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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   一行人,在严令羽越来越不好的面色之中终于看到客栈,在场之人无不松一口气,山中诡异,就连宋归尘都有些庆幸还有可以休憩之地,看到希望,一行人加快赶路的脚步,走近之后不免露出失望之色。

      这一处客栈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可却门窗破败,门口结了许多蛛丝,门上的牌匾也掉落一半斜挎在横梁之上,有一阵风之下砸到人的风险,吕胡笳一字一句读出:“长眠亭?”

      众人觉得奇怪,名字取得雅致,却丝毫不像一个客栈的名字,再看向里面,黑洞洞没有丝毫亮光,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莫名给人阴森之感,一□□来,众人一个寒颤,付流愠为难:“宋掌门,我们要暂且在这里落脚吗?”

      “将就一下。”此处除了这一间荒废的客栈,方圆百里也无别的落脚之地。

      做了决定,众不适的弟子便鱼贯而入,宋轻炀看着这一栋临着峭壁而建的客栈有些疑惑,刚刚是牌匾懂了一下吗?再定睛一看,牌匾分明挂在横梁之上好好的,定是他难受的眼花了。

      宋轻炀走两步,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扶摇与白颂,催促道:“快进去吧,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休息一下。”

      见人仍旧不动,疑惑倒回去,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姜行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没头没尾:“今夜找个离你兄长近的地方睡。”

      “啊?”宋轻炀不解,见人已经不理他向客栈走去,圆圆的脸上莫名其妙,挠了挠头跟着走进去。

      客栈虽然破败,可是空间却出其的大,里面竟然右二十几间房,可是奇怪的是这客栈和寻常的客栈布局大不相同,这么大的客栈二楼只有三间房,其余的房间全部分布在一楼,并且没有厨房与茅厕。

      虽然略显奇怪,但是屋内看着还是比屋外看起来要好得多,两个仙门的弟子分别收拾出了自家门派晚上要暂住的房间,而二楼三间房则是被最早进来的严令羽师徒占据,宋归尘看了眼并未与严令羽计较,他吩咐吕胡笳道:“你去帮扶摇与白公子收拾两间房。”

      “是。”吕胡笳领命而去。

      吕胡笳带着两名面色尚可的弟子到两人选的房间口,有些诧异,屋内扶摇抱着白兔子坐在临着河边的一角欣赏风景,而她的弟子白颂一个人在收拾房间。吕胡笳成熟稳重,不过一秒便将惊讶的神色收好,带着朝阳宗弟子进入,客气有礼道明来意:“扶摇掌门,白公子,我们掌门吩咐我们来帮着白公子一起收拾房间。”

      姜行挥了挥手,吕胡笳再次顿了顿,反应过来,行了一礼后,带着两名弟子快速加入收拾房间的队伍。

      宋轻炀进了楚水虽然略感不适,但是比大多数人好得多,他将房间收拾好后边按捺不住来找姜行,他倚在门口,劝解:“扶摇掌门,你要不要与我换个房间,你这边靠着河夜间水声会很吵。”

      姜行略微抬眼望了望宋轻炀选的房间,靠近她们来时的路边,倒是安静,姜行眸光闪了闪,道:“不必了。”

      宋轻炀满脸失望,慢吞吞道:“好吧。”

      紧接着他又满脸兴趣,绕过几个打扫的人,走到姜行的旁边探头探脑:“你在看什么呀?”

      宋轻炀顺着姜行的目光看去,是平平无奇的景色,已经擦拭好床的宴清许站直,他的目光落在窗边靠的很近的两个人。

      “啊,没什么,河面上起雾了。”姜行平平无奇。

      起雾有什么好看的,宋轻炀不解,觉得扶摇奇奇怪怪的,好像又与那个人没那么像了。

      “宋轻炀。”

      对面传来宋归尘的声音,明显是找他有事,宋轻恋恋不舍离开,道:“等会儿再来找你们。”

      这时,吕胡笳也带着弟子将房间收拾好了,他颇有些同情的看着宴清许,嘴中安慰:“白公子,师父让我们做何事都是在历练我们,你不要有旁的想法。”

      “嗯。”宴清许淡淡应声,而后行礼:“多谢帮忙。”

      吕胡笳拱手:“仙门之人理应互相帮助,何须言谢。”

      说罢他看见白颂的师父扶摇也在看他,当即再行一礼后,才跟在宋轻炀身后离开,在四人离开后,宴清许走近姜行,拧眉:“此处有些不对劲。”

