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58、第 158 章

　　Chapter 158：凶徒用了什么手段？

　　黑眼圈？
　　黄总监的黑眼圈很深，这问题经凌肃霜一提，马上就让乔谨思陷入了回忆里。

　　确实，无论黄总监给自己上了多厚的妆，都无法掩饰双眼底下的黑眼圈。尽管当时黑眼圈显得很淡，但是面容憔悴，看得出她最近这几天里并没真正休息。

　　但是，这问题却没有勾得人有任何的疑虑。乔谨思说：“黄总监的得力助手就是她身边的会计师张玉林。自从张玉林遇害了后，就没人帮她分担工作，所以忙碌到没日没夜也是正常的。而且，张玉林的死很突然，现在又是月结，所以她就比平时更忙，不但要做会计师的工作，也要做她自己的工作。然后，在这么短时间里，又没办法马上新招别的会计师，黄总监一人身兼多职，这也太难为她了。”

　　凌肃霜点了点头：“那也说得是。不过，我觉得黄总监这人也很利落，在知道了那个姓杨的曾经做过这种龌龊举动时，当机立断把他开了。要是别的主管，可能还要召开会议，然后还要做一些琐碎的调查事情、走走流程，才算是真正把人开除。可是，当她刚才直接二话不说把人轰走时，真的太利索了。”

　　利索到让人不仅不对她存有深刻的印象。

　　这次来到张玉林曾经工作的公司里，她们并没得到特别有用的信息，员工们说的话都是她俩能够猜到的，因此现在唯有把希望寄在受害者的私人电脑和办公电脑上。
　　想到这儿，凌肃霜微微叹了一口气。
　　碎尸案最是难查，尸体被人剁碎了后，身上所留存的外人的DNA就很难找到。别说DNA了，就算是要把尸块一一拼凑出来，那也得花上很多时间。

　　陈法医一直到现在都没给她们消息，也不知几日几夜没睡了，眼前所见都是一块块的尸块，看了不单是让人感到触目惊心，而且还很让人愤怒。
　　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人这样作践，要是捉到了凶手，对他千刀万剐都不能泄了心头之恨。

　　乔谨思见她静默不语，轻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起案子就这样停滞不前，凌肃霜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回公安局吧，燕屋里的那具尸体已经被送回来了。”凌肃霜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原来，刚才给她发消息的是她新招进来的属下胡昌。
　　“也好，我倒是想要看看陈法医那边怎样了。她这边还没处理好，那边又接获了另一具尸体，我觉得她大概要疯了。”乔谨思叹气，心里很同情陈法医，她应该已经好久都没睡个安稳觉了。

　　于是，两人开车回到公安局，一进大门就望见了陈法医，只见她神情涣散、头发蓬松，望着那具刚刚被送过来的尸体，一张脸透着生无可恋。
　　后来，她看见了凌乔二人，二话不说就走上前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咱C市今年怎么这么倒霉，凶杀案不断出现，这些凶徒到底有没有把法律当一回事了？！”

　　她说话语气特别冲，看来心情很差，可以说是直接坠入谷底里。

　　凌肃霜知道她累了，难得的没有挤兑她，反而还安慰她：“你已经好久没吃一顿饱饭了吧，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请客。”
　　“这么好？？？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陈法医瞪大了那双熊猫眼，有些不可思议。
　　凌肃霜没理她，率先往食堂的方向走了过去，乔谨思则伸手揽着陈法医的肩膀，把她半拉到了食堂里。

　　凌肃霜让食堂给她们做了比较丰盛的饭菜，推到了她俩的跟前，自己则坐在她们的对面，脸上挂了一抹笑容。
　　陈法医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她的笑容怪怪的，感觉她不怀好意。

　　她伸手夹了一块肉，往嘴里送了进去，见对方兀自打量自己，立即皱眉：“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想要问的。咱这么多天没见面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
　　凌肃霜挑挑眉，淡淡说道：“刚才你说倒霉是吧，我觉得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怎么了？”陈法医头皮发麻，觉得凌肃霜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她说更倒霉，那就一定是很倒霉很倒霉的事了。
　　“给你看个视频。”凌肃霜取出了手机，调了一个视频，直接推到了陈法医的跟前。

　　陈法医好奇心起，边吃饭边打开视频，登时就看见了那可怖的一幕。

　　凌肃霜给她看的正是昨晚凶手给乔谨思发的那段锤子砸向充气娃娃的视频，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直视第二次。
　　“喂！你这人讲不讲道德？人家在吃饭呢，你怎么就给我看这种东西了。”陈法医忍不住开口嚷嚷，她就知道凌肃霜不可能这么好心，这人满肚子坏水，而且对人好肯定是另有目的，不怀好意。

