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48、第 48 章

　　Chapter 48：情绪杀人

　　女浮尸的出现让整个渔村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里，尤其是姜家。由于老姜的妻子逝世得早，因此这些年来一直都和女儿相依为命。
　　这下，女儿失踪了，而刚好海面又出现了一具女尸，这让他感到又是担心、又是害怕。

　　他既担心女儿的安危，同时又害怕那具浮尸就是女儿薇薇。因此，当他看见凌乔两人到来时，就再也没回去，缓缓尾随着他们来到了派出所前，呆站在那。
　　无论警方怎么劝他，他都不愿意回去。

　　“你们没找到我女儿，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警员屡劝不果，见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就只好由得他了。

　　尽管派出所外有些吵闹，但是会议室里却安静异常。凌乔两人听邱警官娓娓道来，对渔村的状况也开始有所了解。
　　“只要女尸的身份一天没被确认，我们也不能说她就是姜薇薇。陈法医已经取得了姜先生的DNA，带到了公安局，所以我觉得下午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对于陈法医的效率，凌肃霜还是很认同的。陈法医知道事关重大，所以绝对不会拖延。

　　“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能等了，唉。”邱警官摇了摇头。

　　“邱警官，我们还是继续聊聊案子吧。我想知道在最近几周里，有没有人过来给你报案失踪？”凌肃霜不想放过一丝线索，开始询问。

　　“没有。渔村范围不大，就算真的有人失踪了，凭着渔民等人的力量，通常很快就能找到。而且，失踪的人也都是一些未成年少女，大多数都是因为偷偷和男孩谈恋爱，所以和男朋友悄悄溜到城里去也是有的事。一般上，都在两三天后就会乖乖回家。”

　　“所以，就在姜薇薇失踪的时候，也有部分渔民是这么认为的吗？”乔谨思问道。

　　“对，但是也有渔民不这么认为。因为，大家都普遍上认为姜薇薇是个乖孩子，她不太可能会做出这种与男孩子偷偷跑到城里不回家的事。而且，小凤会照看着她，因此要想把她骗到城里去，那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小凤？你是说吧台那个孙女士吗？”

　　邱警官眼望凌肃霜，点了点头：“对，就是她。一般上，老姜出海捕鱼前都会托小凤帮忙照看着女儿。然后，在这周里，小凤说薇薇告诉她自己正在忙课业上的事，所以不会过来吧台帮忙。小凤见消息是薇薇亲自发给她的，也就没有怀疑什么。一直到周末的时候，吧台顾客明显增多，她就想让薇薇过来帮忙，结果再也没得到对方的回复。”

　　“薇薇最后一次给孙女士发消息时是在什么时候？”凌肃霜问到了关键点。
　　“屈指算来，也就是在3、4天前。”邱警官回忆起他从小凤手机里看到的信息时间和日期，歪着脑袋数了数天数。

　　“根据刚刚打捞上来的那具尸体的腐败程度，死亡天数应该已经超过5天。所以如果女死者被证实是姜薇薇的话，那么给孙女士发消息的或许就是杀害她的凶手了。”
　　“嗯。”邱警官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赞同了凌肃霜所说。

　　凌肃霜后来想到了站在小凤身旁的那名陌生男子，便向邱警官问道：“这个姓程的男子回来渔村多久了？”
　　“算来也有3周了吧。”
　　“嗯，那么如果薇薇真的被杀害了，他也有作案嫌疑。”凌肃霜说道。

　　“可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作案。程建辉正在热烈追求孙小凤，所以我觉得他没有时间，也不太可能会杀害姜薇薇。而且，如果他真的杀害了姜薇薇，他一定会逃回到城里去，以防警方过来追捕。况且，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杀害姜薇薇的凶手。”

　　凌肃霜听了后，反驳了邱警官：“我们也没有证据显示其他人杀害了姜薇薇，你说是吗？”
　　邱警官挠了挠脑袋：“那也说得是，但是我就觉得程建辉不太可能会杀了她，毕竟没有动机啊，杀人也得要个动机吧。”

　　“所以你觉得赵先生嫌疑最大，是吗？”凌肃霜抱着双臂问道。

　　“对，因为赵志远是她的男朋友，情侣之间吵架或许就会导致另一方因为过度生气而失手杀死了另一半。再加上，姜薇薇长得漂亮，是花一般的少女，只是因为未成年，所以可能和赵先生没有过肌肤之亲，但是男人嘛，欲望升起的时候，就很容易犯下错误，甚至失手杀人。”

　　邱警官是以男性的角度来看待整件事，因此他觉得赵志远嫌疑最大，也有他的道理。

　　就在此时，乔谨思突然开口：“你们说赵志远赵先生是姜薇薇的男朋友？”

　　凌肃霜扭头望着她，马上给她解释：“对，当姜薇薇被发现失踪的时候，邱警官去了赵先生家里一趟，才发现的，而且赵先生也已经承认了。”
　　“可他的年龄和她差好远，姜薇薇还是未成年少女。”
　　凌肃霜一笑：“你对老少恋有偏见吗？”

　　“那倒不是，只是为什么他们两人会走到一起？”