      姜行没想到宴清许竟然能看出来,她都是因为在姜氏巧合看到一本古籍才发现端倪,感兴趣:“说说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水面。”宴清许站到姜行的身旁,同她一同望向河面“此处河水湍急,不应该会那么快起雾,而且……”宴清许顿了一下注意到姜行的眉眼,错开目光道:“这不像是雾。”

      姜行看向水面,这的确不象雾,反倒像乱葬岗因死尸产生的瘴气,宴清许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要多,赞许:“不愧是曾经的仙门第一首徒。”

      宴清许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等姜行的下文,仿佛他知道姜行会继续说下去。

      姜行淡淡:“依山傍水灵气聚集之地,可惜长眠亭,停死人的地方,生生将这风水败坏成养蛊生尸大凶之地,不知道是何人这般险恶,不过道行确实可以。”

      “啊,你是说这里面停的有死人!!”兔妖花容失色。

      姜行嫌弃:“你是妖怪你怕什么?”

      “对哦,我是妖怪我怕什么?”兔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啊,这么多人在这义庄里面,怎么没见尸体也没见棺材?”

      姜行与宴清许对视一眼,这一处晚上怕是不会安生了。

      夜晚,姜行闭上眼睛,这一处确如宋轻炀所说,水声大的过分了,吵得人脑仁疼,睡不着索性起来,等着好戏开场。

      稀稀疏疏衣料摩擦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长眠亭没有蜡烛,接着月光依稀能看到有人影从上方攀附着窗户,下一秒,人影的剑插入窗户,将窗户上的梢拨弄至一边,而后小心翼翼推开窗户,一阵阴风刮入屋内,夜行人顺着风悄无声息落地盯着一处许久,而后毫不犹豫将长剑刺入床间。

      然后拔出长剑凑近查看,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背后的角落里传来:“怎么,在找我吗?”

      蒙面人大惊失色,慌不择路下欲夺窗而逃,可是不凑巧,一阵风将窗户吹的紧闭起来,蒙面人再也动弹不得,因为一柄剑夹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昭示着他若动一下就会命丧当场。

      姜行的声音在湍急的河水声中冷厉刺耳:“付流愠,下一次你再想杀我记好不要犹豫。”

      蒙面人身形僵住,他没有想到姜行会一语道破他的身份,他的声音干涩:“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这长眠亭空无一人,想要杀她姜行的人不久严令羽吗,可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严令羽怕死,只会派他得力的弟子来杀她,他得力的弟子有谁呢?

      姜行无心与他废话,漫不经心:“付流愠,你帮着严令羽做事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你……”付流愠不解“你不杀我?”

      姜行已经将浊云收起,她淡淡道:“暂且放过你一马,但是你要知道我不会两次放过想要杀我的人。”

      付流愠目光不明,他看了姜行许久,然后一言不发翻出窗外,消失在房檐之上。

      人走后,兔妖望着窗外圆圆的月亮,不解:“主人,你为何不杀了他?”

      这不像你啊这一句话兔妖没敢说。

      “一条想要噬主的狗留着迟早会让他的主人后悔。”

      二楼月色摇曳中,严令羽恐怖的脸怒目圆瞪,他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跪着之人的脸上,嘴上愤怒:“蠢货,废物!”

      付流愠的目光垂在地上,月色明亮,他的脸在阴影处,无人可以窥见其貌。

      “怎么,你不服气?!”付流愠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翻在地,他迅速重新跪正,一看就是知道不跪端正的后果,他声音低落:“师父,我没有,流愠知道错了。”

      付流愠的认错并没有让严令羽消气,他冷漠道:“跪着,跪倒明日早晨。”

      “是。”

      付流愠走后没多久,窗外再次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兔妖一回生,二回熟,完全没当回事,大剌剌躺在姜行怀中:“主人,这又是谁来呀?”

      姜行抱着兔妖,起身走到窗户前,用手挑开窗户上破烂的窗纸,漫不经心:“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会是鬼?”兔妖想也不想反驳,陡然记起她与宴清许说的话,犹犹豫豫有些紧张“不会是那些尸体吧?”

      姜行看着从水中冒出的一个个头,赞赏目光看着兔妖:“真聪明,你猜对了呢。”

      “啊!”兔妖一点都不能领会姜行的玩笑,他连忙趴在窗户上探头往下看,好家伙,整条河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尸体,而且“他们”已经在往岸上爬了,不消片刻他们这间客栈就会被这尸潮包围吧!

      宴清许躺在床上,从水声中听到异常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同样看到河中密密麻麻不断冒出来的尸体,难怪长眠亭中会一具尸体也没有,原来全部都在河中,那傍晚河中的瘴气从何而来就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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