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04、第 204 章

　　Chapter 204：监视器下的小姐

　　乔谨思开着凌肃霜的车子，按照着得到的地址，前往梁红玉生前的住处而去。凌肃霜望着前方，把刚才在酒店里看到的监视器画面和乔谨思简单的说了一遍：“我刚才在酒店看了好几段监视器画面，关于蒋儒雅的。他真的带上了一个小姐去酒店开房，只是他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小姐，不然有谁会为了开房，特意来到这家顶级酒店。而且，他和这位小姐见过几次面，也带来开房好几次了，给的钱一定也不少，小姐看起来好像也很喜欢他。”

　　乔谨思开着车子，皱眉：“你是怎么看出来小姐喜欢他？做这行的女子都是讨一顿饭吃，谈不上喜欢。”
　　凌肃霜笑了一下：“这个道理我也懂啊，只是这位小姐的肢体语言是这么告诉我的。而且，小姐和他相处的时候，眼睛从来没离开过蒋先生，我觉得她不止是为了钱，她还为了爱。”

　　爱？
　　女人嘛，终究是个感性的个体，如果她和一个男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男人又对她好，很容易就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而折服，进而交出真心。
　　小姐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凌肃霜说了一半就打住了，惹来了乔谨思的好奇。
　　“可是什么？”乔谨思问道。
　　“可是，蒋先生找的小姐都是体格强壮的，骨骼也大。酒店的高副总说，同行也认识他，见到他带来的小姐一般上都是属于体型健壮的。”

　　乔谨思听到这里，扭头看着凌肃霜，一脸疑惑：“你是说蒋先生有特殊爱好？”
　　凌肃霜点点头：“对，那些小姐很可能都是变性人。不过，我也不好说，因为小姐的身材太好了，一般变性人能拥有这么好的身材吗？”

　　“啧啧啧，肃霜，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变性人的身材比我们一般女性好太多倍了，有些还比一般女人还要女人，嗲起来、风骚起来可以把人的魂魄都勾走了，更何况是男人，他们经不起对方的诱惑的。就算是到了床上发现对方是男的，却也不管不顾了。蒋先生是个男人，也会经不起欲望的侵袭，而且他可能真的有这种特殊癖好，但是也有可能他是真的喜欢。”

　　凌肃霜坐直起来，问道：“真的喜欢？”
　　乔谨思点点头，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对啊，怎么会不喜欢？如果不喜欢，也不会一连好几次都和相同的女人约会开房。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到最后又会喜欢上张玉林。”
　　凌肃霜摇了摇脑袋：“我也不知道，可能张玉林身上有某种东西令他着迷吧。不过，话说回来，高副总说和蒋儒雅开房的那个小姐气力很大，比一般男人的气力还要大。”

　　乔谨思脸色一变，回过头来望着凌肃霜：“你的意思是，他力道大得可以像猪肉贩那样砍肉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
　　乔谨思继续问：“那你认为，凶手会不会是。。”
　　凌肃霜知道她要问什么，可是这问题的答案她也不好确定，因为没有证据：“我也不知道，可是小姐脸上浓妆艳抹，然后她也没有回避摄像头，所以我说不准她到底是不是凶手。”

　　浓妆艳抹其实是很普通的事情，不能因为小姐这副打扮而断定她杀人，因此凌肃霜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我们一会儿去查一下，看看小姐是从哪个夜总会出来的，可能也可以找到一些皮条客，但是我最担心的是小姐不是夜总会派来的，也不是皮条客牵过来的，她很可能一个人单干着，这样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查不出她的身份。”凌肃霜缓缓说道，把一直盘旋在脑海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要找到一个人，确实是难如登天，更何况凶手如此精明。他如果真的是密谋筹划已久，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人捉住后腿，然后乖乖地被警方揪出来。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的结束沉默了数分钟。

　　过了良久，开车的乔谨思才开口说：“肃霜，我们也别气馁，倒是青苹果那里有件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什么事？”凌肃霜问道，声音透着疲惫。
　　乔谨思说：“这件事你之前也提到过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后院的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蒋儒雅？”

　　“为什么？”凌肃霜闻言坐起，问道。
　　“因为，青苹果店里的好几个员工说，他们很肯定蒋儒雅确实和他们交代过，不能告诉任何人关于他的行踪，而蒋儒雅看上去和平时又没有什么异样，当时我们还觉得凶手乔装改扮的技术特别好。但是，我觉得员工不像是在撒谎，眼睛也不瞎，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蒋儒雅从店里走出去，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那具尸体。。”

　　“你是说那具尸体很可能就是和蒋儒雅开房的那个小姐所有？”凌肃霜嘴角一动，有些难以置信。
　　乔谨思虽然不能确认，但是觉得也不无可能：“世事难料啊。你看，小姐骨骼健壮，很可能是个变性人，所以就是说她其实是个男的，那具尸体正好也是男性，你觉得死者会不会真的就是她？”

