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06、第 106 章

　　Chapter 106：海鲜餐厅

　　后来，凌乔二人在山腰里四处查询，却没有查到更多的痕迹，只好再次开车往公安局的路而去。一路上，两人有些沉默。虽然查到了第二名凶手是左撇子之外，就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了，因此不免感到有些气馁。

　　然后，接下来要查询的就是苏涵的身份，只是她们认为很大可能会毫无收获，所以也没有太期待，只是碰一碰运气而已。

　　“一会儿要是再没收获，我们就去H市一趟吧，看看卢警官那儿怎么样了。”凌肃霜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如果这起案子再没有进展，就只好先解决另一起案子再说。
　　“对，然后我们还得去找廖先生，他每天守在码头边，或许会想到一些对案子有帮助的线索。”乔谨思打开瓶子，喝了一口矿泉水，然后把它递给了凌肃霜。

　　对方接过了后，抬头就喝。两人花了半天时间在山上，一滴水都没沾，因此感到又是饥饿、又是口渴。

　　于是，她们随意停在了路旁的一家小店，随便吃了饭后，再次开车回去。一直开到公安局大门时，才把车子停泊好。她们也不停歇，直接就走入了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脑，就去查询资料库，希望可以找到有利的匹配。

　　两人一人一台电脑，坐在那儿寻找所有和苏涵有关的名字，顺便查询对方的地址，看看能不能找到吻合的。
　　可是，这样的寻找犹如大海捞针，别说名叫苏涵的人有几千几万个，单是住在C市的苏涵就有好几百个。要是真的一个个认真去查询，那得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了。

　　虽然过程艰辛，可是她们不想放过一丝线索，因此一直找到最后时，才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脊椎犹如要断掉一般。
　　这样的查询非但没有收获，反而还把自己累得半死。

　　“我这儿没有找到匹配的人，你呢？”凌肃霜扭头望着坐在身后的乔谨思。
　　“我也没有找到。苏涵这个名字太多了，可是却没有找到和本案有关的。所以，我更加确信苏涵根本不是她的本名，她这是连名字都改了，真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而弃用原本的名字。”乔谨思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声音里透着疲惫。

　　“我们歇一会儿吧，晚上还得出发呢。”凌肃霜走过去，伸手给她按按肩膀。幸好有乔谨思在，不然单凭自己的力量，实在是会要了自己的命。
　　“等下我来开车吧，你累了好几天，该休息休息了。”乔谨思抢过了她挂在腰带旁的钥匙，说道。

　　凌肃霜见状，也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确实，刚才自己开车上山下山时，花了大半的精力，现在如果自己在开车，恐怕会累倒，甚至出车祸，所以也就不逞强。
　　乔谨思见她乖巧得像只小绵羊一样，知道自己的肩膀终于可以让她靠了，心里稍稍感到安慰。

　　于是，两人吃了晚饭后，驱车前往H市。一路上，乔谨思小心翼翼的，她不时望着坐在身边的凌肃霜，见她虽然累得不断打呵欠，却又不愿意就此闭眼，知道她是不想只顾一个人睡觉，免不了心里一疼：“肃霜，你先闭一闭眼吧，到了我再叫你。”

　　“反正很快就到了，不碍事。”凌肃霜睁大了双眼，努力想驱走瞌睡虫。
　　可是，过了不久，她的眼皮沉重得又想盖上，这让乔谨思看了，连忙就转入了大道旁的一个休息站，然后把车子停好，直接熄火。

　　她转过头来，看着一脸疑惑的凌肃霜：“这样吧，咱俩都休息一下，等好一些了，再上路吧。”
　　凌肃霜看了看腕表，见已经是晚上7.30，距离H市渔村还有好几十公里的路程，算一算时间，到达那估计是10点左右了。

　　而且，她们去那儿也就找卢警官和廖先生，这两人不会走远，所以也就答应了：“好吧，暂时歇着吧。”
　　于是，两个人睡在了车子里，一直到过了半小时后，见精神终于恢复，才又赶路。

　　另一边，在渔村里的一家海鲜餐厅里，刘龅牙喝得醉醺醺，说话时舌头都大了，却还保留了最后的一丝清醒，只见他指手画脚的：“你们怎么不喝酒呀？喝啊喝啊，难得老洪回来了，终于愿意和我们团聚了，得多喝点啊！”

　　他喝得双颊红红的，醉眼惺忪，看着老洪时，见他一副无奈的表情，就直接走到了他的身边，给他灌酒：“赶紧喝，不喝就是不给我刘龅牙面子！”
　　那个叫老洪的人姓洪，名叫子键。他放弃了渔夫的工作，在6年前就和另一个同村的友人一起到外谋生。结果这一去就是6年，现在想家了，然后又赚到了一些钱，就想落叶归根，回来渔村里做点小生意、开个小吃店什么的。

　　他见如果自己不喝酒，刘龅牙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便只好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他抬起了酒杯，像其他人示意：“你们看，我喝了啊，别再说我不给你们面子了啊！”
　　和他们坐在一块儿的其他友人见状，纷纷欢呼，弄得整个餐厅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刘龅牙满意地坐回了原位，伸出筷子就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龅牙胡乱咀嚼，吃相难看。他后来再喝了一口酒，然后扭头望向洪子键，问道：“对了，老舟怎么还没回来？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他现在怎样了？”

