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一段故事》一粒沙_

17、舞会之夜

　　“请勇士们到这边来！”麦格教授叫道。

　　礼堂的门开了，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

　　大家各自落座，开始享用圣诞晚宴。餐后，到了勇士领舞的时间，哈利他领着我，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明快的音乐响起，我看着哈利墨绿色的双眼，他也微笑着回看我。我把罗伯特教的舞步都抛到了脑后，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曲舞毕，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舞池。我和哈利跳了一曲又一曲，跳了不知多久，我们终于感到精疲力竭。

　　哈利牵着我走下舞池。我跳舞跳得面颊微微泛红，哈利去取饮料的空隙，不断有其他男生走过来，邀请我跟他们跳舞，我礼貌地拒绝了。我扭头看到芙蓉·德拉库尔和她的舞伴从后门出去了。哈利回来后，我喝了一杯雪莉酒，跟哈利低声说：“我们出去散散步吧，这里面有点闷热——”

　　于是，我们离开了桌子，侧着身子绕过舞场，悄悄溜出了门，来到门厅里。前门敞开着，我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我们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我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我和哈利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

　　我们来到一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边，越过石鹿有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溅，闪闪发光。我们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玫瑰花丛把我们团团包围。

　　外面的气温有点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哈利连忙把他的长袍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我们的距离更近了。我感到哈利想要更加靠近，他试探着我们最近的距离，想要凑过来亲吻我，但又显得有点犹豫。

　　我闭上眼，伸过头去，我们的嘴碰到了一起。哈利有点不知所措，身体僵硬，用嘴唇回应着我。他长袍从我的肩头滑落。他犹豫了一下，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抱住了我。我们摸索着，慢慢地身子贴在了一起。

　　突然，玫瑰花丛里传出了声响，一群五颜六色的小仙女像受惊了一样从花丛里飞向了空中。我们被惊得分开来。

　　或许是有人在玫瑰丛中，我心里有点不自在，对哈利说：“我们走吧。”

　　哈利把我送回了拉文克劳休息室。“晚安，哈利，今晚我很开心。”我对他说。

　　他踌躇了一下，靠上来亲了我的脸，说：“晚安，伊莉莎。”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我回到寝室，回想着刚刚在玫瑰花丛中的亲吻，心中充盈着幸福的泡泡。

　　夜更深了，我正准备脱下礼服换上睡衣，突然，帕德玛走进了我的宿舍，朝我喊道：“伊莉莎，有人在楼下喊你，你快出来看看！”

　　我很奇怪，这么晚了，是谁在找我。我汲着礼服裙，爬出休息室的画像，走到楼下。

　　是德拉科，他明显喝醉了，已经脱下了西服，身上只剩解了几颗扣子的白衬衫，身子摇摇晃晃的，脸上有两团少见的红晕。他看到我下来，双手扶住我，跟我面对面对视。我发现他竟然满脸泪痕。

　　“德拉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喝醉了？”我伸手想去扶他，他却一下子抱住了我。

　　“伊莉莎，我丢东西了，”他嘴里嘟囔着，朝我身上压来。

　　我用尽全力支撑着他，使我们不会朝后倒下去。“你丢什么了，德拉科？”我问。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我弄丢了！”德拉科啜泣起来，“伊莉莎——伊莉莎——”

　　他边说着，边把脸凑近我的嘴，想要亲吻我，眼泪也蹭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他肯定醉的不轻：“德拉科，你别说胡话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我想把他送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却不熟悉路。他比我高大太多，我承受不了他的体重，走到一半就没有了力气。我决定先把他放置在有求必应屋。

　　我半抱着他进入了有求必应屋，现在里面是一个舒适而昏暗的套房，中心有一张大大的软床。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放在床上，他却顺势，把我搂在了怀里，一起跌入了柔软的床中。

　　我挣扎着，却被他转身压在了身下，起不了身。“德拉科，德拉科，放开我。”我朝他叫道。

　　他借着酒劲，又开始亲我的脸和嘴，“德拉科，不要，德拉科，”我低声叫着，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他的吻。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停止了纠缠，亲吻着堕入了梦乡。