　　凌肃霜慢悠悠地取走了手机，问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陈法医听她这么一问，恍然大悟。

　　凌肃霜收起了淡漠的笑容，眼神转为严肃：“这事情已经欺到我们警队了，然后刚刚被抬进来的那名死者的下场就和视频里的充气娃娃一模一样，我相信他不会是最后一个。再加上张玉林的这起碎尸案，我认为张小姐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所以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倒霉？”

　　确实是很倒霉。
　　两起棘手的案子一起涌进来，陈法医这段时间别想回家睡觉了，公安局就是她的第二个家。

　　陈法医吃了一口饭，见凌肃霜兀自望着自己时，便猜到了她的心意。

　　她叹了口气：“我就说你们俩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不就直接找上门了吗？”
　　坐在她身边的乔谨思抬手给她捏一捏肩膀：“陈法医，我们都知道你辛苦了，不如你先告诉我们这几天拼凑尸体时，所查到的结果吧？”

　　其实，陈法医正有此意，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从解剖室里走出来，在公安局大厅等着凌乔二人从外回来。结果，没等到她们，反而先等到了另一具尸体。

　　陈法医再次吃了几口饭，才放下了筷子。

　　她取出了纸巾，擦了擦嘴，才说：“我们在拼凑尸体的过程时，发现下手的人手劲很大，切口相当平整，而且刀刀落下时，都是下足了狠劲的。通常，这样的劲道都是出自男人的手，而且还是臂力特别大的，很像菜市场里砍猪肉的屠夫。除了这些，我们也发现尸体曾经被电锯割了，应该是为了方便分尸，所以选择用电锯。”

　　乔谨思听了皱起眉头，想到那红红的尸块，顿觉凶手下手残忍。

　　陈法医看了她们一眼，又说：“我还顺便检查了一下那只死了的狗狗，发现它胃里还存有没消化的肉。”
　　肉？
　　凌肃霜眼珠子一转：“那是什么肉？”

　　“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让人把肉拿到了DNA部门，过不久就知道了。”陈法医盯着面前盘里的牛肉，然后再想起自己天天看的那些肉块时，突然就不想吃了。
　　其实，她经常和尸体打交道，已经看惯了所有的一切，算是麻木了。可是，当她天天没日没夜的都盯着那些尸块时，心里不免还是有点膈应。

　　“还有别的发现吗？”凌肃霜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凶手故意把尸体剁成这么多碎块，我想就只有一个原因吧，那是他不想我们认出死者。”陈法医依照之前所累积的经验，下了这么一个初步判断。

　　岂知，凌肃霜却摇了摇脑袋：“我倒是有别的想法。垃圾场里出现了冰箱，然后狗狗的尸体也存入了冰箱里，这一看就可以猜到和前几天狗狗爱丽丝失踪案有关，凶手这么做很大可能是想让我们把目光放到了屠夫的身上，而不是放在偷狗贼的身上。屠夫需要大冰箱来存放肉类，手劲也很大，凶手的这点小心思是相当明显的，认为我们会把侦察方向往屠夫身上带过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确实需要查一查这些屠夫。”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凌队长，你真的觉得这起案子和偷狗贼有关吗？”陈法医问道，心里禁不住起了疑惑。
　　要是偷狗贼真的有心杀人，那么他的目标不是在金钱。可是，为什么当张玉林增加了奖金数额时，就即刻出现了好心人把狗狗交给了张玉林，这不是很巧吗？

　　偷狗贼的目的应该就只是钱吧，不一定就要了张玉林的命。

　　陈法医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的假设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凶手很大可能是另有其人，狗狗失踪只不过是刚好的事而已，未必就和偷狗贼有关。

　　此时，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乔谨思突然说道：“如果和偷狗贼无关，那么张玉林为什么这么容易堕入圈套？到底是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单独和一个陌生人出去？除非这人和她熟识，她也很信任这个人，不然依照她的性格，宁愿在家陪伴着狗狗，也不会随便和人约会出门。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都说她几乎不会参加任何聚会，就算是小柔和她要好，也没和她在私人时间里出来吃过饭，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又用了什么手段引她出来？”

　　这确实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凌肃霜盯着乔谨思，脑袋里却迅速地翻转着，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可是就没有一个可能是符合张玉林性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没听说过她和人谈恋爱呀，亦或者是有过暧昧对象。

　　就在这个时候，凌肃霜的手机再次响起，听声音明显是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连忙看了手机一眼，见到手机的名字时，马上接了：“怎么样了？”

　　对面一个雀跃欢呼的女声说：“电脑修复好了，这可花了我3天3夜呢，你破案了后记得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