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337、第 337 章

　　Chapter 337：一家水泥厂

　　关于周泊豪这个人，吴仁可等人也只是从村民那里知道一些和他有关的片面消息，这些消息对于此案而言似乎没有多大帮助，只是可以稍微理解到周泊豪是个好酒之人。
　　吴仁可抱着双臂，皱眉说：“他爱喝酒，经常到村里那家唯一的小酒吧喝酒，喝醉了还会打人，他老婆没少被他打。”

　　这种喝醉了就打人的举动实在令人嗤之以鼻，凌肃霜对周泊豪原本无感，此刻听到了，却也对他升起了一股厌恶之感。

　　“而且，他除了打老婆，也经常和人起争执打架，脾气还暴躁，就是不知道他儿子有没有被他打，很可能也经常被他拳打脚踢，头脑都被他打坏了，才会变成像现在这副模样。”吴仁可补充说道，一直说到后来，脸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对于这种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他听了都想亲手打他，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此时，坐在一旁的陈法医立即插口道：“对啊、对啊，仁可说的也未必就不是真的，也有可能他老婆在怀胎的时候，他就对老婆拳打足踢，结果就产生了后遗症，孩子出世的时候就被他打得脑袋都不对劲了。”

　　凌肃霜横了这两人一眼，斥道：“别瞎说，还不知道的事咱不能乱说，万一影响判断，怎么办？”
　　确实，如果随便猜测，很容易影响警方对案子发展的侦察和判断，是大忌。凌肃霜以前在这上面栽了不少跟头，因此现在处事都特别小心翼翼，生怕耽误了侦察。

　　吴仁可见老大面色不太好，就没敢乱说下去，他扭头看了看黄德贤，给他使了使眼色，让他帮衬自己。

　　黄德贤自是察觉到了他投过来的目光，心里暗暗好笑。隔了良久，才沉稳的说道：“老大，仁可说得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周泊豪的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看，他和自己的妻子分房睡了一段时间，足以证明他俩没有很好的婚姻关系，所以他对自己家人家暴，也不是没可能。然后，我们不久前再次找到和他同村的那个肥材，肥材跟我们吐露了周泊豪在厂里工作的时候，也是经常惹事，后来厂长见事情没法收拾，就直接辞退了他。结果，他丢了工作后，就每天借酒消愁，经常喝到大半夜才肯回家。”

　　凌肃霜盯着他，目光锐利：“这些都是肥材说的吗？”

　　她记得肥材，村里人都叫他废材，也是个爱游手好闲的闲汉，和周泊豪比起来，并没有好多少，而且废材还觊觎过周泊豪的妻子，因此对于此人的人品，她有所保留。
　　黄德贤听了后，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我们还从别的村民那里打听到，大家都对周泊豪这人有怨言。村里大家无冤无仇，没必要对周泊豪落井下石，所以我相信周泊豪在那座村子里确实不受欢迎。”

　　凌肃霜“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她脑袋瓜里迅速转了转，开始把周泊豪和余彪这两个男人摆在一起，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个共同点。
　　可是，除了被害死的时候出现了身体部位消失的共同点之外，这两个男人从性格上都有很大的出入。

　　而且，两男人似乎完全没有过交集，甚至很可能都不认识对方，因此她也不好判断凶手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把他们残忍杀死。

　　没有找到动机，就没办法继续深查下去，更何况找出凶手的踪迹。

　　然后，凌肃霜刚才听属下说周泊豪生前在一间厂里工作，在这偏远的山村里，根本没人会开车，所以她预测这间厂距离他们村并不算远，走路就能到。

　　“德贤，你知道周泊豪平时是怎么上下班的吗？”凌肃霜问道。
　　黄德贤点点头：“他平时是走路上下班的，再不然就是和厂子借自行车，骑车上班。”

　　吴仁可实时插口：“老大，我们之前去询问过那家厂子，厂子规模挺大的，员工们平时在厂里都配备自行车，方便出入，所以周泊豪自然也被派发了一辆自行车，往常就是骑着车子上班。”

　　村里和镇子的距离其实也不算远，而且村里人已经习惯了骑车，所以骑车上下班倒也不成问题。
　　再加上，镇子和村子同样简陋，就只有一家酒吧，然后有几家小店，连一个像样的餐厅都没有，因此厂子建在那里，倒也合适。

