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爸爸伏地魔？！》音九树

45、第四十二章 德拉科的选择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充满着焦灼紧张的气氛。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就必须合体。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呢？
　　我看着越来越苍白的莉莉斯，不知道她待会要向我下达什么命令。而一旁的德拉科也好不到哪去。他甚至比莉莉斯还要苍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此刻他正茫然的看着我和莉莉斯，大概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状况了。
　　最怡然自得的还要数邓布利多。他用小指掏着耳朵，绝对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格林德沃，我们需要格林德沃。”
　　莉莉斯向邓布利多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
　　“盖勒特吗？他这个时候大概在我卧室里睡觉吧。”邓布利多继续掏着他的耳朵。
　　呃……难道说格林德沃根本就没离开霍格沃茨吗？还在他卧室里睡觉……

　　“盖勒特~~该起床啦~~”
　　邓布利多从办公桌上的小罐中抓起了一把发亮的粉末散在了壁炉的火焰中。
　　几秒钟之后盖勒特•格林德沃穿着一件满是星星图案的深蓝色睡衣出现在我们中间。他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脸上带着突然被吵醒后的不悦。我打量着那件睡衣，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一定是邓布利多的=_=。
　　“幻影移形？！在霍格沃茨不是不可以幻影移形的吗？”德拉科对格林德沃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惊讶。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的。”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德拉科。“但是有些人是例外的，比如我。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也可以将这一特殊权利和一些有必要得到它的人分享，比如盖勒特。”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格林德沃。“盖勒特如果以别的途径来到霍格沃茨会有不少麻烦，允许他在霍格沃茨内幻影移形会方便的多。更何况他刚来的时候还带着莉莉斯。但是，”邓布利多突然话锋一转，“幻影移形的权利可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目前为止我只给予了盖勒特一个人。”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我曾经见过冈特在霍格沃茨内幻影移形！”
　　一直以来我怎么会忽略掉这个问题！就在我刚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在我面前幻影移形了！当时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关键的环节！
　　“什么？他在你眼前幻影移形了？你怎么现在才说！”莉莉斯强撑着身子几乎要疯了。
　　难怪托托说万圣节后他没有回过家。原来他根本不是通过那个柜子离开霍格沃茨的，而是直接幻影移形了。现在想想当时的他摆明了就是在跟我示威，故意让我看到他可以自由出入霍格沃茨。我真是笨啊，怎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呢……

　　“既然这样……”邓布利多捋着他银白色的胡子。“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汤姆暂时打破了霍格沃茨内的咒语。”
　　“暂时打破？”听到这话，莉莉斯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
　　“现在的霍格沃茨已经在汤姆离开后增添了新的咒语。想要再被打破恐怕要花上些功夫。不过这恐怕不能保证汤姆不会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内。看来霍格沃茨已经不那么安全了。你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行了，阿不思，别耽误时间了。现在我们得尽快完成灵魂的拼合，那个小姑娘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格林德沃走到莉莉斯面前检查着她的情况。
　　“好吧，你们先准备一下吧。不过在这之前，马尔福先生。我要向你确定一件事。”
　　邓布利多转向德拉科，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什么事？”
　　德拉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了。
　　“知道莉莉斯事情的人不多，你需要表明你的立场。”邓布利多死盯着德拉科的脸。“据我们所知，你的父亲很有可能已经追随汤姆成为一名食死徒了。”
　　意外的，德拉科并没有对邓布利多的话表现出任何吃惊的表情。也许他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卢修斯和汤姆的关系不一般，这是周所周知的。事到如今如果卢修斯不知道汤姆就是势力日益壮大的伏地魔才令人吃惊呢。
　　“你想怎么样？”
　　沉默了一阵，德拉科突然冷冷的问道。
　　“信仰，德拉科。现在你要做出选择。你是选择你父亲的信仰还是选择和我们站在一起呢？”
　　“这么说你是要我背叛我父亲？”
　　“不要用‘背叛’这个字眼，德拉科，用在这里不合适。你要知道卢修斯的做法不那么明智。”邓布利多和蔼的对德拉科说。
　　“说到底你还是认为我父亲的做法不对不是吗？”
　　德拉科有些生气了，在他以往的信条里父亲永远是对的。
　　“可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德拉科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你今天把我叫到这儿来无非是想让我知道冈特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知道了，我看得很清楚！”
　　我和莉莉斯看着德拉科，他这副激动的样子是从没出现在我们的记忆中的。
　　“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如果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是没办法阻止我的！谁都不能左右我！”
　　邓布利多依然很温和的看着他，没有因为他的暴怒和无理感到任何不悦。
　　“我从4岁起就认识她！”德拉科突然指着我和莉莉斯。“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是谁的女儿，我只知道她叫莉莉斯！从4岁起就和我在一起的莉莉斯！我不在乎她有什么能力，我只知道从小到大她都和我唱反调。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认为我会回去向我父亲通风报信把她交给冈特吗？”
　　“如果你们要把她们合在一起什么的我都无所谓，我只要她平安无事！”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安静。好长时间没有人说一句话。
　　“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发展到哪步了？”莉莉斯突然轻轻的碰了碰我，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直到这一刻我才感到作为莉莉斯灵魂的残片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我并没有欺骗德拉科。我也好，莉莉斯也好，对他而言我们都是莉莉斯，他认识的那个莉莉斯。

