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328、第 328 章

　　Chapter 328：互相厮杀

　　审讯进行了数小时，凌肃霜等人从宋山溪的嘴里听到了一个个离奇又带着多个转折的杀人故事。
　　宋氏兄弟的每个经历、每个计划和每个脚步都是听了让人闻之丧胆，甚至匪夷所思。
　　可是，如果他们不这么做，那又怎么能够把人给逼到死路？

　　宋山溪说到杀人过程时，双眼里并没有露出多少情绪，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他们死了后，李岩这小子才开始感到害怕，他想赶快离开，而我让他别着急，就自个儿先去处理了那堆白鼠。”

　　当时，宋山溪拿着一只只活着的白鼠，冷血无情的给它们一一剖开，只是杀死的手法并不尽相同。
　　他脑子里当时想着的是在地底里看到的一切，所以自然而然的把它们都当作了地下室的个个受害者，毫无感情的以各种各样的手法弄死白鼠。

　　凌肃霜听后叹了口气：“你当时是什么想法？”指的是杀死白鼠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宋山溪挑了挑眉：“没什么想法，只是把它们当作我遇过的受害者而已，我想我当时大概是疯了吧。”

　　这种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宋山溪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状况，只知道闻到血腥味时，大脑充血，更加兴奋，只知道要用尽手段来折磨活物。这或许就是隐藏在心里的另一只魔鬼吧，只是没有被唤醒而已，一旦醒了，就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个嗜血的疯子。

　　可凌肃霜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有自己的另一个想法。

　　宋山溪其实并不是一个疯子，他潜意识里想透过这些不同死法的白鼠来告诉所有人，董氏夫妇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慈祥和善，他们手上沾满了血腥，害死了许多人，就好像这些白鼠那样，被人用各种方式折磨而死的。

　　再不然，就是他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宋山溪利用白鼠，试图扰乱警方的视线。白鼠是被董氏夫妇买下的，但是却被先送到董艾琳那里，而这些买卖交易对象都是指向那个虚构的董艾琳，因此很难查到他们身上，继而给他们买下了足够的时间，继续作案。

　　宋山溪见凌肃霜沉默不语，也就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他把焦点转到了另一件事上。

　　“我做好了这些后，看见李岩呆呆望着董辉儒的尸体，却没注意到自己居然喝了那杯白春华给他倒的茶，当时我气得把那只茶杯夺过来，又没有多余的水让我洗，这里没有接自来水，必须要到后山的井水处去提。可是，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我只好把手帕拿出来，给那只杯子擦了擦，以免留下不该有的痕迹，然后才再次装满茶，弄得像是没有被碰过一样。”

　　只可惜，他忘记了，自己的手帕沾了药水味，才让乔谨思闻出了不对劲。

　　宋山溪后来又对他们说，自己故意留下了两只活白鼠，把它们弄晕，然后破开了董氏夫妇的胸膛，把活白鼠钉在他们身上。
　　“为什么这么做？”顾警官问道，仍旧想不明白他的目的。
　　宋山溪只是淡淡说：“没什么，纯属好玩而已。”

　　凌肃霜见他不多说，也就没有强迫。

　　原来，白春华在很久以前就想在艾琳身上做个变态实验，看看能不能利用别人的心脏来置入在艾琳体内，两个人换着不同心脏，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这件事被宋山溪知道了，拼了命去阻止，幸好没有酿成大祸。那时候，他就更加保护艾琳，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因此就记恨在心。

　　在两夫妇死后，他就下意识的唤起了这份记忆，才会有这种破胸开肚的行为，用白鼠替代了他们的心脏。

　　“他们的心脏呢？你把它们弄到哪去了？”顾警官也不追问，只是想知道董氏夫妇缺少的那颗心脏去了哪里。
　　“喂狗了。”宋山溪只简单的说了这三个字，便没再多说。
　　他当时确实是喂狗了，因此如果要找，那也无从找到。

　　宋山溪当时结束了一切后，就对李岩说：“你既然已经做了，那就继续，不许退缩。如果你退缩了，别怪我对你无情。”
　　李岩知道此人心狠手辣，只好跟随着他，一起离开。

　　宋山溪坐上了车子，命令李岩：“如果你不想被警方查到，就把袜子给脱了，找个方法把它们处理掉。”
　　“为什么？“李岩仍旧呆傻呆傻的。
　　“你自己看看你的袜底，都是血。”宋山溪淡淡说了这一句，就再也不和他多说一句话，开车赶往和宋山河见面的地点，马不停蹄的开车离开梅花村。

