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334、第 334 章

　　Chapter 334：余彪的妻子

　　据凌肃霜等人得到的消息，除了凶手之外，许臣远最后接触的人就是曾经理，只是曾经理和姓许的就只有生意上的接触，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任何私交。而且，从许臣远对待女死者的态度和生活状况来看，他无法离开深山太久，因此平时肯定不会有时间和外面的人打交道，所以除了凶手和曾经理，他大概率再也没和其他人见面。

　　“这个曾经理对许臣远的背景没有多大的认知，感觉上两个人没有太多接触，曾经理就只去过许臣远的燕屋里，没到过他家。”凌肃霜皱眉说着。
　　陈法医马上接口：“那种地方谁还敢去啊？而且根本都不像家，就只是一个山洞而已。”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凌肃霜对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很自觉地给乔谨思倒了一杯咖啡，还加了奶。

　　那举动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陈法医见状，立马把自己面前的一个杯子也递了过去，嘴里却不停：“你不也没去过，照片上都拍得这么清楚了，我又不瞎。”
　　凌肃霜见到她递过来了杯子，顺手也给她倒了咖啡，自己则最后也给自己倒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说：“许臣远故意住的这么偏远，就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事，更何况他还龌龊，对自己的女儿也。。哼。”

　　“真恶心，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兽.欲上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陈法医想到女死者那种惨不忍睹的死状，忍不住骂了一句。
　　虽然她们都觉得许臣远该死，但是他的死状也很诡异，凶手对付他的手段很残暴，似乎和他有深仇大恨。

　　乔谨思托着下巴，轻声说：“我不理解凶手的想法，感觉许臣远和外面的人没有接触，自然不会结识仇家，可是那杀人的手段，像两者之间有很深的仇恨。”
　　凌肃霜“嗯”了一声：“岂止是许臣远，其他死者比如第一个我们见到的余彪，还有那个周泊豪，都是一样的死状，周泊豪还被斧头砍到身首异处了，足见凶手下手有多重。”

　　陈法医听了又马上插口：“打住打住，周泊豪是被吓死的，他还没被砍死的时候，就先被吓死了。”
　　乔谨思即刻符合：“对对，我还找到了一张无常鬼的面具，面具上还有血，大晚上看怪吓人的。”

　　这些细节如果没有被提起，随时会被遗忘。凌肃霜依照惯例，取出了自己的红色小本子，把每个细节都抠了出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抠了不少。

　　乔谨思凑过头去，看见她那密密麻麻的字体，忍不住失笑：“肃霜，你这本书堪称百科全书了，什么时候还得给你换一本。”
　　陈法医也笑着说道：“谨思说得不错，你的生日礼物我都已经想好了，就直接给你买一大叠日记本吧。”

　　凌肃霜无奈的看着她俩，把小红本子摊开来，说道：“如果本子够大，我还想把照片都贴上去，抠细节的时候有照片辅助，更能想到更多平时想不到的事情。”
　　陈法医一听，脸色一变：“还是别了吧，那些照片有时候我看了都不愿意再看第二次，比如那张仁可他们找到的女尸的照片。”

　　凌乔二人听了静默不语。

　　她们记得那张拍摄下来的照片惨不忍睹，除了女死者的死状，她胯.下还有一个死了的胎儿，然后两人的尸体上还爬满了红蚂蚁，红红一片，看了很可怕也很恶心。

　　“蜜糖引来了这么多红蚂蚁，就算没有失血而死，也会被咬死。还有，胎儿的头部已经变形了，不像是女死者死后胎儿因为体内气体而顺势流出来，更像是被人强行用手拉出来的，这。。这也太恐怖了。”

　　陈法医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

　　女人临死前被人如此作贱，其痛苦可想而知，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残暴待遇，更何况女死者还是个患上唐氏综合症的人士，对周遭一切都不太懂，因此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对她。

　　很变态，也很扭曲，没人能够接受。

　　凌肃霜把钢笔轻轻抛到了桌面上：“现在，我们没有凶手的任何消息，他也没在作案，这几个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又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看似简单，但是这才是最要命的。”
　　没有找到社会关系，就很难查到死者的背景，那么要找出死者和谁有过仇恨就更加艰辛了。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她们手头上没有多余的信息，因此这几起案子的线索就这样断在了这里。

