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拔刀》七梧非

10、十、发狂的刀（中）

　　烈酒，是止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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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死了，你不就是下任家主了吗？”仍是君子般的谦和的微笑，说话的内容却是惊悚非常，这便是蓝染式的微笑吧。
　　栗原清介惊得退了半步，抬头盯着蓝染的表情，拿不定这个叫蓝染的死神在说什么。但当看到蓝染微微弯曲的唇角时，便定下心神，站稳，思索了片刻，仰头对着这位蓝染十席，笑眯眯地说道：“他不死，我也会是的！”
　　看着思量片刻就气定神闲地和他开起玩笑的小男孩，兴趣愈来愈盛。“呵呵...咳咳！清介君，你看，我动不了的，而且，你父亲亲手把你嘱托给蓝染了，蓝染不能远离你啊！”栗原清介看对方捂住口的指间，滴滴血流下，很可怜很虚弱的样子。对方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似乎在告诉他，这样都还要管你这个包袱，要活命你就闭嘴！
　　栗原清介等着面前高大的死神弯腰咳嗽，乃至咳出血了，他还在等着，等他咳血完，才动。心中没有半点怜悯的栗原清介只知道，他的父亲大人在战斗中负伤，说不定就...呸呸！父亲大人会长命千岁的！既然敢在静灵廷掩饰自己的灵压，那么他应该是很自信不会被发现的。看着朴实的黑框眼镜，镜片反光折射，看不清这人的容颜。既然不能拆穿，那就...
　　“蓝染十席大人，刚刚的战斗，您的斩魄刀似乎还没有始解...”就败下阵来了。隐下要说的话，栗原清介只是指了指蓝染腰间的斩魄刀，朗声继续说道，“我想，静灵廷除了我的父亲，不会还有人升上了席官还不会始解吧！”说完这话，就见这个被血浸湿死霸装的死神抽出自己腰间的斩魄刀，对着他微笑，灿烂非常。栗原清介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好强烈的压迫感，全身惶惶然地颤抖，好可怕！栗原清介短短的八岁人生从未遇到过如此气势的人，即使是曾祖母的讲诉的《尸魂界历代人物选》中，也没有听说过如此诡异的人物。
　　蓝染只是拔出了镜花水月，有些惊讶于这个栗原家的孩子的洞察力，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是贵族家的。不过，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子。“栗原桑说的是，蓝染还没有尽到最大的努力，怎可以放弃，请躲避到安全的地方！”
　　眼看着叫着蓝染的死神拔出斩魄刀不是对着他，微微舒了口气，知道他会去救他的父亲，栗原清介离战斗地点远远地躲起来了。蓝染惣右介似乎很满意小子的听话，握着斩魄刀慢慢向战斗中心移去，似乎伤势重得已经无法使用瞬步了。

　　栗原清离单膝跪地，右肩的肩胛骨已经碎裂，浅打移到左手，黑田梅针的进攻似乎没有尽头，不知疲倦的进攻已经令他们这一方只剩下他一个死神了。生疏的左手执刀，其实只是躲闪自卫了。
　　——嘿嘿...我的刀主大人，拔出我吧，拔出您的斩魄刀，那个发狂的死神就不是您的对手！
　　“...”栗原清离已经是没有力气回答她的斩魄刀了，残破的灵压还要向浅打输送灵力，以保持浅打的坚硬度，幸好这个浅打是朽木家出品的，质量保证，要是以前的浅打早就碎了。
　　——大人，您只要拔出我就行，一切就可以终结了，您也不必如此狼狈了。
　　“...”斩魄刀大人，您还不如直接终结她得了。蓝染BOSS在诶，她的儿子在啊，斩魄刀一拔，一切就over了。呼呼喘气的栗原清离只能用碎碎念来提神了，肩部的疼痛她可以忽略，流血她可以止住，但是灵力的消耗却不是能阻止的。
　　一齐发射的几十支甚至百支的利刃，栗原挡住射到她身前的刀刃，她在想，怎么办？即使是无人在场她也不能拔出侍刃，灵力的急剧爆发会使她陷入疯狂的，无异于黑田梅针的狂暴，不够强大的她会沦为斩魄刀的奴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大人！
　　“咳咳...你就不能安静些？！我死了你就得回刀阁呆着去了。”一口气说完，栗原希望她的斩魄刀知趣些。
　　——大人，那把刀在祈求！
　　“？”一愣，一支利刃划过脸颊。栗原清离低头发问，“祈求？”
　　——是的，大人，那支刀无法控制自己，它和它的主人被急剧增强的力量支配了，只剩下了攻击。
　　“额...”这啥意思？说是与斩魄刀合二为一的黑田梅针不是自愿的？难道要她解救？
　　——大人，它在发出祈求，祈求您去就他们。
　　“...”救？！栗原看着眼前像机关枪一样不能停止地胡乱扫射的发狂死神，她去营救？这不是扯么！
　　“啊！”恍神之间右肩胛骨又被刺穿，栗原清离不住地咒骂，该死！就不能换个地方射，她的右肩要是废了，可是会很热闹的，家主之位就真的拜拜了。被逼至极点的栗原忽然考虑起来，是拔刀疯了比较好，还是战死比较对得起栗原家的声誉，无可救药的乱飞的思绪啊！

