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5、第 5 章

　　Chapter 5：几组照片

　　大湖边上的天空隆隆作响，像是认同了凌肃霜。
　　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个恋.童.癖。

　　由于天气的急速转变，让正在附近搜索的其它民警突然就提高了警惕。他们仰头往天空望了过去，见此刻乌云密布，不由得感叹：这天也变得太快了。

　　刚刚的太阳多么猛烈，可现在却开始天黑了。。难道又要下雨了吗？

　　凌肃霜见乔谨思的眼神从淡然转为焦急，知道若再不赶快，等这一场雨到来，所有仅存的痕迹就该被冲走了。
　　“我再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车轮印和其它足印。”

　　乔谨思留下了这句话后，匆匆起身就赶往到了另一处，仔细搜查着。她记得自己在附近并没找到任何车轮印，可她还是不死心，总觉得只要是凶案，那么一定能查出点什么东西来。

　　凌肃霜目送着她离开，却没站起身，反而俯下了身子，往杂草堆里闻了闻。可无论自己怎么闻，都只是闻到了草和泥土的味道，未有丝毫异状。

　　奇怪，如果死者真是被性侵，那么一定会留下血迹或者是作案者的体.液，可这儿怎么一点血迹和其它液体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自己的猜测不对吗？
　　亦或者是好巧不巧，全都被雨水冲掉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没法子，他们只能再次回到公安局，等着陈法医的报告了。

　　凌肃霜走到了黄德贤的身边，吩咐了他几句话，让他把船只归还给那名高大的男子。黄德贤答应了一声，转头往那名男子看了一眼，见对方有些坐立不安，脸上透出了焦急的神色，知道他已经等不及了，心里忍不住暗暗好笑。

　　凌肃霜后来又走到了吴仁可的身边，交代了几句话：“你带人去查一下，西区在这两周里是不是有人过来派出所报案孩子失踪。如果有，问一下孩子的性别，年龄和最近所到过的地方，看看是否和本案有关。”

　　“好的老大。”吴仁可随即带领胡昌和其余同仁，按照着凌肃霜所说行事去了。

　　就在吴仁可等人走了没多久，黄豆大般的雨点落下，落在了凌肃霜的脸颊上，微微生疼。
　　这雨来得好快，毫无征兆。
　　正当她想要去呼唤乔谨思时，却见对方朝着自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组照片和一个照相机，脸上带了明显的笑意。

　　“回车里再说。”凌肃霜也不急于知道乔谨思究竟发现了什么，拉了她的手来到了自己的警车前，开门先让她坐进去。
　　整个动作显得很是温柔，也很体贴，又不失自然。

　　很快，大雨倾盆而下，只听风声呼呼，然后滴滴答答的雨点瞬间就落在了车顶、车镜和车窗上，很是刺耳。
　　她发动了车子，先行打开了车子里的暖气，让车内即刻之间变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这样的凌肃霜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似乎并没有很在意这案子，感觉她更在意的是乔谨思会否被大雨淋湿。

　　而正坐在她身边的乔谨思冷眼旁观，嘴角笑意明显加深。她后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凌肃霜牵着的手，兀自感到热热的，一直热到了心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凌警官，你就不好奇我手上的这组照片吗？”
　　乔谨思问出这句话时，有些期待地看着凌肃霜。

　　“好奇，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因为如果咱们破不了案，你也得付上一份责任。”
　　这番话说的。。
　　乔谨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算了，凌肃霜还是和以前一样，嘴里永远吐不出好听的话。
　　刚刚真的只是错觉，她对自己好是有目的的，那就是需要自己来帮助她破案。

　　乔谨思心里的小九九也没持续多久，便把所拍到的一组照片递给了她。
　　“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凌肃霜也不接话，直接接过了照片，低头看了一眼，见所有的照片都是拍向一处处的草丛堆，而草堆里有明显被人踩过的足迹，所以她马上就明白了乔谨思的意思：“他回来过，而且还是最近才回来的。”

　　“是的。”乔谨思后来指着其它照片，继续说下去：“他从湖边的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那一带杂草丛生，从来没有人走过。然后你看，这是唯一一个比较完整的足印。这足印深陷入泥土里。。”
　　她指了指脚印：“你发现到什么了吗？”

　　凌肃霜点点头：“他有扁平足。”

　　“对，我后来又顺着这些足迹，发现到足迹在湖的这边就停下了。”乔谨思随后又拿出另外一组照片，递给凌肃霜：“这一处足迹有些杂乱，足印也比较深，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这儿逗留了一段时间。”