　　那个叫老舟的男人正是当初和子键一起离开渔村的村民，他姓李，叫做孤舟。由于老舟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在渔村里生活，捕鱼已经占了他们生活的大半部分，因此来到老舟这儿时，他的父亲就说这孩子将来也会是渔夫，靠舟生活，所以就给他取名叫做孤舟。

　　只是，李孤舟受不了渔民的生活，又觉得钱挣得不够快，见老洪想离开时，就决定和他一起。

　　“快了、快了，这几天就回来了吧。”洪子键说道，然后举起摆在身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随即吃饭夹菜。
　　众人围坐在一起，不断聊起以前的往事，一直聊到老洪回来时，突然就见渔村里时不时就出现民警，便趁着大家都有在，连忙问道：“我昨天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好几个民警来来去去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到这个，刘龅牙马上就放下了筷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在上周吧，有人看见了库普岛里有一团火光，这火光很古怪，在深夜里突然出现，怕是鬼火。”
　　坐在刘龅牙左手边的友人老徐皱皱眉：“刘龅牙，你这小子不加油添醋一下都不行吗？”随即，他望着老洪：“这家伙给我们说了大半天故事，绕来绕去的，结果就剩下最后一个总结，那就是方佑死了。”

　　“方佑？哪个方佑？是那个住在渔村后面破木屋的方佑吗？”老洪听到了这则消息，感到很是错愕。
　　他记得渔村里有个男人就住在村子后方，为人有些嚣张，那男人正是方佑。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方佑在近几年里盖了一栋别墅，因此一直以为他还住在祖上留给他的老旧木屋里。

　　“老洪，他后来不住在木屋里了，他自己盖了一栋别墅，花了一大笔钱去装修、买家具等等，我们谁都不知道他钱是怎么挣来的。方佑就只是一个渔夫，哪有那么多钱去盖房子。如果天不作美，还得一天饿着没饭吃，哪来多余的钱突然就盖上了房子。”老徐喝了一口酒，说道，心里不自禁感到有些不服气。

　　老徐的全名叫做徐宝，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上面都是姐姐，因此父母把他当作宝贝那样疼爱，就给他取名叫做徐宝。可是，老徐觉得徐宝这个名字很不好听，因为自己堂堂男人，怎么就可以用上这种娇滴滴的女生名字，因此就不愿意人家叫他阿宝。只要一叫他宝，他就要生气。

　　老洪深知他的脾性，可是和他当了多年邻居和朋友，相互之间就没有太多计较，因此就很爱捉弄他，经常叫他宝贝，气得他乱骂对方无聊幼稚。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随着众人的年龄不断增长，大家也就没有了当年的暴脾气。

　　“那个方佑是怎么死的？”老洪问道。

　　这时，刘龅牙不愿意徐宝把故事说完，，连忙插嘴：“他死在库普岛上。我听说有人在库普岛看到了火光，然后警方就去追查，结果就发现到了他的尸体。其实，真正事情是这样的，发现火光的人是一名警官，只是当时他们为了查询灯塔的事所以就去幽灵岛一趟，结果就发现了库普岛上的火光。后来，我又听说警方已经证实了死者就是方佑，所以在最近这几天，就总有民警来回方佑的别墅，想去找一找线索。”

　　刘龅牙不愧就是刘龅牙，他说故事的本领很厉害，直把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这是一宗恐怖的凶杀案，可是从刘龅牙的嘴里听出来，这宗谋杀案更像是写侦探小说的作家精心策划一般，把整个情节说得天花乱坠。

　　而就坐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对夫妻皱眉看着刘龅牙，他们本来正在吃饭，却听见对面桌子闹哄哄的，就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见把故事说得有声有色的正是那名龅牙仔。
　　“这人是谁？”夫妻里的那名男人问了问坐在身旁的另一名男人。
　　“他是村子里消息最灵通的人，他姓刘，名叫阿三，但是我们都叫他刘龅牙。”

　　这名夫妻不是别人，正是村外镇上的一名大财主夫妇，男的姓郭，叫郭邦，已经有60岁上下的年纪，女的则姓华，叫华丽丽，是郭邦新娶的妻子，30岁不到的年纪。
　　这次过来是因为有事要办，然后听说这儿的海鲜餐厅非常美味，就决定过来吃晚饭。

　　只见郭邦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男人的肩膀：“廖先生，要是渡轮在没生意，我想就直接不用做了，把它收了吧，你过后随我到镇里，我给你一份工作，怎么样？”
　　廖先生脸上有些迟疑不定，他不知道该不该听老板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方见他脸露不舍之色，知道他心里很舍不得，便叹了口气：“你考虑一下吧。”

　　就在他说完了后，便起身离开了餐厅，而华丽丽也随着起身，经过廖先生的身旁时，伸出右手往他右手偷偷一捏，然后就扭着屁股离开了。

　　只留下廖先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