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22、第 222 章

　　Chapter 222：他还是对我很好

　　这样的爱不止沉重，也是禁忌的，任何人都无法接受，也不会被祝福。两兄弟自然明白，但是情到浓处，有谁能够拒绝对方，又有谁不会被爱冲昏了头脑。热恋期间，两个人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愿意离开谁。

　　“我们上了无数次床后，我曾经问过他，我们该怎么办？他抽着烟，没给我答案，但是眉宇之间是痛苦的，所以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动了心。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他天长地久，但是在他身边时，我真的很想他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的占有欲比别人还强，主要是我怕我会一个人，我也怕他会从此消失不见。可是，我不能逼他，毕竟他也没有逼迫我，不是吗？”

　　“而且。。我知道，他一路走来，其实也不容易。自从我们分开后，他和妈妈过得也很不好。一个离异女人带着一个才4岁的小孩，要找到一份像样、工资又不太低的工作，那是不容易的。只是，妈妈不像爸爸，妈妈很好，她没有抛弃哥哥。后来，妈妈能力强，一点一点，终于让他们母子俩生活变好了，而哥哥他一直记住我，可是当时太小了，他没敢跟妈妈提出让我也一起过来。时间久了，生活轨道也不一样，哥哥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孩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哥哥的学习能力很好，而我和他渐行渐远，差距也越来越大，一直到重遇的时候，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光环，但是我自己就只是泥潭里一条肮脏的泥鳅罢了，还在为生活挣扎，也还活在父亲的阴影里。”

　　当余文雅说到这里时，重重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这一生里几乎都没遇到什么快乐的事，眼里不自禁的黯了一黯。
　　可是，当蒋儒雅的身影再次闯入他脑子里时，他眼神变得明亮。

　　“哥哥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救赎，虽然我们是不是从正常轨道开始的，可他给我的温暖，是其他人没法给到的，而且他的温暖带着赤诚，我卷入其中，知道再也无可自拔。后来，哥哥把自己的一切全都告诉我了，包括他的职业，和他的秘密。哈哈，哥哥这么优秀的人，原来也会有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余文雅看着凌肃霜，挑挑眉：“他的秘密让我很兴奋，所以我们的每一次都很让人满足。”
　　他说着说着，就回想起和蒋儒雅在那方面的事。

　　当时，蒋儒雅就在他身边，低头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时，眉目之间的温柔是无法抑制的，也彻底的失控，这样的感觉是无法被取代的，也是从别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他永远都记得，蒋儒雅是那么深情的看着他，对他说：“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余文雅当时抱着对方，正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切，突然之间就听见哥哥说有秘密想要告诉自己，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甜蜜，因为他们之间又要再次共享一个只有属于他俩的秘密，他问：“什么。。什么秘密？”

　　蒋儒雅伏在他的耳边，很轻很轻的说：“我的秘密就是。。。。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和你分开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的舍不得，一直到我12岁那年，我做了个梦，梦里只有我和你，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这样的梦不可多得，而我就只是梦见了你两次。当我梦醒时，你又不见了，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心里空虚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了。从此，我的每一个幻想对象，都变成了你。”

　　余文雅听他诉说了这一个秘密，心里异常感动，那是来自爱人之间的温言细语，但是他又猛然想起一件事，伸手捏了捏哥哥的背：“你的意思是，你也和其他人那个过？”

　　蒋儒雅不否认，他痴痴的望着对方，很温柔地说：“但是，只有你是第一个走入我心里的人，其他人也只不过是在我有生理需要时拿来逢场作戏而已。”

　　余文雅信了他的话，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也是最开心的。他有那么多的不快乐，但只有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真正快乐的。

　　“警官，你说，我们都这样了，怎么可能离得开对方？所以，哥哥后来认真的思考了我们以后的关系。他问起了父亲，我很害怕，我不敢和他说爸爸的事情。但是，哥哥又是什么人，他那么聪明，我当然逃不过，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当然可以暗中派人去查。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亲口问我，还说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相信他。”