　　“碎裂吧，镜花水月！”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始解语，令栗原清离一惊，这...是蓝染惣右介的始解吗？回身看到的是狼狈的死霸装，却依然优雅如谦谦君子的蓝染十席，手中握着的是他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流水系的。栗原清离知道那把斩魄刀不是流水系的，知道那把斩魄刀的能力是完全催眠，却不知它的发动条件，所以此刻，栗原清离连着远处栗原清介看到了镜花水月的始解...之后，他们看到了蓝染被黑田梅针击败，倒卧在血泊中，同时黑田梅针逃逸。
　　栗原清离不相信以蓝染的实力会打不败黑田梅针，即使黑田梅针的力量已经爆升了十几倍，但不相信归不相信，看到躺在血泊里蓝染十席，栗原清离有些犯难，这是真的受伤还是假的？她的灵压本就低，灵力已经消耗殆尽，没有余力浪费在蓝染身上。栗原清离半蹲在倒下的十席身旁，观察了片刻，随即想到了什么般，起身要走，刚走几步又停下来，对已经走到他们身边的栗原清介说道：“守在蓝染惣右介身边，让他...”顿住，BOSS看起来很不妙，不能说是蓝染保护她儿子了，这就太过分了。“让他休息，你在旁边保护他，等待救援！”语毕，瞬步追击发狂的死神去了。
　　身后的栗原清介有些失落于父亲的离去，但看到血泊中蓝染时，血迹已经蔓延到了棕色的发丝，和白皙的皮肤上，整个人像是血水中捞出来般，刚刚奇怪的灵压早已不见，只余下混乱。
　　躺下的蓝染惣右介微微苦笑，虽然他的镜花水月可以催眠一切，但是看到他的始解的人并不多，幸好黑田梅针看过，虽然因为灵压不能暴露出来，也因为不能被栗原父子发现他的异常，他身上的伤很多都是真的，尤其流出的血。话说，那个栗原的年轻家主不知道受伤的病人应该先受到治疗吗？去追那个疯子干什么吗？蓝染忽然觉得自己遇到了个琢磨不透的笨蛋！心中不满的蓝染，闭目着听到孩子清脆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这怎么办？不止血，这个死神会死的吧？”
　　话说，现在的蓝染惣右介只是个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年轻死神，再强也没有强到几百年后那种变态的地步，栗原清离实在是高估了现在的蓝染了。也不过，因此蓝染惣右介对此父子二人有了不一样的记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小小的栗原清介急得团团转，虽然他的灵压不错，但毕竟是个太小的孩子，而且他不会治愈系的鬼道。就在蓝染仰躺在地上看着小家伙转圈圈，看得已经头晕时。栗原清介灵光一闪，喊道，“有了！”
　　蓝染十席大人看着跑远的小孩子，心中无奈道：把四番队的请来也是个办法吧，虽然他需要只是安静而已。
　　“来了！”栗原清介激动兴奋的声音在蓝染耳边响起，使蓝染莫名一惊。浓郁的酒香令他心忽然一紧，他在怀疑，不会有这样的误会吧，那...他拿酒干什么？
　　“你忍忍，马上就可以止血了！”声音刚传达到蓝染的耳里，便是酒水哗啦啦倾倒的声音。
　　“停...咳咳...”酒被灌到口腔，此时，已经被烈酒浇遍满身的蓝染BOSS已经气急地要爆灵压了，怎奈强力十足的理智压制住了！
　　谦和的蓝染十席大人不优雅地在心中咒骂：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古怪的孩子存在？他那个爹也是个怪胎！！！
　　全身的伤口已经被浓烈的陈酒麻痹得无知觉了，快速压制住情绪的蓝染已经懒得计较了，闭目无语中，怎奈听到了那小子的自言自语。
　　“还好那回偷看到父亲拿酒清洗伤口了，原来真的可以止血啊...”是麻痹伤处吧...
　　“这血看起来变得少了，太好了！”被洗了一遍，血当然看起来少了！
　　“父亲大人回来一定会夸我的...”...蓝染无语，那个怪胎父亲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