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49、第 249 章

　　Chapter 249：沈老先生死了

　　在浓厚的夜色下，凌肃霜看见来来往往的民警正忙着勘察现场，扭头一看，见乔谨思和胡昌已经不见了，他们随着其他警员一起，埋到了人堆里，和他们一起进行现场检查。河畔附近，手电筒的光亮此起彼伏，同时警车的车灯开到最亮，照射在河中央，方便民警下河寻找沈华龙的下落。

　　原本在这个时间段里，几乎所有村民都已经上床睡觉，但是今天是特别的一天。沈华龙在村子里影响深远，他出了意外，惊动了镇上所有人，大家纷纷舍弃睡眠时间，一同奔往河边和沈怀宇的住处，为的就是取得第一手消息，了解状况。

　　大家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一起意外，还是一宗谋杀案。
　　随着董氏夫妇的死，民众们的猜测偏向于谋杀，而现场的状况也把这样的猜测偏向于凶案。

　　现场一片混乱，刘警官早就进入到人堆里维持次序，同时一条长长的警戒带也把现场包围起来，防止闲杂人等进入，凌肃霜越过警戒带，走到了桥中央。
　　她低头一看，见桥上鲜血溅满地，而一旁的警员正在现场把所有的痕迹一一拍下来。
　　凌肃霜脑袋“嗡嗡”作响，脑海里浮出了一连串的想法，血液的出现把这场意外推到了有所预谋的凶杀。

　　此时，人群吵杂，有部分村民正巧也看见到了鲜血，说话声响彻天际，大家议论纷纷，吵得人耳朵都疼。
　　凌肃霜眉头狠狠皱起，她走到了桥边，望向河里，见多名民警还在河里徘徊来去，正在搜寻沈华龙和他的司机。

　　凌肃霜走到一旁，逮到了其中一名民警，低声询问：“是谁先发现沈老先生掉入到了河里的？有目击证人吗？”

　　那名民警见凌肃霜是个生面孔，可是双眼犀利，不容忽视，猜到她是重案组派来的，便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有个村民经过大桥，看见到旁边这辆车子，他从摩托车下来，往车里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人。然后，他看见车里有血迹，又看到血迹沿着大桥流到了这里，所以猜测有人被伤害，而且还被扔到了河里，就给派出所报警了。”

　　凌肃霜来到了桥的另一边，见那儿果然有杂乱的血迹，很明显就是受害者被人拖到了这里，然后被人扔到河里。
　　可是，河里水流湍急，然后受害者又早已受伤，因此被抛入河里时，很可能已经丧命。所以，现在民警要找的并非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沈华龙和司机的尸体。

　　当凌肃霜弄清楚了这一点后，就快速奔到了车子旁，见那是一辆黑色奔驰。她低头往车座看了一眼，见司机座位和车后座都有明显的血迹，因此断定凶手截住了车子，然后把人杀害。

　　凌肃霜见从车旁一直到桥边血迹很多，大概是受害者被人砍到命脉，所以才会流出这么多血，这情况就好像董氏夫妇那样，被人一刀砍在心脏部位，割断了血脉，导致受害者没坚持多久就当场死亡。

　　所以，沈华龙和他的司机是不是也是一样？被人一刀砍在心脏部位，然后迅速死亡？

　　凌肃霜低头思考，正好刘警官来到她的身边，沉声说：“你看，这里这么多血，凶手下手好狠毒。”
　　凌肃霜点点头：“结合着董氏夫妇刚被杀害不久，现在又出现这样的命案，我怀疑凶手同为一人。而且，很可能一刀就致命。村子里虽然人不多，但是桥是接着镇子和村子的唯一通道，很容易遇上路人，所以凶手下手必须又快又狠，不然如果人没死，收尾也不干净的话，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有所图谋的谋杀？”刘警官问道。
　　凌肃霜“嗯”了一声，说：“除了这些，我还认为沈华龙的遇害和董氏夫妇的命案一定有关联，不然哪有那么多的巧事。”

　　她后来左顾右盼，没见到沈怀宇的踪影，连忙问：“沈怀宇人呢？”
　　刘警官说：“我刚才看到他了，吓得脸都白了，而且身上还穿着睡衣，应该是刚要睡觉的时候，就被派出所的电话吵醒，匆匆赶到这里。后来，我让人把他先带到派出所里，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很好，我也正有话要问他。”凌肃霜说道，然后又绕到了桥旁边，视线往河里看了过去。

　　由于天色很黑，所以寻找的工作变得很困难，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大家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
　　而乔谨思则在现场附近找到了身份证、钱包、钥匙等等随身物品。她看了身份证一眼，见正是属于沈华龙的证件，另外还有一个身份证正是属于一名叫做钱昊的人所有，想来就是沈华龙的司机。

