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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宴清许抱着兔子跟在姜行的后面,宴清许不爱说话,姜行亦不是话多之人,两人一路沉默回到晚风堂,进门之后,姜行看着面色苍白的宴清许,挥手:“受伤了这几日好好休息,不要出晚风堂避着宋归尘。”

      宴清许望着姜行的背影一会儿,抱着兔子掉头离开,宴清许休息的房间在姜行的隔壁,兔妖心比水桶都大,它乐呵呵:“宴清许,主人在关心你欸!”

      姜行在关心他吗?宴清许薄唇轻抿望着墙壁,他怎么觉得那个人没有心呢?宴清许收回目光,将毛茸茸的兔子放在床尾,吹灭了灯和衣躺在床上,手上的疼痛让宴清许睡的不够安稳。

      半夜,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宴清许的床上,月光照在床上人的脸上,看到他眉目紧皱脸有些许的潮红。

      梦中宴清许睁开眼睛,他有些迷茫看着自己脏污的手,这是什么地方,他又是谁?他无意识的跟在人群之后,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宴清许打量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脏兮兮的鞋子,他是一个小乞丐。

      宴清许没有计较他为何会是一个小乞丐,伸手接过别人递给他的铜板,略微迷茫的走到包子铺前,他似乎是应该买一个包子的,虽然宴清许现在并不是很想吃,他将手中脏兮兮的铜板递给系着围裙的中年人,包子铺老板麻木的快速从蒸笼中捡起一个宝子递到他面前,宴清许顺从的接过,然后看向一个黑暗的角落,他觉得那里会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一条黄色的影子朝宴清许奔过来,他脸上有一抹笑,他记起来了,是一条狗,冲出来的是一条黄色的狗。

      宴清许其实并不是特别想护住怀中的包子,可是他觉得他应该护住,于是宴清许举起自己的左手挡住黄狗的大嘴,连带着脏兮兮的衣服,他手上掉了一块肉,脏污的皮肤下面渗出的是红色的血水。

      宴清许皱眉,他觉得他应该很痛,可是他又并未感受到,宴清许拖着血淋淋的手臂朝一个方向走去,他觉得他必须去哪个地方。

      宴清许的头越来越沉,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到必须要去的哪个地方,便失去了意识,再次心来宴清许还是躺在他倒下的那个地方,他爬起来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失望,宴清许垂下头可是在下一秒,他看到了一双鞋,一双绣花鞋。

      宴清许顺着着一双鞋向上望去,他很懊恼,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奇异的是那个人似乎在朝他招手,宴清许好奇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回过神发现他竟然在俯视那个人。

      宴清许诧异,他一夕之间长高了?就在他低头间,刚刚还在朝他招手的人已经靠他极近,宴清许屏住呼吸,但是对方身上的松子香气还是无孔不入钻进他的鼻子里,宴清许觉得他应该推开眼前这个人,他会弄脏这个人,他不想,可是宴清许的手却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将人搂住。

      宴清许挣扎半响,终于还是将手放在那人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间,放上去的瞬间宴清许想是很合适的大小,对方的身形与他很契合,他能够将对方完全揉进自己的怀中,宴清许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他放纵自己在对方的怀抱中,偶尔睁眼,看到那一节藕白的脚踝,宴清许突然清醒,他推开自己怀中的人,模糊看不清五官的脸突然清晰,姜行妖冶的笑容似乎是在问宴清许,怎么样,舒服吗?

      宴清许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盯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口中喘着粗气,心中惊魂未定,他,他怎会做如此的梦,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肖想……她。

      床尾的兔妖看见宴清许坐在床头,抬头迷迷糊糊:“宴清许,你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坐着干嘛?”

      鼻子嗅嗅,好像还有一股怪味。

      “宴清许,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兔妖说着想爬到床头去看他,宴清许压住被角,背部紧绷脱口而出:“没什么,你继续睡别过来。”

      兔妖觉得宴清许有些反常,但是他又不让它过去,那就只好继续睡觉了。

      见到兔妖没有再坚持,宴清许呼出胸口的气,他放松下来感受到自己背上粘腻的汗液,起身打开窗户下意识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顿了一下错开目光将床单与被套全部收走抱至井旁。

      兔妖迷茫间,见到宴清许竟然大半夜蹲在井边洗被子,只觉得他又不正常了,翻个身将自己裹进被子深处,陷入梦乡。

      姜行接连两日都没有见到宴清许,两人明明只是一墙之隔,却一次都没碰到过这不合常理,难道是他受伤了?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姜行抓住在院子里溜达的兔妖,问:“宴清许呢?”