　　吴仁可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那是一家制作水泥的厂子，不能建在繁华的市区，只能建在人烟稀少的偏远市镇，所以工厂是村里和小镇人唯一的工作地点，几乎大部分的村里人都在那家厂子打工，所以周泊豪早前搬过来的时候，在那里打工也很正常。”

　　凌肃霜没去过那家厂子，顿生了好奇的想法，她说：“行，我过后会去工厂一趟看一看。”
　　她心里如此盘算，吴仁可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老大，你去那儿的时候，最好多穿点，那里环境太糟糕了，满地灰层，空气都沾满了尘埃，尤其是乔警官有过敏，所以必须要小心在意。”

　　凌乔二人从来没去过这样的地方，自是认真聆听。乔谨思还从手机里调出了工厂的名字，和观看手机搜出来的照片，见那儿环境确实恶劣，难怪要建在这么偏远的地区里。

　　黄德贤见乔谨思眉头紧锁，补充道：“不过你们也别太紧张，那里有良好的工作流程，他们会给你们一些配件戴上，所以不会有大碍。”
　　凌肃霜再次点点头，又问：“还有别的发现吗？”

　　吴仁可摇了摇脑袋：“暂时没有了。只是，我们这一趟调查，就能够几乎断定周泊豪和他妻子苏女士的婚姻似乎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再不然就是周泊豪的性格成为他们经常吵架的导火线，再加上他丢了饭碗后，经济上的压力让夫妻俩更加不睦，所以两个人婚姻失败不说，到最后反而还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周泊豪被杀害，至今为止都没人过来认尸，而苏涵则带着孩子永远离开，至于去了哪，没人知道，一直到现在仍然下落不明。

　　凌肃霜喝了一口咖啡，转念一想，问道：“对了，你们说周泊豪丢了工作后，那他们家里是如何维持生计的？”
　　吴仁可和黄德贤听后，整个人一震，跟着面面相觑。
　　对啊，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所以没想过要问，可是他们查了这么久，也没听见村里人提起苏涵有工作。

　　这是不是说明她妻子根本没工作过？

　　吴仁可挠了挠脑袋，马上就承认疏忽：“这个。。我们确实没有想到要问，所以不知道苏女士是不是有别的工作。”
　　乔谨思这时候开口了，她说：“我记得肥材说过，他曾经看见苏女士多次在早上很早就离开家里，她究竟去哪了？”

　　关于这个发现，众人也都记得，只是没人知道苏女士那时候带着孩子到哪去了，而且她出门的时候，周泊豪似乎并不知晓。

　　凌肃霜灵机一动：“对了，那间厂子是24小时都在运作的吗？”
　　吴仁可立马点头：“对对，他们员工之间都会轮班的。”

　　乔谨思心思灵巧，马上就猜到了凌肃霜这么问的用意，她扭头看着她：“肃霜，你是认为苏女士在丈夫做夜班的时候才出门的吗？”
　　凌肃霜眯了眯眼：“肥材说，他多次看见苏女士很早出门，还带着孩子，这确实没错，可是我认为她不是去上班，她是去个丈夫送早饭。”

　　岂知，黄德贤却摇了摇头：“不对老大，厂子里有食堂，不需要家属给工人送饭，而且也没人看见过苏女士去工厂，所以她应该不是去工厂的。”
　　凌肃霜皱眉，有些伤脑筋，她垂眸想了想，手指不断轻轻敲击在桌子上。

　　奇怪，如果不是去给丈夫送饭，也不出现在厂里，那么她究竟去哪了？而且，还带着个难以管教的弱智孩子。。
　　肥材暗中跟了那么多次，似乎也捉摸不透对方的去向。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讨论进行到这里，顿时让大家对苏涵这个女人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女人很神秘，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在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她和这几起凶案有无关系。

　　凌肃霜理不出头绪，不仅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才问：“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凌肃霜最后把话题带到了另一名死者身上：“那么，许臣远呢？他那里有消息吗？”
　　“除了那个被他害死的女儿，感觉上就没有别的亲属了。”黄德贤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咬牙切齿。

　　他想到了那名状况凄惨的女死者，心里兀自恼怒不已。

　　但是，许臣远和其它另外两名死者一样，都居住在偏远的山村里，尤其是姓许的，住的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
　　那天，他们去找到他的女儿时，居然发现他俩是住在一座看起来像是山洞的住所里，那里连干净的水都没有，因此才见到大量的矿泉水瓶。

　　而且，许臣远很变态，凶残的手段让人听了都感到不寒而栗。

　　凌肃霜甚至认为，这人死了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