于你的妹妹。”莱拉看她又沉默着,轻声问,“她怎么样了?”

      曼蒂摇摇头。“我妹妹不是现在才生病。”她的脸完全隐藏在房间内的阴影里,大概是刻意这么做的,“她从小就走不了路,后来还查到有心脏病。念小学时,都是我放学后照顾她。除了妈妈,她能依靠的只有我。”

      她又低头盯着地板,声音非常非常小地说:“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只有妈妈和一个妹妹。并不是我所说的,父母阻止我来上学。”

      莱拉太不在乎这个,但不知道现在该作出哪种反应,只能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所以,原来是妈妈想要你在家里照顾妹妹,才不太愿意你来霍格沃茨吗?”

      曼蒂又沉默不语。莱拉有些心神不宁,怀疑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并不妥当,足以让不太熟的彼此同时感到窘迫——因为莱拉自己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放在墙上,假装不太在意的样子摸了摸石砖里的凹痕。

      “她在纺织厂上班,”终于,曼蒂又开口,“还打了些零工,没多少时间照顾我们……她的肺也不好,其实我想劝她换个工作。抱歉,我是不是太啰嗦了……”她朝莱拉勉强地笑笑,然后,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让莱拉瞧见。“今天我收到了妈妈的信。很少见,因为她害怕猫头鹰——不,她害怕所有尖嘴生物……”

      “喔,能克服恐惧用巫师的通信方式给你寄信,”莱拉感慨,“她一定很爱你。”

      听到这句话,突然地,曼蒂的眼泪又涌出来,用手攥紧信封。她抽噎着:“我是不是、不应该来霍格沃茨……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

      莱拉吓一跳,差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听到她哭、和当面看到她哭,完全是两种感受。对这位了解不多的室友,莱拉无所适从,只好走过去,有些僵硬地轻拍她的肩膀。好一会,莱拉才明白过来:“你想家了吗?别担心,过两天放假,很快就能看到妈妈和妹妹。”

      曼蒂摇摇头。“我知道。我会回家的。”她别过头,抹去泪水,声带已经显得没那么紧绷。“我只是想,如果我一直在家,在附近上中学,会不会更好……也许你会取笑我的这个念头吧。”

      莱拉停下手,有点惊讶。“不,我不认为这个念头可笑。”莱拉斟酌了一下,小心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可是,你会魔法啊,曼蒂……这是一种、属于你自己的力量,而霍格沃茨能教会你更多的魔法。等到以后,你大可用自己这种能力去帮助家人,不是吗?”

      听了莱拉的话,曼蒂吸吸鼻子,叹了口气。“对,你说得对……”她鼻音很重地说,“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这个理由算是我来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决心吧……”

      她清清嗓子。“我得、得走了,莱拉。其实我已经好多了。对不起,浪费你的时间来听我说这些沉闷的话题。是不是耽误你自己的事了?”

      实际上,曼蒂的眼睫毛还被泪水粘成一块块、鼻尖红通通,这幅模样并非她自己所说的“好多了”。看到室友往门边过来,莱拉侧身让开。“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要是能帮上忙,我也——”

      “谢谢你。”曼蒂坚持说,莱拉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如此有主见的神色。“别担心,我真的好多了。”她伸出一只瘦小的手拉开门。她不想继续诉苦——莱拉意识到。

      回到开阔明亮的厅内,曼蒂突然回过头,眼睛还红着,似乎有话要说。莱拉还以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连忙保证:“放心,刚刚说的一切就留在那个小房间里,我不会乱讲的。”

      曼蒂怔住,随即无力地摆摆手。“我知道,自己是经常被忽视的那一种人。不过,刚刚你进来后,我觉得这座城堡不总是、不总会那么……”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微到几乎听不见,“那么令人感到孤独。”

      然后,她朝莱拉哀怯地笑笑,转身离开。

      去往图书馆的路上,曼蒂忧伤的笑容像拂不去的烟雾,一直缭绕在莱拉心海。她的困境、她最后的坦露,让莱拉不由得生出一股同情,还有某种不能说是感同身受的理解。

      也许——莱拉边走边想着——曼蒂算不上她真正的朋友,她也无法给曼蒂提供什么有用的帮助。可经过刚刚的谈话,这位时常沦为背景的同学、室友,那张几乎可以说没什么记忆点的面容,变得不再模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关要过,但与曼蒂所面对的现实比起来,被扣分和被议论的烦恼,几乎已不值一提。

