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55、第 155 章

　　Chapter 155：养燕人很神秘

　　早晨的阳光很是暖和，可是凌肃霜的心却是一点一点往下沉，她没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一天。
　　只见她低头沉思着，一言不发，脑海里不断把这些天所见所闻一一排列出来，试图找出其中的证据链和所有的作案过程，想把它连成一条线。

　　血字的出现逐渐把凶手的作案动机带出来，可是尽管动机带着复仇的意味，可她们找不到受害人的家属，更加无法证明受害人生前是否做过一些不可饶恕的事。
　　但是，血淋淋的字体不断告诉他们，这三名死者都是死有余辜的。

　　作案动机看似已经明朗化，可是却依旧让人毫无头绪。而且，凶手看起来不止是一个人，他们很可能是由不同人作案。而这些作案者很大概率都有互相联系，不然他们也不会得到上一个死者的残肢。

　　眼见陈法医那儿还没消息，因此她们的计划没变，车子行驶的方向是往一家燕窝公司而去。
　　这名燕窝公司的负责人姓曾，和不少养燕人打过交道，死者正是其中一名。

　　乔谨思跟着导航，很快就进入了城市，然后找到了一家名叫“海鸥”的燕窝公司。

　　凌乔二人从车里走出，在脖颈上戴上了警官证件，抬头往上看时，见这家燕窝公司规模中等，不太大，也不算太小。
　　海鸥燕窝公司在C市有一定的名气，她们虽然没有喝燕窝的习惯，可是这家公司的名字还是听到过的。

　　凌肃霜率先推门而入，见前台有个小姐正在看着电脑，注意到她们时，连忙站起身：“您好，请问两位找我们什么事？”
　　凌肃霜一脸严肃，把警官证件亮出来，开门见山说：“公安局的，我们找采购部的曾经理。”

　　前台小姐一愕，随即再次挂上了一张笑脸，可是语气却带着忐忑不安：“您们找他有事吗？”
　　“我们昨晚上和他联系过，让他帮忙找出其中一名养燕人的行踪，他给了我们一个地址，结果我们去到那儿时，却发现有人死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找曾经理，有话想问。”凌肃霜语速极快，根本不容人有喘息的机会。

　　前台小姐听了后，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隔了几秒后，才想到要打电话，便点头说：“我给曾经理打个电话。”

　　“不用了。”
　　岂知，在前台小姐身后，一名男人从里走了出来，那三个字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乔谨思抬眼一看，见这男人50岁上下年纪，听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她马上能够断定此人正是昨夜和自己通话的曾经理。

　　“曾经理？”乔谨思带着询问的口气，叫了他一声。
　　“我是，你们随我来。”曾经理迅速打量了乔谨思一眼，见她长得漂亮，有些惊讶，却很快隐了过去，而站在她身旁的女人则是清冷面容，看着自己时，面无表情。

　　曾经理久经商场，第一次见到如乔谨思这么漂亮的警察，难免惊愕，也颠覆了他对女警的认知。
　　他以为一般女警应该会长得身材魁梧，并且长相威严吓人，但是面前的两个女人却是长得又瘦又好看。

　　凌乔二人随着曾经理的脚步，来到了一间小型的会客室，里面放了一张白色桌子，和三张红色的椅子，曾经理伸出右手：“请坐。”
　　凌肃霜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乔谨思也随之落座，最后曾经理才拉开椅子，坐在了她们对面。

　　“两位想喝点什么？”曾经理见她俩风尘仆仆，似乎一夜没睡。
　　凌肃霜摇了摇脑袋：“不喝，我们不耽误你太多时间，问完了就走，谢谢。”

　　曾经理见她神色严肃，也不再客套了，直接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凌肃霜看了乔谨思一眼，让她取出在案发现场拍到的照片，然后推到了曾经理的面前，说：“这是其中一间燕屋里所拍摄的凶案现场，曾经理来过这儿吗？”

　　曾经理低头看了那一组照片，对这家燕屋的构造相当熟悉，他确实曾经来到过这儿寻找养燕人。只是，照片里的其中一间卧室血迹斑斑，这又让曾经理露出了可怖的表情。
　　“许先生已经死了？”眼见房间的地板上满是血迹，这让他觉得许先生的突然失联很快就出现了原因。

　　他不接电话、也不和曾经理联系，那么他应该就是死了。

　　“你来到过这儿吗？”凌肃霜不答，反而追问刚刚的问题。
　　曾经理把照片推回给她们，点头承认：“我到过的。有时候，我会亲自来到这儿寻找许先生，和他谈谈采集燕窝的事情，顺便也看看燕屋的构造和环境。”

