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雨欲来时》九月末秋

18、第 18 章

　　一辆面包车在清晨微光中绕着小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片芭蕉地旁边的小路上。有两个背着枪的民兵拦下了他们的车，纹身男似乎见怪不怪，熟络的和他们打招呼，用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几句，然后给他们一人塞了包烟和几百块钱 ，两个民兵开心的和他们聊了几句，就放行偷渡进了M国。车子又晃晃悠悠开了近一个小时，天已经大亮，下了几天的雨后艳阳高照，气温逐渐升高，她在后面被封着口，在紧闭窗户的车里差点闷死过去，就在脑子混沌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纹身男把奄奄一息的她扛到一间竹楼，里面全是纹身大汉，她被丢到地上，脸上毫无血色，一动不动。“什么玩意儿，不会死了吧？”在里面的纹身汉看着进来的两人问，龙哥道“没呢，可能天气太热了，这个才14岁呢。”接着门口走进来一个瘦高男人，几人称他金哥，他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转了下，下巴被捏的生疼，她却还是面无表情。金哥点了点头“长得可以，就是看着这要死不活的，年龄也小，还出不了台，就给你们一万吧。”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拿了钱就开车走了。金哥向身边的纹身男摆摆手“先带下去吧，明天开始找点活给她做。”然后就揣着裤袋抽着烟走了。纹身男把她丢在一个满是落魄女人的小竹楼里，里面女孩子都三五一堆的或环腿坐着，或躺着，满脸戒备的看着她，生怕被她受牵连打的半死不活。就这样，没人管没人问的过了一晚上，天还没亮就被拖起来吆喝着去赌场打杂，她全身无力，脸色惨白的跟着女孩们在赌场打扫卫生，端茶送水，有时候冷眼看着年纪大点的女孩去送东西，被人乘机摸一把。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她在里面上班，看着这些纸牌的玩法，慢慢学会了些门路，无人的时候偷偷练习发牌和出千，聪明的头脑使她在这方面得心应手。但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慢慢的感觉到力不从心，以前存的钱都放在国内一个小巷的花坛下面，现在鞋底还藏着几百块钱，却又无法找医生，就这样一天一天枯萎下去。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支撑不住，醒不过来了，其实她还没死，脑袋晕晕沉沉却听得到外面的动静，她感觉有人进来踹她，之后叫了几个人来，探了探她鼻息，碎了一口“妈的，连本钱都没赚回来就不行了，这回亏大了。”旁边的男人问道“这还有呼吸，要不要...”那男人似乎打了他一巴掌“要你个头要，救他的钱还不如重新买一个，你是脑子进水了是吧。”那个男人谄媚道“是是是，那我把她丢出去？”男人不耐烦“丢山上去，别丢太近了，被人见到影响不好，惹麻烦。”...之后她就陷入了昏迷。