　　“于是，我和他坦白了，说了这些年父亲对我做过的事，也说了我把他处理掉了。我以为哥哥会从此避开我，也以为他会怕我，可他没有，他反而更加的爱我。后来，我才知道在哥哥4岁的时候，父亲也曾经对他做过猥亵的动作，只是他没说。所以，我遇到的一切，他都不惊讶，也没有对我有过苛责，我们两个人守住这样的秘密。而我在和他说了心底里的这些黑暗事后，就越发的对他言听计从。我就像个小媳妇那样，每天等他下班，每天给他做饭，我们就这样过着快乐又幸福的日子。”

　　“但是，这样的生活没持续多久，哥哥有天突然问我，想不想和妈妈见面。但是，我拒绝了，主要原因就是如果我跟妈妈见面了，我和哥哥的好日子一定会到头，到时候我们非但没法在一起，还要天天活在妈妈的眼皮子底下，我想想就不开心，因为我知道妈妈会反对我们。哥哥其实也明白，只是他觉得我也是妈妈的儿子，妈妈很常惦记着我，所以才会忍不住提出这个要求。”

　　“我的拒绝并不意外，毕竟我和妈妈没能相处多久就分开，所以对她没有太多的感情，然后哥哥也没有强迫我。就在我以为这件事要翻篇了后，哥哥才又说出来妈妈对他的期望。妈妈说哥哥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对象，结婚生子什么的。这问题，我们俩以前早就想过了，只是谁也没提出来。一直到很多年后的有一晚，儒雅提出来了，也提出了形婚。”

　　可是，余文雅不愿意，他有太多的不安全感。
　　形婚意味着他俩将继续躲在暗处，和哥哥的关系永远都处在偷偷摸摸的情况里，无法光明正大。到时候，那个形婚对象会占据了哥哥太多的生活空间，包括他所有的生活圈子。再然后，他们或许会组织家庭，然后他的朋友们也会认识这个新婚对象，而不是他。

　　所有的一切，余文雅事先就想到了，心里的嫉妒也跟着汹涌而出，很快就埋掉了他的理智。

　　“我们爆发了第一次的争吵。你们也知道，有过第一次吵架，就会有无数次，可是如果没有走形婚这条路，那我们以后更加无法长久。哥哥给我分析了好多，但是我就是没法接受。只是，日子久了，我们也逐渐麻木了，而哥哥也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形婚对象，一直到他遇到了张玉林。”

　　凌肃霜此时抬眼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沉静，没有任何波澜。

　　余文雅冷笑一声，嘴角勾起：“张玉林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我哥对她算是一见钟情吧。但很可惜，他和女孩还没成功，那女的就被我给杀害了。当我杀她的时候，她至始至终都不明白，看我和我哥生得很像，她一定以为杀死她的是蒋儒雅，而不是别人，呵呵呵呵。”

　　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响在了审问室里，凌肃霜皱眉，浑身感到很不舒服。
　　这人的笑声有些尖声尖气，也不知道是故意弄出来的，还是天性使然。

　　“不过。。要把张玉林骗过来，真的太不容易了。她防备心很强，尤其是对男人，所以我一直很苦恼，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把她杀死，断了哥哥对她的情感和念想。那阵子，我和哥哥都陷入了苦恼里。他烦恼的是要怎么获取张玉林对他的信任，而我苦恼的是要怎么清除掉这个障碍物。”

　　“眼看张玉林对哥哥的态度很冷淡，我暗自欣喜，可哥哥却很着急。他像是想要捉住张玉林这条鱼，可是无论如何却捉不住。”

　　凌肃霜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问道：“当时，你和蒋先生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就因为张小姐的出现，你觉得蒋先生不再爱你了？”

　　余文雅看着她，眼神里带了点迟疑，还有点迷茫，随即陷入了沉思里。他记得凌肃霜给他说过，蒋儒雅一直到死，都还很爱他。
　　那么，他当初为什么对张小姐这么着急？他对张小姐的穷追不舍，所有亲近张小姐的一切举动，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蒋儒雅接近张玉林，只不过是看重了张玉林的善良，所以才想尽办法要求她替他们完成形婚的目的？

　　凌肃霜见他不回答，再次问他：“蒋先生自从认识了张小姐后，他冷淡过你吗？”

　　余文雅想起了他们有过的每次亲密接触，然后想起了哥哥看自己的眼神，便垂下头来，看着自己的一双脚，良久才摇了摇脑袋：“没有，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