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2、第 22 章

　　Chapter 22：惩罚

　　尽管检验室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被听见，但是就在此刻，凌乔两人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波涛汹涌，和检验室安静的环境拥有着天渊之别。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聊聊发生在S市的惨案？”
　　“好，随我来。”

　　乔谨思尾随着凌肃霜的脚步，再次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里。
　　“坐吧。”
　　乔谨思坐下，见一份黑色的文件夹正在安静地躺在办公桌上，似乎还没被翻开过。

　　“刚刚小颜给我准备了这份资料，说是从S市那取来的，我们看看吧。”凌肃霜翻开了那份文件夹，见资料挺完整的，里面包含了解剖报告，一些卧尸现场所拍摄的照片，和一份详细的检查报告。

　　首先，映入她们眼帘的是夹在文件夹里的照片。虽然照片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只要仔细一看，那是何等的令人人神共愤。
　　就连见惯了各种各样谋杀现场的凌肃霜都忍不住皱眉，她把其中一张照片推给了乔谨思：“你看看。”

　　乔谨思原本正在细读检查报告，见凌肃霜神色有异，连忙低头看了照片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简直是让人忍不住大拍桌子。
　　“这禽兽，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只见照片上的小死者脸部极度扭曲，痛苦的神情溢于言表，像是在死后都还在忍受着凶手对他做的残暴事情。
　　“尸体被发现时，是处于这样的体位。”凌肃霜把另一张照片递给乔谨思，然后才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

　　只见乔谨思咬牙切齿，眼睛里如同喷出火来，如此愤怒的神色任谁都没见到过，凌肃霜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世间险恶，这几张照片再次验证了人类比起其它物种来得更残暴。

　　如果说，耶稣基督被人捆绑在一个十字架上，然后暴晒在太阳底下不吃不喝，已经是最残忍的刑罚，那么这张照片又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凶手连禽兽都不如，他就像是魔鬼、十恶不赦，人人得儿诛之。

　　“我刚刚看了法医的解剖报告，小死者最多就只有9岁，但是在临死前却承受了极大的痛楚，凶手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待。你看，木板上都是铁钉，而且木板的长度比这孩子还要高，这么一块长木板从他的直肠直接贯穿到他的体内，再穿出死者的嘴巴，然后才把他连人带板钉在了森林深处的一块土地上，让他在那慢慢死去。小孩当时已经无法呼救，所能做的就是在那等死。。”

　　凌肃霜语气冰凉，在深夜里，听起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要是没有看见到照片，乔谨思很可能都会以为这只不过是她随便编出来的故事，说来吓人而已。
　　可是，照片里血淋淋的铁证再次证明如此残暴的事情在现实里还再不断重演。

　　“根据法医的解剖报告，死者的内脏已经被凶手捣烂了，因此死者是流血过多而死，而且死者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伤口都很深，所以可以判断出凶手在虐待死者时，应该是处于一种异常愤怒的状态。”凌肃霜边读着报告，边和乔谨思解释报告里的内容。

　　“小死者就只是一个孩子，他还能怎么惹怒杀害他的凶手？”
　　凌肃霜放下了手里拿着的报告，然后抽出了另一张照片，给她递了过去：“你看一下。”

　　在接过了照片后，乔谨思再次低头细看，顿时了然：“死者反抗并且挣扎了，而且还可能大声呼救。凶手情急之下，只好拿出凶器，不断砍他，想让他安静。”
　　“我觉得事情并不这么简单，死者已经9岁，懂事了，可能还说了一些话刺激到了凶手。”

　　“比如什么话？”乔谨思询问。
　　“比如他就说了凶手恶心、变态、不正常诸如此类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想惩罚死者？”乔谨思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又觉得这种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因此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惩罚对方，应该不足为奇。
　　“对，就是想惩罚死者。可是，惩罚到后来，他爱上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就做出了更极端的事，就好像现在这样，把他钉在了土地上。”

　　在中世纪，正处于黑暗时期的欧洲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刑罚来处罚犯错的犯人，甚至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来逼迫嫌疑人承认罪状，而凶手选择的正是中世纪里流行一时的穿刺刑罚。

　　除了欧洲，西亚的波斯古国和非洲的古埃及也曾经用过这种方式来对付犯罪者，无论男女，只要被人捉到，一一都使用这种刑罚来处死犯罪的人。
　　当世界走向文明的时候，这种类型的刑罚也已经逐渐被人摒弃，岂知一直到今天，它再次出现在了世人的眼里。

　　而受刑者正是一个还不到10岁的孩子。

　　如果凶手属于同一个人，那么他的手段将会一次比一次残忍，而且也一次比一次更享受虐待孩童的过程，他的暴力倾向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如果再捉不到他，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孩童惨遭他的毒手。

