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拔刀》七梧非

19、十九、不属于

　　总想抓住不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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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远而昏暗的沙漠之地，弯月当空，不属于虚圈的两个死神，四顾茫然。早已不见泪痕的面容恢复往日的冷肃，栗原清离遥望着无边无际的沙漠，不知何去何从。朽木玄介渐渐地收起了努力伪装的笑颜，手在腰间摸索，两把斩魄刀，其中一把递给了栗原。
　　接过斩魄刀，栗原清离看了看刀鞘，没有拔出刀意图，与浅打并排挂在腰间。抬头对朽木玄介轻声说：“刀保管的很好，谢谢。”
　　“别这么说…”朽木脸色难看地推拒。
　　“玄介，你能来，我很感激，是真的。”也许是不擅长安慰，栗原只是笑笑，淡淡的，却令人安心不少。
　　“呵呵……咱们…怎么”
　　戛然而止，面对着栗原清离露出的疑惑，朽木玄介冷汗直冒，当初只是发疯的要找出打开黑腔的方法，只想进入虚圈找到清离，只想着……总之，就是没想过怎样回去。
　　“回去要拉开黑腔，你我还没有这个能力，朽木是怎么来的？尸魂界有死神能够打开黑腔了么？”栗原清离提出疑问，以她对黑腔的了解，死神能够打开的话，这个死神实属天才级的人物了。
　　“额……”朽木玄介支吾不清，右手握着的斩魄刀来回地摩挲着，“先不说这个了，清离这三年是怎样过来的，看你的样子必定很苦。”指着栗原消失的右臂，朽木话语间黯然。
　　捂住空荡之处，栗原清离知道了朽木玄介必定做了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情，她很是好奇，怎样的方法能够拉开黑腔，而且，似乎不能重复使用。“还好，生存从来都是这样，尸魂界也是这样的。”只是虚圈更为残酷罢了。
　　“你…”
　　“谁？”栗原迟钝地警觉到，有什么靠近了。

　　“哈哈……终于让老子找到了，这回看你们怎么逃！”说着狂傲的豹子张嘴蓄势要射出虚闪。
　　栗原清离响转至朽木身边，想要带他逃离，这个豹子外貌的亚丘卡斯，实力不可轻忽。对于栗原来说，她晚了一步，因为她听到了。
　　“千本樱景严！”
　　疾速后退，栗原清离脱离了千本樱卍解的范围内，远远地注视这样战斗，栗原惊诧于朽木玄介的灵压已经到达如此境界了。华丽的刀阵，两排齐列，把豹子和朽木划在范围内。感受到朽木的强大，栗原清离因担忧而急速跳动的心缓了下来。静候在一边，栗原清离要在朽木不力敌的情况下出击，这里没有单纯力量的拼比，只有生死的较量。

　　“哈——，不担心么？”哈欠气息浓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条件反射的地拔出浅打，看到身后的是胡子拉扎的破面大叔时，浅打回鞘了。对于史塔克而言，想要杀了她，只是瞬间的动作，不会让她有反应的时间。以她对史塔克的了解，除了睡觉，只有莉莉妮特能够牵动他的情绪。现在莉莉妮特不在，栗原除了好奇他怎么醒来的并主动搭话了，更是在想莉莉妮特在哪里。
　　“他很强，不需要我。”栗原规矩地回答，被这个男人当作抱枕抱了三年，对他仍没有亲切的感觉，史塔克之于她的感觉是太过于寂寥了，靠近不得的存在。
　　“强？雄性的强是建立在某种意义之上的，否则再怎样强悍的力量也不能胜利。”
　　“……史塔克？”
　　“嗯？要问莉莉妮特么？她呀，不在。”
　　“……”对于这破面二人组，栗原一向应付不来。
　　“呵呵……不要担心她，她在寻找你们，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很快么？”单臂死神自嘲地说着，原来逃不出他们的手掌么？看着战斗中的朽木玄介，拼命的死神，在尸魂界，栗原不曾见过这样的朽木，但在虚圈里，两次战斗，她已经见过两次这样的眼神了，誓死不败的眼神。
　　吹着口哨的破面大叔精神甚好地看热闹，栗原清离沉静地站在一边，看似镇定自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的焦急，怎么办？黑腔，豹子，莉莉妮特，这样那样的困难在面前，逼得死神，面色灰白。

　　“貌似那个死神不错，死了的话，可惜了。”史塔克笑着评价，豹王很出名的，实力也不一般。
　　“史塔克，你能拉开黑腔，对不对？”
　　“当然，要回去么？”
　　“你——”