      兔妖疯狂摇头,姜行见它怕成这样觉得无趣,松手让兔子蹦去宴清许的房间,她还是亲自去看看宴清许是怎么了,姜行刚走到门口陆经年的弟子出现在晚风堂的门口,叫住姜行:“扶摇掌门,宗主请您过去一下。”

      姜行的兴致被打断,面色微沉,继续朝宴清许的房间去,没有停下来去找陆经年的意思,徐凤心中怕了这一位不按照常理出牌,阴晴不定的掌门,但是他又不敢违背陆经年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扶摇掌门,宗主说了,要不了您多少时间,请你速速过去。”

      闻言,终于见姜行转身,徐凤松下一口气,还是宗主厉害,知道怎么说服这个可怕的掌门,姜行调转方向去找陆经年,倒不是因为她怕他,只是虽她不喜陆经年,却知道他无事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叫她过去必然有重要的事情。

      而宴清许两日闭门不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姜行走后,兔妖窝在宴清许怀中,它看着抿嘴发神的人,小心试探:“宴清许,主人她已经走了。”

      宴清许回神,他知道姜行走了,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拦,他从来都留不住她。

      “是被陆经年叫走的,陆经年是天道第一人,我看了长的也好看,他叫主人是去做什么呢?”

      兔妖絮絮叨叨,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扔到柔软的被子上,它将头探出来看着清瘦的背影,打断:“欸欸欸,宴清许你要做什么?!”

      “去找姜行!”

      宴清许抿起嘴唇,他既然喜欢姜行,那他只需要对姜行好就行了,从小他便不幸,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姜行,那么他为何不再赌一把呢,他相信姜行总有一日也会喜欢上他的。

      兔妖惊慌,连忙拦住宴清许头脑发热去告白,挠破脑袋急中生智:“你现在去,若是惹得姜行不高兴就不好了,不如我们在屋子里等她回来!”

      宴清许顿住脚步,也是,姜行不喜欢他不经允许擅自决定,他折回身到镜前,对着镜子轻碰里面人苍白的脸,他记得姜行喜欢这一张脸,所幸,他还有姜行喜欢的地方。

      姜行到了前厅,目光扫过大厅不仅是陆经年一个人,宋归尘也在,姜行知道,陆经年与宋归尘两人百年来看似不和,可是若说谁有谁被陆经年认可为朋友,那宋归尘一定能够算作一个,而今两人一同邀她前来,姜行眯眼。

      一袭红色的长裙迤迤逦逦,姜行迈入屋内扫视一圈,自行选定一个在两人对面的位子,坐下后抬眼望向两人,声音幽冷:“我打扰了二位吗?”

      宋归尘见到姜行,总觉得她很熟悉,可他活过百年,诸多事情纷纷扰扰,记不起他在何处见过她。

      陆经年见到姜行的模样,不自觉地皱眉,他撇下正在与之交谈的宋归尘,出言:“扶摇掌门,这样大红色太过显眼。”

      声音威严不可侵犯,听之有雷霆隐于薄云之后之感,这是久居上位者的威压。

      仙门素来崇尚高洁的白,陆经年更是自来尊规重道,以前的姜行确实会顾忌陆经年的喜好,可是她如今可是来报仇的呢,需要听仇人的话吗?姜行得出的结论是不需要,她对着陆经年眯眼笑:“陆宗主真是为仙门鞠躬尽瘁。”

      言下之意,管的太宽了,陆经年眉头皱的更甚,已经有百年无人敢这般同他讲话,可是姜行却屡屡与他顶嘴。

      两人你来我往,坐在一旁的宋归尘却目露深意,陆经年似乎是对这位扶摇掌门有些特别。

      呛了几句,姜行觉得无趣,收了她的刻意的针对,奔入今日的主题:“陆宗主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她在来之前,陆经年便与宋归尘商谈已久,看来事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宋归尘眼见陆经年并无开口之意,他不愿耽搁正事,起身朝姜行拱手:“我与陆宗主今日找扶摇掌门来确有一事。”

      “哦?”姜行淡淡。

      宋归尘不是大家传承,亦无能人指导,却能够短短百年间不坠自身之志让朝阳宗位列仙门第二,且还能让陆经年引为知己,脾性自然是无可挑剔。

      他没有因为姜行的态度不悦,将事情一一道来。

      “近日九州不平,东州频频出现邪魔肆虐,从一开始的百灵门掌门被邪魔戕害,到如今星月派,清风派,屠苓门一夕之间被神秘人所屠,人间乱象已现,恐西境屏障有破碎之患。”

      “可有百姓被邪魔残害?”

      “这倒不曾。”

      “那为何就笃定邪魔要为害人间,而不是寻仇仙门?”姜行淡淡给出结论。

      此言一出,陆经年于宋归尘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姜行这处,宋归尘似乎是没想到姜行作为仙门掌门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而陆经年则是目光淡淡,似有深思,再看向姜行的目光了多了一份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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