      纷杂的心绪让莱拉神游天外,一不小心就走错了路:她错过一道移动的楼梯,只能多下一层楼,却忘记自己在绕路,发觉时,一只脚已经踏入门厅。“噢,图书馆。”她咬牙自言自语一句,从受到曼蒂影响的心情中抽离出来,打算重回楼梯。

      门厅忽然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似乎是涌入一群学生。莱拉随意回头望一眼,心跳漏了一拍——有好几个人,同一时间、竟都在盯着她。

      那队人中,有莱拉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面孔:走在最前面的是哈利,他旁边是一头红发的漂亮女生;落后半步的是罗恩,罗恩一左一右是两个不认识的男生;再后面是并肩而行的两个女孩,一个高些,另一个有着显眼的棕皮肤;最后面,莱拉竟然从几个面生的人中认出了杰弗瑞的脸庞。

      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所有人手里都拿着扫帚——莱拉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与此同时,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和紧张,因为此时恰恰想起珊德拉前些天的话:被一下扣掉的八十分,需要格兰芬多在魁地奇球赛中场场获胜,才有机会夺回学院杯……

      “嘿,莱拉。”这时,哈利已经主动打起招呼。

      “放轻松!”哈利身边的红发女生,不,应该是金妮·韦斯莱,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我们不是勃朗斯、唐纳万和达林那几个欠教训的五年级生。好了,都别挤在楼梯口。”她侧身朝后面的人招招手,让他们先通过。

      几乎每个人经过时都会向莱拉投来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哈利打招呼的缘故,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恶意,罗恩甚至挥了挥手。当杰弗瑞最后经过时,更是朝她挤眉弄眼,眼神不住在哈利和莱拉之间好奇地打转。

      “杰弗瑞,别忘了每天加练,”金妮推了磨磨蹭蹭的他一把,“要是放假回来你还想上场的话。”

      “别吓唬他,”哈利笑笑,“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他上场的。”紧接着,他看向莱拉,面带关心。“最近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莱拉摇摇头,不安的情绪已经消失。这么看,哈利并不是为了学院杯而来责备她的。“还好,快过去了。可你们怎么知道——”

      “身为男生学生会主席,要是连学院里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就太过分了。”哈利眼神认真地说,“好在勃朗斯没干什么,否则……”

      “否则我就给他们一人一记蝙蝠精咒。”金妮接话。

      “喂!你可是比他们高了两个年级。”哈利假装正色道。金妮耸耸肩,故意开了个玩笑:“放心,我不会为此骄傲的。”

      莱拉忍不住笑出来。金妮也看向她:“说真的,也就这段时间比较难捱。哈利也经历过,是不是?”

      “也被扣过八十分?”莱拉被勾起好奇,瞪大眼睛盯着哈利。

      “超过八十。”哈利微笑着摇摇头,“我也像你一样,不止一次违反过校规,而麦格教授比克拉克教授还要严格。一年级时,送走海格那条小龙——诺伯那次,她扣了赫敏、纳威和我,总共一百五十分?”

      “没错,也许还没破扣分纪录。”金妮说,“我总觉得,克拉克教授还是更手软一些,尽管她总想向麦格教授看齐……”

      “不管怎样,是我害得格兰芬多在学院杯竞争中落后。”莱拉低头叹气,还是觉得心虚,“珊德拉说你们得赢下之后的所有比赛,才有机会重回第一。是我害得你们最后一个学年可能拿不到学院杯了。”

      “噢那个女孩,”金妮似乎也对珊德拉印象颇深,“她真是比哈利他自己还要更操心哈利啊。”

      “没关系的,莱拉。”哈利宽慰她,“学院杯没什么大不了。真的。在我上学的前几年,我很早就知道,有更多更多比学院杯重要的事。也许以后你也会有一样的想法。这真的没什么,所以,别太放在心上。”

      “说得不错。而且,是谁敢断言格兰芬多没机会拿到学院杯。你要对我们魁地奇队有信心些,”金妮扬起眉毛,自信地笑笑,“这可是当下霍格沃茨的最强阵容!”

      红发的韦斯莱小姐脸上闪耀着笃定的光芒。“等着瞧吧,剩余四场比赛的胜者,一定是格兰芬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033 安慰与被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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