　　凌肃霜深知要捉到他实在不容易，可是如果捉不到他，那么整个城市将会陷入恐慌，到时候人心惶惶，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孩子能够相安无事。
　　凶手目前的心理已经处在极度扭曲的状态，他还会继续作案，而且作案手法会一次比一次纯熟，甚至还会变本加厉，到时候将会有更多孩童因此丧失性命。

　　可是，一直到目前为止，她都还没收到吴仁可的消息。自己已经和他说事态紧急，让他务必找到杂技团的下一个驻守站，并且在那埋伏，捉拿凶手。

　　“肃霜，法医的报告说从孩子遇害一直到死亡也就只有一天的时间，证明凶手应该还在S市，所以。。”
　　凌肃霜点了点头，打断了她：“对，这也是为什么我猜杂技团现在应该还在S市驻守，只是仁可那边还没消息。。我担心的是凶手根本就不是流动小贩或杂技团里的成员。”

　　如果不是，那么还会有谁能想到把一切罪状嫁祸给小丑？难道凶手就单纯的认为小丑才会犯罪吗？
　　绝无可能，只有寻到了替罪羊，他才能够继续作案。

　　“不行，我得去S市一趟。”凌肃霜忍无可忍，决定连夜赶到S市。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让属下先在杂技团里埋伏，而她则利用剩余的时间去寻访各大娱乐场所，搜寻凶手的身份和踪迹，以便取得更有利的证据。

　　但是，依照自己刚才的推算，凶手这一次作案和上一次作案的时间越来越短，证明作案次数越来越频密，那就代表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小孩遭遇他的毒手。
　　事不宜迟，唯有先捉到了凶手，再来想办法寻找证据。

　　“我和你一起。”乔谨思想也不想地就决定和她一起去S市。

　　就在此时，凌肃霜的手机大声地响了起来，她见正是吴仁可打过来的，急忙接通：“怎么样了？”
　　“老大，我们捉住他了，现在正在S市的审问室里，王警官和我一起。”
　　“好，马上到。”

　　乔谨思听了后，也没有多做停留，收拾了桌子上的照片，匆匆回到自己的检验室里，拿起了包就和凌肃霜一起往S市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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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杀人，你们捉住我也没用！赶快把我放了！”
　　此时，在安静的审问室里，一名男人正在大吼大叫，表情很是着急。当他听吴仁可指控自己杀人时，挣扎得更厉害，铐在桌子上的右手因为自己的挣扎而发出了“丁丁丁”的镣铐声。

　　“你如果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逃？！”吴仁可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吼声如雷，登时把男人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过了良久，吴仁可抽出了一张照片，丢在了男人的面前：“你看，这款小玩具是不是很眼熟？”

　　男人战战兢兢地抬头，细看着照片里的小玩具，一看之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啊！”吴仁可的话声一次比一次严峻。对于杀人的犯人，他绝对不会对他客客气气，尤其是这人还接二连三的杀了好几名儿童。

　　“不。。不。。不是，我看过，因为我也卖了同款的玩具，只是。。”
　　“只是什么？”吴仁可见他吞吞吐吐，很不耐烦。

　　“只是，这款玩具车子的颜色在市面上很受欢迎，而我的摊子也就剩下它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它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本打算以更高的价钱卖出去，谁知道居然就不见了。”

　　吴仁可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就皱了一下眉头。他重新捡起照片，见玩具车子的颜色是宝蓝色的，做工看似精致，而且还很漂亮，难怪他会说深受儿童的欢迎。

　　“你说玩具车子不见了，那不是因为你送给了小死者全贵荣吗？说什么笑话，你还想骗我？！”
　　眼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官脸色不善，男人显得有些唯唯诺诺，但是还是极力否认：“我真的没有送给人，我就做这小本生意，钱都没有挣到多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这款玩具车子送给人了？而且。。而且。。”

　　“说！”
　　吴仁可大声命令。

　　“而且。。而且不止是一辆玩具车子不见了，而是接二连三地不见了好几个。。本来。。本来我以为是因为公园人太多，有时候就会有人顺手牵羊的，可是后来想想，觉得不太可能。可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唯有自认倒霉了。”

　　当吴仁可还想继续对他咆哮时，审问室的门口突然被人轻轻推开，跟着一股冷风随风而至，吴仁可扭头看了过去，见正是凌肃霜到了。

　　“把人放了。”
　　她只说了短短四个字，语气却极为冰凉，而且威气十足。尽管吴仁可心里有好多疑问，但还是乖乖把人给放了。

　　“把他带到会议室里，然后播放监控。”凌肃霜带着命令的口吻，率先踏出审问室，身旁还跟着乔谨思。

　　吴仁可言听计从，马上转头望向乔谨思，想从她那边知道老大的心思，可是对方却只是对他摇摇头，而且表情凝重，似乎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