　　她把这些物品放入到了自己的物证袋里，然后也和凌肃霜一样，找到了血迹。随后，她还找到了摩托车的痕迹，那轮胎印很新鲜，像是有人刻意把摩托车停在这里，专门候着沈华龙的车子经过大桥，伺机而动。

　　她拍下了不少照片，只是夜色很浓，所以照片质量不比白天那么清晰，但是也能够看清楚痕迹，包括受害者的血迹。
　　其余民警摘则取了血迹，准备拿去化验，以证实受害者的身份。

　　也不知等了多久，河里突然传出了一阵阵呼叫声，刘警官和凌肃霜连忙奔到了河畔，见乘坐在其中一艘小船的数名民警正在艰难的打捞一个物体。
　　然后，另一艘在前方的小船上的警员也是大叫了数下，跟着也同时捞到了一个人，只是看着所打捞到的人都已经一动不动，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不多不少，正是两个人。”凌肃霜站在一旁，冷冷说道。

　　只见众人合力，把人捞上来时，见其中一个正是已经没了呼吸的沈华龙，另一个便是他的司机了。
　　沈华龙的样貌很好辨认，因此民警们一眼就能认出，同时大家战战兢兢的，不免想起了几天前董氏夫妇的那起命案。

　　这两个人都是育华学校的教育工作者，因此不知不觉联想到他们的死和多天前的凶案或许有关。

　　凌肃霜等人帮忙民警把沈华龙和司机捞到岸上，一眼就瞧见两人胸前的衣服都沾染了红色。
　　“看见了吗？他们胸前被人刺了一刀。”凌肃霜指着他们胸口的衣服，说道。
　　派出所已经有实习法医过来了，他们正蹲在那里给草地上的两人做着急救，却没见到两人有所动静。

　　“我来、我来！”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凌肃霜听着耳熟，知道是陈法医匆匆赶到了。
　　只见她直接挤到了人群里，赶忙蹲在地上，为两名受害者做急救，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把人唤醒。

　　后来，她仔细给他们做了初步的检查，然后再听了心跳后，便摇了摇脑袋：“没救了，他们还没被抛入河里时，就已经死了。”
　　然后，她又小心剪开死者胸前衣服，检查了后，断定：“和董氏夫妇一样，被人一刀刺在心脏部位，这样的手法，肯定死路一条！”

　　果然，凶手杀害手法一样，看来这是一起关联极大的命案，只是不知道杀人者到底是谁。

　　此时，乔谨思也过来了，她看着草地上的尸体，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找到的两个身份证，确定死者正是他俩。

　　她把凌肃霜拉到一旁，低声说：“我们找到了这些东西。”跟着，便把物件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凌肃霜接了过来，借着警车的灯光，瞧清楚了里面的物事。

　　“现场没有找到作案凶器。”乔谨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语气严肃。
　　凌肃霜扭头看着她，问道：“那么，河岸旁有没有石头？”
　　“没有。”乔谨思摇头，然后又说：“死者的致命伤是在胸口，石头做不到那样的伤痕。”

　　凌肃霜点点头，然后又问：“还有别的吗？”
　　“有。”乔谨思取出了照片，指着其中一张，轻声说：“有摩托车的痕迹，不知道是谁的摩托车被人抢走了，然后被骑到这里作案。”

　　凌肃霜摸了摸下巴：“我没听刘警官说有人报案摩托车失踪。”
　　乔谨思接口：“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是镇里的人？我觉得他应该住在镇子里，然后他骑的其实就是自己的摩托车。”
　　怎知，这回凌肃霜不赞同了，她说：“我不这么认为。凶手心思缜密，不会傻到用自己的交通工具作案。而且，我们之前找到的线索似乎告诉我们，他没有住在镇子里，他是从外地回来的。”

　　顿了一顿，又说：“如果沈华龙的死和董氏夫妇有关联，那么这应该就是一起仇杀案。你也看到照片了，董辉孺和沈华龙是好朋友，我们本来以为沈华龙因为白春华而预谋杀害董氏夫妇，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况，之前的猜测就得被全数推翻。当然，这很大可能还是一起仇杀案，只不过嫌疑犯的身份已经不同了。然后，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做过了什么，引起了凶手极大的愤怒，等了这么久，才终于下手。而且，看凶手杀人的样子，那是连环性的，所以我觉得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杀害的仇家，然后躲在暗处等待时机，一举杀害。”

　　乔谨思听得心脏怦怦乱跳：“你的意思是，接下来还会有人死？”

　　凌肃霜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目前来说，这两起命案让我完全没有头绪，也很茫然，更不知道凶手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然后，还有一点让我的心念有些动摇的就是，既然沈华龙已经死了，那么最大嫌疑人还是董艾琳吗？董艾琳和沈华龙应该没有接触，而且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传闻似乎也和沈华龙没有一丁点关系，所以。。唉。。。。我还真搞不清楚了。”

　　这么一说，董艾琳的嫌疑身份似乎正在一点一点被凌肃霜排除在外，没有先前那样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