　　凌肃霜仔细地看着这十数张照片，眉头皱起：“这人要说他胆大包天，又感觉不像。胆大是因为他再次来到了作案和抛尸地点，胆小那是因为他害怕事情败露，来到湖边查看尸体是否有浮上来。而且，他刻意选择比较偏僻和无人用过的道路慢慢走过来，像是想掩饰自己曾经回来过，但是或许因为紧张就没想到自己这一回来，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她随后把照片还给了乔谨思，脑袋里瞬间浮出了几种可能性。

　　“如果确认了这些足迹就是属于凶手的，那么我们或许可以从扁平足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乔谨思说了后，便低下头，收拾着照相机，然后再把自己刚才拍的照片整齐的排列着。

　　这是她至今为止所能找到的最佳线索了。

　　“扁平足这条线索确实不错，但是它不算是一种严重的先天缺陷，所以如果没有特别去注意足底，我们也不会知道对方是扁平一族。再加上，很少有人会因为自己有扁平足，而特意来到医院治疗，更何况在这种小镇上也找不到专门医治扁平足的专科。所以，搜查起来，未免比较困难。”

　　凌肃霜这番话说得不错。
　　扁平足或许可以当成有用的证据来为凶手定案，但是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却未必就行得通。

　　乔谨思又如何不知道凌肃霜话里的意思，眼看从自己这边再也挖不出更多对案子有利的线索了，不自禁感到有些沮丧。

　　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到了自己的耳里。。

　　“谨思，谢谢你。”
　　“嗯？为什么？”

　　凌肃霜突然跟自己道谢，这让乔谨思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对方此时却再也不多说一句。
　　只见她望着车后镜，熟练的倒退了车子，朝着大路往原来的方向开去。

　　大雨没有丝毫放缓的迹象，依旧滴滴答答地落在马路上，而凌肃霜则专心地开车，速度明显减缓，看来是个马路上的乖乖好公民。

　　两人后来没有再多说一句，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一直到。。

　　“谨思，我有一个想法。”
　　凌肃霜的声音划破了沉寂。

　　“什么呀？”乔谨思坐直起身子，准备倾听。

　　“刚才我听西区的民警说，西区前几天下了好几场大雨，可是从你的照片上看，足迹并没有被雨水冲刷，而且看起来很新鲜，因此凶手似乎是昨天才回来到湖边的。然后，这也可以证明尸体在昨天并没有浮上来，不然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小船划过去，企图毁尸灭迹。然后，我又问了问那名给我们借船只的村民，他说他的船只从来没有借过给任何人，所以这就可以肯定凶手当时已经相当放心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被曝光。”

　　乔谨思怔怔地听着凌肃霜的分析，脑袋里划了一道光：“所以，你的意思是。。”
　　“没错，你的照片让我们知道了凶手一定还留在C市。”

　　乔谨思听了一笑，瞬间所有堆积的沮丧感就此烟消云散。

　　凌肃霜从自己的眼角里瞥见了乔谨思重又恢复神采的眼神，难得的再次勾起了嘴角。

　　由于雨下得很大，大多数人宁愿选择躲在家里，因此路上的车子比起以往少了很多。所以，她们很快就抵达了公安局。
　　凌肃霜从车后座取出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先别下车，等我。”

　　乔谨思刚想把车门打开，却没曾想凌肃霜早已抢上了一步，替她打开车门，跟着一把伞遮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然后，一只手臂搭在了自己的左肩，瞬间就把自己拉入了伞里，两人后来就迅速地跑入了公安局大厅里。

　　“老大，你回来啦？”
　　乔谨思还没来得及对凌肃霜说谢，对面便迎来了一名男警员，他也是凌肃霜的其中一名下属。

　　“怎么样了？”凌肃霜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陈法医还没出来。”
　　“知道了。”

　　她后来转头望向乔谨思，见她没被雨水淋到多少。

　　“我们先进去会议室吧。”乔谨思不等凌肃霜回答，率先走入了会议室，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知道她跟上来了。

　　凌肃霜见乔谨思打开了会议室的门，让自己先进去，而她则轻轻把门关上，并没有跟着自己进来，不仅感到有些错愕。
　　她不是说先去会议室吗？这会儿又上哪去了？

　　可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尽管满腹疑问，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等了大约5分钟，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只见乔谨思端了一壶茶，原来她是去冲茶了。
　　“先喝杯热茶，别要着凉了。”

　　一杯热乎乎的茶此刻端端正正地摆在自己面前。凌肃霜心里感到了一阵波动，她举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茶居然还带着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