　　德拉科的选择已经不言而喻了。邓布利多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一直都是信任你的。所以才会把那枚戒指交给你。我知道只要有你在就会确保莉莉斯的安全。”
　　“来吧，孩子。我已经知道你的决心了。我们最好先出去。盖勒特会帮助她们的。”
　　邓布利多轻轻的推了一下德拉科，可是德拉科却没有动。
　　“你能确保她们没事吗？拼合灵魂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德拉科看着我和莉莉斯，同时也怀疑的看了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放心吧，小子，不会让你一个都捞不到的。”格林德沃坏笑着说。“虽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起码我能保证她们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莉莉斯、我还有德拉科听到这话齐齐喊了出来。
　　“你怎么到现在才说这样的话？”
　　“就是说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如果失误了会怎么样？”
　　我们三个上前把格林德沃团团围住，被我们包围的他只得无奈的捂住了耳朵。
　　“行了！你们先静一静！”格林德沃喊道。“我又没做过灵魂的拼合。怎么能保证会百分之百成功呢？我只看过莉莉斯母亲信上的灵魂拼合方法，不过始终是纸上谈兵，任何魔法在没进行过实验前都不能保证绝对成功。”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能保证她们没有生命危险。灵魂，尤其是巫师的灵魂是极其不稳定的。想完全控制是相当困难的。莉莉斯在被汤姆复活后也出现了灵魂不稳定的情况，所以当初……”
　　说到这里格林德沃突然停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莉莉斯，眼睛里带着一丝哀伤。
　　“所以当初……4岁前的莉莉斯……一直是被放在特制的容器中的。”
　　格林德沃艰难的说出了上面的话。很明显，就连他这样的黑巫师都无法认同这样的事情。

　　4岁以前的莉莉斯，一直是被放在特制的容器中的。我一下理解了为什么莉莉斯4岁前的记忆是一片黑暗。
　　黑暗、潮湿的环境，像爬虫一样的生活……
　　我突然想起了在冈特书房发现的那个奇怪的铜质容器，想必那就是把莉莉斯关了4年的罪恶所在。
　　我抬头看了看德拉科，想必他也想到了那个圆形容器。此刻他正默默的看着莉莉斯，淡灰色的眼中有惊讶，有恐惧，然而更多的是怜惜。

　　“好吧，我向你保证，会尽全力保证成功的。”格林德沃诚恳的看着德拉科。
　　“我等你。”临走的时候德拉科说。
　　我不知道那时他看的是我还是莉莉斯。但是我们知道他是对他心里的莉莉斯说的。

　　屋子里现在只剩下莉莉斯、我和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在屋子里布置了一个结界，又凭空变出了许多容器和各种奇怪的药剂。一时间房间里烟雾缭绕，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把那瓶血给我。”格林德沃向我张开了手。
　　血？
　　“就是我寄给你的那瓶。”莉莉斯解释道。“那是我在没有进行灵魂净化前的血。”
　　“哦。”
　　我连忙把那瓶血递给格林德沃，他接过血把它倒进了容器里，容器中混合的液体立刻变了颜色，发出了滋滋声。
　　“尤里乌斯的血也已经放进去了。我们现在要开始了。”格林德沃转过身看着我们。“灵魂拼合后你的身体就会消失，你的灵魂会在莉莉斯的身体里面。”
　　“这我知道。”我说道。
　　“很好。那么你们要知道的是我们很有可能会失败。灵魂是很不好控制的，而且我也不能保证莉莉斯的身体不会在灵魂的拼合中发生变化。”
　　“你是说我们也许会毁容？”这回是莉莉斯在说话。
　　“不，我只是说在身体上变化，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会尽量保持你们灵魂的完整性的。这是最重要的。你们要知道灵魂的拼合无异于是一种再生。不管成不成功你们都不会和以前一样了。重生后的莉莉斯不会再具有石化的力量了，也不会再具有抗毒性。”
　　也就是说冈特附加在莉莉斯身上的能力都将要消失了。

　　“那我们的记忆呢？”
　　“记忆嘛，我倒不认为它会跑掉。”
　　听到这话，我和莉莉斯都长出了一口气。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要开始了。”格林德沃拿出了他的魔杖。
　　“没有了，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你了不是吗？”莉莉斯坐在那里脸色已经很差了。
　　“很好，那么——”
　　“等等！”我打断了格林德沃。
　　“什么事？害怕了吗？”格林德沃皱着眉头，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不是的。我想问您一件事。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在哪？他也是食死徒吗？”
　　我看着格林德沃，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格林德沃的表情明显舒展开了。“我还不能告诉你他在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阿不思很信任西弗勒斯。”
　　很信任，难道这次斯内普依然扮演着无间道的角色吗？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希望我们可以成功……”
　　我和莉莉斯按照格林德沃的指示站在了一起。随着格林德沃的魔杖挥舞，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结果到底会怎样，谁都没有把握……

　　办公室门外，德拉科和邓布利多焦急的等待着。对于那种黑魔法邓布利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而德拉科则在门外来回踱着步。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格林德沃到底有没有成功呢？莉莉斯怎么样了？
　　意外，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意外。如果一旦有了意外他又该怎么办呢？
　　时间越久德拉科就越来越焦灼，现在他恨不得让时间一下子快进到门开的那一刻。
　　就在他焦灼的快要发疯时办公室的门开了。门后是格林德沃一张无比苍白的脸。那张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他看起来极其疲惫。好像一下子又老了许多。
　　“怎么样？”
　　德拉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推开了挡在门前的格林德沃冲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莉莉斯一个人站在那里。德拉科看着她，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的莉莉斯和现在一样，黑发，黑眼，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冷漠的表情。所不同的是眼前的莉莉斯穿着的不是那件黑色洋装，而是一件与身材极其不符的宽大袍子。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德拉科看着眼前这个充其量只有4岁的莉莉斯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