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六、忽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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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糊涂，却常忽略。
披着副队长扔给她的死霸装，栗原清离默默地走着，在一众死神的注视下，离开了比赛会场，无论刚刚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强迫自己无视蓝染有意无意飘来的注视，栗原清离微微低头，眼眸遮掩在渐长的刘海下。现在的她不应是去研究蓝染的高深莫测，而是要找个角落冷静下来，是的，她栗原清离现在极度的不冷静，蓝染惣右介把恐惧植入了她的骨中，令她寒颤。
匆匆走过，斩魄刀和浅打都没有离开她身，夹在腋下。
——我的刀主大人，刚刚的战斗很逊耶，被人扒了，咳，死霸装尽毁，您的对手很……
“想说，拔出你就好了么？”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经被凉风吹干，现在的她，精神已经稳定了许多，只要现在蓝染不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她的冷面贵族，低调而刻板。
——嘿嘿，本刀可没有说哦，何况那种情况确实不适合拔刀，刀主大人，您应该多穿些，以备拔刀之需。
“拔刀之需？可能吧。侍刃，你的卍解是什么？”栗原很想知道，这么奇怪的斩魄刀的卍解会是什么？不会又是什么折腾她身体的能力吧。
——呵呵……这个是需要自己悟的，您是我的第一任主人，更可能会是最后一位主人，只有您能发挥本刀卍解的极致。
“极致？你很厉害？”栗原很想知道，她这把不在漫画里出现过的斩魄刀，卍解能力几何。
——当然！
“当然？”很自信的一把刀么，只是，比起镜花水月，一切皆为虚妄吧。那把镜花水月还真是让她羡慕，至少拥有那把刀，她不至于在吃什么莫名奇妙的药了。
——呵呵……，不要不相信我的能力，我的刀主大人，镜花水月只是把鬼道系的斩魄刀，无用得很，只是它运气好，碰到个很厉害的主人罢了。
很厉害的主人？栗原挑眉斜视腋下的斩魄刀，意思是说，她的斩魄刀很吃亏地遇到了她，这个很无能的主人么？
“你的主人比不上它的主人，难道你比得上镜花水月强么？”
——主人，您会知道的，当您练成卍解时……
谈到此，斩魄刀不再说话了，栗原清离也不再问下去了。看来她的斩魄刀对她不拔刀的行为很不满，不过，再不满也不用拿镜花水月刺激她吧。貌似镜花水月的能力强的太过变态了，虽然它的主人可能更变态。
没有把斩魄刀的话放在心里的栗原清离，在以后很久的一段时间内，后悔不已。后悔为什么不早些练好卍解，然后一刀解决了蓝染惣右介？然后，就会万事大吉了。
“父亲？”
一身真央校服的栗原清介看着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死霸装的父亲，出声询问，栗原清介毕竟是身份不一样，出入护廷十三番队更为自由。
“嗯？”
“你……这是？”栗原清介一脸惊奇，宽大的死霸装显得父亲的身材更加的瘦弱，短发凌乱，表情则有些阴沉。如此狼狈的父亲，他是第一次看到。
站在长廊中央的栗原清离被儿子这样问住了，侧头看着已经长高至她眉间处的少年，栗原清离却反问其：“很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么？”清冷的声线提到母亲二字时，少年体会到的是无情。
他怎么可以这么平静无情地提到母亲呢！
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明亮的双眼，望着他一向敬仰的父亲大人，双手的紧攥着，迟些回答道：“是的。”
栗原清离秀眉轻皱，为什么成长起来的少年给他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只是冲动多变的表情冲淡了很多。
“清介，等等吧，不会很久，我就会告诉你的。”至少会告诉你一个圆满的谎言。
“等？为什么？母亲的事情很难开口么？”想用自己的眼睛验证，想用自己的头脑分析，想用自己的耳朵辨别，无论是什么，他想知道。即使答案如蓝染惣右介所言般云中雾里。
“……很难。”回答得有些艰涩，这个问题到什么时候，她栗原清离都不能很顺畅地回答。
五十年来，相处其实并不很融洽的父子，相互地对望着。栗原清离三世以来，因其自身的装束问题，不喜与人走得太近，说是不喜，其实更可能是不善于。因着五十年那场变故，朽木被困，栗原进入忏罪宫，加上家主之位的争夺，使得栗原清离变得更为沉默，栗原清介却是真正地被冷落了。他总是感觉到，他的父亲大人即使面对着他，亲自教导着他的斩术，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多露出一些表情，孩子时的他不懂得这些，成长了的他不知如何改变这些，于是，比起六番队，父亲所在的地方，他更喜欢去五番队，有那个总是耐心倾听他忿忿不甘诉说的死神，蓝染十席所在的地方。如果毕业后，去五番队……栗原清介抬头看着沉静地等待他回话的父亲大人。
“我会等的，我不但会等，还会去寻找答案，父亲，如果您不怕出现什么误会，您最好尽早地告诉清介。”掷地有声的回话，冷静而坚定的眼神，令栗原心中一凛。
“嗨~栗原桑，日安。”
从身后传来和善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但栗原没有回答，身体不可抑制地僵硬着，刚刚的战斗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日安，十席大人。”
栗原清介有礼鞠躬，对着她身后的青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闪过，很久以后，栗原清离会感慨，她实在是个不够聪明而敏感的母亲。