　　凌肃霜一时摸不着头脑，也毫无头绪，原本看似已经明朗的案子，此刻又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让她坠入了像是永远解不开的谜团里。

　　两个人谈论着案情，车子刚好也开到了一个杂乱又肮脏的小区里。凌乔二人眼望前方，见小区里垃圾随处可见，然后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是三三两两的小孩正在马路旁玩耍。乔谨思看着这群孩子，见他们衣服破烂，而且脏兮兮的，像是好久都没洗澡一般。这群小孩当中有的看见小区里有车子开过来时，便站直起身子，一双双眼睛正在往她们这儿观看，满脸都是兴奋又惊奇的模样。

　　然后，乔谨思又眼望其它地方，见除了小孩，还有好多个正在破旧街区里闲逛的无业游民，这些人以男性居多，甚至还有的躲在墙角底下吸毒。
　　梁红玉住的就是这么个破地方吗？梁院长知道了，肯定心痛万分。好好一个女孩子，到最后会沦落到住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她这些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她们把车子停泊在某个角落时，小孩们见到警车的标志，都不敢往前而来，大人们看见了更是远远躲开，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逮捕，更有些瘾君子见到她们从车子走出来后，拔开脚步，落荒而逃。

　　凌乔二人没心思去管这些，见到其中一栋破旧公寓外有好几名警员正在守着岗位，便迎了过去。
　　警员认出是她们，连忙让开了道。
　　凌肃霜开口询问：“第几层？”

　　“第八层。”其中一名警员回答得很迅速，眼睛却四处飘散，不太敢和凌肃霜正面对视。

　　两人走入了公寓楼下，见底下的电梯刚好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过来进行维修。幸好，两人经常在不出案子的时候去健身，因此要爬到八层对她们来说，也不是特别艰难。

　　凌乔二人沿着公寓旁的一个楼道里走了过去，开始爬楼。只是，每层楼都很脏，而且不时传出尿骚味，但是这对她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连尸臭味都闻惯了，这点尿骚味真的只是小意思。

　　当她们来到了第八层楼时，见这层楼里一共有八个单位，每个单位靠得有些密，一看便知这儿的个人隐私保护措施实在不敢恭维。
　　只要隔壁有任何响动，大家都能听见，因此当警员们来到这层楼时，其它单位的住户不时偷偷往外瞧，有些更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因此凌肃霜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

　　在这8个单位里，其中一个单位门口前站了几名警员，想来这就是梁红玉的住所了。
　　凌乔二人踏入单位里，见客厅很狭小，厨房就在后方，客厅旁有一间小房，那应该就是梁红玉的卧室了。

　　只是，卧室的门是紧闭的，而客厅正中央站着的正是梁院长。

　　凌肃霜踏步上前，来到了他的身旁：“梁院长，我们又见面了。”
　　梁院长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呆滞的眼神被悲伤和心痛的情绪感染着，他打量了屋里四周，见家具虽然简单，可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客厅里摆着一张小木桌，桌子上有好几张光盘，乔谨思凝神望去，见这几张光盘都是一部部经典电影。
　　而木桌前是一台四四方方的老式小电视机，一看便知是梁红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旧款电视机，价钱应该也很便宜，毕竟这台电视机年龄看起来就已经超过20年了。

　　然后，客厅里只有一张双人沙发，厨房则在后面，一眼就能望见，单位小得不能再小，但是看着简单的家具摆设和梁红玉布置屋子的用心，倒也能舒适的住下去。
　　只是，梁红玉从小就出生在比别人富贵的家庭里，因此住在这么一个环境奇差的小区里，也实在难为了她。

　　后来，乔谨思又在门口处看到了一个木制的鞋架，鞋架上摆着两双高跟和一双拖鞋。高跟鞋沾了灰层，而且还脱色了，一看便知高跟鞋是廉价的。
　　至于那双拖鞋，那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本人字拖，她随手拿起拖鞋看了一眼，见拖鞋底下早已没了花纹。

　　梁红玉把拖鞋穿得花纹都没了，足见她平时是如何的节俭，也不难看出她这几年的生活是如此的窘迫，常常处于没钱的状态。

　　她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往其它角落转悠，想要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引人注意的痕迹。

　　梁红玉，这么一个漂亮的红发女人，也正在积极的想往娱乐圈处爬的女人，结局却是如此悲惨。
　　她的事业和一生还没开始，就先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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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荷兰都看见了大家的留言，也很想很想和读者一起渗入讨论剧情，但是不能剧透啊。。
这种想要说又不能说的心情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