　　黎明时分，我惊醒过来，汲着被德拉科撕破的礼服裙离开了有求必应屋，留下德拉科熟睡的身影。黎明的阳光里，还能看到三三两两成双成对的巫师情侣们在城堡走道和草坪上走动。

　　我匆匆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画像上的骑士打着哈欠问：“羞耻的步伐，对吗？”我不理他，爬过了画像，瘫倒在我的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脸上一阵发烧般的炽热。

　　第二天，在拉文克劳休息室到餐厅的过道上，我看到高尔和克拉布陪着德拉科在楼道里徘徊。看到我，德拉科咬了一口他手上的青苹果，故意站在路中间，挡住我的去路。

　　我停住看了他一眼，他却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坏笑。我害羞了，转过头，匆匆地离开，听到他在身后笑出了声。圣诞夜之后，德拉科像是换了个人，每天都神采飞扬，在过道里走来走去，神情自信而傲慢。

　　哈利不知为何，也整日躲着我。圣诞节一过，2月24日就显得一下子近了许多。罗恩和赫敏告诉我，哈利已经有了金蛋的线索。

　　比赛前几天的情人节早上，猫头鹰忙碌地在餐厅中飞来飞去，传递着年轻巫师们互相赠送的情人节礼物。我面前掉落了一个又一个的包裹，令我拿不到食物，我只好抬起一堆礼物盒子走回拉文克劳休息室。

　　突然，德拉科在身后叫住了我，他走过来，看着我手里的礼物，说道：“哟，伊莉莎，收到挺多情人节礼物的。”他仔细地看了看，继续说，“你可以留下那两个墨绿色的盒子，其他的都扔到火里。”

　　看来最大那个长盒子和最小那个正方形盒子是他送的。“你不需要给我送情人节礼物，德拉科。”我有点尴尬。

　　“你先上去拆出来看看，然后下来找我，我在下面等你。”他带我回到拉文克劳塔楼，坚持说道。

　　回到房间，我看了其他的礼物，是哈利送的巧克力，还有其他一些男同学送的书和各种小玩意。

　　我打开那个大的墨绿色盒子。里面是一条银白色闪着钻石光芒的礼服裙，上面放着一张字条，写着“抱歉，赔你的裙子。——德拉科”。

　　另一个小的方盒子里面是一双耳环，上面是不断闪烁的星星吊坠。我仔细看，发现是真的星星碎片。我很喜欢地把它们戴上耳朵。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打开后我心跳漏了一拍，上面写着：“我们和好吧——德拉科”。

　　我心里有点沉重，慢慢地下楼。德拉科看见我下来，盯着我的耳垂，赞赏地说：“很好看，伊莉莎。”

　　我顿了一下，摘下耳环，放进德拉科的手里：“不行，德拉科。”

　　他像突然放气的皮球，慌乱地问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德拉科，”我低落地说，“我只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是因为波特吗？”他开始有一点生气。

　　我摇着头，沉默了。

　　他开始低声地恳求：“这一个多月，我每天都很想你。我睡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像我们以前那样。自从暑假跟你分开，这半年来，我都过得很痛苦。圣诞我找到了你，我——我以为你之后会跟我和好，没想到你还是对我不理不睬。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德拉科，”我打断了他，“你那天喝醉了，那不应该发生。想想潘西·帕金森——”

　　“我从来没有跟她在一起，我保证，如果你担心那个的话——”德拉科解释道。

　　“我没有什么担心的，德拉科。我们早就完了，圣诞那天的事，你应该忘掉。”我内心惨淡，声音尽我所能冷酷。

　　德拉科的语气从哀求转变成了恼怒：“忘记？你开什么玩笑，伊莉莎？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

　　他脸色狰狞，猛地抱住我，想要强吻我。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大声地说道：“我不是物品，我不属于任何人，可以自由选择跟谁在一起！”

　　“所以你选择了哈利·波特是吗？”他手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哈利的名字。

　　“这与你无关，德拉科。”

　　他听到我的回答，火冒三丈，不由得把拳头砸向了旁边的石墙。我尖叫了一声。

　　他也疼得大叫，一下松开了拳头，手里的星星耳环掉在了地上。“你给我等着，伊莉莎·卡罗！”他捂住流血的右手，恶狠狠抛下一句话，转身走开了。

　　我眼泪滑落了下来，望着他的背影，蹲下身捡起那双星星耳环，哭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