“清介君，过来。”栗原清离只是皱眉，仍不予反应，便听见，“来看看死神席官间的本领，难得的比赛啊。”语毕，栗原清离便看到黑发少年恍然地看向她，心中的挫败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的。
“……父亲的对手是？”虽然是看着父亲大人，却知道回答的不会是他。
“呵呵~，不才在下刚刚充当了栗原十九席的对手，然后，”栗原清离现在甚至可以想象出蓝染惣右介弧度扩大的笑容，一副遗憾的样子，“在下完败。”
“完败？”少年再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看向他的父亲，如此不尊敬的行为并没有引来呵斥，而是，“清介，去和蓝染十席去看比赛吧，为父还有事情，失礼了。”转而死神离开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蓝染惣右介说的，对方也会意地颔首，也不究其没有回头是否礼貌，只是微笑着看着死神远离的背影。
“为什么父亲不能坦诚些？”少年的稍显沙哑的声音询问着，好似身边的青年能回答一切般。
“他需要时间，需要很多的时间。”和蔼的声音，令少年安稳下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青年。
“十席知道了？”
“呵呵~，不知道。”
错觉！栗原清介感受到那是错觉，为什么会觉得青年知道一切？但是，去问一个不相干的人，关于自己的家事，他太过心急了。
“抱歉。”诚恳的低头。
“清介君，走吧，副队长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只能看到其他死神的了。”
“其他的？朽木副队长和平子副队长谁胜了？还有您怎么……”话说着，走在前方的青年停顿了下来，回头的笑面，促使着他继续说下去，“……怎么会败给父亲？”
尽管他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有多么差，但是会赢了蓝染十席大人，他还是很惊诧的，似乎灵压的差距就很夸张。
“你的‘父亲’，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弱小？样貌？还是什么呢？想到此刻，青年没有说下去，“呵呵……，进去吧，好好学习吧。”
“嗯…”栗原清介带着疑惑进入了比赛的场地，看到里面的景象有些哑然，他的父亲还真不简单。
瞬步回到栗原宅邸，栗原清离沐浴后，擦干短发上的水珠，换上新的死霸装。
看着眼前的祠堂，供奉着栗原家族的先祖的排位，栗原清离站在这古老的房屋门前，心中其实很是虚的，她不是栗原家的后人，她不明白，尸魂界中的生命其实已经是灵体了，她的在栗原清离身体里重生，还算是灵魂的转换么？这具灵体给她带来的有究竟会有什么呢？茫然弥漫在心间，她踏进了祠堂中。
空旷的祠堂，栗原目不斜视，自从五十多年前醒来，她没有跪拜过去世的父亲，没有参拜过祠堂里的先祖，祖母几乎是漠视她，即使对她限制良多。现在已经不是家主的她，不知对栗原家还有什么意义，她的存在会有什么必要，那些忽然传出的谣言是不是现任的家主已经无法忍受他的存在了？
挺直腰板，栗原清离垂首正跪着，她需要等待，很多事情，她不想追查，不想过问，其实糊涂难得，漫长的生命度过起来，不过是穷极无聊罢了。所以，她并不理解，朽木玄介对着她的生命的执着。
……
夜幕降临，祠堂中是一灯如豆，昏暗，寂静。
垂首，闭目，面部表情几近于无的栗原清离正跪着。而在远处，栗原峰子瞭望着，脑海里似乎回忆着当年天真的少女，少女娇笑地呼唤她为奶奶。但是眼前的跪在祠堂的，不是曾经少女的死神，敬称她为祖母大人。
逝去了的不曾回归，清介的出生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慰藉，即使小儿子抢夺了家主之位，她仍是默不作声。她想知道这个不知是谁的少女，会在乎什么，会在乎她这个老骨头，会在乎从她身体里生出来的清介，还是会在乎家主的地位？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朽木那孩子，她在乎么？
脑中闪过万千，栗原峰子没有上前搭话，她也在等待，等待着栗原清离的等待，他们都想有要知道的事情，却都不想妥协，妥协是一种示弱。
老人的身影隐在夜幕中，离去。
祠堂中的栗原清离，仿似在万籁寂静中，没有任何意念，只是在闭目等待。
朽木宅邸，偏院。
“砰！”
粗鲁地拉开和式纸门，走进来的青年，步履优雅，神情冷漠。然坐在榻榻米上的栗原清夜，不，朽木清夜却不以为然，甚至是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我那个堂弟又无视你了？不会啊，一般他无视你，你不过是阴个脸，今天怎么摔门了。”
微笑着的美艳女子，心情甚好地猜测着自己的丈夫的情绪，好似很自然的状态。
“……”仅仅瞥了一眼，青年不做声地拔出斩魄刀，擦拭着，抿着薄唇，仿似擦拭的是他的心情。
“啧啧，你们怎么都像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生闷气。”
本来清离的面瘫脸就已经令她很无奈了，怎么又来个死人脸，哼，哪个规定的，贵族就必须是冰山冷面，气死她了。起身，华贵的和服离开了和室。朽木玄介却像没看到般，继续擦拭着斩魄刀，耳边回响着，平子真子的话。
“面临危险，抛弃自己的爱人，这样的废物，值得阁下如此袒护？”
抛弃爱人？是在他们相识之前么？
“砰！”
斩魄刀被放在身旁，青年的思绪陷入混乱，幼年时的记忆模糊不清了，隐约中知道栗原家有个爱哭的小丫头，是清离么？呵呵……，追究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意义。
敞开的门外，月明星稀，夜色清冷。脱下牵星箝，长发披肩，落寞的青年给自己斟一杯清酒，品在口中，五味翻杂。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二十六、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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