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28、第 228 章

　　Chapter 228：人心险恶

　　余文雅坐在审问室里，原本背靠在椅背上的他，马上坐直起身，他万万没想到苏若华居然会背着他留下线索，而他却什么也没发觉。
　　至于那两名老人，余文雅根本没把他们当作是人，只是利用工具而已，当利用完了，就随时丢弃。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人无意间察觉到了余文雅的不对劲，也发现了血迹，因此余文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

　　凌肃霜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听他把事情经过都说出来后，才说：“老人演技很好，配合你糊弄我们，但是到最后却为了配合我们而糊弄了你。别墅是老旧的，可是他随身携带着钳子，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没法把别墅的所有灯光都关闭，只好切断电源。就是因为他的这项本事，让我们觉得这老人很特殊，也更让我们认为事情并不简单。你做了这么多事，就为了拖延时刻，也为了盖掉所有，但是越盖就越糟糕，破绽累累。不过，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凌肃霜说到这里，嘴角勾起，笑容其实很真诚。她觉得余文雅是个聪明人，如果能好好善用，他会很出色。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一步错、步步错，以后做过的所有事都无可挽回。

　　余文雅听她称赞自己，反而摇摇脑袋：“不算是，如果真的聪明，苏若华的小把戏我一定会知道。不过，这女人确实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总监这个位置，而且看事情很透彻，只是被爱情误事。”

　　凌肃霜心想：你又何尝不是。

　　“不过，给苏若华扒皮却不是我计划内的事。毕竟，江寒只是吸引我而已，对他还谈不上真正的爱，所以不至于让我给苏若华扒皮。但是，当我把苏若华弄晕了后，觉得这女人其实很漂亮，也难怪江寒会对她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瘾了，我突然就觉得如果这副好皮囊没有被好好的收起，以后烂了，就很可惜了。不过，这还不是重点，主要是我从苏若华的身上闻到一股香味。”

　　凌肃霜皱眉：“香味？”
　　“对啊，香味。”余文雅再次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脸上却挂起一丝微笑，仿佛再次闻到了那股香味。

　　“嗯。。真的好香，而且很淡雅，这香味我闻过的。而且，印象很深刻，是玉兰花的味道。我哥很喜欢这花的香味，说可以解压，我妈也很喜欢。我小时候闻到过，但是记忆太久远了，我没记住，一直到我哥出现后，我才记起来。苏若华身上刚好出现了这味道，我对这香味情有独钟，虽然麻醉药水盖过了，但是我还是能闻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力，女人身上的柔软、滑腻的肌肤，还有体香，哪样都是能深深的吸引人。这些特点，我没有，可是苏若华有，张玉林也有，我很嫉妒，真的很嫉妒。”

　　余文雅说到这里，突然睁眼看着凌肃霜：“警官，你身上也有一股香味，我闻出来了。身为女人，那是何等幸福的事，但是为什么你们就不好好珍惜？当我把自己转换为女人时，那是我一生里最开心的事，所有漂亮的东西只要出现在女人身上，都可以让她们闪闪发光。但是，你们不会利用自身的优点。有些女人不小心长胖了，有些就好像你这样，不会打扮，然后又有一些胡乱搭配身上的装扮，弄得不伦不类的。有时候，我想，如果我手上有一把枪，我会把这些讨厌的女人给杀死。那样，像我这样的人就可以享有女人所能得到的一切。所以，我狠下心，把苏若华饿了一周后，就杀了她，剥了皮。我想，既然你们不会利用，那就由我来代替吧。只要这张皮穿在我身上，我就可以好好利用它，也可以在皮上弄出各种各样的图案，那是多么美妙的事。”

　　嗯，很美妙，也很让人着迷。
　　然后，我还可以买下人体模型，给她们挂上真皮，那就更好了。美好的模特儿身材在配上毫无瑕疵的真皮，那是世间少有的精品。

　　“如果我能天天欣赏这些精品，那该多好。只是，我会不会爱上这些精品呢？我觉得我会，因为她们太美了，可以供我用。然后，如果哥哥看见这些精品，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对她们痴迷，然后我们两个从此和她们一起生活，每一晚都会是幸福的夜晚。”

　　凌肃霜想象着那种场景，感到一阵恶寒。有这种想法的人，他很大可能是恋物癖，也是一个没办法分清自己性别的人，而且很大程度上，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会混乱，也会跟着混乱的感觉走，不知不觉中就做出了许多完全无法被理解的事。

　　就算是一直到现在，凌肃霜相信，余文雅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种思维很容易让他精神分裂，而且小时候父亲对他有过侵犯的阴影，将会伴随着他一辈子。