　　就好像以前有过好几个真实案例，凶手杀了这么多人，可是没人知道，一直到很多年后才发现凶徒的真面目，那时候死在他手里的人数目早已不计其数，而且多得令人发指。现在，她们是不是也在面临同样的困境？

　　还有多少人会死呢？

　　凌肃霜深吸了一口气，把小本子拉到自己面前，还把乔谨思画的人物关系图一并拿过来研究，却没找到更多可疑的线索。

　　她观看良久，才说：“这几个死者像是都不认识对方，感觉上背景也不尽相同，住的地方也不一样，但是为什么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对凌肃霜来说，这事情有点匪夷所思，她不明白凶手究竟是基于什么目的而选择不同的对象来杀害。

　　而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凶手锁定目前的受害者？

　　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想到的共同点就是，这几个死者生前都不算是什么好人，而且结合着写在墙上的字体，凶手更像是把自己当成上帝派来的使者一般，当起了法律执行者，正在替天行道，以极端又残忍的手法替社会消除他们认为是社会垃圾的人。

　　凌肃霜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另外两个人，马上就引起了乔谨思的不认同：“不对，那余彪的个性好像也不坏呀，至少看过他、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个性温和，形象不错，是个乐于助人、善良的好人。”

　　陈法医也点点头：“对，我还记得你们查到的消息就是，余彪还曾经帮助福利部对面的那家牛肉面馆的老板处理一些店里的事务，当时他遇到了麻烦，刚好被余彪碰见，对方就顺手帮他解决了事情。可能有些事情看起来不棘手，可是对开店的老板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这也是为什么认识余彪的人才会对他的死感到不可思议。

　　凌肃霜摇摇头，再次扒拉出另一条细微的线索：“福利部每个月给余彪打了1500块钱，那是只有家庭的人才能得到的。福利部既然能查到对方的家庭状况，余彪就肯定是有家室的，不然哪有人会平白无故给他送钱，只是为什么他死了这么久，始终没有人过来认尸？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和家里的人关系算不上好，就算死了，大家都不想和他有接触，都急着把和他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所以，如果家里的人避开他犹如蛇蝎，这人其实又能好到哪去？”

　　凌肃霜顿了顿，又说：“而且，余彪到最后还落到了住在一个没有人居住的荒废村子里，这举动很明显是在躲避仇家，所以他社会关系应该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干净，他可能沾染了一些我们都不懂的勾当。”

　　说到这里，乔谨思又有另一个念头浮上，她说：“我觉得事情很有蹊跷。你们看，如果余彪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为什么他还能顺利获得福利部给的扶助金？如果他家里人恨不得他去死，早就不会配合他，更加不会让他每个月得到一笔钱，过着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

　　这番话确实让凌肃霜和陈法医茅塞顿开。

　　凌肃霜摸了摸下巴：“谨思，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之前倒是没往这方面考虑，现在既然有了这个猜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余彪的家里人故意让他每个月取了一笔钱，然后让他找到了一个住所，不至于漂泊，最后把他引到了那座村子里，方便凶手伺机加害？”

　　这一回，乔谨思倒是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的家里人和凶手接触过，甚至他们还互相配合，目的就是要取了余彪的命？”
　　凌肃霜不答，把小红本子的其中一页翻开来，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看见了吗？王殷素。”

　　陈法医也从另一头走过来，看着那名字，问道：“王殷素是谁？”
　　凌肃霜抬头看了她一眼：“余彪的妻子，合法妻子，有结婚证明的。”

　　这名字是凌肃霜和黄德贤从福利部那边找过来的。他们在好几份文件上，都看见了王殷素的大名，只是从来没人见过他的这名妻子。
　　乔谨思自然只是听凌肃霜提起过这名字，可是印象不深刻，现在重新看来，又觉得事情越发古怪。

　　“肃霜，你是说余彪的死可能和王殷素有关？”

　　凌肃霜并没马上做出肯定的回答，她只是看着乔谨思，淡淡说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毕竟他俩夫妻关系怎么样，外人没法知道。只是，我觉得余彪很可能还和妻子生了孩子，只是所生下的孩子不知道在哪里。”

　　确实，如果没有孩子，那么就不符合福利部开出的条件，而余彪也不可能会拿了这么久的扶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