　　凌肃霜“嗯”了一声，抬眼看他：“养燕人姓许？”
　　“对，他叫许臣远，这家燕屋一直以来都是由他掌管。我昨天中午开始联系他，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以为他有事没空接我电话。后来，这位警官昨晚给我打电话，问我关于养燕人的一些事项，我就把许先生不接我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她。”

　　曾经理说到后来，望着乔谨思，似乎想寻求她的认同。

　　“我知道，乔警官给我说了。”凌肃霜接口说道。

　　随即，她把问题一转，问道：“你对许先生的背景知道得多少？”
　　“不多，我没有过问别人隐私的习惯。不过，我知道许先生一直都在养燕，而且他给我的燕窝都鲜少有品质上的问题，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和他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们虽然也和别人拿燕窝，可是和许先生是属于稳定关系户。因此，在我和他联系不上的时候，是很焦急的。”

　　凌肃霜想起了之前两名受害者，发现他们都有家庭，便问：“那你知道许先生的家庭状况吗？”
　　曾经理马上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我从没见过他身边有人，他也从不提起自己的家庭状况。我和他只是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也不多问，只要他按时交货就行了。”

　　看来，养燕人许臣远的身份和行踪都很隐秘，没人知道他的状况，也没人知道此人是否组织过家庭。

　　“那他一直都是住在燕屋里吗？”凌肃霜又再询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我感觉不像，那儿很吵，而且空气不流通，无法住人。不过，我去见他的时候，都是在那座燕屋见面的，他从来没有把我请到他家里去。”曾经理说道，回忆起许先生对待自己的种种时，不免有些好奇这人为什么从来就不把自己请到他家里坐坐，毕竟两人因为生意而见过好几次，算是关系不错的了。

　　“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曾经理听后，歪头想了想：“也就一个多月以前吧，当时我去给他送钱。”
　　“在那个时候，他有出现什么可疑的状况吗？”

　　“这我没注意，感觉就很正常，也不像有人曾经过来找过他，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曾经理据实相告。
　　在此之前，他都没发现对方显露出任何不寻常的举动，因此没法更具体的告诉凌肃霜真相。

　　眼见从曾经理这儿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凌乔二人便起身离开了。死者的尸体现在只能运到公安局，做出解剖后，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线索。

　　她们重新上车，然后取出刚才拍的照片，一一仔细查看。

　　乔谨思细看着照片，然后见到了燕屋前地面上浅浅的一道车轮印。她拉了拉凌肃霜的衣服，指着照片，说道：“你看，这儿有车轮印。”
　　由于通往燕屋的道路只有一小部分是泥地，其余都是柏油路，因此车轮印也就只稍微在泥地停留，而且覆盖不大，似乎就只有前轮稍微碰到了泥地而形成又浅又短的印子。

　　凌肃霜低头看着那片土地，寻思着说：“咱们的警车全都停在了燕屋外的柏油路旁，并没有来到这一小片泥地，所以车轮印应该是死者生前留下的。而且，它的印子很浅，并不像是昨天留下，很可能是留下了好一段时间了。然后，凶手连脚印都不留下，就算是开车过来，也不会把车子停在这么靠近的地方，他应该会停更远一些，以免惊扰到死者。除了死者和凶手，还有一个人有可能也会把车轮印留在这，那就是海鸥燕窝公司的曾经理。”

　　燕屋坐落隐秘，因此不会有多少人刻意过来这儿，因此唯有3种人会过来。
　　第一：死者本人
　　第二：凶手
　　第三：和死者有过接触的人，这类人大多数是像曾经理那样的采购者。

　　车轮印浅得几乎看不见痕迹，因此乔谨思在仔细看照片时才发现。昨晚天很黑，又在燕屋外，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印子。

　　“所以说，死者是会开车的。只是，他的车在哪？既然有车子，那么我们可以查询他的车，或许就可以找到死者的住所了。”乔谨思说道，抬眼看着凌肃霜。
　　“对，找到车子，就能找到更多和死者有关的物事，我让仁可他们去找。”凌肃霜说完了后，便给属下打了一通电话，吩咐他回来公安局后，去查找许先生的车。

　　乔谨思见她盖上了电话，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张玉林生前工作的公司吗？”
　　凌肃霜望着她，无奈地笑了笑：“对，这案子也很棘手，我们得分头行事了，张玉林的案子得尽快破了。”

　　不然，凌肃霜预测继张玉林之后，将会有下一名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