　　“警官，你怎么不说话了？”此时，一把轻柔的嗓音响在耳侧，然后一双带着痴迷的视线正黏在她身上。
　　凌肃霜对上了余文雅的视线，突然看见他那充满柔情的双眸。

　　余文雅本来就长得好看，此刻配上他的双眸，他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俊雅的男人。

　　“警官，我好像对你有感觉了，怎么办？”余文雅继续说。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大为震惊。

　　然后，余文雅又说：“警官，哥哥会对你好的，你能等我吗？”
　　凌肃霜听到这句话，心里大惊！

　　这句话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如此温柔，却如此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凌肃霜暗暗把他这种反常的行为锁在记忆里，她很快定了定神，淡淡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余文雅却笑了起来：“哈哈，你别想太多。我只是突然想到哥哥在花园月下的时候，给我表白，所以吓一吓你。”

　　这人。。他思绪真的好混乱。前一刻，他正在说别的事，后一刻，却想到这些表白的事。

　　咦？花园月下？
　　啊，那座花圃。

　　当想起这座花圃时，凌肃霜就很好奇：“别墅外的那座花圃是你种出来的，还是你哥哥种出来的？”
　　余文雅一挑眉：“当然是我。”

　　只听他顿了一顿，又说：“虽然花圃不及哥哥，但是那也是我用心种的，不过时日太短，所以花儿并没完全长出来，然后整座花圃范围也比较小。可是，设计是一样的，这样我就能经常想起哥哥，也可以因为他，而爱上他的爱好。”

　　确实，别墅外的花圃远远不及蒋儒雅种的，但那也是余文雅的一番心血。
　　余文雅有着偏激性格的同时，灵魂里的另一个他却是温柔的。

　　凌肃霜知道，这样的人注定会一辈子活得很痛苦。

　　她暗暗叹了口气，接着把话题转到了梁红玉身上：“那你后来为什么找上梁小姐？”
　　余文雅冷笑了一下：“那还不是因为她那独一无二的红发。你知道，在这儿，几乎每个人都有一头黑发，但是梁红玉的红发很让我着迷。从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起，就记住了。”

　　“我知道梁院长的医院在哪，所以虽然离开了后，我还是会留心的，所以这些年来，梁红玉做了什么，想要做什么，我都清清楚楚。本来，我也没想过伤害她，但是自从我开始收集女人的皮后，我就又想起了她。”

　　“不过，除了我，我哥哥其实对红发也是情有独钟，这或许是我们都有相同基因的缘故吧。有天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他提起过一次，然后就把这事情实践在我身上。他帮我把头发染成红色，可是无论怎么看，都不对劲。毕竟，染出来的和天然的，哪会一样？”

　　凌肃霜静静听着，猛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她记得她和乔谨思在张玉林命案发生后，去找蒋儒雅时，他提到了梁院长的宠物医院。可是，梁院长却从来没有见过蒋儒雅，不然也不会在凌肃霜登门造访时，误以为蒋儒雅便是他曾经在牧场里见过的余文雅。

　　蒋儒雅无端提到那家宠物医院，必定是先前余文雅和他说起过的，而且说不定蒋儒雅自己还曾见到过梁红玉。

　　“余先生，你哥哥是不是也认识梁小姐？”

　　余文雅眼睛一亮：“啊，这你也猜到？”
　　凌肃霜不回答他，只是双目炯炯的看着对方，等他自己交代清楚。

　　然后，有一点凌肃霜可以肯定的是，梁红玉在遇到汪导的时候，一定会想办法把身边的德国牧羊犬暂时寄托在一个地方，毕竟她以为自己要进入剧组了。如果没有人照顾，牧羊犬会死的，因此这寄托的地方或许就是蒋儒雅的宠物店里。

　　啊，那张大促销的广告。
　　对了，一定是这样，凌肃霜暗暗想着，跟着眯起了眼。

　　蒋儒雅啊蒋儒雅，原来你对梁红玉也起了杀机，就为了那一头红发。

　　这样一想，梁红玉的这条线也算是理清了。

　　“幸好，有哥哥的一臂之力，梁红玉才这么轻易就堕入了我的圈套。原本，她正在为牧羊犬该寄托在哪的事情烦恼，但是哥哥的一张促销广告，就解决了许多事情，让我的计划变得更为顺畅。”

　　余文雅的一番话坐实了凌肃霜刚刚的猜测。

　　蒋儒雅心肠恶毒，这是毋庸置疑的了，不过没想到到最后，他还是死在了亲弟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