　　袜子很难留下明确的足印，宋山溪早已算到了这点，所以在他们还没来到梅花村时，就先穿上了袜子，免得留下脚趾纹。

　　凌肃霜听着他的诉说，暗暗佩服此人的脑袋，心思缜密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宋山溪载着李岩离开后，想起了在董氏家里看见到的一间次卧，依稀见到里面布置精致，床单被罩像是给女性用的。
　　可是，董氏夫妇并没有女儿，因此这种布置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心知肚明。

　　“李岩，你小时候穿过女装吗？“宋山溪似笑非笑问道，眼神里透着诡异。
　　李岩一听，立刻炸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山溪笑了笑：“没什么。不过，你没有马上否认，意思就是穿过了？”

　　李岩再也不给他回答，脸色阴沉坐在一旁。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个答案。

　　宋山溪寻思，董氏夫妇真够变态的。自己很希望生出女儿，所以就布置了这么一间卧室，然后随着白春华临盆在即，他们一定也给肚里的女儿买了女童装束。
　　只是，没想到生下来的却是一个男孩，所以就把他扔给了别人，至于那间卧室，后来就变成了忽悠村民的一个证明。

　　证明董艾琳是存在的，是他们的女儿。

　　说起到这些，宋山溪问凌肃霜：“凌警官，你一定也看见到了那间卧室，然后也看到了夫妇俩屋里客厅的婴儿照片吧？”
　　凌肃霜点点头。
　　宋山溪突然笑了出来：“这真的很有意思。。白春华变态到想把儿子变成女儿，暗中让那名抚养李岩的管家给他换上女装，还拍了那张婴儿照片。。”

　　当他说着说着，突然察觉到隐隐不对：“等一下，凌警官，刚才你给我看的另一批女童装束，那是李岩穿过的，而不是艾琳穿过的？！”
　　凌肃霜神色淡淡，说道：“嗯，我觉得董氏夫妇并没给她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

　　宋山溪登时气得咬牙切齿，用他那只没有被铐住的右手用力敲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可恶！真是便宜了这俩变态！早知如此，我就让他们多受点折磨！”

　　至于凌肃霜，她也得到了一个答案。

　　刚才宋山溪提起到李岩曾经默认穿过女童衣服，那就证明李岩还记得自己童年时的事情。所以，凌肃霜等人当天所找到的已经被穿过的男女童衣服原来都是被李岩穿过的，和其他人无关。

　　“那后来怎样？”顾警官看了看腕表，问道。

　　“后来吗？后来也就那样，我们要去找沈华龙，弄死他。只不过，董氏夫妇的死被曝光后，我们都相信沈华龙一定会提高警惕，因此李岩和沈怀宇在这起案子就变得很重要了。”宋山溪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道。

　　有些漫不经心的。

　　只是，漫不经心的表面下却藏着极大的恨意，沈华龙这家伙是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他，地底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们当时已经找到了替死鬼，沈怀宇的父亲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所以，沈怀宇和李岩两个人的身世是最好的利器，可以把沈华龙引到了梅花村里。”宋山溪满意的闭上眼睛，然后再度睁开来时，满眼透着精光。

　　宋山河当时已经计划好了，而孙法务的到来如虎添翼。

　　“孙大友这人是个人精，而且很识时务。卓小姐出来后，曾经找到过孙大友，说地下室的事情迟早曝光，让他好自为之。本来，这两个人是对立的，毕竟卓小姐惹出的康乐医院黑心事被曝光后，是孙大友保住沈华龙的，后来，还有大大小小的事都被孙大友盖了过去。卓小姐忍无可忍，亲自找到了他，给他分析状况。这家伙知道事情迟早要败露，所以躲在了J大。我哥派了李岩出面，告诉他说可以搞死沈华龙，孙大友也不会被牵连，所以两个人交换信息，不然孙大友怎么可能会给李岩准备这些合约。”

　　“然后，沈华龙这人也非常不安分，他在董氏夫妇死后，同时也招来了孙大友，让他想办法把自己和白春华的协议处理掉，好吞下董氏夫妇的那份遗产。只可惜，是李岩先联系上的孙大友，所以他们两人合作，李岩后来诱骗孙大友说，财产孙大友会得到一小部分，让他一辈子都不用愁吃喝，还有大笔钱给他花。这些诱惑无疑对孙大友来说是很吸引人的，因此答应了李岩，一起搞死沈华龙，顺带把沈华龙的那份也给吞了。”

　　因此，李岩做了万全准备，在拟定好了计划后，在沈华龙被杀害的前一晚，去H市找到了他。

　　而幕后黑手宋氏兄弟则耐心的等着，看着这几个人因为上辈子的恩怨和庞大的财产相互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