　　“哈哈……找到你们了！”莉莉妮特张扬地加入战局，使战斗现场混乱一片，打架的两虚一死神，互相打着，没有谁帮谁的状态。
　　莉莉妮特的出现令栗原清离更加心沉，左手原本握着浅打，改握住刚到手的斩魄刀。当朽木玄介战斗中处于下风时，栗原已经举步上前，斩魄刀已经渐渐拔出。“啪”一声，斩魄刀回鞘，左手被紧紧地扣住，专注于战斗的死神一愣，抬头看到的是史塔克特写的面容，灰色眼眸盯着她。
　　“史塔克，只是要帮助我的同伴，不会伤害莉莉妮特的。”史塔克只会在乎莉莉妮特，这是不会错的。
　　“小骨，你的右臂不在了？”
　　“是……”早就不在了，史塔克究竟要干什么？在这种时候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那么……”颓废的大叔似思考般，声音渐无。
　　就在栗原清离已经无法等待时，要举刀向破面砍去时，她的右肩被史塔克握住了，一时间强大的灵压包裹着她，浑身麻木至极，意识还在，却无法动弹。看到破面专注地盯着她空荡的右肩之下，解开了上面的绷带，肉色露出，一下子，筋骨开始抽痛。
　　“啊啊——”疼痛得不能忍受，牙齿咬得生疼，屏住的呼吸几乎要窒息，吸气时不可抑制地喊出来了。

　　“栗原——”战局中的朽木玄介一听到栗原的痛苦喊声，握着斩魄刀的手直抖，灵压立时不稳，卍解无疾而终，即时被豹王的虚闪扫到，喷血昏倒。
　　“豹王啊豹王，抱歉啊，这个死神我要了。”
　　说完的莉莉妮特，抓起吐血倒下的死神响转到史塔克身后，豹王看到手里也抱着一个死神的史塔克，微笑地看着它，哼了哼，转了转圈，“切”了一声，退走了。

　　“呼！”抚着胸口，莉莉妮特碎碎道：“这以后可是和豹王结下仇了，史塔克以后不要老是睡觉，莉莉妮特的安全最重要！”
　　“哎哎，是的，莉莉妮特最重要。”
　　敷衍的破面翻看着手下的死神，莉莉妮特也看了过来，看到死神白皙的右臂，问道：“你给小骨接了个右臂？用什么接的？”
　　莉莉妮特问得严肃，史塔克却笑了，“嫉妒了？当作是为我做了三年抱枕的馈赠吧。”

　　“呃……”
　　渐渐醒来的栗原清离，右手抚额，右手？
　　“这是…”右手掌松开收紧，使不上力，外观看起来却没什么异常。
　　“嘿嘿…怎么样？不错吧，功用不怎么地，看起来还好吧。”莉莉妮特的声音唤回了死神的意识，看到的是身边昏倒的朽木，兴趣十足地盯着她的莉莉妮特，和一直在睡觉的破棉大叔。
　　低头看着不怎么好使的右手，死神感激地说：“谢谢。”
　　“给！”莉莉妮特递给死神一条带子，白色的，很长很长，死神疑惑，小破面很是深明大义地解释：“在这条带子里注入你的灵压，像绷带一样缠上你的右臂，就不会被死神发现你右臂的异常了。”
　　“异常？”
　　“你这个死神的灵压还真无可救药，没感觉出史塔克的灵压在上面么？”
　　“谢谢…”栗原清离再次郑重地谢道。
　　“笨蛋，除了谢谢你不会说别的么！”

　　睡着的破面醒来，笑着说：“好了，死神，该走了！”
　　“喂！史塔克，你说要留下小骨的。”莉莉妮特愤怒道。
　　“带着那个雄的，黑腔开了。”说话间，死神看到史塔克身后已经拉开一条一人高漆黑的口子。
　　想要阻挡的莉莉妮特被史塔克扛在肩上，挣扎却不能有所作为。
　　栗原清离左肩扛起昏迷的死神，对史塔克点点头，不多言，右手挥别，踏进黑腔……

　　“史塔克，为什么放她回去，你知道她回去后会麻烦重重的。”
　　“死神是不属于虚圈的。”
　　“那为什么不杀了她？”
　　“她减轻你的孤独，不是么？”
　　“会有那么一天，我们拥有真正的同伴么？”
　　“……会有的。”
　　……

　　“…绑起来！”
　　“栗原清离，关入忏罪宫。”
　　“朽木玄介，押入六番队牢房。”
　　戴上杀气石制作的镣铐，栗原清离被押走，错身走过，来宣读中央六十四室命令的朽木银铃。

作者有话说

　　觉得……栗原仍需要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