　　邱警官在这时便给她们补充说道：“赵志远常常来到小凤的吧台帮忙，两个人应该就是从那认识的。而且他原本在部队里，两年前退伍了，就回到了老家，因而遇上了薇薇。再加上，赵志远体格强壮，长得又好看，所以很得少女的喜爱，所以姜薇薇情窦初开，堕入情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顿了一顿，邱警官笑着望向乔谨思：“乔警官，你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应该也会察觉同班的女同学多少都会对班里的男老师仰慕吧？所以，姜薇薇当初大概就是怀有这种情感，才会喜欢上了赵志远。”

　　“那也说得是。”乔谨思也跟着笑了一笑。她回忆起在年少时，确实有不少班里的女同学为了自己喜欢的男老师而刻意很早来到学校，为的就是想与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来个偶遇。
　　而坐在一旁的凌肃霜则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语。

　　过了良久，她才再次开口：“虽然赵先生作案嫌疑比较大，但也不能证明他杀害姜薇薇。除了赵先生，姜薇薇还跟谁要好？”
　　邱警官背靠在椅背上，眼里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色：“还要一个名叫成旺的小混混。”
　　“成旺？”凌警官挑挑眉毛。

　　“对，他和薇薇年龄相仿，但是辍学已久。他的父母常常在外做生意，因此对他疏于管教，而他也不思进取，就靠着父母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买酒泡吧，有时候还会欺负弱小，向他们收取保护费什么的。虽然如此，姜薇薇却和他走得很近，依据我对成旺的了解，他和姜薇薇就只是好朋友，不然他早就每天带着女朋友出来炫耀了。”

　　“成旺的父母做的什么生意？”凌肃霜问道。

　　“他们是卖鱼的批发商。这儿的渔夫捕鱼回来后，成氏夫妇都会和他们买进大批鱼虾海鲜等等，然后送到城里去卖。钱虽然挣得多，却没办法陪在儿子的身边，才导致成旺变得叛逆不已。只是，这家伙胆小如鼠，所以我觉得他根本不知道薇薇失踪的事，一直到我找上他，他才从我嘴里知晓的。”

　　“那么，姜薇薇又怎么会认识了他？”

　　“因为他们以前是同班同学，姜薇薇是一个好女孩，她常常陪着成旺，所以两个人走得比较近。只是，老姜特别讨厌他，所以成旺也不太敢在老姜面前约薇薇出去，只是等到他不在家时，才会找上薇薇。”

　　“所以，当时姜薇薇应该已经和赵先生好上了吧，所以成旺才一直没有机会当她的男朋友？”
　　邱警官点头：“乔警官，你说得不错，姜薇薇当时确实是和赵志远好上了。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时候，那也是在不久前的事情，所以在此之前，两人应该还只是处在暧昧期。”

　　“那他俩真正在一起多久了？”凌肃霜皱眉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了。”

　　才一个月。。那么，两个人应该还是处在热恋期的阶段。一般上，情侣在热恋期时，都会如胶似漆，竟然如此，那她为什么又会失踪？而赵志远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失踪了？
　　除非真如邱警官所说，赵志远杀害了姜薇薇？

　　此时，凌乔两人满腹疑虑。凌肃霜又问：“邱警官，赵先生和薇薇在一起时，姜先生是否知道这件事？”
　　“唉，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才会让姜薇薇被人给拐走了。”在邱警官的眼里，他还是认为赵志远嫌疑最大。不然，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赵志远和姜薇薇是属于地下恋情，没有人知道他俩正在谈恋爱，因此如果赵志远杀了人，那也有可能因为顶不住地下恋情的压力而失控杀死了姜薇薇。
　　可是，在凌肃霜的心理，她又有另一番想法。

　　她认为曾经在部队里当兵的男人照理上应该很少会有情绪失控的问题。他们在兵营里做训练时，要顶住的压力远比谈恋爱来得大，再加上赵志远年近40，一般上会比少年人沉着，所以出现情绪失控而杀人的状况并不太可能。

　　当然，不排除也有例外。只是，这不足够证明赵志远就是杀害姜薇薇的凶手。

　　“除了成旺和赵志远，还有哪个人和姜薇薇走得很近？”

　　邱警官想了想，突然就想起成旺说的话：“还有一个叫班杰明的男孩。他和姜薇薇是同班同学，同时也是班里的班长，成绩优秀，被送到城里去读书了。”
　　“他什么时候去城里读书的？”
　　“据他父母说的，就在两个月前已经入校了，然后为了方便，便选择住校。”

　　凌肃霜“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所以邱警官，你认为班杰明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
　　“对。”

　　“那么，城里和渔村的距离是多少，邱警官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也就只有30多公里的路程。”

　　“啊，那也就是说班杰明可以随时乘搭公交，回到渔村和姜薇薇见面。”凌肃霜轻飘飘说了这一句，登时点醒了邱警官。

　　对哦，现在交通这么方便，班杰明若是在30多公里以外的城里读书，那么他一定可以乘搭最后一趟公交，摸黑回来渔村，顺便趁着姜先生出海捕鱼，而偷偷和姜薇薇见面，接触对方。

　　倘若女死者真是姜薇薇，那么班杰明也有作案的嫌疑，只是他会因为什么动机而杀害对方呢？
　　难道就如成旺所言，他希望姜薇薇陪着自己入城，但是姜薇薇不答应，所以才会一时错手杀死了对方？

　　3人就这样在会议室里分析着整个状况，发现除了赵志远，班杰明也可能是其中一个值得让警方怀疑的嫌疑犯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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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是周六啦，荷兰君在这里先向各位小可爱预祝新年快乐！
明天就是2022年了，希望各位小可爱身体健健康康、过得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我们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