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88、第 188 章

　　Chapter 188：配合演戏

　　流浪者、流浪者？
　　他们像是在外头流浪的人吗？

　　对于凌肃霜的猜测，乔谨思免不了还是感到震惊无比。她虽然感觉两夫妇像是临时凑合的，可是他们真是流浪者吗？
　　感觉不像。
　　但是，如果不是流浪者，谁能为了这几起凶案而愿意选择配合？

　　凌肃霜看着前方，悠悠说道：“流浪者三餐不温饱，常常在垃圾堆里找吃的，也没有一个住的地方，现在突然有个人说可以给他们住的地方，吃的喝的都不用愁，这对他们来说不是最大的诱惑吗？就算不给钱，但是可以保证温饱。而且，只是配合演出一场戏而已，掩人耳目，这法子真好。”

　　乔谨思继续看着照片，有些困惑：“可是，那穿着、那花圃。。怎么看都不像。。”
　　凌肃霜听后，冷笑：“这变态还真的是八面玲珑，这会儿连导演都当上了。人可以靠衣装，花圃说不定是他亲手设计的。我在想，他到底有多少个身份，也到底学了多少东西。”

　　他会一丁点电脑技术方面的知识、他还会园艺、也当上了导演，找人配合着演习，而且还会砍肉，也会缝纫。
　　虽然不是每一样都精，但是做足表面功夫，用作于掩警方的耳目，还是很有用的。
　　这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谨思低头看着其中一张照片，伸手摸了摸，说：“这男死者也很厉害了，他可以忍到凶手离开，然后才故意剪断电源，可到最后还是死了。”
　　当她想起第二次来别墅时，天黑了才离开的别墅，那时候看见到屋里的灯火是亮着的，可是，可是。。

　　“肃霜，我们迟了一步！唉！！”乔谨思像是突然想到了某件事，一脸懊悔得直捶自己的右侧大腿。
　　“怎么回事？”凌肃霜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捶打。

　　只见乔谨思懊恼得要命，脸都皱了，她说：“烟囱当时没有烟啊，你想想看，别墅晚上的时候气温很低，没有暖炉，那不是会冻死吗？”
　　凌肃霜“嘶”了一声：“两个老人难道晚上不住在别墅里面？！”
　　乔谨思却摇了摇脑袋：“不、不对，暖炉里还是有被烧了的柴火的，只能说我们离开的时间段里，两老被人送走了。只是等到了后半夜，才再次被人送回来。”

　　凌肃霜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说：“不，那样太麻烦了，而且很容易暴露行踪。我倒是觉得他们被喂了安眠药，再不然就是被注射了麻醉剂，就好像苏若华那样。所以，在那个时间点里，凶手已经准备把受害者带到这儿，只是凶手应该是没有考虑到烟囱的问题，所以就没有点燃暖炉。等他把事情都做好了后，才想到两个老人还没醒，后来才点的暖炉，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当初没看见烟囱里有烟冒出来。”

　　乔谨思却在此时捉到了一个关键点：“那你的意思是很可能两个老人都不知道凶手的谋杀计划，他们都是事先被凶手弄晕了吗？”
　　凌肃霜点头：“也只能这么猜测了。不然，他们有了防备，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杀害。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是怕事的，不会为了一个凶狠的变态而赔上生命。”

　　凌肃霜后来看了乔谨思手里的照片一眼，说：“男死者故意剪了电源，很明显就是要告诉我们，他俩遇害了。这老人阅历丰富，知道晚上的时候不点亮灯火就是有问题了。而且，我们进来别墅的时候，有一滴滴的血迹往厨房那儿走，然后又再转到前面，这血就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他拼了命都要留下这条线索。”

　　乔谨思怒得拍了拍大腿：“可恶！他连老人都要杀害！”

　　凌肃霜冷冷“哼”了一声：“他不止是杀了老人，他还杀了江寒，他。。”当凌肃霜想到这儿时，脸色即刻变得铁青。
　　张玉林！！
　　当时，陪伴张玉林一起坐在情侣座疑似女人的人，她。。她还活着吗？

　　糟了！

　　“谨思，我们。。我们。。”凌肃霜心脏跳得厉害，同时眼皮也不断跳动，她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祥预感。

　　乔谨思扭头看着她，见到她额上流下的涔涔汗水时，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你。。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说着就直接倾身上前，取出手帕，为她擦汗。
　　凌肃霜眼眸变得黯淡：“我没事，只是。。”

　　却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良久，她才长长叹了口气：“只是，和张玉林一起看电影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江寒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和张玉林一起看电影的人？你。。你是说那个女人吗？”乔谨思此时想到了在碧水公寓遇见到的男死者江寒，想到了凌肃霜之前说过的诱饵，眼前登时一黑。

　　完了完了，那个女人应该也不活了。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让人措手不及。

　　凌肃霜眼神逐渐变为冰凉，利用仅存的理智把某些事情弄清楚。她抚了抚额头，淡淡说：“如果张玉林身边真的有个诱饵，她很可能比江寒死得还早。这谋杀案性质太过恶劣，凶手早就想到了后路，如果不把诱饵灭口，他就不能继续作案。只是，他杀了诱饵后，把她抛到哪了？”

　　此时，乔谨思针对疑似出现在张玉林身边女人的身份，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肃霜，我问你，如果张玉林的诱饵是个女人，为什么凶手不把她也一起杀了扒皮？为什么就只杀了张玉林一个人？这诱饵当时把张玉林诱拐到了凶手身边，一起杀了不好吗？还能一次扒下两个女人的皮。”

　　凌肃霜眯了眯眼：“很简单，这女人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再不然就是这女人身上有疤痕，皮肤不完美了，这变态不会想要的。”

　　所以，诱拐张玉林的女人到底下场如何了？还有，那个偷狗贼，他也是一枚棋子吗？关于苏若华，他们已经可以理清了她背后的故事和作案过程，可是张玉林呢？
　　她背后又是什么样的故事？

　　这一点，凌乔二人还在继续追查，一时半刻也没办法马上弄清。

　　两人谈论了一阵子后，顿感全身无力。这样和凶手斗智斗勇，花费了她们巨大的精神和体力，可是还是处于下风，连凶手半片影子都猜不到、也捉摸不透。

　　乔谨思把拍到的照片收好，伸手摸了摸裤兜，把另一张折叠好的照片取出来，打算收入物证袋里。
　　这是她在离开碧水公寓之前，顺手取走的江寒和苏若华的合照。

　　这个时候，她再次望着照片，看着两个没有面部的男女，脑海里一道光突闪而过：“为什么凶手只是剪下了这两人的脸？为什么不直接把照片烧毁了？”
　　凌肃霜食指敲了敲方向盘，渐渐把自己带入了凶手的思维和情绪里，想了一阵子后，觉得有某种情绪正在慢慢发酵，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到凶手的世界里。她连忙镇定心神，一会儿后才缓缓说：“凶手对其中一人有很深的怨念。”

　　乔谨思看着她，把她变幻莫测的情绪尽收眼底，跟着心里恍然：“他得不到，所以就毁掉，对不对？可是，照片是永恒的，所以。。”
　　凌肃霜点点头：“等捉住了他，我们搜搜他钱包就知道了。”

　　凶手杀人手段凶残、行踪诡秘，现在他还可能动了情，只是那个倒霉、被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这答案凌乔二人心里已经有了个底，只等待以后的确认而已。

　　乔谨思望着不断倒退的景色，说道：“今晚废湖的那名女死者，她也是一个谜，最烦的就是她的身份无从被确认，也没人报案说有人失踪。”
　　所以，她们连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凌肃霜呼出了一口气：“这个还真需要花时间确认，我们先回公安局吧，我一会儿还得给胡昌打个电话，看看他那儿有什么进展。然后，别墅外的那个花圃，我觉得很不妥，不知道是不是凶手亲手设计的，还是出自蒋老板的手，看花圃的设计和他办公室外的那座花圃长得很像很像。”

　　蒋儒雅是个谜，他和此案似乎有脱离不开的关系，但是又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本案的凶手。
　　戏票、花圃、宠物、青苹果LOGO、青苹果病毒，像是和他有息息相关的关系。
　　但是，又不能直接说他杀了人。

　　戏票，任谁都可以出现在电影院里，而他手里的戏票位置和张玉林的座位差很远。
　　花圃只是被设计得很像而已，未必出自他的手。
　　开宠物店也只是巧合，不代表他杀人。
　　青苹果病毒的发送IP被消灭了，所以查找不到准确的位置。

　　他只是停留在嫌疑人的阶段，这也是为什么凌肃霜派了胡昌去那儿守着，看看蒋儒雅会不会玩什么花样。

　　与此同时，正悄悄守在隐秘之处的胡昌打了个呵欠。他在这里守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
　　只是，他发现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遛狗店外的监控坏了。
　　也不知道是最近坏的，还是很早以前就坏了。

　　在他内心深处，他有预感是最近才坏的。

　　一直等到天亮时，他才瞧见了遛狗店外的员工陆陆续续到了，正准备开店。于是，他继续守在那儿，同时把刚从附近买的肉包子往嘴里送了过去，大口嚼着。
　　他双目炯炯，望着来人，却怎么也没瞧见蒋儒雅。

　　这家伙没来上班吗？
　　对了，他是老板，可以不用这么准时的。

　　然后，他又听见遛狗店员工断断续续的谈话，像是说什么监控的事情。

　　胡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依稀听到了一个大概：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监控坏了，所以现在正在要找人过来维修。可是，听他们的语气，监控应该是在最近才坏的，而且好像是被人刻意破坏。

　　既然如此，破坏监控的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和蒋儒雅又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